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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在这里!”秦奎章看秦奎元盯着“中”字辈看,眼里露出疑惑,赶紧把族谱翻到后面的补续备注中,用手指了指底下记载的一句话:“万历三十一年,秦中成因不孝嫡母,驱逐出族。”
秦奎元看看这句话,抬头瞅了眼秦奎章。秦奎章脸上有些泛红,他没说话,把锦帛拿了出来,然后说道:“这祖辈的恩怨,都在这里了。当时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细说,不过
咱确实是一个祖宗的。这次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们在山东。江南那儿老族长年龄太大了,要不他都要亲自来看看了,临行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要亲自来看看,咱可是一家人哪。”
秦奎章说着眼泪流了下来,秦奎元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祖宗恩怨他也不知道,不过看着秦奎章说的这么亲热,真有股一家子兄弟的感觉,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忙劝慰道:“我比你大,你是兄弟啊,一会儿呢,我要拿这儿的族谱再对对,不过你们既然已经打听了,那应该就错不了。江南大老远来了,别着急,先歇歇脚儿,咱们再论辈分,家里还有不少族人呢。”
“好,好,到家了,不着急,我是看见家里人,心里激动的不知说啥好了!”秦奎章连连点头。
“老三,老三,赶紧安排人去祠堂把族谱请出来,让吴婆子准备好酒好饭菜,再把秦成他们叫来,家里来人了!”秦奎元高声吩咐道。
第302章 又下江南()
秦家祠堂里,秦奎元带头往祖宗的牌位上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然后跪下磕了头后,才取出祠堂一旁供奉的族谱。
秦坤元带着几个秦家族人拿着族谱返回老宅,和秦奎章拿来的族谱开始一一对应。
对着对着,秦奎元的手哆嗦了,真真是一点儿也不差,老家竟在江南,祖上也没有告诉啊!
“大哥,这锦帛你再看看。”秦奎章看秦奎元把族谱对的差不多了,就把那锦帛又递了上来。
“当时的情况,咱后辈也不好说,只能是冤枉了东成老祖宗。这些年也别怨江南,我们也不知道内情,要不也不能等到今天才找上来。”
“不怨不怨,这不是找上了吗?能找到根儿了!”秦奎元哆嗦着老泪纵横,旁边秦成他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一时间心情也都很复杂。
原来只是知道秦家这一支,是辗转来到这秦家岗的,但祖上是怎么回事还真的不知道!秦奎元看着锦帛才明白,原来当初秦中成因为是家里的庶子,被嫡母所不容,以不孝之罪名,被赶出了家族,并在族内除了名。
秦奎元这边把事情确认的七七八八,就把秦奎章几个人留下盛情款待,然后赶紧给登州送信。
柳心和秦富被秦坤元急信给召回了秦家岗,摆在两人面前居然是同宗的人从江南寻来的事实。
不说柳心到秦家岗这十多年没听说祖上还有这样的秘辛,就是秦富也是不知道先祖还有这样的过往,但现在江南嫡宗已经寻过来了。
要不要归宗?这可是大事,需要慎重考虑的。
秦奎元陪着秦富柳心和江南来人见面吃了顿饭,简单唠了会儿家常,就告辞离开去了祠堂!
秦坤元、秦富和柳心三人坐下来好好的商讨此事,按照家谱和那拿出来的锦帛叙述的事实,倒是和秦家岗这边的谱书排“字”正好对上,锦帛上说的情况和先祖的年岁以及各方面也能对的上,这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这时代的人对家族总有一些渴望的,如果真是同宗,不认祖归宗,那是被世人所不容的!可现在关键是,当时秦中成是被驱逐出族的,江南的嫡宗对秦家岗这边的先祖如此的屈辱,如果归宗是不是违背先祖的意愿?
秦家虽然从农户到现在只是十几年功夫,但是毕竟秦家子弟已经遍及大明的各地,家业兴盛,自成一体,人丁兴旺,归宗以后会不会受宗族那边的约束?如果嫡宗那边拿着嫡枝的派头,秦家到那边会不会矮上一头?
如果归了宗,那么这个家族就更大了,族人犯事儿,有时那是要诛连全族的!嫡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子弟到底如何,现在还不知道。
而且还剩一条,身死后是不是要葬到祖坟莹地,涉不涉及迁坟?总之是种种事宜。
三个人商量了半宿,最后秦富拿了主意,先到江南当寻常亲戚走动,看看嫡宗那边什么态度?那边的人怎么样?再决定归不归宗?
十天后,柳心和秦富安顿好登州的事情,随着秦奎章等三人,一同下了江南。
第303章 热情过头了()
秦家祖宅位于南直隶西南方向,算是一般官宦人家的宅第。
这一趟街上住着七八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是一个大院落,秦家在中间。左边两家一个是致仕的同知家,一个是江南这边的四品武官家,右边的两家有南直隶工部一个郎中的府邸,还有京城翰林院侍读的祖宅,其余的几户人家官职相差的也不太多,因为同在一条街上住,彼此间还有些来往,所以谁家来了门显贵的亲戚,用不了几个时辰,几户邻居就都知道了。
这日,三品淑人柳心进了秦家老宅这个消息,没到半个时辰,几家相邻的府邸就全知道了。
这次消息传的这么快,不但因为几户人家离得近,而是因为秦家老宅一大早就大开中门,连老族长都颤巍巍地站到门口,看起来一定是迎接什么大人物,这就够惹眼的了,而秦家似乎是故意让人知道,秦家的下人很快的都溜达到旁边的几户人家,和各家门口的下人特意聊聊天、唠唠嗑,告诉大家说:柳淑人为首的秦家来认祖归宗了。
各家的下人都惊讶的很,窃窃私语,很快各家的主子都知道了,大名鼎鼎的柳淑人所在的山东秦家,居然和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秦家是同祖同宗,这可是不得了的消息,这意味着南直隶和山东的两个秦家就要合二为一,成为一个秦家。
柳淑人现在江南的地位可是不低,虽然之前经历了韩公公给柳心押解入京,南直隶众说纷纭的情况,但是结果却是韩公公遭了殃,而柳淑人还好端端的在这儿行走,柳淑人和山东秦家在南直隶这些人的心目中,位置无端的又拔高了一层,大家谁能不明白,这不就是柳淑人简在圣心,不是别人能撼动的嘛。
柳心和秦富实际上挺谨慎的,一路轻车简从,很低调的来到江南,可一走进秦家老宅,这情形就变了样。
老族长带头迎接,面对长者,柳心和秦富自然按照礼节要行晚辈礼,可没等两人把身子放低,老族长已经伸手把他们扶住了,口口声声地说:“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这些年可想煞我了!”说完还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随后一大家子簇拥着把柳心等人迎进了正堂。
众人落座后,下人赶紧奉上了花茶和果盘,秦奎章热络着上前给柳心和秦富两人介绍在座的一大家子人:叔伯婶娘、哥嫂弟妹、侄子外甥,好几十口,俩人很尴尬又无奈地打着招呼,总不好拿冷脸面对人家的热情。
打完招呼,场面有些冷场,老族长似乎浑然不觉,对旁边的秦奎章吩咐:“老六,祠堂那边好好收拾,明天咱秦家要祭祖!”
“大伯,呵呵,我们这次来江南另有要事,正好六叔从山东回来,我们顺路来拜访大伯,对于先祖的事情我们也不甚了解,这个祭祖的事情不忙,呵呵,不忙!”秦富看情况有些失控,立刻出声阻止。
“啊,哈哈,不忙,对,不忙!”老族长干笑几声,打岔说了几句话,把这事岔了过去。
“大伯,冒昧上门,我和柳淑人还有要事,我们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大伯!”秦富和柳心使了一个眼神儿,随后站起来就要告辞。
“大侄儿,可是大伯招待不周,还是你在记恨当年对中成老祖的薄待,怎能不在家住下,你们要是出去居住,让大伯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呜呜呜……”
“大伯,言重了,这……”
“兄弟,有事情要办,家里的兄弟子侄都能帮衬着,下仆小厮尽管使唤,可不能出去住啊,这不是打咱家的脸吗?”秦坤章看秦富要告辞的意思,赶紧顺着老族长的话儿接了茬儿。
“是呀,是呀,哪有不在家住的道理呀,屋子都收拾好了!”旁边又有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劝了起来。
“好吧,那就叨扰了!”秦富为难的看看柳心,只能点头应下来。
秦家还真是早有准备,老族长早已经让人把祖宅东厢房收拾出几间,让秦富住下来。而在秦家大奶奶院子中,打扫出了西厢,想让柳心在那儿居住,这明显是当自家的子弟安置的。
秦富和柳心连连摇头,直接推脱了,后来折中一下,两个人分别居住在族长院子以及秦家大奶奶院子中的客房。
“淑人,你那边安置的可好?”柳心和秦富好不容易把嘘寒问暖的秦家众人打发走,才聚到一起。又把屋子里端茶倒水的丫鬟打发出去,就剩下了两个人的时候,秦富才开口向柳心道。
“呵呵,大哥,你看这架势能安置的不好吗?”柳心苦笑道。
“淑人,江南这边实在太热情了,我都有些吃不消,我怎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秦富摇摇头道。
“是啊,这边人热情的有些过头了,怎么好像是要隐藏什么,这么急于让咱们归宗,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刚才这边大奶奶给我送来四季衣裳还有些头面首饰,说是份例,那衣裳都是好料子,我看这边儿虽然是官宦人家,但也不是大富贵,即使想对咱们表现和善,也犯不上如此奢靡,大费周章啊!”柳心收起笑容,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我们暂时住下来,先看看情况,不能露了怯,也不能太随意,看看他们的反应,再让丫丫她们出去打听打听!”沉思一会儿,秦富和柳心商量道。
这次秦富和柳心来,除了随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