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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的皱绸经我特殊裁制过,就成了一幅爆布状,没错,我今天画的彩绘是山水爆布自然景观。
我努力让自己全情投入创作中去,可是,我做不到啊,那该死的凌笙辉紧盯着我后背不放,强弩利箭般的目光像是要洞穿过身体,透视进我的肺腑弄得我浑身都不自在。
我发现,他总有办法令我手足无措,偏偏我也不争气,常受他的干扰。
“别紧张。”杜莎也察觉我的异样,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安慰我。
我对她眨眨眼睛表示能挺住,深呼吸一口气加快着笔。杜莎不会像eva以及其他野模那样乱抢风头、骚首弄姿,也许是因为22岁的她在模特界混了多年的原故吧,她很懂得摆甫士,自己哪个角度好看,该怎么笑起来才美,她统统发挥得淋漓尽致。
彩绘的整个过程挺耗时间的,那个何少兴许是看得无聊了,可又不好意思当着凌笙辉的面叫停,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撩凌笙辉说话。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听出来,凌志集团是这家厂的最大股东。
这时候,我刚好侧着身,便偷偷看了过去,好死不死撞上了凌笙辉的视线,他冷冷挑起一边唇皮对我笑,我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凌笙辉开口叫停。
我和杜莎一起看着他,我对这种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了,而杜莎却不是这样想的,失望在她脸上一闪即过,她对我斜斜眼,我会意,默默收拾好画具和杂物,独自一个人拎着箱子离开。
这是我跟杜莎事先商量好的方案,我关上门时,正好瞄到杜莎起身走到凌笙辉面前,伸手揪住他的领带。
常听一些模特说圈内潜规则的各种话题,就是面试的时候,场地里总有那么一张诡异的沙发,那是面试的客商厂商看你懂不懂规矩当场献身,杜莎是个中高手了。
我坐车回市区的时候,整个脑袋乱成一团麻,路况又颠簸,抛上抛下的整得我反胃想吐,本来到站点要下车转乘另一趟公车的,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回去凌笙辉的别墅,想到他今晚会跟杜莎云山巫雨,我就又频频作呕。
之前他跟多少女人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是他之后和我在一起了,还和我认识的人有一腿,这我受不了。
056。我相信你能做到()
料定凌笙辉今晚也不会回别墅啦,我回我家吧,这几天累坏了好想念家的味道。
我身边刚好坐下一个男子,他抖抖手腕,亮银色的手链闪了我的眼睛,我立刻想起拜托韩晓晓查找正源哥行踪的事,于是拨号出去。
韩晓晓好久才接听电话,声音闷闷的好像刚哭过那样,我追问她怎么了,她让我等等,十几秒后再跟我说:“浩伦哥今早去世了,我在郑家里面。”
我一震,脑子里“嗡!”的一声,天哪!这人说没就没了,癌症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活活将我们的亲人和朋友完全吞噬掉。
一颗心跌落到谷底里去,我很想问一下韩晓晓,现在郑家怎样了?郑宇伦在哪里?但我没有立场问她,也不知道乱说了几句什么话,很快挂了线。
发呆坐过了站,我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回去。
快要到家门口了,我一下子站定,瞪着倚靠在我家门边墙体那里的郑宇伦,他怎会在这里?郑家不用想也乱成了一锅粥,他竟然跑来我家里找我等我!
我嘴边涌出一大堆骂他的话,可是看到他那副茫然失神的样子,还有他脚边一圈儿烟头时,我再也骂不出口。
郑宇伦一见我马上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抱得死死的,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抖得厉害所以我没有挣扎,任由他将我搂着。
到我缺痒快要窒息了,我才对他说:“宇伦哥,我们进屋坐好吗?”
他在我们家遭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我没理由在他最悲伤最伤痛的时候推开他。我自问给不了实质的帮助他,但至少可以温言软语安慰他。
他放开我,手背飞快一抹眼角垂下头,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拖着他的手找钥匙出来开门,然后带他进去坐到旧布艺沙发椅上。
“盼盼,我很累,很害怕。”他搓着手看住刚落座的我。
郑宇伦第一次用这种无力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知道他所说的累是因为家庭压力所致,郑家原是书香世家,后来踏足商界风生水起,郑老爷子却将子孙后代分成两拨子施教,有商业才干的小辈跟着长辈早早从商,想往学术上发展的会遣到外国留学。到了郑宇伦这一辈,只有他们俩兄弟是男丁了,长子郑浩伦从商,郑宇伦对经商没有兴趣,他去留学。郑浩伦一去世,郑家自然召回郑宇伦做接班人。
要一个一心钻研学术的书生突然投笔从商,郑宇伦不适应也是情理中事。
“没事,长辈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们会教导你一步步走上正轨的,宇伦哥,我相信你的能力能做到。”我放柔了声音对他说,试图用空洞的话安抚住他忐忑的心。
“你真好,盼盼”他轻声说着,一张脸凑了过来。
眼见他就要吻上我了,我连忙一侧头,他的嘴唇印在了我嘴角边。他离开一点,眼睛定定看着我,我也定定望住他。他的眼里有浓浓的复杂的东西搅和在一起,像是痛苦又像是不甘。
057。他没来找我()
郑宇伦终究没有再冒犯我,只是执起我的手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他在哭,眼泪漏过我的指间滴落在布艺沙发面上,响起轻微的“嗒嗒”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对他的痛苦身同感受,有热热的泪从我眼眶里渗了出来。
这时候,我挎包里的手机响了,我缩回一只手,抽了面巾递给郑宇伦,他转过脸去清理,我找出手机来看看来电,是韩晓晓打来的。
韩晓晓这时点找我,估计是要找郑宇伦吧。
我接听了,韩晓晓抢先急急的问:“盼盼,宇伦有去找你吗?他离开家之后好久都不见回哦。”
“他没来找我。”我马上否认,随后我发现自己语气过快,否认得过于坚决了。
我本意是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添乱,跟闺蜜坦白她的未婚夫来找我哭诉,于事完全没好处!
“哦哦,他会去哪里呢,他家里人都快急死了。”韩晓晓自言自语的在那边说着。
我估计她这话是有意无意间说给我听的,我们这一拨人从小就认识,脾性什么的都很了解,韩晓晓是不会相信郑宇伦没来找我的。
“别急,也许他想静静的一个人待着不受打扰,很快他会回去的。”我只得这样说。
挂了线后,我问郑宇伦:“要不要喝点水?”
他摇了摇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一下,突然站起身:“我回去了。”
“哦,好的。”我愣愣地点头。
郑宇伦没有跟我说拜拜,打开门径直走了,头也不回。我透过门鏠望着他消失的身影,觉得他很可怜,也很勇敢。
接下来的时间我给自己制造忙碌,打扫起卫生。几天没回家了灰尘铺了薄薄的一层。
我跟我妈说谎,说不定时出差,我妈信了连周末也不大回来了。
忙完了弄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我再洗个澡,躺到床上。
我开始想正源哥,跟他短暂而甜蜜的相爱时光像电影一样一幕幕重播,回忆美好的往事,嘴角也是笑着的,我朦胧睡去。
一阵阵催命符咒那样的铃声响起,一声接一声不肯停,我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在漆黑里探手摸枕边的手机。
那串好记又熟眼的号码亮在屏幕上,我瞄着它们硬是不肯接起。铃声忽地停了,紧接着“叮咚!”飞入一条短信。
我看内容:你死了?(号码是凌瘟神的)
我心里咒骂他,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尼玛的,三更半夜不是跟杜莎滚床单么,还有骚扰我干嘛呢?
一把丢开手机继续睡我的,又是一声提示音响起,我本来不想理的,可是惦记着郑宇伦那事儿,万一是韩晓晓发来的呢?说郑宇伦没回家呢?
我又看:你作反吗?胆敢不回我那里!两分钟内给我滚出来路口,否则我破门进去揍你!
我霍地坐起身,这祖宗完全会说到做到,他说破门揍我就一定不会留情。
我骂骂咧咧的火速下地找衣服穿上,拎着我的随身物品夺门而出,小跑着奔去路口。
058。又想耍什么花样()
路边的昏暗照灯下面,停着那辆熟悉的奢贵商务车。这一段时间,凌笙辉不再开他的玛莎蒂拉,而是由司机用商务车接送他。
他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问。
凌笙辉降下车窗玻璃斜斜睨着我,灯光刚好落在他眼珠子上,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上车!”他头一扬,命令我。
绕过来的司机赶紧帮我拉开车门,我上了车坐在凌笙辉身边,商务车很快开动了,我们俩坐在黑暗中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偷偷地一点一点挪向车门边,实在是不想跟他靠得太近,担心他摸过别个女人的脏手会突袭过来。
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洁癖,现在措手不及了,我一手揪着挎包的袋子,另一只手悄悄伸进去摸索削笔刀。
唉,我这是干什么呢,能用削笔刀对付凌笙辉吗?万一不小心真的伤到他而他又不死的话,我全家都要跟着死无全尸!我缩回手心里暗叹。
“顾盼,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幼稚外加脑残,自己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吗?”凌笙辉开口嘲讽我。
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他却目光下移,落在我的手上,轻轻“嗤——”地发出一声不屑的气流声。
我轰地脸红耳赤了,因为自己刚才的幼稚小动作被他看到了。
“说说看,这几天做了多少对不起我的事。”他拉过我的手夹在指间加力捏揉。
微疼的感觉是他施加的压力,我舔舔唇:“我没有不去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