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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千灵说的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因为我在梦里没有拿到骨笛,伸手抓了个空,百灵鸟对我说:“这是你的梦,梦醒后来找我。”
她让我去坟墓里找她。
我立刻就吓醒了。
我小小年纪目睹爱人被老虎叼去,那几年我的心病十分严重,经常噩梦连连,唯独这个梦境是最真实的,好似伸手就能触摸到百灵鸟的发梢。
我哪敢去找她。
她死后尸骨无存,只有一只花鞋子葬在将军墓的盗洞口,事发后我再也没敢踏入过那片区域。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两天爷爷不在家,从南方回来便去世了,葬礼结束后我随爸妈去到了南方,再也没机会去找百灵鸟要她的“刻骨铭心”。
那只个是梦,我一直不确定骨笛是否存在,直到荀千灵把它装在口袋里带出来,我才敢确定骨笛真的存在。
总之,这件事情特别匪夷所思。
离奇。
蹊跷。
我对荀千灵说道:“你知道吗,骨笛是我拱手让给你的,我八年前就知道百灵鸟的墓里有一支骨笛,是百灵鸟托梦给我的,我一直没去拿。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光让给你骨笛,还让给你完整的曲谱,那青铜棺是老子毁掉的,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就是个顺手牵羊的小偷。”
“你毁的?”荀千灵不屑道,“空口无凭,证据呢?”
“没有证据。你有没有毁棺材,难道你心里没点b数吗……”我懒得解释,她心里肯定清楚,只是贱兮兮的不想承认罢了。
荀千灵不开心道:“咋说话呢,你才没点b数呢。就算是你毁的又怎样,难道你不该让着我吗?”
“该让。”
我点点头道:
“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哪能不让着你,是我的就是你的,不分彼此。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你背叛全世界也不在乎。有句话咋说来着……倾尽天下为伊笑,拱手河山讨你欢。”
荀千灵脸一红:“你……”
“我说这些只是想问问你,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胸,不戴胸罩那种?”我问道。
荀千灵脸一黑:“滚蛋!你特么说话能不能直接一点?啰啰嗦嗦一大堆,绕来绕去绕到你姥姥家了才说到重点,草了!”
我委屈道:“我讲了那么多情话,你就听见最后一句吗?我说的都是真的,天地良心。你看人家子妃姐,我啥情话都没对她说过,她在酒店让我摸了俩小时……”
“去你大爷的!”荀千灵气得笑了出来,鄙视的眼神看我好半天,说,“你爪子太脏了,都是土,出去再说。”
我没再计较啥。
她说话算话。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要办,什么样的场合做什么样的事情,身处险境哪能一心想着儿女情长,那是脑子进水的表现。
因为这里是险境!
人间地狱!
我和荀千灵所在的区域,是两块石灰岩中间的空隙,空间狭窄逼仄,而且是悬空的,低头就能看到下面零零散散的白骨。
这里不是重灾区,属于边缘地带,再往前走才是真正的触目惊心。
我看着下面,估摸有三四米高,一层民房的高度,跳下去够呛。不过把身体垂下去的话,扣除身高就只剩两米左右了,摔不死。
我还在犹豫,荀千灵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下去就是一声喊叫:“啊——!咬到脚了!!”
我在上面看不太清楚,等我扒着边缘跳下去后才看到,一个骷髅头咬在荀千灵的脚腕上,不知道是她踩进去的还是骷髅主动咬的。
咬得很紧的样子。
幸好她穿的长裤,没咬到皮肤,不然可能要流血。
我急忙安慰道:“你先别乱动,千年骨骸有阴毒,划破皮肤流血就不好了,不是它把你毒死就是你把它毒死……”
荀千灵气呼呼道:“是它主动咬的我,我没踩它!啥地方呀,这么多死人!”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掰开咬在她脚腕的骷髅头,又听到了熟悉的回响声,很微弱,是骷髅头对骨笛的一种感应,似乎是在报复。
解放了小美人的脚,我解释道:“这些人都是骨笛害死的,它们有怨气,它们会报复,你走路可要小心一点,最好远离骨骸,你戴的骨笛可能招来无数的冤魂咬你。”
“那你背我吧。”
荀千灵不由分说,噌地跳到了我背上,小身板儿身轻如燕。
我顿时郁闷道:“你真会借坡下驴,怪我多嘴,不该给你讲那么多。背你就背你呗,记着出去让我摸摸你的胸……”
“我是你的人,你用得着低三下四求我吗,你可以对我霸道一点。”
“我有一颗霸道的心,但是会在现实面前服软,王子妃说你是邪灵,我不得不信,因为她是真正的通晓古今。”
“她才是邪灵呢,千年老妖,十恶不赦的黑凤凰。”
“反正你俩的身份不一般,估计都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好好的,不代表以后不会变,我怕哪天你俩都变了,不理我,甚至要杀我,我会孤单的。”
“放心,杀尽天下不杀君。”
这里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埋骨地,虽然手电的光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区域,但我在梦里见过全景,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
方圆千里红花落,虽是夸张的说法,可起码也有个几十里。
我曾在梦里走了很久很久,走啊走,撞啊撞,跌跌撞撞、精疲力尽,最终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白骨坡。
我背着荀千灵,边走边说道:“咱们要走很远很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会看到比万人坑还要惨不忍睹的景象。”
荀千灵问道:“那你为啥要往前走?咱在附近找找出口呗,你不是说地下水系很复杂吗,那肯定有好多出口。”
“你看到地下水了吗?”我哭笑不得,“这里一片死寂,压根听不到水声好吧。有地下河才能顺流找到出口,现在只能往前走,重走梦境,正好看看梦中的景象是不是真的。”
荀千灵趴我背上挺享受的,竟然哼起了歌:
‘你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
‘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前朝记忆惹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
听她唱歌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唱歌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于是我打断了她的歌声,随口喊道:
“日落西山还复起,月下无人鬼吹笛——”
我只是有感而发,顺口喊出来的,没啥特别的用意。
荀千灵好奇问道:“什么意思?”
我解释道:“意思就是,只有鬼魂才能拿到骨笛。你脖子上戴的,是你姐姐百灵鸟的魂拿出来的。所以呀,要想拿到其它八支骨笛,必须再死八个人,而且必须是刻骨铭心的爱人。只有刻骨铭心的人才会给你托梦,才愿意把骨笛交给你。”
荀千灵哼道:“瞎编乱造。”
我笑道:“你编一个给我听听?”
荀千灵不说话了。
我肯定是猜的,哪有人告诉确切答案。但不能说我编的,我是根据荀千灵得到这支骨笛的过程,合理的推测。
走着聊着,突然听到一声:“东阳,公子——”
那甜甜的嗓音,含情脉脉醉人心。
子妃姐……
我们的人脑百科全书,通晓古今的黑凤凰,这下不用再迷茫了。
千年前这么大的一桩惨案,黑凤凰不会不知道。
番外篇:冬日暖阳…东阳()
一年后。
寒冬,夜深了。
她起身走下床,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哗啦啦——”
冰冷的水从淋浴里流出,从头顶流到脚趾,游弋在肌肤上的水珠好似要凝结成冰。
冷。
娇身颤抖不止。
她撩起脸上的湿发,深深地舒了口气。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的红晕渐渐退去。
整整一个月了。
戴雅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出了些问题,对外又难以启齿。
每晚只有借助冰冷的水才能安睡。
是年龄到了吗?
戴雅不知道。
从小接受传统教育的她,虽然已经24岁,名门千金,却对男女之事如同懵懂的少女,一无所知。
对,女强人。
这是戴雅的标签。
南陵大学毕业,留在学校当老师,每天吃着食堂的饭,住着教师公寓,没人知道她是戴高国际集团董事长的独女。
身价百亿的千金小姐!
戴高国际集团董事长和青苗集团的苗老板都当过南城首富,不分高下。
可在同事们眼里,戴雅就是个出身贫寒的工作狂。
就连约会都是穿着工装,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气息……
走出浴室。
躺在床上。
戴雅打开手机,在论坛里匿名发了一篇求助帖。
标题:“我是不是病了?”
内容:
“最近一个月,每到深夜我就会陷入冥想,或者说,是想入非非。
那种感觉,让我难以入睡,如果身旁有个男人,我一定会忍不住抱紧他。
本人24岁,女,单身。
请问同龄的女性朋友们,这种事情正常吗?”
……
第二天一早。
戴雅醒来,发现昨晚的帖子竟然有上千条回复。
这种话题可真够吸引人的!
周末不用上课,戴雅躺在被窝里一条一条地翻看。
发现大多数都是渣男的调侃:
“美女,能交个朋友吗?”
“哇塞,小姐姐有微信吗,好想认识你哦!”
“我是医生,专治你这种病,私信我!”
还有一些是诋毁的言论:
“招嫖写得这么含蓄,我也是醉了……”
“你不是病了,你是坏了,公交车坏了要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