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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半晌却不再见着动静,谢长安与萧钰难免有几分失望。林氏笑笑,“莫要着急,看着样儿,倒不是个调皮的小子。”
好似在反驳林氏的话,谢长安只觉冷不丁黑踹了几下,一时欢喜不已,却不敢大声,伸手覆上,却抬眼看萧钰,“动了,动了!”萧钰亦是紧张又欢喜,手生了根一般地离不了谢长安的腹部,一瞬不瞬地盯着,只盼着赶紧再踢他一脚。
谁知小家伙偏不如萧钰的愿,一时又无声无息起来,惹得萧钰怨声连连却仍是不愿意放开手,叫谢长安并林氏哭笑不得。
又说了会话,林氏便回了荣安侯府,不想一进门边见着匆匆赶来的大夫,忙问一旁着急不已的丫鬟,“府里发生了何事?”
“老太太方才昏了过去!”
闻言,林氏心下明了,吩咐了鸣莺几句,忙不得地赶往上房。
不多时大夫便诊完脉,林氏忙跟了出来,所幸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方才昏了过去,用几帖药便无事。大夫不忘叮嘱,如今谢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莫要叫谢老太太再诸多操劳。
林氏连声应下,谢过大夫之后忙往屋内去。见谢老太太缓过劲儿,浑浊的双眼微眯,忙上前喂了些水,瞥了眼四周,附耳道:“老祖宗,安儿无事,不过是将计就计。”
谢老太太闻言目露精光,眨眼便不似方才奄奄一息,忙问道:“此话当真?”
扶着谢老太太靠着床榻,方才颔首,“今日得了消息我便往忠亲王府去,方才回了府,安儿特地让我说与您,便是怕您受了惊,不想还是晚了一步。”面色忽沉,“先前出府时便着鸣莺吩咐下去莫要胡乱嚼舌根,怎的老祖宗……”
谢老太太眸光微闪,“回头你问问李妈妈,想来李妈妈记得那两个丫鬟的模样。这府里,到底该再整顿整顿了。”话虽严厉,却不似先前那般疾言厉色。
林氏心头一凛,忙连声应下,却不忘谢长安的提醒,委婉开口,“老祖宗,未免惹人生疑,这些日子便辛苦老祖宗了。”
自李妈妈那儿得了消息,林氏立马着人去绑了两个丫鬟来,却得了鸣莺的消息已绑了在正厅。林氏忙不迭地赶去,冷眼而视,怒道:“说,是何人指使你们这般作乱?”
两个丫鬟只跪地求饶,“夫人饶命,奴婢,奴婢二人只是一时唠叨起来,怎知……”
“来呀,拉下去发卖到窑子里去。”
这厢打发了一干人等的忠亲王妃眉眼间见了疲乏,正倚在一旁休息时,便有一丫鬟匆匆来报,“王妃,小公子说桂嬷嬷照看不周,方才已经吩咐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什么?”忠亲王妃一惊,忙起身往萧钰屋内去,“钰儿,钰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钰怒气冲冲,“钰儿生气,桂嬷嬷笨,钰儿不要她,打死了!”
“钰儿,你怎的这番糊涂!”忠亲王妃眉头紧皱,“那桂嬷嬷便是办事不利索,你让她回了宫便好,何苦要打死她!那到底是你皇祖母赐的人!”
萧钰满不在乎,“皇祖母那么疼爱钰儿,肯定不会骂钰儿的,娘你就放心吧!”
忠亲王妃万分无奈,进屋见着谢长安疲惫地倚在榻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四下瞧不见青霜,原是无意问道:“青霜呢?”
“发卖出去了。”
听见如此满不在乎的声音,忠亲王妃心惊不已,猛然回头,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萧钰天真无邪的俊颜,不可置信地一步步走到萧钰跟前,失声道:“钰儿,你何时这般……”转头看像谢长安,又惊又疑,“长安,你便这般纵容钰儿?”
谢长安抬首扶额,说不出的疲惫,抬眼看向萧钰,无奈摇头,“原不知萧钰是个倔性子的,今日却拗不过,只得由他去了……只是青霜,到底跟了我多年,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生平第一次,忠亲王妃对萧钰露出恼怒的神情,言语里有几分失望,“钰儿,你若是不明白,便听长安的,莫要胡来啊……”叹了口气,瞧了眼谢长安便出去了,不忘吩咐李嬷嬷好生照看。
关上屋门,萧钰分外委屈地坐在谢长安跟前,“长安,我委屈,娘还未曾这般说过我……”想着忠亲王妃失望且无奈的神色,心里到底意难平。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扑朔迷离()
忠亲王府。
“嘭——”
果不其然,自谢长安屋内又传出乒铃乓啷的响声,许是打碎了花瓶,亦或是挥落了一干膳食,可到底如何,旁的人并不知道,只有能进屋伺候的梨白才知道屋内是什么光景。但每每见着梨白哭丧个脸出来,谁也不愿意去触这个眉头。
自打街头巷尾传言那孩儿没了,谢长安便变了,往日清冷高傲的一个人,如今愈发不可理喻,好似市井的泼妇无赖,不仅打砸,还谩骂,哑着嗓子,声音粗糙,丫鬟们一开始听这声音,皆面面相觑,旁的一人倒是个通透的,略带怜悯地开口,“想来是哭了几日几夜,平白将嗓子给糟蹋了……”
丫鬟们深以为然,不由得心疼起来,到底是为着那可怜的孩子,因着这份怜悯,谢长安如何撒泼丫鬟们都能忍着,毕竟事出有因,且那撒泼又不是对着她们。又想着前段时间那般风光无限的谢长安,心底难免唏嘘,到底是风水轮流转啊。
“滚出去!”
每日照着一日三餐的点开始嘶吼,外边的丫鬟皆噤声,不由为里边的梨白担忧。
“没长耳朵吗?闭嘴,叫你滚出去,滚出去!”话落,哐啷一声响,不知又把何物掷落于地。
因着梨白声音小,外边的丫鬟听不真切,只听得谢长安又怒气冲冲地开口,“好啊,我都命令不了你了是吧?掌嘴!我说停再挺!”
正这时,匆匆赶来的萧钰推门而入,旋即关上。有眼见的丫鬟瞧见一地的狼藉,梨白正背对着跪在地上张嘴,而床榻之上却是披头散发的谢长安。因着逆光,丫鬟瞧得不大真切。
不多时,梨白红着眼眶捂着脸颊出来了,默不作声地往后头去了。
私以为萧钰进了屋情况能好些,不想不过一会吼叫声又从屋内传出,“出去,萧钰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走啊!”撕心裂肺的言语到最后只剩哀求,足以见得谢长安的心内是如何痛苦。
一干丫鬟皆听得心惊,若是连萧钰都制不住……顾不得多想,愁眉不展的忠亲王妃站在远传遥望屋门,好半晌,听见屋内的动静之后只余叹息,而后便走了。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孩子……”
不多时,忽地传出萧钰的声音,“钰儿不喜欢,钰儿不喜欢这样的长安!”话落,屋门被猝不及防地拉开,萧钰一脸不悦地自屋内出来,不会掩饰脸上若隐若现的厌恶,“你们看好长安,钰儿不想来了!”径直往外自去,连回头也无。只余谢长安孤零零的哭喊声,“萧钰……孩子……”
至此,萧钰当真没有再来看过谢长安,而谢长安好似知错了一般,不再打砸,不再谩骂,只是安静地呆在屋内,一日三餐依然由梨白伺候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谢长安这般大的动静早叫有心人看了去,而得了消息的林氏忙不迭地来忠亲王府想要劝慰谢长安,不想连面都没见上。
皇宫。
御书房内,听暗卫汇报完的皇帝嘴角浮现一抹狞笑,不无得意地开口,“哼,朕还以为那谢长安如何的清高冷傲,不过是失了一个孩子就如此……巾帼不让须眉?依朕看不过是个笑话,那萧钰如何?”
“回皇上,安郡王自前几日与安郡王妃吵闹之后便回了府,这几日一直待在府内,并未有异常。”
“好一个伉俪情深啊……”皇帝眼底蓄满了嘲讽,却犹不满足,“给司马妍传话,拿下萧钰。”顿了顿,皇帝看向下首跪着的暗卫,“可知是谁对谢长安下的手?”
暗卫摇头,“那日生了事之后,下手之人便被萧元控制了起来,再未见过,因此属下无从查起……”
皇帝若有所思,半晌道:“罢了,到底是称了朕的心意,往后多留意些。”
长信宫正殿内,有两人相谈甚欢,赫然是看似端庄大方实则娇媚的吴淑妃,以及深居简出的司马妍,二人皆捧着茶盏,轻嘬一口,唇齿留香,却不如氤氲着雾气的朦胧美人。
“表妹,如今正是大好时机,你可要抓点紧……”眼波流转,其间的意味分明,“想来那安郡王这会子正缺个红颜知己来嘘寒问暖,温言暖语……过些个时候,哪里还有安郡王妃什么事?”
司马低眉垂首,叫人看的不真切,不多时便抬起了头,眼底流光闪烁,浅笑着应下,“娘娘说的是,妍儿会好生伺候王爷的……这是妍儿的本分。”
见司马妍表态,吴淑妃笑着颔首,却不忘提醒,“妹妹,伺候是一回事,但这心……”艳丽的护甲戳在司马妍的心上,“可莫要沦陷了,该做的事要好好放在心中。”笑得明媚,可眼底却是泠然。
这厢谈不上言笑晏晏,而旁的一个殿内,亦谈不上相谈甚欢。
一个清冷的女声道:“此次办得不错。”略一顿,问道:“尾巴可扫干净了?莫要留下后患,若是我出了事,你也逃不了。”
其下之人忙不迭地点头,“主子请放心,都清理干净了。”
安郡王府。
因担心萧钰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萧元邀了燕清岚来安郡王府帮着萧钰散心。说是散心,不过就是带了新新玩意与萧钰,好让萧钰莫要一直郁结于心。
“钰儿,你可在屋内?燕世子给你带了好东西。”
屋内悄无声息,萧元与燕世子相视一眼,颇为无奈。旋即萧元吩咐屋外的丫鬟该备茶的备茶,该准备点心的准备点心,留张汉与天青在门外候着。
二人进屋时,萧钰正百无聊赖地仰躺在床榻之上,神色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