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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娜媚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似乎很有些惊讶,却也不意外,她只是盈盈着那双绿眸,看着这个并不陌生的男子道:“你来了……”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赛那沙一把抱在了怀里,灼热的呼吸席卷了她的双唇。在脚下千万人的注视中,埃及的子民们见证了法老如火般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长评有加更,给夏夏的,八月的最后一天五千字,我要累死了……为了见面,这阴谋写得简短了,其实可以写得更惊心动魄一点,哭瞎……
我也不是很后妈,小填房这不是上嘴了么
整个卡纳克神庙建筑群中;各个厅的塔门和墙以及围墙都覆盖着具有埃及特色的凹浮雕。图中浮雕来自多柱厅的北面外墙。上层浮雕带描绘的是塞提一世洗劫赫梯城市卡迭什;下层浮雕则展现了狩猎场面。国王及其马匹形象更大;轮廓更清晰。通过征服外*队;国王确立了秩序也就是埃及古语玛特,即正义女神
一般都以为这个雕刻是拉美西斯二世的,争议很多。我要把小填房写成一个文治武功的传奇法老呢,不过首先他是个爱妻达人~~~
☆、第71章
底下欢呼的人群见到这幕;突然就都噤声,有一两个大胆地看着上面紧紧相拥的皇室夫妇,油然感叹道:“敏神节这是快到了吧!”
几个少女听到了,吃吃地笑了起来。
先前在主殿内的众人,虽然跟不上赛那沙的步伐,这会儿也是紧赶慢赶着到来,这期间赛那沙是一点都没有松开阿肯娜媚,差点把赶来的纳菲尔提提皇太后惊得踩了个空,要不是后面跟着一众神官扶住了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怔楞地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照理只分开了一天,如此情热也不应该啊。要是新法老这么喜欢阿肯娜媚,一同在外那么久怎么竟没有动手呢?要是阿肯娜媚此时肚子里已经有了继承人;那该有多好,实足现成的傀儡,而她依然是幕后掌握大权的第一女性。
一个成年的法老,怎样都不能任意摆布的。
皇太后想及此,轻咳了一声,赛那沙置若罔闻,皇太后不得不重重一咳,两个人终于分开。阿肯娜媚这会儿几乎是天旋地转,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就在这样的场合对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早知道他会这么激动,当初就应该坦白自己的身份。
而现在的情形下,法老吻皇妃那是天经地义,顶多只算不够庄重,赛那沙的表情更是不见一丝羞愧,显见也是有经验的。但阿肯娜媚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被男人这样钳制着,一丝都挣扎不了,她也不敢反抗太过,唯恐损了法老的颜面,让大家都不好看。
因此赛那沙得寸进尺,不但占着她的唇舌不放,甚至还在皇太后出声的时候咬了她一口,这会儿阿肯娜媚的舌尖还麻着,只是硬撑着不能背过脸,必须和赛那沙并肩站立。
可是身侧男人身上辐射出来的热烫气息,让阿肯娜媚恨不得跳进尼罗河里游一圈,至于赛那沙,脸上是无限的志得意满,帝王之路,如花美眷,男人这一生,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祭司们见法老冷静下来,又与皇妃站在了一块儿,当即迎了上去。露天大祭坛里依序排列着获准进入卡纳克主殿的高阶官员,祭坛当中有数级黄金台阶,台阶之上摆放着前法老图坦卡蒙那张惹眼的狮爪金脚檀木宝座,宝座上方是琥珀镶嵌的金色拱顶,尽数都在底下万千臣民的注视中。
赛那沙该是趁此刻登上宝座,可他却一手紧紧牵着阿肯娜媚,一刻都舍不得放开的样子。阿肯娜媚不得不克制着微微挣动两次,才脱离他的掌握,迎着赛那沙不解而谴责的目光,她只好从妮法娜拉手里接过一个乌木盒子,像是对着一个孩子般耐心地解释道:“陛下,请由我为您献上法老真名,并引导您登上宝座。”
图特摩斯五世仅是赛那沙的对外称号,新王朝时期的法老实则会有五个名字,有一两个是至为亲密的人才能知晓和使用的,阿肯娜媚自然就是那个能够全然分享的人,甚至于这五个名字本是由她挑选和决定的。
在权力的道路上,她希望赛那沙和自己达成共识,他们必须是彼此的第一盟友,阿肯娜媚会率先表达出最大的诚意,她向自己的法老丈夫鞠躬行礼:“愿陛下如初升太阳一般,登上世人为之瞩目的宝座。”赛那沙为她赞美自己的姿态而震惊,阿肯娜媚的态度却理所当然:“我以皇妃和公主之尊,授予您合法统治埃及的权力。”
她将装着五个名字的乌木盒子递给赛那沙,绿眼盈盈,左右着赛那沙的一举一动,与他牵手向前,引导他坐在了那张檀木金座上。
阿肯娜媚对着所有臣子和底下的民众宣布:“法老的五个名字,”只见赛那沙打开乌木盒子,慢慢展开了其中那个纸莎草卷,听到阿肯娜媚阐述真名所带来的祝福:“法老将强健如野公牛,邪恶之力无法伤害他;法老将征服其他国家,成为统一之埃及的保护者;法老将获得军队的效忠,取得伟大的胜利;玛特女神所遴选的神子,法老是埃及的正义;以及太阳之子,图特摩斯!”
下首的霍姆海布听到“法老将获得军队的效忠”,低着头就冷笑了一下。赛那沙出现的时候没要手执两根权杖,这就是致命的弱点,他只要安心等待有心人发难即可。
纵然仪式十分严肃,赛那沙却对自己新近成婚的妻子目不转睛,恨不得时时拥在怀中才好。阿肯娜媚是这样的一位美女,得到自己丈夫的倾慕实属应当。何况在图坦卡蒙时期,大家老早就对皇室夫妇的恩爱见怪不怪,现在不过是换了个法老,虽然一时情浓了些,众人也没有表现出惊异来。
然而不和谐的声音再次打断了这场仪式,诺曼先前丢了一次脸,这会儿正在下首暗自咬牙。新法老靠着对皇妃示好转移注意力,他又怎么会让其得逞,法老登基双手无交握权杖,这可是一辈子都会让人诟病的硬伤。
不管对方是如何识破这个局的,权杖的缺失已经成为定局了。
他朝底下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布置在了朝拜人群的手下开始蠢蠢欲动,先时还是窃窃私语,之后议论声就大了起来:“法老手上是空的,他没有权杖!”
“名不正言不顺!”
甚至有人开始攻击赛那沙的来处:“西台都是这些不讲规矩的野蛮人!”
民众的议论声虽然可以用暴力镇~压,但是关于流言是一辈子都禁止不住的,且会如影随形地终身伴着赛那沙,或多或少对他的统治造成影响。
赛那沙也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亏是吃定了,只背部挺得笔直坐在宝座上,凛凛如一把雪亮的刀一般,他这样倔强,倒让阿肯娜媚很起了些恻隐之心。
民众的心谁不会利用呢?她先前能破了被诬陷的圈套,怎么会对此事不留个后手,诺曼大祭司大约是一帆风顺惯了,又与自己鲜少打交道,就以为阿蒙神庙此次是必然成功的。
阿肯娜媚迎着赛那沙的目光,扬起自信的微笑,用清晰高昂的声音宣读一份皇妃的传统宣誓之词:“我见证荷鲁斯与拉神在同一人身上结合,成其为太阳之子。我歌颂您的名字,法老,您是昨日、今日和明日,我将永远爱您。”
赛那沙知道他要怎样回答,且没有任何不甘愿:“作为上下埃及之主,我承认我的皇妃为全国土地共有之主人,无限温柔的妻子将使众神满心欢喜,你是神明之母与神明之妻,我爱你。”
阿肯娜媚知道后头还有布置要做,同样的一句话经由赛那沙和自己的口说出来,她竟能感到其中的无限情意,而自己那句则过于庄重和模式化了。她心头略微一颤,看着赛那沙为自己的皇冠上插上两根长羽毛,代表她依然是继任法老的大皇妃,与法老的权力相契合。
这便是一个信号,阿努比斯想必已经收到了。
底下的议论仍然没有停歇,一声鹰隼的尖啸却划破了于皇室夫妇不利的气氛。健硕的鸟儿似乎是从太阳的光晕里陡然窜出的,卫兵根本来不及寻找弓箭对付它。它以人类无法反应的速度冲进了大祭坛,在赛那沙头顶不过徘徊了一下,就俯冲了下来。
大臣们看着这幕,一阵骚乱。赛那沙自始至终看着阿肯娜媚的行动,她不动,他也不动。猛禽稳稳落在赛那沙肩上,宽大的双翼收了起来,像是邀赏般的鸣叫,听在人耳里仿佛是一阵“咯咯”的笑声。
赛那沙的肩膀被这只鹰隼抓得疼得厉害,但他在近处观察,这只鸟似乎是认识阿肯娜媚的。在很长时间里,它都一动不动,直到所有官员和臣民们都对这番奇景跪下膜拜,千万人都见证了鹰神荷鲁斯——埃及王权和国土的保护者,和他所选择的统治者结为了一体,赛那沙是他遴选的那个人。
排山倒海的欢呼里,谁都听不到霍姆海布的拳头握得“格格”直响,而诺曼气得上下牙齿齐哆嗦。赛那沙固然是今天的焦点,但这一手安排均出自阿肯娜媚,她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此刻她昂着下巴看着似乎无所表示的阿蒙大祭司诺曼,绿眸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朗声问道:“大祭司,您的表态呢?”
诺曼紧握着自己的羊角权杖,用力到似乎要把它戳进脚下的花岗石地板里。对峙了良久,诺曼终于让步,对着赛那沙跪拜下来,至此赛那沙继位的合法性,得到了全埃及的认同。
纳菲尔提提皇太后和阿肯娜媚是唯二不用跪拜的两人,此刻她的心绪却是十分复杂,她既高兴那些整天骑在皇室头上耍威风的祭司们吃了大亏,却又不高兴看到赛那沙获得如此的威望。而自己的女儿阿肯娜媚更是对新法老尽心尽力,当初都没看她对图坦卡蒙如何呢?西台皇子固然是个俊秀的男人,但要是女儿为他所迷,几年之后要怎么忍心下手?
看来她必须提点一下阿肯娜媚了。
赛那沙坐在轿子上从卡纳克神庙回到底比斯的法老夏宫,那里晚上会有一场庆典。阿肯娜媚不知为何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