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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很吃惊吗?”天养顺手合上门,走到窗前椅子前坐下看着我,“我一进门老鬼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我讲了一遍,太奶的事我谢谢你,她要是还记得一定很开心,但是道冉”
“我只能说,有些人注定无缘多说无益,何况我们从来就不曾真正拥有过,也没必要解释什么。”我从未如此认真过。
有些人以为是命中注定,其实不过命中昙花;有些人或许从无交集,却偏偏相濡以沫。这便是缘之玄妙处,你永远无法预测下一秒你会遇到谁,结识谁,爱上谁。
“不说这些了,老鬼说你看起来心事重重,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没准儿我能帮上忙。”天养故意拉开话题。
也对,这毕竟是一个我们谁谈起来,都会觉得有些尴尬的话题,与其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不如谁也不要提及。
“的确有心事,不过这件事恐怕只有天知晓。”对于几千年前的事,究竟该从何查起我都觉得是一团雾水。
“说来听听。”天养摆出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我盯着他看了半响,才决定将我做的梦跟定魂珠的事告诉他,或许说出来有可能会让他卷入纷争是非中,但是不知道未必就能脱身,他这个时候出现,不正是另一种冥冥中自有定数吗?或与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的人,都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这是命,那就顺着命中安排的方向去走。
很多人认为突破命运的最好方法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可对我而言想要突破命运不如直面命运,顺从命运,因为命中定数多变数也不少,你越是顺从,它越是会增加变数,增加难度,这就是命运,称之为命运的原因之一,因为它才是真正掌控一切的。
“照你这么说来,我们只有查清楚冥王生前的事,才能找到那个封斐然死亡的真正原因。你平时挺聪明怎么会答应这种根本没有完成可能的任务,他这分明是在耍人,都几千年前的事了,上哪儿找答案去?”天养泄气道。
“我告诉你是为了想办法,不是为了听这些。”的确,这确实是个完成不了的任务。
“要换成别人跟小爷这么说话,我早把他门牙打掉了,也就你。”天养挥了挥拳头,“这种事只能问老鬼,他做鬼的时间最长,跟地府冥王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除了他能知道的多点儿,我还真想不到别人。”
若不是他提醒我真把这茬忘了,巧不巧的秦炳洲跟周晓正好推门进来。
“说曹操曹操到啊,正说到你,你就来了。”天养起身走到秦炳洲身边,拍着他双臂道。
“你小子一提我准没好事,说吧,什么事儿?”秦炳洲伸手笑着点了点天养。
“这回你可猜错了,这事儿还真跟我没多大关系,是有关冥王的,你知不知道有关冥王生前的事?”天养直截了当的问道。
“此事有关冥王魂体身处何处,你若知道,最好说出来。”秦炳洲看了我一眼,我道。
“得,我知道你们几个又不想让我知道,你们聊着我回房睡觉。”秦炳洲有些犹豫,这次周晓倒是很自觉。
“我的确知道一些但是并不多。”周晓走后,秦炳洲待回了句。
之后他便跟我们讲起了有关冥王的事。
冥王原为天界上仙,手握百万天兵是捍天大将,腰间有一玉石坠链伴其千年通灵性,万年前于巫王岭一役大败魔界,并将魔界余孽封于巫王岭下,却不曾想那一役中他不慎伤及一名为姚舒的女子性命,就为了这件事,他搭上了万年修为,请罪入凡尘重修万世功德,那块儿玉坠也随他一并投入凡尘,结果每一世都与玉灵和姚舒命运交织在一起。
“据说冥王是经万世情劫才得以重返天宫,成为这冥界之主。我入地府之时,他曾因心魔折磨险些坠入魔道,为此他曾闭关多时,出关时心魔已消正果已正,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秦炳洲道。
“如此说来,这定魂珠里的翁文松就有可能说的是真话。”天养摸着下巴道。
“你进过定魂珠?”秦炳洲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只进去了,还见到了定魂珠里自称冥王心魔的翁文松,他说只要我能查清封斐然的死因,他就告诉我冥王的魂究竟身处何处。”我点头道。
对于进入定魂珠看到的第一段景象,无论是天养还是秦炳洲我都没有告诉,不是对他们有所保留,而是我不想造成一种恐慌,毕竟定魂珠内关着的是魔,他的话我始终有所保留。
“他若真是魔,说的话你怎么能信?简直是疯了。更何况没人知道冥王真正的心魔是什么。被误杀的那个叫姚舒的女人,玉灵,甚至是冥王自己都有可能是心魔的雏形,魔之所以称之为魔是因为他形态万千,可以化作任何人也包括翁文松,莫说现在不能查,就是真能查又能如何?你指望一个魔会遵守诺言?”秦炳洲怒声道。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不试过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第104章 书中困魂()
人生就像一场有起点有终点,却不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插曲的马拉松赛跑,有人中途退场,也有人幸运跑完,但无疑对这条路每个人都有好奇,每一步都是探险,都是尝试。
寂静的房间里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彼此的呼吸声,凝聚的气息使得房间的气氛尤为紧张。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扶了下,定魂珠破衣而出。三人互视一眼,秦炳洲眉头紧皱,天养好奇满满,只有我冷眼在看。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不可信,那不妨给你们一个提示。”一个闷沉的男声从定魂珠内发出。
“什么提示?”我们三个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哈哈哈,果然兄弟情深。提示就是,你们身边的人,手中的物。”翁文松道。
“还敢说你不是在戏弄我们,这算提示吗?”天养接茬道。
“你不懂,但是他一定懂。”翁文松大笑着看了我一眼,音落时定魂珠散发出的光芒消失,珠子直接落在床上。
如果这也算提示的话,那这个提示未免太过泛泛。身边的人,手中的物?如果他们聚在我身边,真的不是一个巧合的话,那就是早有安排,回想一下从我醒来后,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出现的每一个物件
“我可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伸手取出生死簿,如果我没猜错他所指的物件就是这本生死簿。
“生死簿?这生死簿你那儿来的?”秦炳洲诧异的问道。
“从陆明那抢的。”我不动声色的回答道,“如果那后半句的确是个提示,那自我醒来至今,唯一出现在我身边的物件就只有这本生死簿,若我没猜错,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在这本生死簿上有记录。”
“这只是猜测,如果什么都没有呢?”秦炳洲道。
“这还没怎么着呢,你们俩倒是先起争执了,管他有没有,看了不就知道了。”天养拦了秦炳洲一句。
秦炳洲叹了口气,比了个请便的手势。
这回老鬼是真生气了,我知道他是在气我跟心魔打交道,但是有些事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即使你不去触碰,它还是会找上你,避都避不开。与其费力去想如何逃开,不如走进去,哪怕是个圈套,命至此也只能认了。
手持银笔在生死簿上大笔一挥,写下封斐然三个字,只见生死簿飞速旋转,整本书于漩涡中分散后化作一只牢笼,就在这牢笼中禁锢着一只魂。
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笼中被关的魂魄,却惊讶的发现此女容貌与我梦中新娘竟如出一辙,如果按照当日梦中情景来推测,她应该是封斐然才对。灵魂虽可互换,但灵体的最初形态不会发生改变。
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她的灵魂会被禁锢在一本书里?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人你认识?”秦炳洲见我盯着笼子半响不说话,开口道。
“恩,她应该就是封斐然。”我回了句。
“如果她是封斐然,那这事儿可不好办了。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按照啊k梦里看到的,这封斐然是在与另一个女人互换身体后,被一剑刺死,还就死在翁文松的怀里,这根本就不用查,事实已经很清晰。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心魔极有可能就不是翁文松,调查封斐然的死肯定是另有目的。”天养条理分明的分析道。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两下子,深藏不露啊!”秦炳洲笑着拍了拍天养的肩膀。
“这都小意思。”天养不谦虚的回了句。
我却陷入了沉思,天养没说错,我们的确忽略了这重要的细节,定魂珠内的心魔一直在强调找出封斐然的死因,如果封斐然的事真的是另有隐情,那她的魂出现在心魔给出的提示中,又代表什么呢?这个心魔究竟想干什么?
想要真正解开这个谜团,除了回到那个时代,只怕再无其他办法,但是无论是冥差还是孤魂,都没有穿越时空的能力,这就像是一盘僵持不下的棋局,每一条路都是死胡同,但是只要一子落对,便可起死回生。
“我帮你。”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鬼,把天阴囚拿出来。”我猛然将目光放在秦炳洲的身上,从他身上发出的声音正是马寻的。
秦炳洲一愣,随后从怀里取出天阴囚,我接过打开后将马寻放出。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周晓的阳气过于刚猛,也难怪会对她造成这么重的伤害。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不少事,你们这一个个的把自己照顾的都‘挺好’。”天养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秦炳洲,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有些虚弱的马寻身上。
我们谁也没接下茬。
“红狐有扭转时空的能力,我可以把你们送到你们想去的时间点,但是我现在有伤在身,只能尽量让你们在哪里多停留一些时日,虽然不会太久,但是应该足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