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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儿你若是遇上了心仪之人”
“金蟾,傲儿”
北堂傲今儿也不知柳金蟾今儿是受了什么刺激,怎得突然对自己这样儿,尤其是这“心仪之人”,吓得更是有如五雷轰顶,想也不想立刻“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柳金蟾面前:
“傲儿自嫁妻主,傲儿对妻主一心一意,从不敢”
柳金蟾头大,眼见北堂傲一副惊魂不定的模样,就叹息,暗想北堂傲素来是个聪明人,怎得关己就先乱了呢――
若是她柳金蟾这节骨眼儿,就是与人有奸、情,也打死都装无辜不说,还要反咬人污蔑自己,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来:
装冰清玉洁也要装到底,不然
北堂傲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忠心模样,换做别的多疑的女人
似乎,也只有她柳金蟾会这么想吧?
柳金蟾再一看北堂傲,这一瞬间都好似要瞬间崩溃了似的模样,暗骂自己真是糊涂:眼下,只要她一口咬定北堂傲与她初夜仍是冰清玉洁,谁栽赃,她都义正言辞大加驳斥,谁说都是污蔑,她又何苦让北堂傲自毁长城呢?
“相公你看你,说你爱胡思乱想,你还不信?今儿,为妻才说个头,你就当是疑你?难道咱们初、夜那晚,相公的落红是假的么?喜被都还在箱子里锁着,你急什么?”
柳金蟾立刻打断北堂傲急于出口的表白,瞪着急了眼的北堂傲,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少不得,今儿夜里,好好儿提点提点北堂傲,给他一颗定心丸,省得以后此事又让皇太女那等人利用――
自乱阵脚,可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想着,柳金蟾又继续道:
“再者,自成亲以来,相公你夜夜守着为妻跟牢头似的,为妻还能怀疑你有二心吗?”聪明如你,还不明白?总不能让为妻往白里说吧?
北堂傲看着柳金蟾,虽不知柳金蟾今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看得出柳金蟾对他很生气,似乎是恨他老搁不下旧事,还需她来极力掩饰:
毕竟他而今是柳金蟾的夫,妞妞她们的爹
想到这儿,北堂傲赫然想到:是啊,如果他乱了分寸,让人知道他婚前不洁,那么天下人笑话的就不仅仅是他北堂傲、北堂家族,还有柳金蟾,柳家,以及他的三个儿女――
他们将来可怎么做人呢?
“为夫为夫只是”
想着,北堂傲只觉得自己的脊梁被什么又强撑了起来,即刻起来吧,又怕下人们见着想多了去,边索性就着柳金蟾的膝盖,伏了过去我见犹怜地低低委屈道:
“让妻主刚那模样吓着了,只当妻主是听了谁的胡编乱造的话儿,以为为夫对妻主有了二心!”
柳金蟾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伸手抚过终于上道的北堂傲,半束在腰后的长发,很是怜惜又不失刚毅地静静低道:
“你个傻瓜,素日里的机灵劲儿都到哪儿去了,几句闲言碎语,你就怕了去?这满朝廷多少蜚短流长,道听途说?你要都往心里去,你不病往哪里走?”
北堂傲只拿脸贴在柳金蟾的腿上,仔细琢磨柳金蟾的话中话,脸上仍旧是一副怯弱的模样。
780。第780章 卷 二风起云涌018:夫妻同房不同心()
“见风就是雨为妻也是服了你了!
都说知夫莫若妻,相公是个什么人?为妻与你夫妻三年有余,还能不知相公贞烈、贤良淑德?
你放心,就是真有那等黑了心做狭子的人,胡编乱造不够,还弄出个什么所谓的相好来来说道你,相公也莫怕,妻主在,只要妻主说你好,别人就是说上你千样儿不好,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更不可足信!”
柳金蟾语力铿锵,言语之间就明明告诉北堂傲:
她柳金蟾绝不会让他的旧事公诸于众――
就算他的旧情人恬不知耻,得了便宜还来卖乖,故意来做陈堂证供,她柳金蟾也能让那女人哑口无言,铩羽而归,顺带名誉扫地、遗臭万年!
她柳金蟾就不信谁敢不经她答应,擅自掀北堂傲的衣裳验真身!
此言一出,悬宕在北堂傲心底徘徊了六年有余的石头,便“咣当”一声落了地,终于终于让它归了家,一股子酸意不自禁就在北堂傲胸臆间流转:
有妻主如此,夫复何求?死,又有何憾?怕只怕,他用倔半生,也报不尽此恩此德
“恩”
北堂傲咬唇,贴紧柳金蟾的腿,感受柳金蟾腿上滚烫的温度,忍不住两手抓紧了柳金蟾的袍子:此情难以言述!
“今儿,为妻的话,你也别多心,为妻就是想着,那皇太女干嘛无缘无故送为妻一顶绿帽子呢?”
北堂傲抿唇,不答,更不知柳金蟾为何那日不提,今日忽然提起的用意,一颗心忐忐忑忑,就担心柳金蟾今儿又是要和他摊牌,说夫妻劳燕分飞的事儿――
但,他今儿是打定了主意,此生非柳金蟾不嫁,非柳金蟾不许,她生他生,她亡,他亦不独活,就是到了地府,也要给她做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养儿育女,伺候她穿衣吃饭跟着她生生世世!
柳金蟾不知北堂傲内里翻搅的满腹心思,只当北堂傲尴尬
但,柳金蟾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给北堂傲好好提个醒,总不能等他吃亏了,寻死觅活了,人吊在房梁上了,她再说追悔莫及吧?
北堂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儿
北堂傲不答话,柳金蟾就只得将话慢慢得挑明了:
“所以,为妻就想着,你说说她是不是对相公你有什么想法?在暗示为妻呢?”
北堂傲这心里既然认了柳金蟾,索性就趴在柳金蟾腿上,简简单单说了说当年欲在他与战蛟择皇太子君,结果他和战蛟都纷纷拒婚,至于慕容嫣那段,他只字不提――
毕竟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金蟾听完此话,顿想对着满月哀嚎一番:
尤其是北堂傲说皇太女曾给他私信说欲立他为皇太子君一事,时,她立刻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替罪羔羊――
请问,哪个北堂傲的旧情人是谁?她柳金蟾保证不会立刻打死她!但,绝对会立刻毫不迟疑地将这嘉勇公夫人之位立刻双手奉上,然后
溜之大吉!
不管怎么说,她柳金蟾对北堂傲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如果需要,她柳金蟾还可以让这一切回到原点:
一如她们从未相遇过一般,悄然无声地抱着三个孩儿立刻离开京城,然后,拒不承认她认识过一个名叫做北堂傲的男人――
当然更是见都没见过,见着也装未曾相识!
她真的能做到的!
只是眼下
罪魁祸首,还没找到,她还得暂时充充护花使者!
北堂傲静静的说完旧日恩怨,未听见柳金蟾的声儿,就忍不住抬起了眼儿:
“金蟾?”对不起
柳金蟾暗暗地深呼吸:她能说什么?罪魁祸首没来,她岂能临阵脱逃,不管怎么说,她也睡了北堂傲三年零五个月了――
三个拖油瓶就是铁铮铮的证据!
不能负责一辈子,还能不负责这一刻吗?
“不怕,没事儿!”有事儿的,但愿也是你的老情人!
柳金蟾拍拍北堂傲的背:“为妻在呢!”暂时的!
“恩!”北堂傲小女婿似的依偎着柳金蟾,一副大可怜状。
“还有为妻刚提到的绿帽一事”
柳金蟾欲再回到话题之初,再对北堂傲接着自我保护教育,不料,北堂傲说话发誓比喝水还溜:
“为夫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嫁了妻主就是妻主的人,就是粉身碎骨,也断不让别的女人碰一下!”
柳金蟾欲再说点什么,又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将自己的退路堵死啊?北堂傲要恢复记忆了,也死守着这个誓言不改嫁,她不是弄巧成拙,又把自己糊弄进去了?
“相公何必如此认真,其实为妻也只是担心你吃亏,毕竟人心叵测再者,这姻缘、夫妻嘛,本该是情投意合才在一起,不然两看生厌的,过着其实不如不过”
音未落,明暗如北堂傲立刻听出了柳金蟾的弦外之意:什么叫“两看生厌”?“不如不过”?这不是暗示他,说将来指不定还是要和他分的意思么?
北堂傲立刻不给柳金蟾循循善诱地机会,立刻答道: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妻主这话是哪个混账男人与你说的?
男人,自古就是嫁妻嫁妻,吃饭穿衣把家当,养儿育女,光耀门楣,图的就是一个从一而终,白头偕老,不离不弃!‘两看相厌’也罢,‘不如不过’也罢,也都是人一时的气话。
妻主,您想想,这夫妻成亲是二人没错,分开也是二人没错,可养下的孩子们呢?这后爹的拳头,三伏天的日头,这不怜恤大的,也该可怜小的,没爹的日子,谁给他们穿衣梳头,出杠头?”
“再者,你们女人都是忙大事的人儿,早出晚归,一时孩子们冷了、热了、饿了、哭了,你们就是有心问上一句,还能时时刻刻地都看着?”
北堂傲几句话问得柳金蟾哑口无言,后又接着委屈道:
“为夫心里知道,妻主是嫌为夫看着厌了”
781。第781章 卷 二风起云涌019:死了也是大哥()
“胡说什么呢?”
柳金蟾忍不住揪揪北堂傲微微有些小肉的脸;“为妻才说一句,你就吧啦吧啦了这么一车轱辘的话!”等到你记忆恢复,你就知道你今儿的话对错了人!
“不吧啦吧啦,妻主不要为夫了怎么办?”怎么想的,你心里最清楚!
北堂傲撅着嘴,一脸的弃夫状: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为夫是不好了,但妻主也该看在为夫养的三个孩儿面上,对为夫多多担待些,可怜妞妞才两岁,养的一群兔子,还没自己吃上一只呢,就让对面你牛村的楚家狼崽子全哄了去二囡和大宝眼下爹都还不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