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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有韩雪合衬,总算是费了一番功夫,将这一单拿了下来。
两人相对也是无言,温宁扭头去看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
虽说她自己也知道,迟早会被逼走,不管是从公司,还是现在那个家里,很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大后天。
毕竟唐家的那两个女人实在是太心急了,想到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讽刺和苦涩。
第16章 突获温暖()
但她对工作一向认真负责,哪怕只是待半天,都不会对工作随便应付。
“在想什么?”
温宁回头,她有些意外韩雪在工作之外,会找她搭话。
“一些烦心的事。”温宁笑了笑,并没有刻意隐瞒,但也只是一笔带过。
韩雪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还挺大的。
突然从上面空降过来,做了他们公关部的经理,原先以为只是个徒有外表的女人,有些不服,没想到还挺有一套。
最起码今天的事,让她对她有了很大的改观。
有自己的策略,聪明的同时也会承担自己的一份责任。
虽然没有护着她,但也没有一味地将她往前推。
温宁不多说,韩雪也无话可说。就在她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时,突然听到了温宁的道谢。
“韩雪,谢谢你。”
“等会把我放在步行街那里就好。”
韩雪没出声,只是偏头又看了一眼,素白的肤色,即使车外热闹街市上的各色霓虹灯光流动着,映在她的脸上,却依旧不见神采。
睫毛卷翘,眸子低垂,不知道在在想什么,掩不住的神色黯然,让她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开车。
韩雪的心里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呢,会露出这样难过的神情。
大概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唐家附近的一条步行街上。
韩雪看着她解了安全带下车,抬步到了街道上,看了看她脚上的高跟鞋,又扫了眼住宅区附近了无人迹的长街,还是有些犹豫心软。
“真的没关系吗?”
温宁一愣,随即笑着摇摇头,白路灯下的面容温柔娴雅,“开车注意安全。”
韩雪点点头,也不再坚持,驾车离去。
温宁看着车子离开的背影,突然就红了眼眶。
家道中落后,嫁去唐家,骤然间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量,在唐家备受冷落,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在公司,由于唐逸臣的原因,也没少遭人白眼。
太久未曾获得温暖,以至于现在仅仅是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对她表以简单的关怀慰问,都让她感动不已。
温宁推门而入,入眼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一家人拥坐在一起,一个人撒着娇,其他二人皆宠溺地看着她。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样的幸福时光。
温宁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面色不佳,苍白如纸,眼里却有光。
大概是她魔怔了,看着这么恶心的一家人,有一瞬竟像是看着自己和家人坐在一起的场景。
就在她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久违的,自己在脑子里营造出来的,虚假的融融亲情时,突然被一声大嗓门的叫骂声唤醒。
无疑,是胡女士。
“要死啦,一个人站在那里不作声不作气的,是想吓死谁啊?死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嫁进来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进门永远都不知道打个招呼,一头劲地只会窝在房间里哭”
温宁也很好奇,胡女士到底是有多讨厌她?每次一到她跟前顿时声音就扬高了八度,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的出口,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第17章 她的痴心()
她握紧了拳看过去,寄人篱下,还是这样的人家,时刻都要学会憋一口气。
正打算道歉,视线忍不住转向一旁的两人,甜蜜恩爱,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好像感觉不到外人的存在,整个家就只有他们两个。
他明明面对着这边,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就给她,眼里只有那个正撒着娇的可爱少女。
温宁想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
拜托你出息点,别再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期望了。
你原本对他那颗赤诚火热的心,不是早该停止跳动了吗?
“羡慕吧,我们家软软啊,就是这么招人喜欢,你看看她,笑的多可爱多讨喜,哪像你哦一天到晚耷拉着脸,死气沉沉的,看着就晦气”
胡女士自然是看见了她的眼神,一旦有能数落,责骂的机会,从来都不会留情面。
温宁早已习惯,如今听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会像以前那样过于放在心上,只当是有风过去。
可那边两人真的很刺眼。
胡女士话音落下,身旁的唐逸臣和林软软这才放下饭碗看过来,像是现在才知道她回来了。
林软软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温姐姐,你过来坐啊”
温宁还没说话,胡女士张口就接话,“软软你啊就是善良热情,看见什么人都往饭桌上请,你啊,只管吃,把自己喂的白白胖胖的,逸臣抱起来也舒服是不是?”
“伯母你不要这样笑话人家啦,逸辰哥哥还在这儿呢”小女儿家顿时娇态尽露。
作为男主的唐逸臣也是无比配合,夹了一个鸡翅到林软软的碗里,捏捏她的小脸,“是啊,你听妈的话。”
话说了一半,二人还悄悄咬起了耳朵,也不知唐逸臣说了什么话,林软软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说是这样说,眉目流转间分明是少女怦然心动的甜蜜与娇媚。
温宁冷冷地站在一边,像个置身事外的路人,漠然地看着这一家子在自己跟前一个劲地作。
这样的剧幕,又不是第一次看,早就麻木了。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再去看他们,径直朝楼梯走去。
本想眼不见为净,反正他们也不愿意看见她,不知道胡女士又在打什么注意,将她喊停,“等一下。”
“有什么事吗?”
胡女士依然不满,“怎么了,没事我就不能叫你了吗?别给我使你那小性子,不管你吃不吃剩饭剩菜,等会必须下来把碗给洗了。还有,软软身体还虚着,你去服侍她洗澡。”
“伯母,不用温姐姐啦,臣哥哥说了他会帮我洗的。”
胡女士这才作罢,蛮不情愿地说了句“去吧。”
这感觉颇像皇上大慈大悲,宽恕罪民。
理所当然,听不到话语里有丝毫愧疚,好似她本就是他家的仆人。
温宁很累。
身心俱疲。
一句话都不想说,径直上楼关门。
“砰”地一声,不大不小。但他们坐在下面都听的清楚。
胡女士仍是不满,又开始横眉竖眼地表示自己的不悦,“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在她的房子里甩脸子!我一定要治治她”
一边说一边亲昵地拉着进软软的手,喋喋不休,可在她若有似无地瞟向一旁一直沉默无言的儿子时,戛然而止。
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也伴随着唾液,被她一同咽了下去。
说白了,她和林软软都是纸老虎,也不过能震得住一个懦弱无争的温宁,但从来不敢在唐逸臣沉着脸的情况下乱来。
他们所有做出来的行为,都是唐逸臣默许的。
二楼。
温宁的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一扇窗。
好的房间自然是被迫让给林软软了,这房间处地不佳,外面被一颗浓郁的大树遮挡住一切光源。
只有阳光极好的时候,才可能从枝桠缝隙中投射过来一两缕光线,微弱的几不可寻,像是上帝看不过去,偶尔赐给她的奢侈物。
她靠在门板上,纤细的身子慢慢下滑,最终颓然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决堤的泪水止不住的地流淌,静悄悄的,空气中只有轻浅,却又不规律的呼吸声。
温宁感觉自己的脸上干巴巴的,可还是有泪水积盈在眼眶里,不等她眨眼睛就自己往下滚落。
妈妈,我坚持不住了
这样冰冷的牢笼。我要怎么逃开。
您说的对,我和他从来就不是彼此合适的人。
我们之间的隔阂是时间也无法消磨的。
夏日走向尾端,凉风渐起,恰巧树大招风,窗子是坏的也关不上,一阵风吹过来,冷得温宁抱着胳膊,身体止不住的瑟缩。
正想缩进被窝里,用被子温暖自己的身体,就听到楼下胡女士责令的声音。
“怎么着,进了房间就以为可以偷懒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今晚我要是夜起喝水看不见厨房干干净净的,明天我就把你丢出去!”
温宁早已哭哑了嗓子,不想说话。
不过她也知道,胡女士一旦睡着不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根本起不来,哪还有什么夜起的习惯,只是急着想骂她,口不择言罢了。
“妈,别说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微带恼意。
温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唐逸臣在帮她说话吗?她会不会幻听了?
正想提手扭扭自己胳膊上的肉,来验证真假,又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软软都睡着了。”
哦。
温宁面无表情,还是狠下手拧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软肉。
嘶,真疼。
看来她确实是在痴心妄想。
温宁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哭的那么厉害,如果不做点什么补救,第二天肯定红肿得见不得人。
所以她早在晚上就用毛巾热敷过很长时间,早上起来在镜子前一照,确实好多了,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哭过的痕迹。
自己关在房间里尽情地哭一哭,发泄情绪没关系,但出门一定要注重自己的仪容仪表。
不用多漂亮,但一定要保持充沛的精神。
更何况,认真对待自己的外表,也是对工作负责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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