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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几个那里还敢思量,当即给北堂傲灌了一碗鬼谷山长熬的怪味水儿,后就抛进了夫人的卧房――
这后面的事啊,大家都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北堂傲也假装失忆,不然能说什么?
说他妻主病重在榻,他却寂寞难耐,如狼似虎?
北堂傲羞于启齿,拒他事后发现,其实好像也不用这么早就急着守鳏,日子还能勉强过下去的,只要柳金蟾别太早进棺材,夫妻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拒少了些情趣,但
与死猪般的柳金蟾同床共枕,也能解解燃眉之急,顺便享受点夫妇之乐,虽不是烈焰烹油,鲜花着锦般的,然,要想有,用点子柳金蟾常备的花哨玩意儿,也是能勉强有点的,就是少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癖,有些难言的寂寞――
聊胜于无了!
年十四,大外甥女北堂翎领着夫婿风驰电掣般赶来,本以为会看见一个面容憔悴、眼似核桃的小舅舅。
谁想,她跑得风尘仆仆,一脸风霜,进屋不及落座就问:“舅舅可好?”
回答的是仆人们一片难言的尴尬之色,她正要往歪处想,还当舅舅是寻了短见,谁想一个素昧平生的小丫头拉着她,丝毫没规矩地咯咯涩涩道:
“昨儿、昨儿姑爷服毒”
北堂翎陡然一惊,待要大惊失色,奉箭就从旁低得不能再低地补了一句:“爷一不小心就把就把舅夫人搁在抽屉里的一瓶一瓶媚媚药,整瓶儿,当毒药一口吞了下去!”
北堂翎与夫婿瞬间脸上变了二十种颜色,半日也愣没挤出一个字:堂堂正派大府,怎么会有媚药那种东西?就是有,也是躲躲闪闪,如何会让人拿出来说的?
北堂翎无言以对。
北堂翎之夫更是抿紧了唇,一个字不敢说!
说什么?
一则这是舅母的嗜好,她们当外甥的晚辈怎可指责长辈?二则仆人们在呢,提这种事儿,成何体统?
小夫妻都选择沉默,还是北堂翎好半日开口问:
“那舅舅可好?身体可有大碍?”
此言一出,小仆们个个垂头不言语。
558。第558章 飞来桃花:玉米棒砸出王珀()
好容易那头帘子一挑,迫不得已的北堂傲出来见人,虽也自知不妥当,但药效不退,他也无法,纵然穿戴整齐,但顶着一张忿艳脸,即使搭着一身在看他已十分素净的青色袍子,才只一露面,就差点把北堂翎的两眼珠儿瞪凸了,只觉脑中瞬间闪过那句: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胜景来!
这
还像是一个妻主病危,哭得死去活来,即将成为“鳏夫”的男人?
美啊,一看就是夫妻生活美满,又备受怜爱的新嫁郎嘛!
不是预先知道小舅舅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北堂翎就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她过去那个品貌端庄、三贞九烈的小舅舅哦――
别人不知,还只当他是早就盼着舅母死,殷殷切切正等着梅开二度“亡妻尸骨未寒,鳏夫已思嫁心切”的薄情小郎君呢!
这若让东宫里的人见了,会怎么说,定说舅母变成这样是她们北堂家一手安排的局,北堂翎暗暗纳罕:幸而是大伯有远见,不然让东宫捷足先登,北堂家可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北堂翎苦思对策,北堂翎之夫盯着北堂傲一副努力落落大方,却终透着几许羞答答的神情,便知舅母虽是病入膏肓,但舅舅的小日子还是照样的甜甜蜜蜜,滋滋润润,怎么说呢?
他今儿也是开了眼界了,一直听人说什么国色天香、活、色生香,心里总当是前人夸张,可今儿妻主小舅舅这一露面,他忽然就觉得,这天香国色的味儿,好似都整个屋里弥漫了,怎不醉人?那宫里一直盛传皇太女对小舅舅念念不忘,看来也不是没道理的――
宫里美人纵然是如云,但能美如一道景,还透出诱色活香来的,他也还是第一次见着!
这小夫妻一盯着北堂傲出神,甚至连问安都忘了的情形,让北堂傲更是羞得恨不得立马钻进地缝里去,心里直把那柳金蟾重又狠狠地骂了一遍,就是没敢又喊她死人儿了――
好死不死,何苦骗他那药是有毒的?生生羞煞死他,这让他今后在晚辈面前如何做人?
没奈何哦没奈何,药效偏偏有三日,北堂傲体质好,药效的后劲又推了二日,才勉强算是褪去,但这种事,开了头,就收不了尾,北堂傲也找不到节制的理由,毕竟柳金蟾事后也脸色越发红润了,肤质更显光泽,可见她病着也还是好这口的――
为人夫婿岂有不以妻主的喜好为喜好呢?尤其妻主病着,更应当对妻主的要求千依百顺!
因此,北堂傲时刻不忘为人夫的职责,恪尽职守,要把他这贤夫一做到底。
如此一想,北堂傲纵然心情抑郁,但心境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觉得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守鳏什么的,加上亲人们一个个赶来,京里的冲突又逼近,他心情再是抑郁,也不得闲成日里往牛角尖利钻了,慢慢便开始接受柳金蟾只睡不醒的现实。
于是,年十五,村里各家扎花灯。
北堂傲因药效未退,留守在家一边看孩子,一边伺候昏迷不醒的柳金蟾。
而北堂翎夫妻,接受了白鹭山长的建议,夫妇俩将北堂傲他们夫妻又从书院里的竹馆送到书院外的老楼,依旧将北堂傲夫妻安排在内楼,一则方便福叔他们就近照顾,二则可避开书院里现在,以及即将到来的嘈杂是非,三嘛,也让舅舅好好安静安静――
毕竟他现在这药效不知何时能褪的模样,真让东宫里来的探子见了,不知道又要生多少风波!
山长的建议是挺好的,只是北堂傲他们小夫妻年十五挪过来,北堂傲再是心情抑郁,也毕竟是在过年的时节,他稍稍儿恢复了点儿精气神,岂有不让年好好结个尾,难道还要从年头霉到年尾去?
所以年十五这一早儿,北堂傲起身给孩子和柳金蟾沐浴打点整齐,努力拾起持续了近半个月的郁郁心情,开始布置奉箭等人挂灯笼,扎新灯笼。
少时,他眼见灯笼差不多都上了屋檐,又想妞妞可怜,这大半月就跟着他在家,门都不得出,便让雨墨与奉箭一早抱着吃奶回来的妞妞,拿钱顺便去逛逛,若是看见喜欢的兔儿灯、糖葫芦、糖人什么的都一并给她买回来,末了还叮嘱说:
“这年没开好,不过年收尾,合家可得喜气洋洋的!”只是说罢这“喜气洋洋”他,一想着柳金蟾到了年十五还是那样儿,眼睛倏地一红,赶紧用罗帕捂着口鼻就奔屋里难过去了。
这
弄得雨墨和奉箭也逛得很不是滋味,一味就只想着哄妞妞开心。
妞妞是宝宝,干嘛她都欢喜,小手一挥,无论是兔儿灯、还是某个孝编的小蚱蜢,她几乎就没不喜欢的,最后雨墨和奉箭逛了一圈后商量,除买了一盏兔儿灯外,又买了两盏盏寓意否极泰来的八仙灯与一只吹出来的糖鼠、数串糖葫芦。
而留在家里布置元宵节的北堂傲,坐在床头待心里情绪微微平复后,又开始支使这奉书、弄瓦几个,与他一起开窗纳风扫晦气――
一则给屋里透透潮湿的霉气,二则也想扫扫心情,可谁想,他就不能去亲自开窗,他这一开窗啊,下面故意来上山说是寻商机,实则顺便看美人的王珀可不就等了个正着?
只可惜,她是等得“巧”,年十五的,一大早就候着,能不巧吗?
无奈北堂傲有手无心,随手支起窗,压根就没发现下面有个花痴对他正笑得如痴如醉!
北堂傲没看见,弄瓦可眼尖,趁着北堂傲转脸去看那边妞妞的片要不要拿到日头下晒晒之际,一个玉米棒子就照着王珀的脑袋砸了下去!
这一砸,“哎哟――”还真准!
“砰”一下子就给王珀脑门上,瞬间起了个拇指大的包!
弄瓦一看闯了祸,赶紧低头佯装不知,倒是北堂傲心神恍惚,若在素日里,他一听是女人,也就赶紧命弄瓦关窗闭户了,可偏偏是今儿,仍旧是柳金蟾昏迷不醒的日子!
559。第559章 君心叵测:雨墨打的小算盘()
北堂傲一听这女人的声儿,想也不想,就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只当是柳金蟾醒了,谁想,他脸往下一探,没发现契机,倒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女人朝他望过来:
“小相公,你家的玉米棒子掉了!”说着,她还一副等北堂傲去拿的意思。
北堂傲垂眼,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看着这王珀发呆,总觉得自己还跟做梦似的,好像是他头一遭遇见柳金蟾时,柳金蟾还在下面和她娘说,她只想逛青楼的当儿――
那会子,他记得,他也是站在这么高的地儿,看着她在下面咋咋呼呼,而且还会跳西域的铃舞,跳得格外的好――比男人们跳得还好看。
北堂傲这一出神,下面的王珀就呆了,望着盯着她不动的北堂傲,一瞬间只觉得魂魄俱散,忘了今夕何夕,弄瓦急了,忙推北堂傲:
“爷?”你可不能夫人还没死,你就想跟人跑啊!
北堂傲这才自恍惚中回神。
他低眼再一看下面的老女人哪是柳金蟾,当即悲从中来,又拿着罗帕捂着口鼻开始抹眼泪,越想越觉得自己好苦,好容易嫁了人,还嫁了个对自己好的,偏偏就这么着没了,连句最后的话都来得及留下!
他这空落落的心,怎么也无法接受柳金蟾说去就去,说不醒,真就不醒,丢下他和孩子孤苦伶仃,苦哈哈地相依为命让他今后可怎么熬。
“爷,风大!”
弄瓦可不能让爷对着窗外的女人哭,赶紧着推着北堂傲往屋里走。
北堂傲神情恍惚,现下妞妞不在,他也无暇去想其他,只任凭弄瓦推着他,又坐回柳金蟾的身侧,继续靠着床栏暗自垂泪。
他这一哭,弄瓦倒是习惯了,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