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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结婚了?”王谦接起,劈头盖脸不分青红皂白就问:“新娘是上次那个翻版禾诗蕊吗?恭喜恭喜!打算旅行结婚还是传统婚礼?别说!我猜猜旅行结婚!对不对?但你总该办个小范围的party吧,我无偿赞助十箱鲱鱼罐头”
聂羽峥等这位过于兴奋的好友说完,才开口道:“你跟我提过,禾诗蕊曾报名支教活动,具体发生在什么时段?”
听到这熟悉的公事公办的语调,远在异国的王谦一脸懵逼,冥思苦想了许久,丧气地回答:“好像是大三下学期。”
“很好。再见。”
“等等!你没别的事?”
“没了。”
王谦叹口气,败兴地挂了电话。
“我去一趟校办。”聂羽峥转头说。
祝瑾年好奇了半天,忍不住问:“禾诗蕊还活着?”
“可能性很大。”
“哇哦”她惊异道。
“很惊喜?”
祝瑾年笑着摇摇头,“毕竟跟我长得那么像,既然有可能活着,被你们找到后,说不定我有机会见见庐山真面目,她现在的样子没准就是我十年后的样子。”
“我先看看你十年后长什么模样”聂羽峥伸手一左一右贴在她脸旁,往中间一挤。
第88章 在那里,在这里(2)()
“太久远了;麻烦您等一会儿”东南政法大学负责文件档案管理的小纪一边认真地查着文号;一边抱歉地说。
聂羽峥颔首,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好一会儿后,小纪如释重负地小跑着拿来一份发黄的红头文件,“组长,您看看是不是这份——关于做好20xx年鹏市大学生对口支教工作的通知。
聂羽峥接过,翻了几页,唇角微露出些笑意。“麻烦给我一份复印件。”
“好的。”
小纪去复印的当口;聂羽峥打通了沈子平的电话。
“昌朵地区戈贡县乌来村。”
电话另一端的沈子平明白这个地址的含义,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结结巴巴地确认:“她她在”
“曹义黎的心理是退行的,禾诗蕊恰跟他相反,从她过去的种种表现上看;她对自我实现的要求非常高,一切行动都体现出塑造、提升自己的强烈愿望。她在大三下半学期曾申请去戈贡县乌来村支教半年,但由于父母阻挠;没去成。7年后,从炼狱生活中走出来;不能回家、不能在城市中生活;最好的去处就是与世隔绝的小村落。她父母每次都飞往西南省份;说明禾诗蕊就在那个地区,除了乌来村;我想不到她别的去处。他们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直飞拉萨的话;目的地太过明显,另一方面是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这几年去过的城市,都是进入西藏昌朵地区飞机能到达的最后一站,只要到了那里,轻易就能找到入藏的私车。我听一个户外探险爱好者提过,乌来村交通闭塞,只有夏季山路好走,禾学东、林晶每年夏季都出去‘避暑’,去的十有八。九就是乌来村。”
“我有个疑问。”
“说。”
“你为什么不靠提供通缉犯消息发家致富?平均一个就能赚10万。”
这个问题让聂羽峥无语了几秒,“替你们警察省钱。”
“组长,给。”小纪拿了复印件来,打断了他们的通话。
沈子平的心忽然跳得飞快,恍惚地挂了电话。
“马上启程,去昌朵。”他敲开林睿、陈昱的房门,一改刚才开玩笑的口吻,严肃地说。
“这么远?!”林睿刚还在跟陈昱商量着晚饭哪里解决,这会儿摸摸肚子,后悔刚才没带个泡面回来,“要不要跟那边警方联系一下?”
“发个函。你让队里补上,给他们传过去。”沈子平已然急急往公安招待所的出口走,“虽然没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她在那儿,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趟不会扑个空。”
赶往机场的车上,沈子平说了聂羽峥的推论,本以为他俩会大呼小叫膜拜一番,谁知那二人却很安静,老半天,林睿才说:“乌来村我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你也耳熟?”陈昱喜道。
林睿拍一下手,“那个康坚扬,记得吧?家院子里埋着曹义黎那位。我看了他的笔录,他老做噩梦,什么一个男的总是站在床头一动不动,小祝是他的咨询师。他提到自己曾经徒步冰川,打算去昌朵地区的乌来村,路上发生一些事之类的,为此事他还报过警。”
陈昱忽然瑟缩一下,“曹义黎、禾诗蕊、康坚扬、乌来村细思恐极啊!”
“少来这套,我他妈才不信这个邪。”沈子平兴趣缺缺地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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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公司的小货车稳稳停靠在聂羽峥家门口,几个工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车斗里大大小小的箱子都卸在院子里。
终于决定搬过来跟他一起住,昨天二人把所有东西都分类打包封好,今天祝瑾年正式搬离了雅梅阁。
只见祝瑾年费力地抱起一箱书,正准备往里头搬,就被聂羽峥伸手拦住。
“说好了,重的我来。”
她乖乖把箱子放下,挑了个装着化妆品的小箱子,轻快地往里走。昨天整理打包的时候,聂羽峥就对女人的保养品、化妆品种类和数量感慨颇多:
“脸不大,为什么抹在脸上的东西这么多?”
“为了好看呗。”祝瑾年一边包泡泡纸,一边回答。
“我观摩过你化妆,你说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就是化了跟没化一样。”直男虚心求教。
“这是最高境界,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
“通过往脸上抹至少六样东西,达到好像没化妆的效果”聂羽峥抬眼看了看她,费解地摇摇头,“所以,当心理分析对象是女性的时候,我都格外慎重。”
“不是所有女人都化妆。”祝瑾年撕了一张便签纸,用黑笔写上“轻拿轻放”,“兰洁斐平时就不化,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像做财务的刘姐、文管的柯姐,说排斥化学制剂”
聂羽峥不再发问,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曹义黎的收集品中,有几个用完的护肤品空罐,看牌子,价格不菲,禾诗蕊被囚禁的那几年可以说根本不见天日,为什么他们还供着她用这种东西?难道,单纯为了保持美貌?
祝瑾年搬过来的东西并不多,仅一个上午就都整理好了,她网购的许多家居用品也纷纷派上用场,聂羽峥把家用物品摆放“大权”都交给她,说以她住着方便为要。
看着洗漱台上并排放着的二人的物品,她忽然感觉到一阵粉红色的小幸福。
“在想什么?”他路过,停下来偏头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祝瑾年把自己的毛巾折好,放在浴室置物架上。
“既然你能在洗手间里都觉得开心”聂羽峥走进去,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请允许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卧室。”
“别闹,小妖精!”祝瑾年霸道总裁口吻。
“在鹏市,还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聂羽峥比她更霸道总裁。
“就说了,怎么样?”她挑衅道。
他摩拳擦掌,“以前说过——我会动手的。”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拦腰抱起,几步来到宽敞的位置,原地转了好几圈。祝瑾年晕头转向,挣扎着要下来,无奈他把自己扛在肩上,手臂扣着她,怎么也下不来,又转了几圈,她哭笑不得,叫道:“你把我当水泥包吗?扛着玩儿啊!”
他总算放她下地,“就你这点份量,顶多装的是草。”
这是说我瘦?祝瑾年一喜,一时很受用,可又马上反应过来,敢情他其实形容自己是个草包!
“唉,懒得理你。”祝瑾年翻个白眼,“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么?”
“你我之间,人生赢家只有一个。”他指了指自己。
她抱着双臂,“凭什么就是你?”
“因为”他忽然停下不说,又靠近些,把她拉到一面全身镜前,搂住她的肩膀。二人的身影同框,他看看镜子中的她,又偏头看看她的脸,笑得泰然而满足。
祝瑾年却还是不解,煞风景地吐槽:“你不会在跟我比身高吧?我强烈要求比头发长度!”
趴在楼梯扶手上偷看他俩的奶包愤怒地叫了两声,好像在说:
他说他有你,就是人生赢家啦傻瓜!
祝瑾年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温柔地唤道:“奶包——来来!”
奶包噌噌噌地跑下来,却敏捷地跳到聂羽峥怀里,一个劲儿嗅他的手,喵喵叫着要吃的,看来以前没少从他手里叼过小鱼干。
他就这么抱着猫,挪到她身边,凑在她耳边说,“欢迎回家。”
虽然还没参透他刚才那句说了一半就停下的话,祝瑾年还是微微一笑,轻轻靠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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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江而过,芙蓉千朵。诗也简单,心也简单。”乌来村小学五年级的课堂上,一个女教师一边朗诵,一边在粗糙的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
“好美的诗!何老师的名字也在这里呢。”第一排的几个学生用不太标准的汉语说。
说是五年级,只不过7个学生。这个年段已是学校人数最多的年段了,
女教师微微一笑,忽看见老迈的校长带着几个年轻男人出现在窗口,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捧着书,继续讲课。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位诗人席慕蓉的作品,她的语句都很通俗、好读,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事后品味悠长,但又不会故作高深。明天期末考完,大家就要放暑假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就是看完席慕蓉诗选,抄下你最喜欢的5首。开学后,老师可要检查的。”说罢,她把手里的书给了一个女孩,“像以前一样,大家互相传阅。”
站在窗外已看了她许久的沈子平走进教室,原本以为自己会壮怀激烈,可见到了真人,心情竟然无比平静。
十年多了,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