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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放拉得倒碎砖头用了近两天的时间,挣了六千块钱。多数人有那个能力,却没有那个机遇,没有一个当校长的哥哥。四个人累死累活,高强度猛干了六天,人均挣得一千五百块钱,还高兴地乐在其中。
八间教室拆了,二百八十八块楼板零乱地堆放在上院,有完整的,也有被摔烂的。如果旧物新用,谁家盖新房完全可以利用,白送不可能,按新楼板五折买,买家又嫌贵,甚至三折价也不想要。如果学校要做什么工程,比如厕所要翻新,上面完全可以用这些旧楼板,但学校领导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用这些楼板省钱。这就是公共财物的悲惨命运的结局。而事实上这些楼板已经成了景山峰和背后操纵者李军两个的了。李军还要把它再转卖给学校,当成硬化下院的材料,这材料还不是一般的废品材料,而是全新的高档材料来使用,当然不能写明是使用新楼板,写新楼板讲不下去,没有盖房呀!而是写成使用了水泥、沙子和石子。
预谋出炉,本可以自己雇用人,将下院的前院清理出来,够铺下楼板和上面再打一层水泥沙子的深度,把上院的楼板拉下来,一块块铺排好,后水泥沙子混凝土一复盖,完工,既省料又省工,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但不能自己亲自出面雇用人,那样影响不好。
当景山峰考虑再次雇用人时,李军又推荐了他弟弟李放,让李放承包去。这次是包工不包料,材料由学校准备,当然也包括旧楼板在内。为了做到心中有数,老练富有经验的景山峰,试探了李军的口气,看他想给他弟弟多少钱哩!
景山峰确实富有监工的经验,但他不忙自己说出价码,他先从前院的大小面积拉起,不慌不忙,看似闲庭信步。他说:“前院长宽各有四十五米吧!”他还是往多说。
李军站起来走到门口,相断了一下,说:“啊呀,有五十多米。”
景山峰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出门,他只得迎合着说:“就按见方六十米算。”
两个走进办公室,算起大概的账来,雇上六个人,一天平院子,一天半铺楼板,一天半混水泥,把大门口外面也算上,四千块钱工钱绰绰有余。
景山峰心里有了数,又拨通了李放的手机。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再次的礼物()
李放又承包了硬化前院的工程,形式叫包工不包料,他只管工程的进度,材料用多用少他不管,但用的材料水泥、沙子和石子,景山峰却让李放去拉运。
李放一早先在十字街雇了六个人,由于前几天那四个人表现不错,确定了其中的两个,另外两个大概在别处有活做了,不在现场,又确定了另外的四个人。这次不承包,是他自己承包了工时,也不管饭,饭钱算到工钱里,一天六十五块钱。李放确定了六个人,首先告知了事项,以免中途觉得干活太累而反悔走人。
六个人都是揽工老手,他们清楚包工时的干法,简直没有歇息的时间,慢了还怕不行,其中一个人说:“饭钱就按二十块钱算,吃饱了才能好好干!”其他人也附和着。
李放说:“只要好好干,连饭钱七十块钱也行。走,上车。”到了学校,李放交代了一下工程要求就拉水泥、沙子、石子去了。
他先给自己家拉了一拖拉机水泥,两拖拉机沙子,一拖拉机石子,然后才给学校拉运。这倒不是他家里有什么工程,而是他趁机捞取下的,和学校拉用的水泥、沙子、石子的数量一起报账。给学校拉了一拖拉机水泥,两拖拉机沙子,一拖拉机石子,李放停了下来,领着工人做活。活要工人手里出,炉里出火是关键。
修建了教学楼,院子相对提高了水平位,前院基本不用往出挖土,摊平夯实就行了。有雇主在场,几个打工的明显加快了进度,到下午三点钟前院摊平夯实了。
从上院往下弄楼板,有三种方案,一种是用架子车下脚放上木支架,拉运楼板,从上院装上楼板走上下院之间的台阶旁边的坡道,但坡道较陡,六个人齐心合力缒住还怕难以放下去,安全难以保证。一块楼板上千斤,把握不好就会出事故。第二种方案是绕道而行,从上院的后门出去,下巷道,到大道,从学校大门进来,但路程要多下近十倍的,时间上一趟得二十分钟,显然时间上不合算。第三种方案是从上院往下吊,路途短时间短,是最佳方案,但得租用电葫芦,一天租用费得一百五十块钱,相比还是划算的。
李放衡量再三,开着拖拉机出去了,一会儿拉来一架电葫芦,安放在危窑洞的脑畔上。六个人,上面三个,下面三个。
上面的三个负责把楼板运到电葫芦跟前,再把楼板弄到吊架上;下面的三个人,接楼板,运到铺排现场,铺排平整严实。一共六个人,却没有按键开电源,掌握往下吊楼板的人。不便再雇人,只有李放自己来。吃力的是往架子车上抬楼板的人。
看样子李放操作过电葫芦,操作顺畅,一气呵成。正当他操作顺风顺水时,手机响了,一看心先加速跳起来,是那个那天晚上意外而遇的女人,按通电话,他喂了一声,那边传来话说:“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李放说:“几点?”
电话里说:“晚一点,太早,院子里有人,等院子里的人睡下以后,十点半之后。”
“噢。”
“我等着你!”
李放按了手机,心就再也没有平静下来,操作也不准确了,磕磕碰碰的。应该说那个意外相遇的女人给了他另外的感觉,甜蜜温柔,温馨而美妙,他从女人的眼里看到渴望和不幸的痛苦。
李放盼望着天黑,但又想多干一点活,就是到黑天也还早着呢,他压着高兴而冲动的心情,像小时家里做好吃的等不得,盼望饭时早些开饭,蠢蠢欲动,望眼欲穿。暑期的日子昼长夜短,吃了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天黑下来。天有了暗色他就收了工,这是已经形成的约定俗成的规矩,他也是揽工人,便没有再叫干,再叫干,揽工的热情和劲头会明显的慢下来,走走停停,磨洋工。
揽工人把工具带到下院,锁进锅炉房。电葫芦不能拆,后面压着楼板,再者明天还要用,可怕被人偷走,被偷走损失就大了,两千多元钱哩!
李放不放心,给还在上院照校院的姑姑姑夫安顿了一下,照看注意一下,晚上睡觉灵敏一点,一有响动起来看给一下。
李放的姑姑姑夫哪敢怠慢,满口答应,一是和校长一样,李放也是自己的妻家侄儿,亲戚情分,义不容辞,二是自己还能在这儿照校,完全是妻侄儿照顾的缘由。以前说是照校,名副其实,上院有办公室有教室,有学校财产,现在要照校理由就不充足了,平房教室拆了,整个上院成了学前班的独立校院,完全没有必要派人专门照护看守。现在不但照样如此,还另外开辟出一孔窑洞,让他们住,他们干脆把家搬到这里,名曰照校,实质等于给他们找了个住处,房租不出,水电炭费也不用出,多好呀!早应该感谢妻侄儿了,报答没有机会,现在妻侄儿说这等事,来了机会。
李放姑夫的人老了,和其它年轻人一样去揽工,已经没有人要他了,看灶火火炕的机遇机率小多了,满年四季没有几回,做买卖没有资金,体力也不支了,在别处租赁住房,房租、水电炭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时值夏季,没有工可揽的李放的姑夫,接到妻侄儿给安顿的活,尽职尽力,天一黑就畅开门,灯光投射到院子里,老两口一边看着学校里原先在教导处安的电视,一边了看着院子里的电葫芦吊架。
李放给姑姑姑夫安顿了照看电葫芦,便放心地走了。他把拖拉机放在下院,给张会武说了一下,下了街道。他这个时候还不想回去,他等待着和那个女人的约会,现在去,不到时间,再者自己的肚子问题还没有解决。
李放向十字街走去。十字街已经红红火火,人来人往,摊主食客,围着摊子,一个手不停,一个嘴不停。有的摊子跟前,围着好几个人,一个动手,几个动口。一个吃了开钱,摊主停下手,收了钱,用那手又开始操作食品,有了空位又有人补进来。
李放转了几处,还是坐在烙火烧的摊子上。在这儿让他有了意外的女人,今天他还要
去那意外的女人那儿,他今天还想带些火烧给那个意外的女人。上次是意外地丢撩在那儿了,今天他想真心实意地给那个自己十分同情,现在心里难以忘怀的女人带些火烧,他想这次去了,不能再吝啬地给五十元了,他准备给二百元钱,他同情她的处境,可怜的女人!
火烧摊子上人不是很多,中午没有吃饭,早已饿了的李放一口气就吃了十五个火烧,打着饱嗝的李放又要了二十个火烧,用塑料袋装好,一看时间尚早,便提着火烧到沿河的环城路溜跶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 化解难事()
入夜的环城路,路灯高悬,投下一片黄澄澄的光芒。趁夜幕出来溜跶的人,缓缓地走动着,热恋的情侣偎依着,甜甜地说着什么;已婚的夫妇,没有了激情,也像没有了可说的话语,相跟着,默默地走着,享受着这晚风吹来的阵阵温馨;也有孤零零一个人的,在这类人中,有男也有女,他们徜徉在环城路边的栏杆边,似有所等,似有所找,眼神恍惚,游弋不定。
李放很少在这些地方有闲功夫光顾,他忙于自己的营生,起早睡晚,早出晚归,虽然有时路过环城路,都是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匆匆而过,无暇顾及晚风中的路上行人。但他并不陌生此时孤零零在路上踽踽而行的人,特别是晚上出来走动的女人,他会特别留意,多看上几眼,留意她的眼神和情绪,他能读懂女人眼睛里所能表达的全部意思。
此时,李放提着塑料袋缓缓地走着,眼睛不时瞟向走动的女人。据他说他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