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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偏心了。”
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二十五岁提过,那是2016的事情了,2016年的事二十五岁怎么可能会知道,可是,那件事更让我伤心,我跟父亲说好了买他一块地,已经付了定金,可是,可是他一转身就卖给了别人,完全不顾我当时哭得伤心欲绝,那段时间像是失了魂似的做什么事情都迷迷糊糊的,每次一想到他的狠心眼泪又忍不住地掉。
跟这一巴掌比起来2016年那次不是更严重吗?
所以,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想说话。
“枉你也读了那么多书,不知道一碗水是永远也端不平么?有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不看开一点。”
“什么都不争,世界就会善待我吗?”
不会的。
我的那些经历告诉我,不会。我握着拳头,却又无处可去,走来走去,也不过是从这条街走向那条街,再从那条河走回来,我既浪费了时间,又没有创造任何价值。尽管,我跟二十五岁将话说得很激昂,最终,我还是回去了,用双脚走回去的。
回到家里没人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们。
吃饭的时候,我故意避开了父亲,他的眼神一看向我,我就走开,只要他在家,我一定会跑出去;只要他在,我就不会去吃饭,一个人窝在卧室里也不肯出来,他一走,饭桌上已经快没菜了,饭也快要凉了,我随便扒拉几口,吃完之后迅速离开饭桌,转而去别的地方,我知道有时候他也会出门,只要是迎面撞上,我一定会避开走其它地方。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去工厂干活,做家务,做农活。
气氛变得很怪异。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
有一天清晨,我接到了晏子的电话。
他让我去东方新城等他们,我拎起一个背包出门了,出了门之后,我回过头默默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屋,许多往事一闪而过,再回过头,徒步去了东方新城。
进网吧门口时我听见里边嘻嘻哈哈好几个人的声音。
“来啦!”
“哎哟,几天不见又瘦了很多哎。”凤丫头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袖要看个仔细,我皱眉看着她,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平哥,又看向晏子,意思是问他们,凤丫头怎么在这?
晏子一努嘴:“她是平哥的表妹。”
呵,这世界还真小,绕了一圈,全是亲戚,那么,在边上玩游戏的鱼群和吴起范跟平哥又是什么关系,我再次冲晏子使了个眼色,晏子低下头不再说话,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了,平哥是凤丫头的表哥,凤丫头的家刚好就在那个什么漂流的附近。这时,平哥第一时间肯定会想到这个不常联系的表妹,而这个表妹呢,素来喜欢热闹,一说到玩,她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叫上许多人,这其中就包括她比较有好感的这几位,三人帮。
“干嘛一脸不高兴,谁又惹你了?”平哥凑了过来,他已经收拾好了。
我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我就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没谁惹我,走吧!”
晏子借来的车刚好能够坐下我们七个人,开车的也是他,坐在副驾驶的是平哥,所以呢,我是坐在第二排靠窗边位置的,而凤丫头坐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她的左边是鱼群,右边是欧阳林轩。与我并排的是吴起范,我不想见的第二号人物,为什么不想见呢,他说他喜欢我,可我,并不喜欢他,可是他一直来烦我,我觉得很崩溃,所以,再也不想见。我,也有喜欢的人,可能是已经见识到被纠缠的苦,所以,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不管多难过也绝不像吴起范那般要死要活的给别人制造困扰。
我歪着头看着外边的风景。
乡下的风景,真好。
眼睛一闭,睡着了,睡着的时候感觉最好,什么烦恼也没有,什么也不用往心里去。
“起来了。”一声不冷不热的呼喊从耳边穿过,我扭着脑袋坐了起来,提着手里的袋子开靠窗的门,晏子已经在外边接应了。
他站在外边等我时,其它人就起哄。连凤丫头也跟着他们故意将我和晏子甩下,我看了一眼晏子,心中想道:反正他有女朋友,暂时借他挡一挡。
“喂,你们两个别谈情说爱了,快点跟上。”平哥朝我们吼了一嗓子。
我冲他竖眉:“谁谈情说爱了,我还是个学生。”
“我也是。”晏子应了一句。
所以呢?
他们都喜欢水,只有我一个人是怕水的,他们顺着水流到处漂,我一个人闷坐,而坐着的我脑子仍旧没停下来,还想着家中的事,转校的事,还有那个背包的事,我很想阻止自己的脑袋让它别再想了,这么好的环境,这样的空气,多吸收一些这里的氧气多好。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哎呀,你敢撞我,不想活了是吧!”
“给他撞回去。”
我看着他们发呆,晏子朝我挥手:“快下来。”
我别过脸,不再看他们。
转而看向其它的地方,突然,我看到了另一群人,我的眼力并不差,不知是不是因为哭太多的原因,有些看不清楚那一群登山的人。
动作,动作。
其中一个人的动作看起来怎么像是左立洋的同桌,难道他们也来这里玩了?这个城市就这么一丁点大,能够游玩的地方也不多,就算碰上同班同学也奇怪,我低下头,拿过一瓶水慢慢地喝。
晏子走了过来,他将我拉了起来:“走吧,过去玩会,看你整天闷闷不乐的,要闷出病来了。”
我还是站着不肯动。
他依旧笑嘻嘻的,笑着笑着就成了藏刀的:“你要再不过去,我可要抱你过去了。”
开什么玩笑?
我虎着脸瞪着他,他仍是笑嘻嘻地望着我,突然一伸手将我抱了起来,我回过头去看那几个登山的,很不巧的那边也看了过来,这回,我看清了,是左立洋和他的同桌,另外还有那个体育委员。
第四十章世界真小()
“放我下来。”我沉声道。
男人有时候特别奇怪,他们总觉得自己才是主宰,要让他中意的女生臣服于他,所以,他不会听,将我扔到了水里。
顺着水流我往下滚。
水压冲击着,流水灌入耳朵里,电视里不是常出现那种某人掉落水中还会浮上来的情形么?看样子又被骗了,根本不会,水深一点的地方我就直接往下沉了。然后,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再然后,可能被人像是拖死猪似的给拖上来了。
再然后,我醒了。
我是个很记仇的人,没有菩萨心肠也学不会宽厚待人,所以,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甩了晏子一耳光,他那张俊脸上留下我的五指印。
“妙妙,他不是有心的。”凤丫头就是传说中那种善良的好姑娘,看着晏子被打,虽然跟他不熟,还是忍不住好心地劝我手下留情。
而晏子呢,他毕竟是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生甩耳光,难免心情郁闷。这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尴尬了,所以说,其实我就适合一个人玩吧,一个人看风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跟一群人,也玩不起来,我问平哥:“什么时候回去?”
平哥看向其它人。
最后还是凤丫头站了出来:“大家都饿了,先去我家里吃饭吧,吃过饭咱们再四处走走,然后再回去。”
“凤丫头,你们也在啊!”那群登山的过来了,背着背包,提着水壶,还有拿着烧烤架的。凤丫头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们的烧烤架:“哈,去我家后山烧烤吧,咱们搭伙。”
“好啊,左立洋,跟上。”
他们说走便走,一头一尾地拉开长长的距离,从山林中出来后觉得身上特别凉,我一只手握着快要起鸡皮疙瘩的手,“给你衣服。”左立洋从后边追了上来,将一件衣服扔在我怀里。
校服。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进入高二以后的一个秋天,新班主任带着我们去郊游,我跟吴起范,欧阳林轩还有金庸迷为一组,他们负责找柴火,而我负责做饭,还有一群人在山洞里打起了麻将。离开的时候,背着锅碗瓢盆的我觉得特别累,可是,我们那个组七八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我这个小女子拎东西,当时,就是左立洋帮了个忙,我这才对他暗生情愫。
现在,不是高二,只是高一的暑假。
怎么会?
“穿上吧!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都三十二了,还介意这衣服是男生穿过的还是女生穿过的吗?”二十五岁又冒了出来,她的脸看起来惨白惨白的,若不是见惯了,我还以为自己见了鬼了。
我故意走得慢吞吞的,找机会问她:“晏子,他为什么要把我扔到水里去,我连个救生的工具都没有。”
“他看见一条蛇。”
所以,把我扔进水里其实是为了保护我?这听起来有点扯,“那条蛇呢?”
“被他打死了,装在麻袋里,一会儿可能会烤着吃呢。”二十五岁一副很好笑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走在铁索桥上。
“去跟他道歉吧,长得那样好看的一个男生,当众被抽,面子上肯定过不去,你不是还拿他当挡箭牌挡着吴起范吗?”
“知道了。”
“衣服还给左立洋。”
“你是我妈啊,真罗嗦。”我是最沉默寡言的人,她怎么会变得话这么多,难不成困在另一个空间太久,给闷坏了。
这校服,跟我的校服也差不多啊,看起来173的个头,跟我穿差不多大的衣服,那表示左立洋真的很瘦,不过话说回来,高中时代的同学普遍瘦,像班长大人那种已经不是被称为胖子,而是猪的人,到了2016,他还保持着猪的外形,其它人,升官发财的,生意做得一本万利的普遍都成了肥猪,肥到只见肉,见不到鼻子眼睛。
知道自己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