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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为了对付阿伊;阿肯娜媚做出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霍姆海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不近人情;又觉得阿肯娜媚爽快得不合情理,他的眼神警惕起来。
耶尔古拜则用眼神示意阿肯娜媚:趁现在赶快补救。
阿肯娜媚微微一笑;柔声解释道:“我愿意做出这样的承诺;是因为霍姆海布将军在其间关系重大。”她对门殿长老哈扎点点头:“*官阁下;我确有阿伊严重犯罪的证据;但是他的家族有私人武装,如果我都不能将他带到法庭上,何谈审判呢?”
哈扎满是皱纹的眼睛微微一眯,不动声色,但是他已经明白了阿肯娜媚的打算,可是这位皇妃连自己的终生幸福都出卖了,还有什么可以打动他呢?
他不抱信心,同时拭目以待。
“是的,*官阁下,我需要借用你麾下的警察队伍和狒狒们,两百年前伟大的阿赫摩斯法老驱逐了外来入侵者希克索斯人,然而经过大战人丁凋零,不得不训练强壮勇猛的狒狒作为警察们的帮手。是的,我现在需要他们。”阿肯娜媚柔柔的目光看向霍姆海布:“在职警察都是退伍军人或是残疾伤兵,我希望霍姆海布将军不要利用自己在军中的威信来阻挠我的行事。”
霍姆海布抱着臂高傲地说道:“就像我们约定好的,我什么都不会做。”
阿肯娜媚眼神满含崇高的赞赏看着霍姆海布表态,那双粲然的眸子看得霍姆海布浑身轻飘飘的,耶尔古拜这才恍然大悟,勿怪阿肯娜媚肯做出这样的承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绝不可能得到军队一丝一毫的帮助,因此她将目光放到了警察队伍身上。
门殿长老哈扎的下巴几不可见地昂了起来,现在轮到他开价了:“阿肯娜媚皇妃,你该明白,阿赫摩斯法老当初定下这个制度,已规定了警察和狒狒只为埃及至高的法律而服务。”
“你精通法律,说得非常有道理,”阿肯娜媚颔首示意,态度令哈扎十分满意:“在你担任门店长老的十年期间,秉公办理所有的案件,有效地领导了法官和警察的队伍,我为此万分感激。你这样有能力的人,我何其忍心让你继续做这第十一年的*官呢?”
埃及隶属法老的九位高官名义上都是并行的地位,但是实际上宰相凌驾于其他八人。哈扎如果想要再进一步,那么只有将阿伊取而代之,但是他从来不敢有此奢望。
他可不会轻易受到一个妇人的挑拨离间:“皇妃,阿伊宰相是一位非常有能力和手腕的人,我不敢与他相提并论。”
“*官阁下,你刚才也说了,没有人能够动摇埃及至高的法律。”阿肯娜媚先发制人:“连我都不能,阿伊当然也不能。”
哈扎无法反驳,法官虽然个个伶牙俐齿,但是他们不能反驳自己赖以为生的法律。
“我不会令你为难的,我要代表一位受害的女子控告宰相阿伊在去年一个深夜犯下的一桩骇人听闻的强~奸罪行。”阿肯娜媚递给哈扎一个卷宗,哈扎乍闻之下非常惊讶,不知不觉就接了下来,然后才后悔这东西烫手:“相比这件严重的案子,卷宗里还记录了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罪证,譬如他渎职、以权谋私,收受来自卡纳克神庙阿蒙大祭司的贿赂,大约是几片和皇宫差不大的肥沃土地、三处庄园和果园,二十万头牲畜以及在全国各省的几处别墅。”
哈扎和霍姆海布咽了咽口水,这不过是来自卡纳克神庙的贿赂,是阿伊家族财产的冰山一角。可他们干了一辈子,也抵不上这冰山一角。
耶尔古拜则在一旁苦笑,对于一个没有实权的文书总监来说,除了一幢图坦卡蒙法老生前赐住的平房,他一无所有。一旦从职务上卸任,这间属于国家的财产还要返还,阿伊的富足奢靡,他根本想都不敢想。
“阿伊今年七十,*官阁下也超过六十岁了吧。”阿肯娜媚遗憾地叹了口气:“反正我的丈夫是没能活过阿伊,你说对不对呢?”
哈扎浑身的寒毛竖了起来,别说什么永生之国,是人都怕死。他也盼望阿伊能死在自己面前,那也许还有希望争一争,可是阿伊把十八岁的法老都熬死了,自己不过只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呢!
他突然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脆疼起来,这半年以来,一旦伏案工作时间长了,他连腰都弯不下去。
哈扎不知道人生还有几年,但是要不要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辉煌地享受荣华富贵呢,也许自己还真的不会白来一遭世间。
他结结巴巴道:“那事后,宰相的位子……”
“一旦阿伊死了,我就再也没有掣肘,哈扎,你就是未来的宰相。”阿肯娜媚甜蜜地蛊惑着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但如果你不答应,我虽然一无所有,但至少可以让你做不成门殿长老。”
“你们再仔细想想吧,这是一个全新的埃及。执掌军队的霍姆海布将军,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但是我们都知道你要什么。”阿肯娜媚朝他们一一点头:“新任宰相则是哈扎,至于耶尔古拜,正好填补门殿长老的空缺。就连阿伊遗留的财产,也要麻烦你们收整一下呢,我呢,是不愿意看到那些东西被归还神庙的。”
诸如权力与美~色,都是能令男人们心跳加快的东西,双管齐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阿肯娜媚心神俱疲,以至于她来到底比斯郊外的那处小屋,看到那对幸福相望的夫妻的时候,得到了一刻的放松。
这位曾经的园林工人,负责保护她用来扳倒阿伊的证人,如今这位证人是他的妻子。离小屋还有两百步的距离之外,阿肯娜媚就发现沿途的小路两边都被人植上了各种乔木。对于她这样害怕太阳的人来说,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那对夫妻这一年来一直在等待阿肯娜媚的到来,妻子每天在家里织布,丈夫在精心养护那片果树林,阿肯娜媚见到他们时,肤黑的努比亚妻子哈伊达的指尖满是老茧,丈夫纳姆的肩膀高高肿了起来,是长期背负重物的结果。
安普苏是纳姆的老乡,她不明白纳姆为什么拥有了这些财产还过得那么辛苦,她惊呼道:“纳姆,你的肩膀怎么了?”
纳姆憨厚的脸笑了:“我想把乡间小路通到大路的两边都种上高大的乔木,这样沿途的旅人可以采摘浆果解渴,孩子们玩累了也可以在树荫下休息,埃及的太阳,实在是太要命了!”
因为不知道法老夫妇何时需要他们,二人始终没有要孩子。
阿肯娜媚突然问他:“纳姆,如果你有了大臣一样的权力,你想要做什么?”
纳姆是个平民,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傻傻地摸摸脑袋,看着妻子在对自己笑,这才回答道:“我只想在埃及的沙漠里种满树木,将赛特的红土地(指代寸草不生的沙漠)变成荷鲁斯的黑土地(指代尼罗河的沃土)。”
看来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真是意外之喜。
阿肯娜媚告诉纳姆:“我要把你的妻子带到底比斯去,你应该成为她精神上的后盾,因为我们共同的敌人位高权重,很难击垮。”旋即她笑了:“但我想我有了意外的收获,农业大臣已经病入膏肓了,因为法老去世一直没有寻找候选人。无论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纳姆,我会帮助你成为埃及新一任的农业大臣。”
这个老实的平民喜极而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
哈伊达握紧了手里的纺锤,好像那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时刻准备扎进那个恶棍阿伊的心脏。
阿肯娜媚让阿努比斯给夫妻二人找了个落脚地,她回到宫中翻出从前和图坦卡蒙所下的跳棋,把楠木雕刻的棋子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数出九个,用图坦卡蒙送给她的小匕首刻字。
她分别刻了九位高官的名字,然后她在阿伊和农业总监的名字上划了叉,又加了一个名为纳姆的棋子。犹豫片刻后,她又把霍姆海布的名字上划上叉,新棋子刻上了拉姆瑟斯的名字。最后她拿起一枚棋子想刻上赛那沙的名字,想想还是作罢。
做完这些,她把棋子倒回棋盘下方的小抽屉里。
除了阿伊的那枚棋子,阿肯娜媚挥起匕首,把那枚棋子砍成了两半。
阿伊还是乘着“蜈蚣”轿子趾高气昂地经过底比斯的街道,在万人瞩目下进入皇宫,很快,他就是皇宫真正的主人,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其视为居所,并且将那位绝世美人安置在枕侧。
他甚至在悠悠摇晃的轿子上□□地闭起了眼,但是一股奇怪的畜生的骚臭味把他从美妙的幻想里扯了出来,他大骂道:“该死的贱民,谁把畜生赶到底比斯的大街上来了?”
他未做他想,除了十个轿夫,他随身还有三十个侍卫,在底比斯,没人有这个胆量、也没人有这个能力敢对宰相阿伊动手。
皇宫大门在阿伊身后关上,抬着轿子的轿夫却突然不走了,阿伊几乎要破口大骂挥舞鞭子,可是那股臭味更加浓郁了,他掀开帘子,发现面前站了二十个警察。
这些警察不是少眼睛就是缺鼻子,可是他们体魄雄壮,一看就是退伍的老兵。他们每人手里有一根铜质的链条,另一端拴着狒狒。
狒狒们的眼睛通红,嘴角流着口水,那股腥臭的味道就是它们发出来的。阿伊正要抖着手去摸腰侧佩剑,警察小队长训练的那只最强壮的狒狒,抖着两片壮硕的胸肌,扑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霍姆海布也不是蠢,毕竟哈扎和耶尔古拜也没有怀疑阿肯娜媚,迎接敌国皇子做法老的举动,的确是匪夷所思,甚至有叛国嫌疑的。
但是霍姆海布不该这样和阿肯娜媚做交易,因为逼迫一个寡妇,并不是什么好名声,在这方面,他的确就是蠢。
古埃及senet棋,凯鲁和夕梨也下过,全称为zn。tn。t。H'b,意为通过的游戏,可能是一种跳棋。双人游戏,棋盘为三列、十行的方格,每人手持7个棋子,棋子排列为蛇形,如何走棋靠小棍子决定,具体玩法无法考证,是墓穴中必备的死者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