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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北堂府?是山下吉祥米行的掌柜让我来的,说这里离我家近,挣钱容易!”雨墨点好钱,看了慕容嫣一眼:“慕容秀,家里那么有钱,也来干这个?”
慕容嫣的脸抽了抽,要说她是书院请来帮忙的,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们秀没去骗钱?”其实她想说的是你们秀那么会哄男人钱,还需要你来干这个?
雨墨一听白了脸,暗道难不成秀连她的钱也骗过?转念再一想,是了,这个“国公夫人”也追着她姑爷跑来着,秀那小心眼儿,不在她身上刮点儿能是她秀?
但傻子才去承认这种事呢――尤其她们家现在贫困的紧!
“我们秀连白食都不蹭的,怎么会去骗钱呢?”
雨墨瞅着慕容嫣,说得理直气壮。
言下之意,慕容嫣怎么不明白,定是说在苏州时她慕容嫣蹭了她家秀很多顿!
慕容嫣语塞,当着莫兰等人之面又得死绷面子,只得厚着脸皮也理直气壮,冷哼一声:“许多人请本姑娘,本姑娘也未必肯赏脸去呢?”不是北堂傲在哪儿,给她钱,她都不去!
雨墨撇撇嘴,眼见暮色已临,估摸着白鹭山,山高路滑,送礼的也告一个段落,索性照昨儿法儿,让弄璋替她看着,她先一溜烟回去看看,家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福叔一说,雨墨瞬间也无语了半日,最后和奉箭商议,将各家的蛋啊饼的,一一还回去,不然,秀要是万一醒转过来,这不得满山闹诈尸啊?
雨墨几个这边正忙着呢,北堂傲一家三口又被送竹苑送了回来,原因是现在的竹苑白鹭山张尉迟瑾坚决反对,在她院里玩跳神。
而北堂傲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要是人说能让柳金蟾醒过来的各种偏方、装神弄鬼的玩意,他也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态度,只要人能好,柳金蟾能站起来和他说话,就是往柳金蟾额头贴一张符,让她跳跳,北堂傲也无不答应了!
这痴魔――
东宫一群人一时,也不知北堂家这是故意演她们看的,还是北堂将军的疯病又犯了,反正她们就见着北堂将军一会儿手执罗帕在哪帘后擦鼻子抹眼泪,说他妻主还好好儿的活着,居然就有人胆敢来家给他夫人上香吊唁,咒他的金蟾早死!
难道这吊唁的络绎不绝陆陆续续来了半个月了,北堂将军还蒙在鼓里?
东宫的近侍卫官们一时分不清是北堂傲疯了,还是他们在梦里。
好容易,他们适应了吧,北堂将军也不知听说了一句魂不魂的话儿,又丢了罗帕,逮着人就问可知山下有什么人能给招魂的,说他妻主只是魂魄迷了路,一时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提起的这魂魄找不到路,北堂将军就更疯了,前一刻闹着要搬出去,后一刻想了想又说还是留在这儿好
――支使得东宫这群人跟着院里的人一会儿,陪着他扛着箱子搬出,一会儿又抬着箱子搬进,累得气喘吁吁不说,一时招来的乱七八糟的各类术士,更是将偌大一个小院,弄得鸡飞狗跳:
又凶又恶的黑狗“汪汪汪”,夹着尾巴,一副受惊后随时会咬人的架势。
公鸡数只,与黑狗遥遥相对,吓得也是“哥哥哥”的喊个不停。
余下角落里,黑驴蹄子、糯米、雄黄酒等,死的、活得的玩意儿,将不大的小院占得满满当当的,就这样,眼看要做法事了吧,也不知哪个旮旯角寻来的三流术士又忽然发现她的朱砂用没了。
于是,东宫这群人又被北堂傲拿着银枪指着,像一屋子的北堂家家奴一般,满到处去找所谓的上等朱砂和从未用过的雷击木――
朱砂好说,书院画画的地儿,就能找到;而雷击木,就是被雷劈过树,山里是不少,就是谁得闲大冬天地爬那么高,还现砍?
但,武人出身的北堂家家奴就会!
一个个连梯子也不带,就被疯了的北堂将军带着往山里奔,这个爬高,那个下坎,东宫的几个才刚远远站着,互相待要议议这是演得哪一出?一杆银枪就戳在她们的后颈上:
“你们这是也盼着本公子守鳏?”
枪尖入领,谁还敢有闲情站着与疯子慢慢说自己不是你北堂家的家奴,一个个萨卡脚丫子,上树上得比北堂家的家奴还快。
而看似素日里精明的右相北堂骄,今儿也果如外面盛传的爱弟胜过己出,躺在榻上还不断吩咐众人千万要依着北堂将军的话去做,莫要刺激到北堂将军,一切从长计议,人要紧。
在惊闻她们这群皇太女的心腹差点险遭北堂傲穿喉的际遇时,除了赔上许多不是外,也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若如此就罢了,偏偏北堂傲身边的两个贴身家奴还十分理所当然地补了一句:
“我们爷今儿算好的,先时,连我们舅夫人,他也差点当流氓给戳成窟窿了呢!”
这能叫安慰吗?
想走,却不敢走的东宫众,欲哭无泪。
565。第565章 歪门邪道:江湖把戏骗人的()
就这么着,整整一日,心情抑郁了大半月的北堂傲,将一肚子的怨愤全撒在了无辜的“东宫众”身上――
活脱脱弄疯了东宫这一众人!
可怜她们一个个瘫软在门外:谁不想进去了。
偏偏北堂将军还在屋里,精力过剩地问:“不知还差什么?”
吓得东宫这一众只恨没生出八条腿来,就这么飞奔回京得了。
新人扶着墙,不禁问:
“这北堂将军是知道他妻主没了,还是不知道?”又或者他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糊涂?
一众人谁也答不上来,你说他是装疯的吧,众人一望那屋里,一众北堂家的仆人也都还在跟着疲于奔命呢!
“其实北堂将军出嫁前就疯了!”只是没现在这么疯得厉害!
一个老的终于不得不开口。
新人惊悚了:
皇太女劳师动众派她们来,就为了查一个手执免死金牌的疯子,是不是故意谋害亲妻?这战场上回来的疯子就是失手杀了他夫人,难道她们还要去审一个疯的缘由?
“你可以替嘉勇公夫人高兴!”一个低低苦笑。
新人一脸苦相:“高兴什么?”人都要死了,还高兴?
“跳出火坑!”另一人心领神会地补充。
众人待要笑,院里就传来北堂傲的喊声:
“本将军的夫人要醒不来,让本将军当了鳏夫,本将军定让你们全都下到地府去,给本将军抬回来!”
这话
众人顿觉,这嘉勇公夫人绝对不是嘉勇公所害,若说真不是飞来横祸,也只能说,是嘉勇公夫人不堪嘉勇公折磨,主动把自己的脖子洗好,故意送到别人掌下,但求一死的
――不然
众人借着窗缝看了看还在北堂将军怀里奋力撕咬布老虎的胖娃娃,咽下“虎父无犬女”的话,纷纷暗拍胸口:
这样的男人再美,也没哪个女人也受不了他天天儿这么折腾啊,尤其这嘉勇公夫人还是文弱弱的女书生!
只是,哎――
作孽哦,多小的孩子啊,孀夫弱女的。
北堂将军就是个所向披靡的修罗,这夜里不也还需要个嘘寒问暖的?不然他巴巴干嘛非得嫁人?
妻主就这么去了?不说他今后日子怎么个熬法,就是眼下他疯成这模样,又要怎么收场?
所以东宫众十分笃定:北堂将军就是砍了他自己,也没道理要把自己往孀夫弱女的绝路上送――
这没孩子还可改嫁,这有了孩子,他一改嫁,这嘉勇公夫人家再是寒门效,又如何会答应柳家的血脉管异姓人叫娘?
这不竹苑闹腾了大半日,东宫里的近侍卫官纷纷挂掉时,又来人说,请来了山下庙祝家的通阴童子,要夜里做法事。
这白天做可以当戏看,晚上
几人在一看那将刀子自嘴一端插到了另一端的所谓乩童,个个身上打抖抖,谁还经得住折腾?
这不,张三托付李四,李四叮嘱王二,王二又嘱咐薛九,薛九花钱买通了北堂府的老朋友,一众人呼啦啦做了鸟兽散,全溜了!
北堂骄揉揉脖子宣布大戏结束,她也要骨头散架了!
琅邪忙说真正的才开场呢!
北堂骄拍拍相公的手道:
“若真能醒,谁不盼着她好呢?宫里的太医、宫外的名大夫,就连孤独世家的传人都束手无策了,难道你要为妻跟傲儿似的,疯疯癫癫地相信这些个歪门邪道?跟着瞎闹?为妻可是朝廷重臣!”
北堂骄摆明了就是不信,若这些所谓的江湖把戏能成气候,国师还用苦学大半辈子,说什么修仙要炼丹、禁食它个半把年?说白了,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得,更何况还是一个庙里的大字不识几个所谓乩童!
铁齿如北堂骄,睡觉去也,唯一的要求就是白鹭书院山长请求――
请将迷信活动搬到竹苑、以及书院以外,且不需提到北堂家半个字,要办就以柳姓人家的名义去做,北堂家的名声禁不住这种折腾!
就这么着,琅邪与北堂傲一家三口,被撵出书院,回到了泥巴楼!
北堂傲可不管人怎么想,下午是折腾东宫那一群,若说完全是假的,那么他的泪可一点儿也没作假――
今日,若不是妞妞时不时搂着他的脖子“依依呀呀”,再时不时在他怀里爬爬爬,姐夫说不想你还年轻,也该想想孩子还小,他真就想,抬手先剁了那几条“东宫狗”陪葬,他再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着跟着柳金蟾去了――
不然,柳金蟾真就忽一夜去了,他二九年华,便开始守鳏,日子要怎么过?吃穿不愁算什么呢,他北堂傲是个会“苟且偷生”的人么?
傍晚,送走了东宫众,自己也被送回了泥巴楼的北堂傲,再度,手执湿了不知多少次的大罗帕,端坐在昏迷不醒的柳金蟾枕畔,看着柳金蟾身畔睡得香甜的妞宝宝出神。
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