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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无同情心地说:“哦对了,队长。那个逃掉的心理医生在俄亥俄被抓了,你猜原因是什么?”
“?”
“误入gay吧,被一群基佬调戏脱身不成,一群人打到外面正好被巡逻的车队发现了。”格润笑嘻嘻地说:“十六个高大的汉子就押着他一个,半小时之后bau的人把他带走的。我本来以为会很精彩呢。”
“什么精彩?你是说抓捕过程吗?”
“bingo!”格润打了个响指:“比如什么疯狂追逃啊、雌雄大盗啊、抢银行啊、抓人质啊、警察围堵用大喇叭吼‘你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之类之类的啊……谁想到是这种结尾收场呢,这有可能是你国建国以来最大的连环杀人食人案了耶。”
队长这句话听得有点不太舒服,但挑不出毛病来。突然格润看看拖着猎鹰的他,很关心地问了一句。
“队长,你会不会有点左右不平衡?”
警长有点警惕:“还好。”
“需要平衡一下吗?”
“……?”队长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平衡?”
格润立刻向他空着的那条手臂扑了过去。
“所以你只是不想走路了,对吗。”
队长右肩上搭着喝醉了的伙伴,左肩像扛麻袋一样扛着时不时动一下的黑发姑娘。他觉得内心苍老,叹了口气。
“你累了吗队长?”格润晃了晃腿:“我可以自己走~”
“不累。”
能举起比格润重一千倍的重物的男人很没辙:“你去哪里?回家吗?”
“嗯?”
格润愣了一下:“我家?”
“那有点远。”队长接话:“要不要我去找旺……”
“我早就没有家了。”
格润没头脑地说了这句话,接着陷入了一种死寂的状态。感觉不对的美利坚之光先将猎鹰放好,接着把格润放了下来。
而格润没有哭,只是面无表情地发着呆。
队长用手贴着她的脸,轻轻拍了两下。
“?”
格润的眼睛动了动,刚刚没有神采的瞳孔里渐渐有了光。
“队长?怎么了?”
她好像跳过了那段沉默,眼神开始变得有点呆萌:“?”
“……我是想问,你今天晚上住哪里。”队长把自己想问的话咽了回去:“神盾局的宿舍应该……”
他话说到一半,格润已经开始往他怀里倒,然后脑袋一歪地睡了过去。
“……”
史蒂夫·罗杰斯同志思考了一路有关青少年饮酒的问题,最后还是把格润扛回了自己家。
他把小姑娘放到了床上,自己在地板上铺了被单,一个人在黑夜中看着天花板。
床上传来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而队长他很不幸的失眠了。
为什么我要失眠。
队长觉得可能是自己下午那杯咖啡起了作用,又觉得自己把格润放到家里不太合适——但他转念想到格润也曾经寄宿在斯塔克家,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他甚至还因为这个有点堵心。
夜晚的纽约其实也很繁忙,时不时就有车辆穿过街道。队长将自己睡不着的原因归结于它们,而又有一辆哈雷摩托即将由远及近地冲过来。
队长做好了天降噪音的准备,但格润忽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哥!”
第064章()
格润一头的冷汗。
她闭着眼睛,两只手死死地攥住被子。在拼了命地大口呼吸几次之后,她才从一种被人死死扼住的窒息感中回过神来。
同时发现自己伸出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还有一个活物在轻轻拍着她的背。
“……队长?”
格润看了看四周,很茫然地抬起头:“这是你家?”
没等队长回答,格润又一个问题丢了出去:“我没打你吧?”
“……”
刚刚拍着她试图进行一点点安抚的金发男人不知如何应对:“……我以为你会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之前在跟猎鹰喝酒,然后起来就是这里了,最后的回忆是猎鹰在说胡话。”她指指自己的脑子:“嗯……你知道我不想住神盾局的地方,估计这时候斯塔克也不在家,所以把一个危险性很大的姑娘放在自己身边看着——我的思路有错吗?”
没错,但是诡异地和队长的想法截然相反,达到了殊途同归的效果。
“你对自己的评价还挺出乎我意料的。”队长站起来走向厨房那边:“要喝点水吗?”
“嗯,不要自来水。如果冰箱里有冷的更好。”
格润揉了揉太阳穴,听到队长的问话。
“你看起来做了个噩梦。”
“算是吧,有时候我不做梦也会想到。”格润伸了个懒腰,然后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了进去:“我真的没打人吗?”
“没有。”队长根本没有把那个被踹了的家伙算进去:“不做梦也会想到——你的家人?”
虽然没有学习过中文,但队长也算是知道几个比较日常的中文词汇,比如刚刚格润喊的那个字。
她的哥哥。
“嗯。”格润承认了:“前两天叶栗给我打了个电话。”
队长将水递给格润,看着她冰了冰自己的脸。
“我家的事经历过两次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重启,算上出事那次,总共三次侦查。”格润抬起头,看着队长:“每一次都是一无所获,所有的专家都认为那是起事故,是意外。”
“但你不这么想,是吗。”队长问:“一定有什么原因。”
“如果一定要说什么原因的话,只能是我的直觉。”格润闭上眼,细心感觉着水杯冰冷的杯壁,希望这种温度让自己也凉下来:“我觉得不对。”
“那天是我哥过生日,再过两星期他学校就开学了。那一年里,除了春节,恐怕我们家人都在家的日子只有这个了。我那天本来想说亲亲他混过去,结果我妈让我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去给我哥买生日礼物顺便祝贺他考到自己喜欢的学校,我才临时跟司机一起出的家门。我记得很清楚,从我家到市中心,来回一个小时。当时我爸还接了副手的电话说今天中午应酬不去,给儿子庆祝生日。我哥在我临出门前跟我说,晚回来蛋糕就没了。”
结果她在路上想买什么,去了地方抓一套她哥说过的兵人往回跑,总共不到50分钟。她在车上还在想着今天怎么回去的路上车这么多,万一蛋糕上那朵奶油花没了怎么办。
结果回到家,什么都没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格润说:“就那一天,就那么凑巧,不可能。”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真的可能是天命,但每次她站在墓碑前的时候都会立刻抹杀掉这种可能。
“经办过的警官曾经很直白地说,我只是承受不了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的打击而已。但是队长,我觉得不对。”
“当年国内才引进天然气这个技术不长时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装上这东西的。就算是在我们家的小区,当时也是第一个。我爸是行家,他知道这个有多危险,在家里装这个的时候,我爸亲自上阵监督,带着自己带起来的技术骨干铺的线路。他和我妈都不常在家,但绝不可能因为这个让我哥和我有哪怕一丁点丧命的危险。他给叶栗他们家装天然气线路,尽心尽力的程度也不过如此,为什么叶栗她家从来没事儿,我家却爆炸了呢。”
她说话听起来含义很不好,但队长知道她不可能希望她朋友家出什么事。
她只是在质疑这件事而已。
“叶栗自己也觉得不对劲,后来也跟她爸说这件事。”格润叹了口气:“要不然不可能重启两次的。”
“就没有一丁点的疑点吗?”
“能有什么疑点。”格润有些丧气:“就算有现场也被炸干净烧干净了,何况在现场,痕迹检验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当时齐志国还背后跟人说他捡了一条命,因为他原本打算去我家把我爸劝出来喝酒。”
队长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但他并不觉得高兴:“那个人?”
他连具体的事情都不愿意提,口气难得带了点鄙夷。
“一个小人。”格润哼笑一声:“不过往往是小人,才混得更好。”
齐志国因为那句话被人传了出来,结果被业界排挤了出去。后来他怎么样格润也不在意了,连带着从小学开始同班的齐雪。
“那个丫头喜欢抢我男朋友。”
格润喝了口水润嗓子:“结果因为吃相难看,备好多人说他爹当二把手,当姑娘的也跟在别人后面捡落。”
“你不难过吗?”
队长搬了个椅子在床边:“你曾经说过,但没说得这么详细。”
“他们又不是我人生中什么重要的人,时时刻刻把他们挂在嘴边我觉得有点抬举他们。”格润托着下巴说:“当时她还挺喜欢王伦的,每次他来看我,她一定要跟在旁边。结果有一次王伦和他战友带我们两个去游乐场玩,趁她不注意拽着我就撤。”
格润笑了笑:“因为我要玩的过山车齐雪非不让我去,一定要跟王伦坐摩天轮。”
其实摩天轮比较像一个正常女孩子想去玩的项目。
队长腹诽,然后又觉得格润果然从小就不是个一般的小丫头。
“你知道的,摩天轮这个东西在少女的心中比较浪漫。结果她才上去,王伦把门一关抱着我就跑了。”
格润想到这一段还挺开心的:“我觉得没准她后来总挖墙脚,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
队长摸摸格润的脑袋,也能明白她现在为什么对她重要人的死去这么耿耿于怀。
因为曾经得到的一切太过美好,以至于之后失去时面对的世界是那么迥然不同。
残酷、冰冷。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被人从藤蔓上撕扯而下,丢到了泥土之上。
队长长长地出了口气,格润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