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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地,怎得还真抢粮?难道不该是先四下浇油纵火,再哄出一个声势,而他们不仅不是声势浩大的破门进户,反倒还是先派小贼入户开门,搬粮,这岂不是有点打草先惊蛇的意思?”
“是啊,爷,如果这事是京里有心人安排的,怎得不知咱们屋都是习武的人?”若是以往,这毛贼别说能进来,就是翻过了墙,也得让福嫂一掌拍晕在墙角,令人送到山后喂财狼了。
奉书也提出了他一夜的疑问。
这两问,北堂傲也不禁微微凝了神:是啊,北堂家是武将出身,上上下下,就是三岁孝也会三拳两腿地舞上一二下,无道理这县令会不得信儿?这是里面有自己的人提醒自己,还是根本就没置他于死地的打算?难道只是隔山打虎?又或者宫内查内奸?
北堂傲正要暗叫一声“糟”!
奉书就忍不住也插了嘴:“更奇怪是,雨墨说,她看见她们冲进来时,手上还拿着几块石头”
音未落,北堂傲陡然坐直了身子,急问道:“哪些石头后来如何了?”
奉书不及多想就答道:“烧成了这么一坨!”说着,他还不忘比了比烧后的形状。
“坏了!”
北堂傲瞬间冒出“西域天铁”的形状,就从躺椅上翻身起来,急急地围着熏笼转了两圈,后扭头一问:“火是从咱们屋烧起的?”
奉箭摇了摇头,只是示意抱瓦去寻福叔哪儿,将他们一早在废墟里拾来的“焦石”取来。
等待中,北堂傲更是一脸的愁云。
“来人是不是跑出屋时也抱着些许石头?”微思片刻后,北堂傲又追问了一句。
奉箭奉书二人对望了一眼,后摇头道:“那会儿,我们已经带着雨墨按照爷的吩咐哭哭喊喊,去敲周家的门了。”
“周家门?”
北堂傲点点头:“周家是怎么做的?”
“周家家丁立刻拿出木棒等物来帮我们驱赶乱民,不过少时,似乎又被喊了回去,说是周家也闹贼了。”
436。第436章 晓风夜火:忍字头上一把刀()
北堂傲微微轻点着头:“也就是说,直到这个时候,可不曾见着过火苗儿?”怪了,还不趁热打铁烧房么?
“恩,只听人在外面喊‘快进去抢啊,粮米成山,都是吃的!’还有人故意怀着抱着好几个蒸好的红薯,啃着大馒头跑到门边呐喊。”
“然后周围的流民就跟疯了似的往我们院里横冲直撞,那眼神儿都要吃人似的,我们在大门边,几乎也被记着往里走,流民们往厨房和仓库处奔,有几个人就朝爷您那边屋去了,福嫂和福叔也喊来着”
说到这,奉书就朝北堂傲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都在屋里?”北堂傲眼瞅着奉书:按计划放在帐里了?
“恩,一双男女,外加男人四五个还有院里也横了七八个仓库和厨房里里更有因争抢太急、踩踏撕扯打斗而动惮不得的!”
“那火是如何起来的?”北堂傲避轻就重,只问要紧地。
“这咱们就不知了,我们只知那些流民一时抢疯了,但毕竟东西不多,涌进来的流民、和镇上好些吃不上饭的,眼见着有人从咱们院里扛了米出来,全都红了眼,疯了似的往里冲,后来几个米袋子还没出咱们院子,在门口就哄抢起来,屋里屋外,甚至咱们院的街道上都一层米。好些饿极了的,就着生米就往嘴里送!”
北堂傲微微抿了抿唇,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微微心口有些歉意,毕竟,这些人本已可怜之际,求生不易,不想还是受了自己的牵累
“那些起初喊得人呢?”就一个为首的都没了?
北堂傲对这一开始就失控的场面微微有些诧异,毕竟只那么几个小喽喽就想办大事儿,怎么想怎么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预谋!
奉书当即给了北堂傲一个“割喉”动作,暗示他们全都在进了屋后被送进黄泉,偷梁换柱了变成了被谋财害命的“主仆”。
北堂傲很想说动作还是太快了点儿,但
事已至此,说之无用。
“那屋里留下的钱财呢?”妖魅被偷岂不可疑?
北堂傲一问,奉书立刻脸红的嘀咕了一句:“雨墨哪儿”
北堂傲倏地瞪大了眼:这
奉箭赶紧道:“我当时见没人去偷,摆着只怕让人起疑,立刻趁乱喊说保护好爷和夫人,乱民就一群蜂拥而去。雨墨才告诉我说,她想着钱财既然都是给人抢得,咱们自己不如先抢回来她就散了几文在院里的几个不显眼的旮旯角处”
还是在乱民来之前干得。
北堂傲无语了:省到这份上的奴仆,到底是什么人家教导出来的?
“既没有了领头的又是谁纵得火呢?”
北堂傲觉得若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栽赃陷害,那么为首的人都没了,又是谁纵的火?乱民会想到纵火毁尸灭迹的几率微乎其微,甚至可以说,一心为了吃连命都忘的人,还会想着下一步?
“这”奉书有些迟疑。
奉箭则赶紧道:“当时乱的紧,在我们院里一时没没捞着好的,旋即从咱们院一窝蜂地就直奔周家去了,但周家家丁多,人又凶,他们捞不到好,就喊着奔范举人那些地儿去了,人还越来越多,好似满城的流民都动起来似的。”
北堂傲不假思索地问道:“官衙呢?”霍知县与他们柳家有仇,总不会与自己的乌纱帽有仇吧?
就是有皇太女在后面指点授意,北堂傲相信皇太女也不会愿意在自己初初临朝头一年,接连迎来天灾**吧?
这可是要祭天:问自己是否有失德之举的!
“流民冲出我们院好久后,才听着官差们来,说着有意思,明明咱们这边的流民都往范举人、孙家那些镇上大户去了,他们却慢慢悠悠地往我们这边跑!”
奉书提起这事儿就觉得可气又可笑,更可恨――弄虚作假也稍微装得急一些吧?大半夜抓乱民,何处的捕快两眼有神还个个穿得周吴郑王的。
“说起来,这火貌似就是衙差从我们哪儿离开后,自范举人家哪边烧起来的!”
奉箭似乎这才幽幽想起那火势:
“当时,奉箭还奇怪,若是冲着咱们来的,也该是从咱们院的北面过来,不想倒先烧了南面,南面火势一大旁边的木质小楼就跟着烧了起来,当时刮着西北风,火借风势,只一眨眼,南边就是一片火海,倒是我们这面未见火星,好些人家借机,都纷纷起身逃了出来,有些家还推着车救了好几石米来。”
“就是火太大,风势也起了旋儿,咱们这边一条街的屋才也受了牵累。”奉书又补了句,他话还没完,屋门轻轻一推,福叔抱着一个盒子进来。
北堂傲立刻挥手示意奉箭奉书二人离开屋,福叔这才轻轻地自盒里取出四五块大小不一的“焦石”,然后一个铁盒子。
“这是?”
北堂傲不及看石头,就先拿起了行子。
“那几个贼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老奴一看这盒子不寻常,就赶紧捡了起来!”福叔说着,又从盒子里取出了上等迷香、西域珠宝等物,物小却件件是西域皇室藏品
“贼人功夫如何?”
北堂傲凝眉,静静取一支金钗就着铁盒锁眼儿轻轻撬开,这铁盒他儿时见过,姐夫琅邪说别看它不起眼,又难看,但里面的东西,如果不能如法打开,任何强行砸开的做法都会瞬间毁掉里面的东西,此物而今除传递机密外,还常常被用于陷害忠良通敌――
因为越是未看见的东西越是令人疑窦丛生
“亏得有白虎几个在,不然,就单老汉与老汉那婆娘两个还真不是对手!”
说着,福叔已经将从贼人身上搜来的所有随身之物一字排开,陈列于桌上。
名贵如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在灯下灼灼如夕阳之火,若,北堂傲没记错,这是西域某民进献于楼兰国君主的稀世之石。
437。第437章 卧薪尝胆:小不忍乱大谋()
此外桌上还有蜜蜡、琥珀、绿松石以及各种红蓝绿宝或镶嵌、或串联的首饰、剑饰,以及波斯毯、图卡等物错落其间,不多却件件都是明眼人一观便知的西域珍品。
这手笔
北堂傲拿起那硕大的红宝臂环,美是美,但,是不是在暗示他们北堂家的血液里曾流淌过西域多位皇族的血脉呢?
战事方平不足四载,又想旧事又提?
接下来是数种暗器与佩刀,甚至
北堂傲的眼落在了某一块炸得金闪闪的赤金腰牌上,不禁信手拾来,果见腰牌另一侧金牌正面是用紫晶切割出的一面,镂空出一个“怀”字的卧龙腰牌。
北堂傲旋即将腰牌握紧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将这腰牌翻过来看看了背面,果不出他所料,后面御玺大印上的朱砂红尚新。
徐徐地,北堂傲一侧嘴角就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狞笑:
“令奉箭备船,明儿本公子要亲自下山!”就你会栽赃陷害么?
福叔赶紧就低低劝阻道:“公子且慢,还记得姑老爷怎么说么?”
北堂傲咬唇,他如何不记得,“而今是皇太女临朝协助皇上暂领六部,就是无事她也想要给咱们添上几桩灭门的事儿,无论如何,切莫轻易进京,将自己往砧板上送”。
“就是有事,也莫进京!”
北堂傲静静吐出他与家姐、姐夫分别时,家姐的再三叮嘱。
“是啊,二爷,而今咱们大公子虽看似在京城独木难支,但只要咱们姑爷和大秀在塞北,皇太女就是再想除去我们大公子和怀王,也会忌惮几分,毕竟今日的北堂家已不是昔日的北堂家,大周也不是那当日国力鼎盛的大周,数十年的南征北讨”
福叔低低道:“二则,皇上还在呢,就是昨日之事令皇太女得逞,这些证物,皇上也只会暗暗瞒下留待皇太女羽翼丰满之时同样的,二爷今儿就是把这些个物件都堆在皇上面前,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