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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溪别提心里多难受了,自己在外面怎么受委屈都无所谓,但是自己的妹妹不能受一丁点儿的苦。
“跟哥说,怎么回事!”
陈佳眼哭得更凶了,陈柏溪慌张的给陈佳擦眼泪,恨得牙根直痒痒。
“是不是学校那个小恶霸又欺负你了?哥找他算账去!”
陈佳拼命摇头,伸手抓住陈柏溪的衣服,哽咽着说:“哥你别去,没事,就是他抢了我的伞……”然后就“哇”地哭出了声。
陈柏溪看着妹妹哭成这样,也受不住了,抱住陈佳落泪,“对不起,对不起,哥没能耐,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还得跟着我受委屈……”
林良回来的时候,刚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对儿苦命兄妹抱在一起泣不成声的情景。
他叹气,走过去将自己大包小包拎回来的东西扔到桌子上,『揉』着发酸的手臂,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佳佳又被人欺负了?”
林良都习惯了,这兄妹俩虽然抱头痛哭的次数并不多,但好歹也撞见过不下五回了。只要陈佳一哭,陈柏溪保准跟着掉眼泪。而陈佳哭的原因基本就是没钱交学费了,又或者同学欺负她了。
陈柏溪抹了把眼泪,又给陈佳擦干净脸,轻声哄道:“别哭了,走过去看看你良哥哥买没买好吃的。”
林良走到沙发旁坐着,指指褐『色』的盒子,“那盒是披萨,剩下的都是化妆品。”
陈柏溪打开包装盒,拿出两块披萨递给陈佳,“去吧,回屋换件衣服,学校的事情不用担心,哥早晚让那熊孩子吃不了兜着走。”
陈佳接过披萨往卧室走,心想老哥又吹牛。
陈柏溪继续翻着袋子里的化妆品,双眼放光,“行啊!都是名牌,林小良,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款了?”
林良打开电视,撇撇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林小良。”他拿起遥控器,警告道:“你可别打我化妆品的主意啊,想要自己买去。”
陈柏溪嘿嘿笑着,点头答应着,却还是手速飞快地从袋子里抽了几袋bb试用装塞到裤兜里。
林良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无奈道:“溪溪,你皮肤那么好,用不上bb霜的。”
陈柏溪理都没理,仍然沉浸在翻化妆品的这一行为中无法自拔。
林良翻个白眼,转过头继续看电视,此时电影频道正播放对当红小生黎瑾辰的采访。
黎瑾辰身着白蓝相间的校服,短发干净利落,黑『色』眼镜挂在高挺的鼻梁上,一双大眼睛在镜头下闪着微光。笑起来羞涩又文雅,牙齿白得跟珍珠似得。
林良不屑的哼了一声,圆圆的小脸染上一抹红晕,指着电视里的黎瑾辰,气愤地说:“是学生就好好念书,接什么电影啊?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么?溪溪你是不知道他这人的架子有多大。”
陈柏溪看都没看电视,两眼盯着兰蔻新出的男士洗面『奶』,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他让你不顺心了?”
“可不是嘛!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林良下意识地嘟着嘴,“黎瑾辰说我化妆不专业,然后我们老大就把我调到别处去了!”
“还有这事啊?这架子也是够大的,连你们老大都惊动了?”陈柏走到林良身边坐下,拍拍他,“你也别生气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林良『揉』『揉』发红的双眼,满脸委屈,“现在有钱有权的都他妈是大爷!”
陈柏溪轻叹口气,“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呢,好了,也别自怨自艾了。”他想了想,又说:“虽然都说命运弄人,但我们可不能信这个。机会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想要脱离这种境地,就要给自己多贴几张脸皮!”
“我没你那么厚的脸皮。”
“这可是我的励志名言,好心教你你还不领情?”
林良懒得跟陈柏溪打嘴炮,陈柏溪要真是话门儿全开,十几个网络喷子都怼不过他,何况是嘴笨的自己了!
电视里的黎瑾辰正被记者问到新片的内容,林良盯着黎瑾辰看了片刻,又扭头瞅了眼陈柏溪,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溪溪,你觉不觉得你化妆的样子,和黎瑾辰特别像!”
陈柏溪抬头看向电视,这是陈柏溪第一次见到黎瑾辰,隔着屏幕,黎瑾辰的笑容十分亮眼。
他愣了愣,“侧脸,好像真有点像。”
林良打了个响指,“不仅是侧脸,你的身材和背影也特别像他!溪溪,你要发了!”
陈柏溪挑眉,“发了?你想让我去冒充黎瑾辰骗钱?”
“瞎想什么呢!我跟你讲,黎瑾辰最近接了个枪战片,正找替身呢,报酬可不低呢,你去试试怎么样?”
陈柏溪有些犹豫,他真的受够了当群演当替身的日子,他也有自己的理想,他不想一辈子只能在娱乐圈混个龙套跑。
“替身啊?我可不想……”
“你不想什么啊?”林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可别指望那个爱钱的经纪人能给你接戏,也别妄想那什么张导能帮你!”
他瞄了一眼里屋,放低了声音,“你没钱没背景的,这个月给陈佳交学杂费的钱都是硬挤出来的吧?”
陈柏溪瞪着眼睛,虽说很不爽这些话,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林良被陈柏溪盯地浑身发『毛』,他缩了缩脖子,咽咽口水继续道:“溪溪啊,你巴结那个张导也有一阵子了吧?”
陈柏溪疑『惑』地看着林良,“怎么了?”
“我之前在酒吧喝酒时听见张导和朋友聊天,他说他就是逗逗你,你什么都没有,他觉得睡了你自己亏本,要倒搭进去不少东西。”林良叹气:“溪溪,在这个圈子里,连潜规则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实点,放弃理想,努力赚钱,只要有钱了,别人才能看得起我们啊!”
陈柏溪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得得得,我去行了吧。我真是怕了你了,比我妈都『操』心。”
林良直起脖子,『露』出欣慰的笑容,难得陈柏溪这么听话。
“不过我要纠正一点。”陈柏溪认真地竖起食指,“有钱的目的不仅是为了能让他人看得起,还有……就是把曾经欺负过我们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林良望着陈柏溪的笑容,心说我只要有钱就好了,踩人那种事我可不喜欢。
“对了,溪溪!”林良突然皱起眉头,“昨天我听到工作室里的人在说你。”
“说我什么了?”
“说……说只要给钱,就可以……睡你……”
陈柏溪嘴角扬起,瞥了眼林良,“怎么?你相信?”
林良摇了摇头。
“你信我就行了,其他人那么爱嚼舌根子,早晚会闪了舌头的。”
“对!贱人自有天收。”说到这儿,林良这个大近视眼才注意到陈柏溪头上贴着的白纱布,“你额头怎么了?”
陈柏溪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但没有提周铭。
林良松口气,“好在没什么大事,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你别太担心,我有分寸的。”
“溪溪……要不你别见张导了,踏踏实实演戏或者找份工作……”
陈柏溪耸肩,“今天这事一出,估计张导也不想见我喽。”他又道:“你啊就别『操』心了,我去辅导佳佳作业了啊!”
林良不满地噘嘴,“你这人!我每次劝你你都找借口跑!我可是为了你好哎!”
陈柏溪朝林良做了个鬼脸,回卧室躲清静去了。
卧室里,陈佳正坐在小桌上吃着披萨看书。
第3章 chapter3()
当林良遇到世道不公时,便会拉着陈柏溪感叹“他们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人”。陈柏溪每每听到这话,只是苦笑一下,却什么也不说。
他并不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人,但如今落魄至此,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陈柏溪出生在书香门第,家里是做书画生意的,收入十分可观。他从小受到家庭的熏陶,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优雅贵公子的做派。
但命运弄人,陈柏溪十六岁那年,家族产业受到新兴产业的冲击,陈父宣布破产。三天后,陈柏溪的父母发生交通意外,双双身亡。
那天他放学回家,看到家里挤满了人,四岁的妹妹在保姆的怀里大哭。得知真相的陈柏溪从保姆怀里接过妹妹,茫然的看着亲戚们在自己家里搬东搬西,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很陌生。
后来家里的房子被用来抵押父亲生前的债务,无家可归的陈柏溪只好去投奔亲戚们。
但是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那是陈柏溪第一次看清那些迂腐的读书人道貌岸然的嘴脸。
陈柏溪领着妹妹看着亲戚们争吵,推脱,红着眼睛却没有哭。
他抱起妹妹,十分坚定的走过去,用稚嫩的声音说:“我爸生前收藏的名画我知道在哪里,如果有人愿意给我们兄妹俩一口饭吃,这东西我就双手奉上。”
那是陈柏溪第一次利用他人,他根本不知道爷爷传给父亲的画在哪里,但他知道,陈家的人都争着抢着想要。
这个筹码好比千斤重,得到的效果自然十分显着,之前还嫌弃他们的亲戚,都开始争着抢着巴结他。
最后陈柏溪选择了家庭虽然贫困,但『性』格还算温和的姑姑以及见钱眼开的姑父。
那时陈柏溪思考的还算全面,想着姑父爱财,为了名画应该不会亏待他们。姑姑又很善良,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半年后,事情败『露』,愤怒的姑父要立刻赶他们离开,在姑姑的劝说下,姑父勉强答应收留他们到陈柏溪成年。
之后的陈柏溪就再也没念过书了,他去了附近一个有钱人家做临时工,那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周铭。
周铭对陈柏溪很好,很多事情都很照顾。直到周铭十八岁生日那天,俩人喝了点酒,便阴差阳错发生了关系。之后周铭塞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