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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睬那个警察的训斥，反而抓住机会问：“那是什么人的尸体？搞清楚身份了么？是不是学生？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就你多嘴reads；！”那警察不耐烦地把我往后推，语气很严厉，“尸体还没捞上来，怎么搞得清身份？你以为我们是神吗？你咋还不走，在这里捣什么乱，信不信我把你铐起来？”
我只好往后退了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乏附近学校的学生，我还认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打捞的人，在长竹竿上绑了铁钩，用钩子勾尸体，似乎勾的不是死去的人，而是别的动物的尸体一样。
费了很大力气，尸体终于被打捞上岸了，围观的人群呼啦啦地往前拥，警察喊都喊不住。我被挤到了距离尸体最近的地方，虽然警察极力推阻，我还是看清了尸体的全貌。浮肿鼓胀的尸体，全身*，颜色呈青白色，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充气娃娃一样。因为肿胀，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来生前是个什么模样。但依稀可以分辨，那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
但是，我一下子深信，那绝不是盘玉子，盘玉子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是那个样子。不是因为我看过盘玉子的*，而是因为我心里的信念。这个尸体上，似乎没有别的伤痕，生前似乎没有打斗过，没有挣扎过。盘玉子不是那样，以她的性格，如果被害，肯定是反抗而死，而不是当一个待宰的羔羊。但是，也许，这只是我心里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法医已经来了，警察驱赶人群，不要人们打搅法医工作。我挤出人群，往学校走去。我不想再看了，何娟儿说得没错，的确恶心兮兮的，我都快吐了。
这一天，我没法安心上课，我更加担忧盘玉子的安全。离开河岸时，我听见警察在讨论，说这具女尸，与之前的那具，是不是有关联，是不是连环凶杀案云云。我心想，如果是连环凶杀案，那么盘玉子还是处在危险之中，不排除她被杀害的可能性。
但我尽量不往那方面想。第一具女尸的身份虽然确定了，死因也确定了，是被杀死后抛尸河中的，但是，凶手是什么人，警察毫无线索，破案更是遥遥无期。这天，又出现了第二具女尸，我能感觉出，整个校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了。附近几所学校的气氛，都紧张起来了。
盘玉子的妈妈来过几次电话，询问我们寻找盘玉子有没有眉目，她那边，一点进展都没有，她都快疯了。我总是安慰她，说是盘玉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一定能找到，但是，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也越来越没信心了，我也快疯了。
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梦里，要么是盘玉子死了，孤零零地漂浮在水中，要么，就是她幽怨地看着我，嫌我没有陪她一起离开。我甚至梦见了过去，我梦见自己依然是那个任由欺辱的大校奴，而盘玉子，是欺辱我的人之一，她冷笑着，骂我，说我软弱无能，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保护不了。
我常常在大汗淋漓中醒来。醒来后，我气愤得用拳头砸墙，我的手指头上血迹斑斑，但我感觉不到疼痛。我想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我想变得麻木，我不想在睡梦中看见盘玉子。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我觉得她没事，她就躲在某个地方，而另一方面，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又觉得，她真的不在了，我们失去了她。
盘玉子是在晚上消失的，她一个人走进了茫茫黑夜之中。而让我们惊惧的是，警察之前就发了布告，告诫市民，不要在晚上独自外出，尤其是年轻女性。虽然警察没透露什么，但是，稍微一联想就知道，河里已经捞出了两具年轻女性的尸体，这不是明摆着，有一个凶手，专门对在夜里独行的年轻女子下手么？
那天晚上，盘玉子独自一个人，走进黑夜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她究竟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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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遇害？碎尸？连环凶杀案？（）
；盘玉子的妈妈去警局报了案，警察也开始寻找盘玉子，但是，还是没有结果。盘玉子妈妈被警察叫去警局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也跟着去了。警察又仔细询问了一遍盘玉子失踪当晚的情况，详细了解了事发经过，严肃地说：“我们认为，你家孩子，很可能已经遇害了！”
盘玉子的妈妈差点晕死过去。我忽地站起来，大声说：“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没好好找，你们才找了几天，就说遇害了？”
“你这娃娃，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好好找？”那是个老警察，满脸皱纹，火气很大，他严厉训斥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娃娃，我把你铐起来！我们连续找了好多天，整个风城市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你竟然说我们没好好找？我们一天接手那么多案子，难道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这个女娃娃身上么？”
我还准备争辩，盘玉子妈妈阻止了我。她已经缓和下来了，没那么伤心了，她和颜悦色地对那个警察说：“您别生气，他还只是个孩子，说话太冒失，您别往心里去！就算像您说的，玉子已经遇害，但是，尸体呢？活不见人，死总要见尸吧，您说对不对？”
“这个……”那个老警察疑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我们认为，女娃遇害后，很可能被碎尸了！就是说，尸体被弄碎之后，进行了抛尸，这样的话，我们寻找的难度就更大了！”
“什么？”我气血上涌，再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小玉不可能被杀害，也不可能被碎尸！那个连环凶杀案的杀手，不是把尸体都扔到河里去了么？他怎么会单独把小玉碎尸呢？”
“连环凶杀案？”老警察放下茶杯，一脸困惑，“什么连环凶杀案？”
“全市人民都知道了，你们还隐瞒？”我非常生气，语速很快，“就是风城二中后面的河水中漂浮的女尸，已经连续两具女尸了，不是连环凶杀案是什么？而且你们也发了警告，告诫市民不要在晚上独自外出，尤其是年轻女性，这不是很明显么？那个作案的人是个变态杀手，专杀年轻女孩，你们怎么都抓不住，是不是？”
“这只是你们的猜测，没调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下结论！”老警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连环杀手到底存不存在，这个，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你们硬把盘玉子和河中的两具女尸联系起来，这十分不妥，非常不恰当！我们不能确定这三起案子就是一人所为，但是，现在，还没有证据显示，它们之间有关联！”
（《大校奴》磨铁首发，请支持正版。7；7；n；t；.；C；o；m；&#；&#；&#；&#；&#nbsp； “你说了这么多，总结一句话，就是，你们还什么都没搞明白是不是？”我非常气愤，觉得这个警察在捣糨糊，在糊弄我们，“到底是不是连环凶杀案，你们没搞明白！盘玉子到底遇害没有，你们没搞明白！盘玉子的失踪，与那两具女尸有没有关联，你们也没搞明白！所有的一切，你们都没搞明白，是不是？”
“你这个娃娃，怎么这样？”老警察非常恼火，忽地站起来，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他放下茶杯，指着我，大声说：“你这个娃娃，我知道你，你多次进出我们警察局，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这个女娃的失踪，与你也有很大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拉着人家女娃跑家里胡搞，她怎么会失踪？人家女娃的妈妈没找你麻烦，就算是宽宏大量了，你还在这里捣什么蛋？你给我出去reads；！”
我觉得我说到了点子上，要不这个警察也不会这么暴怒。我正想站起来，盘玉子妈妈扯住了我。她赶紧对那个警察说好话，她似乎认识那个警察，一句一个“哥”地叫着，显得非常亲热，也许她就是那种会与人处关系的女人。在盘玉子妈妈好话的作用之下，那个警察平息了怒气，瞪了我一眼，开始和盘玉子妈妈说话了。盘玉子妈妈让我别说话，只听着就行，于是，我只好听着。
那个警察又叫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过来，他们两个一起和盘玉子妈妈说话。说了很多，我听明白了，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他们什么都没搞清楚，一切都是猜测，盘玉子被害，也是猜测。盘玉子妈妈似乎更担心了，因为她不愿意相信盘玉子遇害，但警察却总是往那方面引导。
警察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盘玉子很可能再也找不着了，因为如果是碎尸案的话，凶手很可能不在一个地方抛尸，而是将碎掉的尸块分很多个地方扔掉，这样的话，找起来就非常困难，也许到最后都找不到。
“但也不排除，盘玉子的确是连环凶杀案的遇害者，那样的话，也有可能会在河中发现她的尸体！”那个年轻警察最后公事公办地说，“我们最近会在小河边设防，希望那个凶手能出现，这样的话，我们就能抓住他！”
妈的个逼，这些说法，对于警察来说，是公事公办，而对于我和盘玉子妈妈来说，简直就是惊吓。在我和盘玉子妈妈的心里，盘玉子还活着，但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而在警察心里，她已经死了，她只不过是他们破案的一个线索。妈个逼的，混蛋！
从警局出来，我的情绪非常低落，而盘玉子妈妈的脸色很难看，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我坐上了她的黑色宝马车，她说她送我一程，将我送回学校，我也没有推辞。盘玉子妈妈开车，我坐在副坐上，从车窗上往外看。街上行人稀少，人们都缩着脖子走路，天上还飘着点点雪花。我们风城，一年四季都刮风，但冬天的风尤其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这么冷的天，盘玉子独自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呢？她身上有钱么？她有没有生病？她难道就不想我么，不想她妈妈么？
我掏出手机，再次拨打盘玉子的电话，可是，依然是提示关机的声音。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