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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高估了自己,当我听到她喜欢祝辰宇时,我竟心痛到不知该怎么才好,当我看到她与祝辰宇相拥接吻时,我竟失控到想要掐死她。当我看到她倒在血泊里,我竟发现自己怕到颤抖,连靠近的勇气都失去了。”
“她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激动的无以复加,可是,她却不记得我,那种从云端坠入地狱的痛苦让我本能的逃避,在我好不容易接受现实,告诉自己她病了,在我决定允许她忘却以前的种种重新开始时,她又突然好了,可结果还是一样,她仍旧忘了我,只记得祝辰宇。”
“她记得与祝辰宇在一起的所有,到现在还记得他们有婚约,而我,她彻底把我从心里清除,就像我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忘了在她与祝辰宇有婚约之前,与她谈婚论嫁的那个人是我。”
“我嫉妒,疯狂的嫉妒。直到现在我才承认,故意设计让人上门追债,让她走头无路与我签合同,不是单纯的想帮她成长,我只是自私的想把她绑在我身边,不想让她离开,想与到捆在一起一辈子,明知她日后知道一切会恨我,可我还是不愿放开她。”
祝辰皓的痛苦与自责,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双沉痛的眸突然盯着一直认真倾听,同样感受到伤感的周明轩。
“难道所有的过错,想弥补真的就那么难?”
周明轩被问的定在那里,那双用假象裹起的星眸慢慢的沉了下来,脸上的清明被伤痛取代。
举杯,仰头,灌了一大杯酒,拿着酒杯的手重重的放到了桌面,由于力度太大,裂开的酒杯划伤了手,鲜血顺着水晶酒杯流了下来,原本好听清越的声音沉暗了下来,痛道。
“至少我已经弥补不了了。”
霎那间,谁都不曾说话,俩个伤感的男人对视一眼,一切全化在彼此举杯流入咽喉的烈酒中。
悠扬的音乐还在继续,五彩的灯光还在游晃,雅坐里的俩个男人瘫靠在沙发上,拿着酒杯的手垂于一侧,俊逸的脸靠着沙发,无神落寞的看着彩光不停划过的天花板。
他们谁也没有打扰谁,独自沉寂在自己的伤痛中。
良久后,维持原有姿势没变的周明轩突然说话了。
“下个月我要订婚了。”
低沉仰靠着的祝辰皓眼神闪动几下,立马坐直了起来,伤痛的情绪被严肃取代。
“灵儿怎么办?”
周明轩没动,眸底暗了几分。
“她爱的是你。”
如果说这世上有两个人能牵动祝辰皓的情绪,那么第一个一定是夏嫣然,第二人则是秦灵儿。
犹如此时,祝辰皓一把扯过周明轩的衣领,音色沉到极点。
“你明明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周明轩没有反抗,任由祝辰皓扯着,他定定的看着他,眸底深处掩盖着一抹嘲讽。
“知道又怎样,你们又没有血缘,再说,即使没有你,我和她这辈子也不可能。”
“当年是意外,不怪她。”
祝辰皓虽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清明的,毕竟那是一条命。
“一条人命用意外两个字就能抹平吗?”周明轩挥开祝辰皓的手,笑面虎的他阴沉着脸,话里有着明显的质问“如果逝去的是夏嫣然,你也能这么心平气和的用意外两个字代替?”
“。。。。。。”
祝辰皓默,他无话反驳,亦深知一个道理,发现在别人身上的是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才是事故。
他盯着眼前反常的周明轩许久,思考再三,终于还是替秦灵儿说了话。
“灵儿是个好姑娘,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错过和过错,都是一种罪。”
犹如他与夏嫣然,即错过,也过错,才会导致现在残破的局面。
“呵”周明轩冷笑“我和她早就有罪。”
空气一时又僵化了起来,“滴”的一声,祝辰皓来了一条微信。
祝辰宇发来一串文字。
我回去了,她自己的夏家。
祝辰皓的视线定格在手机屏幕上,几乎是立刻,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夏嫣然。
接通,没等祝辰皓出声,那边传来夏嫣然虚弱隐忍的声音。
“祝辰皓,我头疼。”
第六十三章 你认识我了()
祝辰皓飞奔回到夏家时,夏嫣然在自己的卧室痛的双手抱头,蜷缩着在床上打滚。
三步并作两步,祝辰皓坐的床前小心的把她抱进怀里。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一头湿汗,长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的眼神痛到有些朦胧,虚弱的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
“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辰皓音色紧绷,眸底的心疼不言而喻。
“就是头痛。”夏嫣然深吸了一口气,攒足力气的声音弱而小“头里面就好像有两种东西在撕扯。”
祝辰皓心疼的抚开她额间的湿发,抽过床头的纸巾轻抚的给出她拭着汗水,他不是医生,更不懂得如何缓解她的痛苦,只能无鼐的安慰着。
“白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夏嫣然没有回答,又一波痛楚袭击而来,她痛到双脚在床上乱蹬,双手疯狂的捶着头,却被祝辰皓的手死死的禁锢着。
“放。。。。。。开我。”夏嫣然挣扎着,她痛到有些失去理智,双目赤红,嘶吼狠瞪着紧紧攥着她手不放的祝辰皓。
祝辰皓依旧没有松开她,眸底虽极具的不舍,可声音温柔里夹着一贯的霸道。
“痛就咬我,不准伤害自己。”
额间的汗水犹如下雨般,颗颗滴泪,没一会儿夏嫣然全身皆汗流浃背,痛到有些承受不住,张开嘴死死的咬着祝辰皓的手臂。
力道之大,没一会儿鲜血便随着夏嫣然的唇角流了下来,许是血腥味太重,把夏嫣然的神志拉了回来。
她立马松开,心情复杂看着沉眉忍痛不语的他,轻吼着。
“你是傻子吗?”
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明显的不舍让祝辰皓眉间舒展,他柔回。
“我不痛,好些了吗?”
强忍着眸里的湿意,夏嫣然看着那只被她咬到有些血肉模糊手臂,心里狠狠的骂着这个傻瓜,为怕自己再次伤害他,她道。
“放开我。”
“不放。”祝辰皓抱的越发的紧。
他的坚定夏嫣然懂,亦如她怕再次伤害他,他也怕她自残,很快剧痛再次袭来,在这股剧痛快把意识吞没之前。
“把。。。。。。被子。。。。。。给我。”
祝辰皓腾手去抓被子,递来之际,夏嫣然死死的咬在嘴里。
之后仿佛一切都静止了,除了她额间流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汗,夏嫣然就那样死死蜷缩再祝辰皓怀里,除了颤抖再没有力气移动身体。
祝辰皓垂头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她,那诲暗如深、沉如山海的眸底涌动着太多的情绪,随着夏嫣然的每一次颤抖,眸底的痛意就加深几分,最后他不忍再看,痛苦无助的阖上了眼,一抹湿意从眼角悄悄垂落。
短短的十几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般那么久,白霖赶到的时候,房里的那幕让他不由心怔。
他一直以为祝辰皓是个冷性无情的人,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看到这么专情的一幕,此刻他那深情的模样仿佛世界一切皆虚无,唯有怀里抱着的女人才是他的全部。
这一刻白霖才明白,祝辰皓不是无情,而是专情,他所有的情都给了怀里紧抱的那个女人,分不出一分一毫给别人。
白霖走近,祝辰皓这才发现,看向白霖的黑眸仍旧染着一丝微红,小心翼翼把怀里仍旧颤抖的夏嫣然放在床上,起身给白霖腾位置。
“她头痛,一直在抖。”
祝辰皓的声音很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白霖上前简单的做了些基本的检查后,从药箱里取出了几支药水,便给夏嫣然注射进手臂。
被注射后的夏嫣然颤抖的身子慢慢不抖了,死死咬在嘴里的被子也慢慢松开,随着痛意慢慢的减弱,最后她虚弱的晕睡了过去。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看着没有意识晕睡过去的夏嫣然,不明所以的祝辰皓紧张的问着白霖。
白霖看着终于睡过去的夏嫣然亦是松了口气。
“止痛剂和昏睡药,刚才检查时发现她的身体太过虚弱,需要休息,放心,昏睡药的剂量不多,她应该很快就会醒。”
听了白霖的回答,祝辰皓悬着的心稍微有了些着落,轻轻的坐在床侧,温柔抱起横睡在床,一身瘫软的夏嫣然移动了下位置,细心的擦干了她额间的汗水,叫来李妈帮夏嫣然换汗湿的衣服时,这才与白霖一同下楼。
祝辰皓没有与白霖坐在大厅舒适的沙发上,而是在夏家别墅大门的阶梯上随意而坐。
11月的晚风带着丝冷意,仅穿着一件单薄衬衫且前胸后背皆已汗湿的祝辰皓就那样迎着风,任由冷风在他身上肆虐,仿佛只有借着这股冷风,才能吹散仍萦绕在心头的害怕与愧疚。
白霖也不拘小节的坐在祝辰皓的身边,同样身为男人,他明白男人的解压方式与女人不同。
女人累了、痛了、苦了、怕了,她们会肆无忌惮的宣泄,会哭,会闹。因为那是她们的权力。
而男人却不同,哪怕是再苦,再痛,他们人前都是打碎牙齿和血吞,人后也是默默的独自承受。
白霖无声的陪着祝辰皓静坐了一会儿,直到感受到他沉痛激烈的情绪平稳一些后这才开口。
“她之前也这样头痛过。”
祝辰皓视线看向黑暗由路灯照的有些昏黄的远处,想起刚才夏嫣然痛苦的模样,眸底的悔痛越发的深。
“不知道,之前我没看她痛过。”
白霖默了几秒,他看着祝辰皓的侧脸郑重道。
“你要有心里准备,还记得我第一次帮她体检时,就发现她三年来都有服用对精神有害的药物吗?”
祝辰皓握拳的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