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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骑士的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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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期间,他终于明白了也认可了这一点。他的伤口愈合得更快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被巨人阿雷斯的剑锋刺穿的肚皮上,此时连一点因攻击而致擦伤的痕迹都看不见,而每个可以正常死去的人都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不过即使大卫是一个出于某种缘故不会正常死去的人,也远远不能说明他是一个不会死的人。因为只要圣殿骑士还在守卫着传说中的圣杯,不死性就不可能是凡人所能具有的特点,尽管大卫赋有种种独特之处,可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极其普通的人。 
  这样,他对鲁茨娅的态度,对她任他遭受极端的痛苦,承受极度的恐惧折磨而冷若冰霜地旁观,感到极其失望,就太容易理解了。要不是他曾长大成人的那个修道院的美好世界现在被证明是可怕的,他在这几分钟里一定会产生返回那里的想法。他很怀念自己所熟悉的高墙之内的静谧而安全的氛围,怀念与施特拉的亲近,以及与昆廷的亲近。毫无疑问:大卫对修士也感到极端失望。他觉得在出身这件事上被人蒙骗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想回到修士的身边。不过,他想再见的并且置身于其庇护之下的是昨天的昆廷,而不是忽然大变了样的现在的昆廷。 
  不管怎么说,他在德文纳庄园里根本没有受到庇护的感觉。他想跑掉。他想看见施特拉,带着她一起走,到远离修道院的地方去,到远离自己的母亲和世上所有疯子的地方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他心里明白,这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不管新家乡在什么地方,他要在那儿找到家的感觉,找到安全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然而在这里,是永远不可能找到的。 
  “只有莫茨和圣殿骑士们不再阻挠,并且我们掌握了指引我们找到圣人之墓的全部遗物,才能找到圣人之墓。”鲁茨娅断言道。听见母亲不假思索就说出这番话,大卫吓了一跳。鲁茨娅站起来朝大卫走了几步,可大卫却不明白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何含意,所以他既不答话又没有以别的方式作出反应。“你怎么啦,大卫?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鲁茨娅问道。 
  大卫站起来。哦,他心里的想法可多了。他既愤怒又失望,根本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多待一秒钟都不愿意,哪怕她是母亲、祖母和小妹妹三代人共同的化身也不多待!他已经得知了他认为重要的全部信息,而且还有他甘愿放弃的另外一些东西。他已经认识了他们,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已不在人世,昆廷欺骗了自己。他要珍藏所了解到的这些,将这些与自己的童年和青春时期一并锁在心底,开始过一种自我负责的成年人的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在上海、柏林或者在南非简陋的泥墙茅舍里,总可以找到一个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平静的地方,一个冯·莫茨永远不可能发现自己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一边犹犹豫豫地回答,一边无可奈何地耸起肩头,他难以直视鲁茨娅的眼睛。真可恶,为何母爱竟是这样一种可怕的居高临下的优势情感呢?“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一切与我毫无关系,你要知道。”他鼓起勇气像挤牙膏似的吐出这样一句话。 
  舍里夫平常毫无表情的脸上那两只眼睛,此刻眯成饱含怀疑神色的两条细缝。鲁茨娅则在一瞬间里显得神色惊惶,面色阴沉,眼看着就要说出难听的话来。这又令大卫大吃一惊。   
  圣殿骑士的血 20(2)   
  “这与你毫无关系吗?”鲁茨娅脱口而出。平常在她所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里都带着的母亲式的关爱之情,此刻已不见了踪影。在心里,大卫与极端矛盾的各种思想情绪进行了一番较量,搜寻能使此时的形势缓和下来的合适词语。可在他尚未找到恰当的开场白之时,鲁茨娅的情绪先缓和了下来,她向前跨了一步,离他更近了,她咄咄逼人地盯住他的眼睛。“在我的血管里流着与你一样的血,大卫,”她用恳求般的腔调小声说道,“你是圣克莱尔家族的成员,也是郇山隐修会的成员。” 
  大卫没有答话,只是用疑惑的表情回应她的目光。我的母亲这是在吓唬我……难道这也是一种完全正常的母子关系吗?难道孩子们就是出于这个理由而百依百顺任由父母们摆布吗? 
  “圣人之墓就是我们的命运,”鲁茨娅提高声音继续说道,“是你的命运!你肩负着一种伟大的责任,你不能随随便便地摆脱这个责任。”鲁茨娅又转身离开大卫,朝舍里夫走了几步,接着再一次转回身。“是冯·莫茨杀了你父亲!他也要杀你!”见大卫依然不知所措,沉默不语,鲁茨娅气咻咻地补充道,“你知道,当他再也用不着你的朋友昆廷的时候,他是如何对待他的吗?” 
  大卫困惑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对昆廷干了什么?这个疯子究竟对昆廷干了什么坏事?当他再也用不着他的时候,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从前他以为,修士和拐走自己的人是朋友,他们合谋串通把他藏在修道院。对,这样说是恰当的。而母亲的话似乎可以驳倒这种猜测。仿佛有人悄悄地对大卫说,他根本不需要知道自己所提出的问题的答案;起码此刻不需要。对于他来说,这一切是太复杂了。大卫深切地感到,如果自己再挨打,只要再打一下,就必然被彻底打得个稀巴烂。他咬住下嘴唇,集中力量用牙齿咬进肉里去,把自己咬得火烧火燎般痛,以此来尽情感受给自己带来的肉体痛苦,从而忘掉自己饱受折磨的心灵痛苦。 
  “这圣人之墓和你很有关系呀,我的儿子。”这次鲁茨娅的腔调里流露出更多的温情。 
  大卫的理智对抵制母亲的话的是徒劳的,因为最近才闯进他的内心扎下根来的嗜杀成性的地狱看门狗,此时又一次醒过来了(所幸这畜牲迄今为止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狗爪子蒙住耳朵酣睡,根本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它短短地狂吠几声,大喊道,冯·莫茨这家伙理该为对他父亲、鲁茨娅、昆廷以及他本人所干的坏事而受到严厉的惩罚。于是,大卫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最近几天,你的整个生活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鲁茨娅走到他面前,深情地抚摸他的脸。 
  这种触摸……他绝望地想。若是自己藏身在澳大利亚的腹地某处,没有她,他是否会幸福呢? 
  “但是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母亲一边说一边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随后便将他抱在怀里,“也能理解了。” 
  有可能吧。当她一边说一边把让人感到慰藉的温暖传递给他,并把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完全轻松的感觉注入他的心田之时,大卫心里如此思忖着。但是或许也不可能。至少大卫觉得自己明白了,他不能再离开自己的母亲了。在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她,不管身在何处,自己都不会幸福。   
  圣殿骑士的血 21(1)   
  经过了事变频繁的漫长一天,直到深夜大卫才上床睡觉。尽管由于担惊受怕而惶恐不安,但是一整天的劳累却使他四肢沉重疲乏不堪。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没有多久,便沉入了无梦的酣睡。在此之前的整个时间里,他都生怕阿雷斯或者舍里夫会突然出现在客房里,把他的喉咙割断或者给他的胸膛打进一块楔子,以便演示给他看伤口是如何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愈合,说穿了,他们就是要看着他遭受痛苦煎熬来取乐;或者,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再重复一遍几个小时之前在练剑大厅里那个黑发疯子的举动。 
  在德文纳庄园里的第二天,谁也没来叫他起床,他是自己醒的。醒来之后,大卫很不乐意地把腿伸出床外一跃而起,看了一眼手表,虽然已经睡了八个多小时,可他仍觉得筋疲力竭,没有睡够。 
  大卫心里有个荒唐的愿望,希望能把时间倒拨,以神奇的方式在寄宿学校的寝室里醒来,要真是这样,他最想立刻再倒在枕上,闭上眼继续睡下去。不料,他脑壳里面的那部机器竟然动了起来,先是缓慢地,而后越转越快并且一如既往地乱成一团。过去的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给今天这个刚刚开始的日子投下了阴影,在大卫还没有吃东西,甚至还没有洗漱的时候,这些阴影就像是有意要败坏他的这一整天似的。 
  香喷喷的新鲜小面包,美味诱人的香肠和加了焦糖的热腾腾的茶,顷刻之间便将残存的疲劳感消除干净了。大卫看见,床边的凳子上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有人体贴入微地为他准备好的早餐。尽管在没有直接面对鲁茨娅的时候,还很难把她视为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母亲,可他却觉得这种关怀的表示犹如是母亲在自己的脸上吻了一下。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人把早餐给他送到床边来过。迄今为止,他每天早晨都得排着长队领取早餐,前前后后都是一些很不高兴地抱怨着睡过了头的少年,个个手里端着桔黄色的塑料托盘,说不定正一边排队一边勾着头打盹儿的时候,上面就有了一只小面包、一片发霉的奶酪,有时还有一个煮得特别硬的鸡蛋———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有特别多的贪婪的家伙悄悄捞几只藏在自己的身上的话。 
  被这样一种关照所感动的大卫加之突然感到的饥饿,兴致马上提高了几度,他准备无声地宣布一个强烈的愿望,他愿意毫无成见地踏入这新的一天,让这一天有机会证明自己比前一天好。连对自己的母亲,他也相信将也有可能得出一个更客观的但愿更好的印象。他根本没有忘记,昨天的感觉简直是糟透透顶。按他的心思,他要出走!不过此时他已不再急不可待。他决定,假如今天在德文纳庄园感觉不到明显的好转,他就要离她而去。 
  大卫狼吞虎咽地用完了早餐,在隔壁的客人卫生间里洗漱刚刚结束,就见鲁茨娅门也没敲走了进来。她亲切地询问大卫身体怎样,示意他跟自己去击剑练习厅。途中,大卫悄悄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鲁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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