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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言霄想抗议,他都几岁了,外祖母还用“玩”这个词。
他去看苏容意,她正侧着脸微笑着。
“我等会儿再过来看你。”他凑过去低声道。
玉姑姑又取笑他:“少爷,娘娘总也不会吃了人家的。”
苏容意倒是表现地十分从容,不像言霄一样没分寸。
他没有母亲,他们闺房里的事,只能由刘太后这个老人来问了。
她拉着苏容意的手:“你们昨夜……好吗?”
这让她怎么答……
苏容意的脸稍微有些红,不过她的个性,从来就不是会害羞地抬不起头来的那种,只点点头说:
“好。”
刘太后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笑意,只拍拍她的手背道:“那孩子从小就没有人管束,难免会……没分寸些,他对你又是早有心思的,你们到如今才成亲,也算是一路坎坷,但是你也不必一味惯着他,若是有个不顺心的,他欺负了你,只管教训他便是……”
苏容意怎么听都觉得刘太后这话里有话。
她指的“欺负”是不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昨夜里那种欺负?
平日里,言霄本来就不会来欺负她的。
她点点头,“谢谢娘娘,他待我很好。”
“这就好。”刘太后笑着和她扯家常,苏容意也渐渐放开了些。
后来刘太后让玉姑姑拿出了一大包药给她。
“这是……”
刘太后也有些不好意思,“补身子的药,你拿回去给他喝。”
从前她不敢拿出来,一来言霄肯定会暴跳如雷的,二来他身边也没个丫头侍妾来“伤身”,他确实用不到。
不过他从小身体就不好,刘太后觉得娶妻以后,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苏容意心里只觉得万分无奈,刘太后大概忘了她的本事,她嫁给了言霄,他的身体自然没人会比她更清楚,就昨夜的情况来看,他好得很,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这些药……
算了,她收下好了,免得糟蹋了老人家的心意。
说完了话,琼华殿里也摆上了午膳,言霄和苏容意赔着刘太后用午饭,看得出来她确实很高兴。
这大概是她近十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言霄能够顺利成亲,一直是她所期盼的,好像到了今天,她终于完成了先帝交托给她的任务一样。
“太后娘娘对你确实很好。”
夫妻二人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时,苏容意对言霄说。
刘太后饭后小憩,他们也便离了宫,主要是因为言霄,琼华殿中的人都摆着极诡异的微笑盯着他们看,他被看得头皮发麻,人前夜不好太放肆,他不如回家和新婚妻子多温存温存。
他捉着她软嫩的手把玩。
“是啊……”他心焉:“外祖母刚才给你什么东西了?”
苏容意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这两个字直往言霄耳朵里钻……
他贼兮兮地凑过去:“晚上你要陪我做什么……”
“你干什么?”她把他推开,蹙眉道:“现在是大白天。”
“我又没有如何。”对于她老是这么冤枉自己他觉得很是委屈,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再说,新婚夫妻,本就是如此的。”
苏容意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打量,她才不相信每个刚成亲的男人都会像他这么没羞没臊,在哪里都不忘记吃豆腐。
她把他推回原位去,“你坐好,马上到了,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
他很浪荡地一挑眉,眼睛朝着她眨啊眨的。
苏容意懒得理他,只说:“自然是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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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把人家言少写得好色眯眯啊~(。),,。请
第363章 大喜()
知道苏容意要给几个丫头指婚,府外的曹掌柜倒是也很上心,他对忍冬这丫头印象很好,加上平日无事,自己就去了保宁堂坐过好几次,每次都让何晏闻觉得如何都是坐立不安的。
苏容意倒是有七八分笃定,何晏闻必然会回复给自己满意的答案。
她已经命鉴秋准备起给忍冬的嫁妆了。
鉴秋好奇地问她:“小姐这样不算以利相诱吗?就这般笃定何大夫会答应?忍冬姐姐这么好的人,若是何大夫因的承诺而娶她,岂不是不太好……”
苏容意笑了笑,问她:“那么依你看,你希望自己以后的夫婿是成日在内帷厮混,为感情所累,还是希望他举业谋生,愿意拼搏呢?”
鉴秋道:“自然是不能游手好闲的,成日风花雪月也不成。”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生活还是实际的东西。
“是了。”苏容意说:“男儿有心做一番事业才是正道,以利相诱,并不全然是坏的,只在于分寸。不逐利的男儿才不适合忍冬。她虽看着柔弱,可是内里极要强,事事要求做到最好,若配一个庸碌的夫婿,我怕她今生都不会如意了。何晏闻人品很好,也有医术,他心中更对恢复家业很有想法,只是欠缺一个机会,我给他这个机会,替他做了这个决定,以他的为人,日后也不会亏待忍冬的。”
毕竟以他这样的行医人家,聘个丫头,在世人眼里,还是算吃亏的。
鉴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说,其实追名逐利,和真心相付,也不是全然矛盾的。”
苏容意道:“不错,鉴秋,你如今也已十分‘变通’了。”
她又顿了顿,“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如此的,忍冬因为家境的缘故,我才为她做此安排,你有我和你宋姐姐,日后必然不用担心这个。”
鉴秋却不以为然,“我跟着小姐这么长时间,自觉也聪明了许多,再跟您一段时间,我相信我自己就能相来一个好夫婿。”
苏容意张了张嘴,一时也无言回对她这样的自信满满。
果真不出苏容意预料,五天后,何晏闻就首肯了婚事,只说择日就要向忍冬下聘。
这下子,忍冬明显整个人神采焕发起来了,里里外外的人都能感受她的开心。
苏容意也不再吩咐她多做活,只让她带几个新进来的小丫头,好在松枝在厨艺上也有些底子,能够接她的班。而她们几个见苏容意对忍冬这般大方,也都尽心起来。
忍冬的婚事叫府里许多没配亲的丫头们知道了,羡慕地眼睛通红。
从前她们没少冷落苏容意,只觉得这个三小姐被长辈厌弃,性子又不好相处,自己没配给她真是祖宗保佑,谁知这下她们才开始后悔,早知道便去给她做丫头了!
她竟对个不是家生子的丫头都这般好。
又不是生得顶漂亮,家中连三亩薄田都没有的忍冬,竟配了个体面年轻的大夫做正头太太,苏容意还给她备上厚厚的嫁妆,和她们只能这些配护院小厮的待遇简直天渊之别啊!
就在苏家众丫头咬碎银牙声中,苏容意房里却都很和美。
陶氏也不再闹了,倒是苏容筠知道苏容意给自己提前备好了嫁妆,小姑娘瞒着母亲给她送来了极好的一匣子珍珠和头面,都是素日存起来的宝贝,要送姐姐做妆。
“小姐倒确实没白疼九小姐,这是她手里最好的东西了罢。”
鉴秋说着,只觉得苏容意真的是看人从来没看偏过。
苏容意笑笑,“收起来吧。”
鉴秋知道,但凡苏容意说收起来的东西,就表示她确实是接受你的心意,而比方苏容锦和苏容卉那里过来的东西,苏容意连打开都没打开过,原封不动地放着,鉴秋猜测,必然是以后要找机会退还给她们的。
她的小姐,对人心软和心硬,还真都是到了极致啊。
如此热热闹闹紧锣密鼓地筹备了个把月,苏家才总算把她的嫁妆陪房都打点好了,苏容意也几乎没一日闲着的。
她没说,大太太就连个绣娘都没有派来,摆明在这种小地方拿捏她。
苏容意却硬气,她本来自己绣工就好,和丫头们多赶了几夜,嫁衣也很快绣出来了,拿的还是太后赏赐的金线,绣出来的衣裳格外璀璨夺目。
丫头们摸着大红的嫁衣,都感慨道:“小姐若是穿上,不知得有多漂亮呢。”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二的时候。
前两天冷得叫人觉得下巴都快要冻掉了,这日倒是天气很好,晴空万里的。
苏容意寅正就起来了,几个丫头们也丝毫不见睡眠不足的样子,边笑边手忙脚乱地服侍她沐浴更衣,给她准备首饰衣服,人人头上都带着红花,看着竟比她这个正主还喜庆。
她知道她们是真的替自己高兴。
全福人也一早来给她开脸,都是太夫人亲自安排的,嘴里说着千篇一律的吉祥话。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全福人,还是头一次见到三小姐这般标致的姑娘……”
她隐约记得这也是当时帮苏容锦开脸的那位。
难怪这句话这般耳熟。
苏容意很少这么浓妆艳抹,可哪怕在她的一再抗议下,她依然还是被抹了厚厚的几层米分。
她不由蹙着眉,只觉得脸仿佛僵掉了。
看看外头的天色,她竟然就要这个鬼模样一直到晚上。
原来成亲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
耳边闹哄哄的人来了去去了来,她只觉得肚子饿,唤来了鉴秋想吃东西,鉴秋却义正言辞地告诉她:
“嫁衣繁复,体面好看,您不能吃东西了,不然解手多麻烦。”
苏容意无奈,只说:“这身衣裳,竟要折腾我这活人。”
鉴秋道:“毕竟是大婚,只有这一次呢,小姐,您要完美地嫁过去啊!”
苏容意想,来,真的人都把成亲当作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只有她,心里却平静地出奇。
因为在大多数看来,成亲就是人生一个大槛,迈过去,就是迎向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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