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忽然很讨厌这样欲拒还迎的自己。
“要我抱你么?还能走路么?”
“这是最后一次,周铭。”陈柏溪打开车门下车。
周铭追了出去,拉住陈柏溪,“你什么意思?”
陈柏溪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什么什么意思,你别听懂了还给我装糊涂。打一炮而已,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大不了你把我当渣男好了。”
周铭觉得能被自家小宝贝儿气死,可他又不能真发火,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在追到媳『妇』之前,该怂就得怂。
医院的停车场内地处幽静,二人并肩走着,秋风飒飒,两旁的梧桐树叶落下来。
“还记得上次在香山么?”周铭问。
陈柏溪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周铭上山采风,他忙里抽闲也跟着去了。山上秋高气爽,火红的枫叶落了满山。青山变红山,尤其是傍晚,水里波光粼粼映着红日晚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周铭带了帐篷和睡袋,他们白天在山里走走看看,坐上小舟上在河中飘『荡』。深夜就在帐篷里尽情欢爱或者依偎在一起听外面蝉鸣鸟语风声,第二天早起看日出。
那应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了,陈柏溪现在想起还很感触,时间过得太快,一年前的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有空再一起去那里?”周铭微笑着。
陈柏溪回过神,开口拒绝,“不必了。”
“我记得你很喜欢哪里。”
“不喜欢。”
“等你伤好我就带你去。”
“我说你有完没完,我说不想去,你他妈听不懂么?”
陈柏溪下一刻被周铭搂到怀里,周铭这一下过于突然,原本疼痛的刀口更疼了。
“你干什么……”
周铭面『色』凝重,目光阴沉着。他忽然推开陈柏溪,反手从身后拽出来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一脚将男人踢倒,狠狠踩在男人背上,踹了几脚,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陈柏溪甚至听到从男人身上传出的清脆响声,可见周铭下脚多重。周铭脸『色』阴郁,生生把男人踹晕过去。
“怎……怎么了?”陈柏溪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走。”周铭拉住陈柏溪向前走,脸『色』不太好。
陈柏溪越想越不对劲,他忽然停下来向周铭身后看去,一把匕首『插』在周铭的腰侧,血流不止。
“刚才那个人捅的?”陈柏溪慌忙拿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张简。”
“马上就到医院了,进医院再打。你来我左侧帮我挡刀伤,我怕他还有同伙。”
陈柏溪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周铭身上,来到周铭左侧,手心都出汗了。
“一会儿要是有人来,你就跑,不要管我知道么?”
陈柏溪咬下唇,不说话。
周铭拉住陈柏溪的手,发现陈柏溪手上又冷又湿,笑道:“还敢说不担心我?承认你爱我有这么难么?”
“别废话,省点力气。”陈柏溪甩了周铭一个白眼。
好在接下来的路途并没有男人的同伙出现,随着周铭的脸『色』越来越白,他们踏入门诊部的那刻,周铭倒在地上。
……
张简接到陈柏溪的电话后便赶来了,然后在停车场找到了捅周铭刀子的那个男人,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仍旧昏『迷』着。
“把人送到医院。”张简指挥着手下警员。
“不直接带回去审讯么?”陈柏溪疑问。
“他肋骨被表哥踹断了好几根,怎么带回去审?”
踹断了?这下脚可真够狠的。
“活该。”陈柏溪评价道。
张简忽然觉得他这表嫂也挺不好惹的。
周铭受伤的事只有张简和陈柏溪知道,张简没敢告诉姨和姨夫,他们要是『插』手,事情就难办了。
晚八点的时候,周铭还没有醒来。周铭身上的刀伤要比陈柏溪重,却也不至于到现在还不肯醒。医生说周铭是太劳累的缘故,至于劳累什么呢,陈柏溪听张简说周铭这几天一直在帮他找画,已经不眠不休有阵子了,连饭都没怎么吃。
陈柏溪听完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都有,五味杂陈。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而手机的主人仍旧躺在病床上昏『迷』着。陈柏溪拿过手机,看到是何小年的来电,接通了。
“老板,我找到陈明义了,陈明义说有个人去杀陈哥了,那人已经走好半天了。老板你在陈哥身边么,陈哥没事?”
陈柏溪看向周铭,原来那刀是周铭替自己挨的啊。
“老板,你之前说找到人后不告诉陈哥,那要瞒陈哥多久啊?我是在这等你还是我和刘铮他们先把人关起来?”
“老板?”
“小年,是我。”陈柏溪忽然开口。
何小年一听是陈柏溪的声音,心说坏了,暴『露』了。
“为什么他要瞒着我?”陈柏溪问道。
“啊哈哈哈,陈哥你病怎么样了,伤口还疼不疼啊?”
陈柏溪严肃道:“别给我转移话题。”
何小年知道陈哥是老板的心头肉,不好惹,反正话也说漏了,干脆如实招来,“老板说找到陈明义后先瞒着你,这样你就能晚点回云南了。”
陈柏溪心说周铭歪心眼还不少,为了留住自己这个损招都能想到,看自己着急上火很开心么?
不过由此可见周铭很了解自己,他话没错,自己确实是找不到陈明义就不会回云南。他想了想,对何小年道:“你就当我不知道,懂了么?他那边你也好交差。”
“呃……懂了。”
“那画在陈明义手里么?”
“在的。”
“那就好。对了,你老板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啥?!”
……
周铭第二天中午才缓缓醒来,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让他有些失望,他开口:“陈柏溪呢?”
“陈哥啊?陈哥出院了。”
“出院?”
周铭伤心不已,这个没良心的,自己替他挨了刀,他倒好,拍拍屁股出院了!
他坐起来,看向何小年,说道:“带我我去找他。”
“老板,你的伤……”何小年话说到一半便没在说下去了,老板黑脸的样子太吓人了。
周铭披了件黑『色』长款风衣就出门了,里面还穿着病号服,明明是不伦不类的搭配,穿在周铭身上却很帅气。
何小年感叹,这就是颜值的重要『性』。
回去途中,何小年向周铭汇报已经找到了陈明义,却没告诉老板陈哥已经知道了这事。
来到家中时,地板上的血迹仍然留在那里,呈现出黑褐『色』。陈柏溪坐在沙发旁收拾行李箱,周铭注视着陈柏溪,皱眉,“准备走了么?伤还没好?”
陈柏溪点头,拉上行李箱,“剧组那边不能拖了,我先回来收拾下东西,再有三天拆线,拆线后我就回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下来养伤,拍戏那里风吹日晒的不适合周大导演你。”
“那陈明义你不找了么?你爷爷的画不要了么?”
陈柏溪淡淡道:“那就不用找了,他爱干嘛干嘛去,画我也不要了。”
周铭被噎了一下,没想到陈柏溪会不在乎这件事。
何小年瞧着陈柏溪,心说陈哥装得真像,往日里威风凛凛精明聪慧的老板如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陈柏溪开口:“你回来干什么?还穿成这样?”
“这也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哦,那我走。”陈柏溪拎起行李箱。
“……”
眼看陈柏溪要走出别墅,周铭忍着腰上剧痛拉住陈柏溪,却被陈柏溪用力甩开,他皱起眉头闷哼一声。
陈柏溪这才意识到周铭也是有伤在身的人,经不起自己这么甩。
“你伤也没全好能去哪?不如留下来让我照顾你。”
陈柏溪上下打量着比自己还虚弱的周铭,连连摆手,“得了,你伤比我还重呢,咱俩谁照顾谁都说不准呢。”
“互相照应也行。”
旁边噗嗤一声,何小年再也忍不住了,说了声抱歉,就跑出去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板这个样子也太好笑了!说什么互相照应,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病号互相照应个鬼啊!原本何小年对老板的工作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他对老板的追妻态度也深感佩服,不服不行啊,这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么搞笑的!
周铭见像风一样跑出去的何小年,再次黑了脸。
等周铭走后,陈柏溪关上门,靠在门上勾起唇角。
……
下午回去后,周铭吩咐何小年,“把陈明义交给张简,明天你去接陈柏溪见张简,我就不过去了。”
“老板你怎么不过去啊?”
“何助理,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周铭低下头,『摸』了下腰部伤口,抽回手时指尖上沾着红『色』黏腻的『液』体。
车开到医院,何小年叫周铭下车,叫了几声没回应,回头一看见周铭面『色』惨白倒在座位上。
周铭那一刀伤到内脏,刚醒便跑去见陈柏溪牵动了伤口,又因为陈柏溪那一甩弄得雪上加霜。当天晚上周铭高烧不止,伤势恶化,昏昏沉沉地时候他很想见陈柏溪。
想见,想他,想念,却又不希望被他看到自己这幅凄惨的模样。
周母到底还是知道了周铭受伤的事,偌大空『荡』『荡』的病房里,周铭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何小年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许雅韵进来的时候何小年隐约看到门口有个人影,本以为是陈哥,再仔细看时,才发现是老板的母亲。
他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叫了声:“干妈。”
何小年是个孤儿,许雅韵认他为干儿子,供养他读书生活的。也正因如此,何小年才会对周铭忠心耿耿。
“小年,你出去,我和他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