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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从满地虫尸的间隙中跳过去,查看陈锤子死透了没有。
李国强笑道:“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那个鬼子把人拖过来,倒是没有补两刀,不然我们现在就要直接收尸了。”
我随口应道:“听你这口气,没收成尸,你很遗憾哪。都是革命同志,你好歹稍微压制一下幸灾乐祸的想法。”
陈锤子和光头明下半截都还埋在土里,只有头脸被李国强扒了出来,让他们能呼吸。我抓住陈锤子的肩膀扯了一下,他身上盖的土太重,扯不动,于是示意李国强跟我一起把他从土里拖出来。
李国强过来搭了把手,我们两个人一边发力把陈锤子往外拽,李国强一边龇牙咧嘴的发表感慨:“真他奶奶的重啊你说这个鬼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玩活埋,埋了一次又一次,这个是不是他们军队里的光荣传统啊?”
原先张思睿分析,陈锤子和光头明是被美人蚕埋到土里的,可是后来推翻了这种想法,原因很简单,蚕这种生物的造型决定了它们干不了这个活,吐个丝还可以,挖坑埋人这么复杂的操作,它们肯定玩不来。这里又没有发现其它的活物,不是美人蚕的话,就肯定是袭击我们求自杀的野人兵了。
这头怪物先是把这两个人埋在这里,被我们挖出来以后,又把他们偷走,换到这里再埋,简直是对埋人这件事有执念。
李国强这么一抱怨,我也觉得有些不对,野人兵为什么这么执着?甚至跑出来求死之前,还要先把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拖到边上埋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我想不出个头绪来,就张口胡说八道:“可能他是一个讲究卫生的野人,觉得人死了扔在地上烂掉,会污染环境,影响他的生活品质。”
我们说着话,手上倒没有停,几下将两个老是被野人兵惦记的伤员拖了出来,转头喊张思睿救人。
张思睿倒是时刻记得自己的本份,我们还在拖人的时候,他就踮手踮脚的踩着虫尸间的空隙过来了,这会儿上去检查了一下,给我们报喜:“没事,他们是给鬼子拍晕过去了,其它没哪里少点东西,虽然遭的罪不少,但还死不了。”边说边清理两个人口鼻中的泥。
这两个倒霉蛋被埋了两回,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一层土,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他们长得都很随心所欲,脸被糊住了没多大关系,还能遮遮丑,不过鼻子糊住了关系就大了。
我看张思睿没给下病危通知书,心里安定了不少,回头去看大春消灭害虫。
昆虫的生命力都极其的顽强,有些美人蚕断成几截了还没有死透,大春正抡着铲子在虫尸堆里巡视,找到会动的就剁两铲子下去,正在奋力的鞭尸。我不忍心再看这个虫族地狱,转头观察了两眼周围的环境。
一扭头我就发现了其它东西,这里除了是蚕窝之外,看起来还是野人兵的窝,有一些人类生活过的痕迹。我就看到了一块搭在树枝上的破布、地上的烂搪瓷缸子、看起来就像是黑心棉的破被褥等等,心里顿时一动,凭这些垃圾,说不定能判断出野人兵的身份。这么想着,我就朝这个野人兵的家走过去。
秦三眼要比我更先想到这一点,我刚起腿,他已经一溜小跑的窜了上去,在野人兵的床铺里翻翻拣拣,这个老铲子还是有几分眼色的,到一个地方,下意识的就先检查周围的环境,虽然这厮人品欠佳,但确实是一条老出油的狐狸,这些方面非常值得学习。
我一边在心里给他点赞,一边那边走。走近了一点,就发现他的举动有点不对,不像是检查东西,而像是在搞大扫荡一样,把稍微完整点的物件都往身上揣,不禁有些好奇,朝他喊了一声:“秦总,你在做咩啊,怎么改行捡破烂了?”
老铲子头也不抬的朝我嘀咕:“捡个屌的破烂。野人介么难得的品种也被我碰到,是很有传奇色彩的事情啦,我把他的生活用品搜集起来,出去以后编个故事,一定有水鱼愿意付钱收藏的啦。”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朝地上打量,就看到最显眼的那块搭在树枝上的破布,上面原来印得有字,只是从我这里看过去是歪的,而且字体很奇怪,一时没看出来写的是什么。
我挪了两步,换了个顺眼睛的角度去看。这块布不知道挂在这里多久,已经被野人兵弄得黑漆漆的了,上面的字也沾染得非常模糊,我琢磨了一会儿,才看出来是一列竖排的文字,写的是:九五式携行天幕。
我一边辩认,一边把文字念了出来,念完就下意识的抬头朝天望了望:“什么意思?这么一块脏抹布,还取个名字叫天幕?这个野人,倒是很有雄心壮志嘛,秦总,您抽个空好好向他学习一下。”
阿青也走了过来,跟着我往破布上看,接道:“不是野人取的名字。天幕在日语里的意思,是帐蓬,九五式携行天幕,应该是日军的一种制式帐蓬。”
秦三眼正撅着屁股在东翻西拣,这会儿突然满是疑惑的叫了一声:“咦,你们快来看,我找到一个本本,好像是那个野人写的日记。这还是一个有文化的野人哦。”
白芒迷洞第四十章 神秘日记本()
秦三眼在野人兵的窝棚里搞大扫荡,准备弄点东西出去骗钱,没成想翻出来一个日记本,马上叫我们一起来看。
阿青一听就眼睛一亮,连说这可是珍贵的史料,对我们找到楔形文字古板可能会大有帮助,就问秦三眼要这本日记。
估计是“珍贵”两个字刺激了老铲子,秦三眼不舍的摸了两把,才把日记本递给阿青,表情跟递过去的是一大坨金子一样。
阿青只翻了两页,就皱着眉头,把日记本又还给了秦三眼:“还是您老来解读吧,这里面全是日文,我看不懂。”
秦三眼大乐,马上开始得寸进尺:“好说好说,领队下命令,阿叔当然万死不辞。要说日记嘛,重点在于内容,至于这个本本,它就只是个载体哦,把内容读出来,它就半点毛用也没有的啦”
阿青笑道:“您说得有道理。把内容解读出来之后,这本日记就交给您处置了。”
秦三眼顿时喜笑颜开,一张橘皮脸笑得像要开花一样,抓起那个黑乎乎、上面不知道粘了些什么东西的日记本,“啐”的朝食指上吐了口唾沫,就哗啦啦的把纸张一阵乱翻。
看得我大是懊悔,阿青明显是根本没把这些破烂放在眼里,早知道她这么上道,我就先下手跟秦三眼争夺一番野人兵遗物的所有权了,万一真像秦三眼说的,出去能蒙到凯子呢。就算蒙不到,我就地卖给秦三眼也好,这老铲子看起来是饥不择食的一个人,什么破烂都要。
秦三眼翻了两下就呆住了,居然还尝试着把本子倒过来看,明摆着也不认识这些蚯蚓似的日本文字。
我虽然不齿他的为人和品位,但这会儿也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于是赶紧问他:“秦总,几个意思啊?刚才对着那个日文的牌牌,您不是讲得头头是道的吗?”
秦三眼苦着脸回答我:“不一样的啦,刚才的牌子上是汉字,猜也能猜得懂。这个本子上面,大部分都是鬼画符,我实在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哦。”他把日记本翻过来,将有字的那面指给我看,果然是一堆歪歪扭扭的蚯蚓文。
我都被这个老铲子气乐了,没这个斤两还非要爬这个秤砣,于是朝他笑道:“您这也只有半桶水啊。”
秦三眼倒是一点也不恼:“不止不止,应该有接近一满桶的啦。不过这个日记本,刚好在不满的那一点点里面。”
张思睿在旁边听见我们的对话,兴冲冲的跑过来,就去抢秦三眼手里的本子:“日文啊,来让我看看。”
老铲子已经认定这个破本子归自己所有了,看样子是不想落进别人手里,于是死捏着不放,就和张思睿在那里互拽:“你们做医生的,自己写的字都看不懂啦,别人写的你看咩?不要抢,烂啦!偷看别人日记是不道德的行为!”
阿青看起来有些恼火,提高声音道:“别抢了,你们谁看得懂日文的?”
张思睿马上道:“领队,我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过日文,但我阅片无数,可以说得上是自学成材,嘿嘿,野造诣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一些常用的字,也能认得出来。”这人说话的语气本来就带着几分猥琐,一笑起来就更是特别的淫荡,我看了都想打他。
阿青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秦三眼怕被抢了风头,也急急忙忙的接话:“后生仔,不是咸片看得多就了不起,翻译这种事情,要看文化底蕴的,阿叔我浸淫传统文化三十年,底蕴怎么说也比你要强那么一丢丢啦。”
阿青很快下了决断:“好了,所有人一起看。”
张思睿这人本来也不想抢日记本,只是想显摆一下自己从日本片里学来的半吊子日文,闻言就放了手。
此时陈锤子和光头明还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阿青怕这两个人再遇到什么幺蛾子,于是打个手势,让我们全部都聚到他们身边,一起偷窥野人兵的日记。
大春也颠颠的跑了过来,我看他油光满脸,两只眼睛里满是兴奋,显然是大仇得报之后,心里快活得很,再加上他身上溅的斑斑点点的虫尸汁液,怎么看怎么像个超级大变态,于是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站得隔他远一点。
日记本里面还有一些汉字,秦三眼对汉字的释义有很深的研究。那些纯粹的日文字,张思睿也确实能认出一小部分,我们连蒙带猜之下,也大概解读了一点点内容出来。
这个日本记确实是野人兵的,有一张照片夹在封面套里面,脸上没有毛,也没有泥巴,还有几分清秀,但看脸形就是这个野人兵。他的名字叫山田xx,后面两个字不认识,来自大阪,1944年,年龄达标以后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