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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浸泡,如今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一点儿也看不出往日的痕迹了。
红衣女子惨白着一张久未见过日光的脸,一双眼睛因为还没有适应光线的缘故,有些微微刺痛地半眯着。如果说还有什么比红衣女子的那张脸更惨白的,那就是红衣女子的的嘴唇了。没有干裂的迹象,只是纯粹的惨白惨白的。
红衣女子微眯起来的眼睛里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冷漠而遥远的神色,像一个久病初愈的人在过了太长时间远离人烟的生活之后,再次进入人群之中,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和喜悦,反而觉得一切都很虚无缥缈的感觉。
第155章()
红衣女子冷漠的眼睛深处,还隐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无比凄楚的神色。
红衣女子一脸茫然地站立在茫茫的大沙漠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不知道为什么,红衣女子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但是她却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那一片长得很旺盛的绿色植物。
传说中古族早已经灭绝了的蝶恋花,怎么可能呢?但是明明就是蝶恋花啊。
短时间的纠结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似乎正顶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风一刮,头顶上的那个东西就轻轻地左右摇摆,而且还掉落下来很多的泥土,使得红衣女子本来就脏兮兮的脸变地更加的肮脏了。
红衣女子伸出手来,有些迟疑地在自己的头顶上大范围的扫荡一圈,这真是一个愚蠢的举动,但是对一个在沙漠地下埋葬了太久的人来说,一些愚蠢的举动有时候也是无可避免的。终于,那双疑神疑鬼的手扫荡到了红衣女子的头部的中心位置,然后从触摸到那棵带着泥沙的蝶恋花的幼苗,到一把毫不犹豫地把它拉扯下来,前前后后总共用了不足一秒。速度很惊人,原来总是迟疑不定的人在想雷厉风行的时候,也可以很痛快地雷厉风行一次。
红衣女子独自一人站在茫茫的沙漠里面,一动不动表情冷漠地矗立在日光之下,内心深处不动声色地沉思着,沙漠虽大,但是连一只鸟一棵树都没有,究竟要到哪里才能弄点东西吃呢?
红衣女子眼神突然空洞起来,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四处看了一下,心里凉成一片。
无计可施之下,太过饥饿的红衣女子无奈地低下头来,就在这一垂首之际,她无比惊讶地发现就在自己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不远处,好像有一个白森森的东西在日光的照耀下正闪烁着日光一样的白光,或者说那个东西只是在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无论如何,红衣女子当时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想些别的东西,它在那时那刻一门心思想着的,就是尽可能快的而且要尽可能多的寻觅到一些食物用以果腹。
结果,身体摇摇晃晃几乎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倒得红衣女子,在饥饿的驱使下,又不顾一切地雷厉风行了一回。
电光石火之间,红衣女子几乎是用了一种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一把将泥土里的那个闪烁着太阳光芒的东西拉扯了出来。
红衣女子用双手捧着那个闪烁着太阳光的东西,站在日光下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它,它的上面还长着一棵来不及躲闪的蝶恋花的幼苗。
红衣女子怔怔地看了双手中的那个闪烁着太阳光的东西好久好久以后,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从她的头顶转移到了地平线的位置。也就是说红衣女子已经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光,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发呆一样地端详着手心里的哪个东西,已经从中午的时候持续到了傍晚日落的时候。
终于终于,红衣女子想起了他手心里一直捧着的东西是什么了。头颅,一个白森森的头骨。在黑森林的那段时日,她可没少见这个东西。不过此时此刻,她最关心地不是那个就算太阳落山以后,夜幕像一个冰冷的大掌一样,从天而降把她也笼罩其中的黑暗的时候,还能散发出太阳光的白森森的头骨,而是白森森空荡荡的头骨里面或者说下面,紧紧镶嵌的天衣无缝的那个饱满的果实。红褐色的外壳包裹着的内在,会是怎样的果肉呢?一定会很甜美可口的吧?想到这里,红衣女子竟然情不自禁地咽了几下口水。
接下来红衣女子要做的事情就不难想象了,当然是马不停蹄得把镶嵌在白森森的头骨里的那个果实弄出来最重要。这一点,简直是毫无疑问的。
然而让红衣女子异常气愤和不解的是,无论她怎样用力的试图把那个果实从禁锢着它的头颅里面取出来,但是结果都无济于事。换个角度,或者再加大一点力度,还是不行。
红衣女子站在夜色将至未至的暮色里,脸上因为压抑着的愤怒和用了过度导致的疲劳的双重的作用,使得她的那张惨白的如同死尸一样的脸剧烈地扭曲着,在浅浅的夜色中显得越发的狰狞恐怖。
无论事情进展到了哪一个地步,是顺利还是困难重重,浓重的夜色都终将准时到来。一阵神秘的风呼啸着狂吹不止,因为极度的疲劳和极度的饥饿,瘦骨嶙峋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的红衣女子,终于禁不住一阵风的侵袭,在浓重的夜色中扑通一声直挺挺得倒了下去。
红衣女子眼花缭乱地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却惊奇地发现夜空中竟然没有月亮。一滴清亮的液体在浩瀚无垠的星辰的照射下,从红衣女子深陷的眼眶里夺眶而出,顺着惨白而肮脏的脸颊一路滚落下来。
红衣女子的手在地面上抽搐一般地动了动,终于还是从迅速降温的地面上抬起手来,把自己脸颊上的那滴清凉的液体收纳进一片空白的掌心里。
说也奇怪,当那滴清亮的液体一点点融入进红衣女子一片空白的掌心里之后,红衣女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可以把紧紧镶嵌在白森森的头颅里的红褐色果实取出来的办法了。
其实只要把那个包覆在红褐色果实外面的那个头颅砸烂就可以了,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啊。红衣女子懊恼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笨啊,本来在天黑之前完全可以吃到那个果实的。结果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白白地让自己夺承受了那么多的煎熬。”
红衣女子扭过头来,看着滚落到一边的那个白森森的头颅,前一秒还在因为想到了新的而且绝对可行的办法而兴奋的闪亮的眼睛,结果在下一秒暗淡了下去。
身体已经严重透支,透支到几乎已经完全不能挪动的程度了。而那个滚落在地的头骨正躺在红衣女子的脚边,怎么才能重新把它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呢?
第156章()
红衣女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黑暗里,死气沉沉的眼睛的余光落在自己脚边的那颗,在寂静的夜色里独自闪烁着白森森的鬼火般光芒的白森森的头颅。头颅之内,那颗镶嵌的无懈可击的有着红褐色外壳的果实,躲在闪着白光的头骨里的黑暗里,渐渐地隐匿了踪迹。
红衣女子再次抱着满心的不甘,在一片凄凉的沙漠里昏睡了过去,眼睛里最后闪烁的一抹光亮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红衣女子已经不能数的清自己已经保持着这样死人一样的姿势,躺在湿漉漉的沙漠里的具体的时间了。朦朦胧胧中,红衣女子感觉到有什么细小而浩繁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敲打着她稍微动弹一下,几乎就会散架的身体。
在一片大雨里,红衣女子干裂的嘴唇得到了充分的灌溉,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来,才发现原来天上又开始下雨了,不过不是模糊记忆里的那场瓢泼大雨,也不是裹挟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的血雨,而是蒙蒙细雨。
不过从身边聚集的一小片水潭可以知道,在红衣女子苏醒之前,沙漠里一定下过一场很大的雨,而且那场大雨持续的时间一定很长。那颗镶嵌着一颗红褐色果实的白森森的头颅,不知什么时候也被雨水冲到了红衣女子触手可及的地方。
红衣女子的体力在严重的透支过度之后,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回转恢复的迹象。红衣女子伸出有些发白的手,从泥沙里把一半已经浸泡在泥水里,一**露在空气中的头骨轻易地拿在了手里。
红衣女子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别伸进白森森的头颅空洞洞的两个窟窿里,那里应该是一双眼睛的所在。红衣女子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才把那个深陷泥泞中的头颅拉扯的更靠近她自己一点。
然而,在红衣女子一点点拉扯头颅,不断用力的过程中,她右手扣进白森森的头颅的空洞中的拇指和食指,竟然把头骨上鼻梁处的那块骨头毫不费力地就捏的粉碎。
红衣女子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木然地交错到一起,铺了一个空。那个被拿起的头骨失去向上拉扯的力量之后,瞬间朝着地面的方向坠落下去。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溅起一丁点儿水花,沉甸甸的头颅落在距离红衣女子的脸大概有五厘米的地方,再次把一片平整的地面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洞。
红衣女子再次把手伸向重新陷进泥水里的头骨,当她的手触摸到头骨,稍微用力试图把头骨再次拿起来的时候,谁知道红衣女子手上的力度竟然大的惊人,出乎意料地一把将坚硬的头骨从中间捏断分裂成了两半。
那个一直被头骨禁锢自由的有着红褐色外壳的果实,不偏不倚地落在红衣女子张开的手掌心里。天时地利人和,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情能阻止红衣女子一饱口福的呢?
红衣女子狼吞虎咽般地把那个足有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头颅那么大的果实完全吃到肚子里所有的时间,前前后后还不足一分钟。以至于当红衣女子的口中不断流出来大股大股鲜红色的血液的时候,她竟然完全分不清这些鲜红的血液从何而来。难道是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吗?红衣女子阴沉着一张苍白的脸沉思着。
按照她不怎么靠的住的记忆里的经验所得,在人的身体流血的时候,往往会感觉到疼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