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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燕清岚不着痕迹地点头,转眼瞧见谢长宁泫然欲泣的模样,心疼不已,却为着不激怒燕郡王妃,不敢多逗留,只道:“长宁,你且再忍忍,快了。”
姗姗来迟的忠亲王妃匍一出现便打破这一尴尬局面,眉眼带着慈爱的笑,亲亲热热地一一同燕郡王妃和林氏打招呼,一顿寒暄之后,燕郡王妃,林氏带着谢姐双姝上了忠亲王府的马车,而萧钰等人则上了燕郡王府的马车。
一上马车,不待萧元坐定,燕清岚便急切开口,“萧世子……”却是欲言又止。
萧元会意,笑道:“燕世子放心,保证万无一失。”
闻言,燕清岚的神色却是更担忧了几分,“唉,燕某如何能放心,若是一个不慎……到底是苦了长宁!”
“苦?不苦不苦!”兀自闹腾的萧钰不知何时蹿到燕清岚的跟前,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燕清岚,“燕世子不苦,窝丝糖,甜!”
对上萧钰殷切的眼和眼里真挚的笑意,燕清岚心头微动,恭敬不如从命地接过,勾唇一笑,“燕某多谢安郡王。”
萧元见状,附和道:“钰儿说的是,不苦,只要今日之事能成往后之好,自然是不苦的,燕世子以为如何?”
相较于燕清岚三人的和和乐乐,忠亲王妃这厢的气氛便有些尴尬,皆因燕郡王妃不忘有意无意地讽刺几句林氏,更遑论美艳的脸上*裸的轻蔑。
林氏倒无妨碍的,左右做了十数年荣安侯府的当家主母,这点事儿强笑着便过去了,只谢长宁原就心有挂碍,且性子本就柔弱,燕郡王妃的冷嘲热冷叫谢长宁郁郁寡欢,至始至终皆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见犹怜。好在有谢长安在一旁安抚着,如若不然,怕是泪眼便决了堤。
偏生燕郡王妃见不得谢长宁柔弱的模样,*裸地出言讥讽,“眼见就要入我燕郡王府的门,怎生这般小性子?日后如何撑得起燕郡王府的门面?哼,倒是要让旁人看了我燕郡王府的笑话!”
眼见着干柴烈火的局面,忠亲王妃不由得暗自埋怨萧钰,非得央了她一并邀了燕郡王妃。唉,埋怨归埋怨,缓和局面才是关键,忙拉着燕郡王妃的手,轻拍两下,“妹妹这般说便着急了!谢大小姐尚幼,往后进了府你好生教导便是,何须烦恼那许多!来,尝尝这新茶。”
忠亲王妃不偏不倚,递了杯茶与林氏,看了眼羽睫盈泪的谢长宁并一旁面色如常的谢长安,笑道:“无碍的,都是自家人,念叨你便是为着你好,往后啊,我们这些老家伙得已颐养天年,只得你们撑了门面。”
燕郡王妃轻抿一口茶,头也不抬道:“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为何有这般大的差别?”忽地抬头看了眼淡定自若的谢长安,状似无意道:“这谢二小姐的气度倒是极好的,若是岚儿能娶了谢二小姐,倒是件美事。”
此话一出,除却谢长安之外的脸,皆是变了脸色,林氏惶恐,谢长宁俏脸刷地一白,满面羞愧,绕是温和如忠亲王妃,也不免生出几分不悦,只一顿,便笑道:“妹妹莫要开玩笑了,谢大小姐才貌双全,与燕世子是天作之合,且二人情投意合,这才真真事件没事。”
自打一声车便默不作声的谢长安开口了,“王妃谬赞了,长安自认行为无状,比不得寻常大家闺秀,自然也比不得家姐。家姐才貌双全,温良恭俭,上孝父母,祖母,下教于我,平日里对长安循循善诱,才有今日您见着的谢长安。”
谢长安抬眼看向眼眶微红,眸子里皆是感激之色的谢长宁,笃定道:“如王妃所说,长安与家姐有天囊之别,那家姐便是那天,长安便是那囊。”
燕郡王妃虽诧异,却不被谢长安牵着鼻子走,正待出言反驳,外边忽地起了喧闹声,隐约听见有人高喊,“有刺客,快,保护夫人小姐,保护世子爷!”顿时刀剑的铿锵身四起,叫车厢内的一干人等惶恐不已。
“刺客,怎么会遇上刺客?”忠亲王妃着急不已,“钰儿,不行,我得去找钰儿!”一想起萧钰,忠亲王妃顿时六神无主,不管不顾地起身要往外去。
刚安抚住林氏和谢长宁的谢长安忙拦住忠亲王妃,一针见血道:“王妃,稍安勿躁,您若是现在出去,非但帮不了萧钰,反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得不偿失。”
忠亲王妃自然知道这个理,但却无法不担心萧钰,红着眼眶嗫嚅,“可是钰儿……”
“王妃放心,萧钰肯定有人护着。”顿了顿,谢长安凝神听了听外边的动静,抬眼对焦灼不已的忠亲王妃道:“我去看看。”
闻言,莫说林氏和谢长宁,便是燕郡王妃和忠亲王妃俱是一惊,林氏忙道:“安儿不可,刀剑无眼,你若是有个闪失,娘怎么向你祖母交代……”
谢长安勾唇一笑,“无碍,不过些不成气候的劫匪,上不了我。”话落,毅然决然地转身跳下马车,灵巧地躲闪前进,径直往萧钰车厢去了。
“安儿……”谢长安掀起车帘那一刹,林氏一瞥窗外的混乱场面,顿时心惊不已,兀自将谢长宁抱得更紧些,慌张低语,“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长安平安无事……菩萨保佑。”
正念叨着,车帘猝不及防地被一虬须大汉掀开,一见都是弱女子,顿时笑开了,拿着刀耀武扬威地一一指过几人的人,厉声道:“要钱还是要命,要命的就把钱留下,速速将钱财交出来!”
林氏和谢长宁惊得说不出话,眼泪却是下来了,顺从地颤抖着双手开始褪手上的镯子,而忠亲王妃虽惊惧交加,却强忍着恐惧安抚劫匪,“好好好,这便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而想来性子暴躁的燕郡王妃哪里被人这等欺侮过,登时耐不住性子,不但不配合,反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惊得林氏等人肝胆俱裂。
“你个臭娘们!”
眼见虬须大汉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地提刀朝燕郡王妃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与其隔了些距离的谢长宁奋不顾身地扑身向前,只听得闷哼一声,谢长宁的右臂绽开一朵血花。
“宁儿!”
第一百三十章 各自安顿()
惊魂未定的燕郡王妃低头看了眼倒在林氏怀里的谢长宁,一时心绪纷杂,分外不是滋味。
随行大夫已经替谢长宁包扎好,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段日子得受些皮肉之苦,叫林氏和燕清岚心疼不已。
见萧钰与萧元无事,忠亲王妃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但见着谢长宁,不免唏嘘,有意无意说了句,“以德报怨,到底是个这孩子到底是个有气量的。”
闻言,燕郡王妃不免面上尴尬,只别过脸不出声。一旁正安抚着萧钰的谢长安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燕郡王妃,半晌才收回视线。萧钰看在眼里,只当不知,兀自装傻埋怨,“长安怎么不理钰儿?”
眼见谢长宁已经妥当,萧元抬头看了眼天色,对忠亲王妃道:“娘,天色不早了,我们须得尽快,青天白日便有劫匪,若是晚些,想来越发凶险……”
闻言,忠亲王妃心有余悸,忙招呼一干人等往马车上去,继续往庄子去。
经此一役,燕郡王妃的气焰消了不少,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偶尔瞥眼看看双眸紧闭,面露痛苦的谢长宁,林氏则紧张不已地看着谢长宁。而忠亲王妃斜倚着车厢,双眼微眯,好似有说不出的疲惫,唯有谢长安面色如常,却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一时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轻柔着太阳穴的忠亲王妃开口打破沉默,看向不动声色的谢长安,心有余悸道:“今日可是多亏了长安……”
谢长安摇头,面有自责,“到底是长安来迟一步,若是早一步,定不叫那匪伤上了姐姐!”谢长安折回时,谢长宁已经中刀,谢长安只来得及将人打跑,因着担心谢长宁的伤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匪人逃走。
一路颠簸,总算是到了庄子。
众人忙着先将谢长宁妥善地安置在屋内,并留了人照看,方才各自四散,先做休整。
因记挂着谢长宁,燕清岚郁郁寡欢地跟在燕郡王妃身后,冷不丁的,燕郡王妃别扭的言语自前头传来,“岚儿,若是有空……你便常去看看她吧。”
“嗯?”满怀心事的燕清岚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略一顿,才反应过来,忙道:“母亲,您是让我去看长宁?”由衷的笑意浮在嘴角,冲破阴霾。
燕郡王妃本就不自在,燕清岚这一问,不觉愈发别扭,倔着性子道:“她为我而受伤,若是不让你去看她,旁人面上不敢说,指不定心里如何骂我呢!我可不远背上恶妇的名声!”话落,急走几步,不欲再理会燕清岚。
目送燕郡王妃略显狼狈的背影离去,燕清岚嘴角不自觉地挂上笑意,呢喃道:“萧世子说得对,若是此后能安生过日子,如今的苦,便是不苦。”忽地,燕清岚又心疼起来,叹息道:“到底还是苦的!”
这厢回了屋的萧元和萧钰如释重负,萧元兀自笑道:“幸不辱命!日后如何,端看谢长宁自己的造化了。”谢长宁受伤后,燕郡王妃的转变肉眼可见,但若是想让燕郡王妃彻底心无挂碍,怕是还有很长的时日要走。
相较萧元的轻松,萧钰眼底隐有担忧,“大哥,今日我瞧着那后走的大汉不对劲……临走的眼神,怕不是那么简单。”顿了顿,萧钰终是开口问道:“大哥,你所托之人可信吗?”
瞧见萧钰神色认真,萧钰略一思忖道:“我原是寻了山哥儿帮忙,不想山哥儿脱不开身,便寻了他心腹之人,具体是何人,大哥亦不知。若钰儿你所觉不差,想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等回了京大哥再问问山哥儿。”
萧钰颔首,掬了捧清水往脸上去,顿觉清爽不少,眸子清亮,恰似皎皎月辉,“只愿是我多心了!总归今日有惊无险,也算去了心头的一块病。”
虽说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