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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齐远说：“你这个年龄段上，不可以亏待自己的。”
凌然说：“张总的美意，我领情了。我不喜欢这类活动。”
“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要剥了我的脸面嘛。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
凌然就郁闷了。怎么现在外面做事，一涉及到实质性的东西，就有这样的安排在前。难怪两千多年前的圣人就说了这话。“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好在凌然知道历史，他收藏的书中，就有一本市面上已经见不到的妇女生活史。这是一本民国时的著作。
不过，也是。人的生命，离不开两件大事，饮食和男女。饮食，这是当下生活问题，就有了后来的民以食为天一说。再一个是男女间的问题。这关系到延续人类的后代。前一个大事，是个民生问题。后一个大事，是康乐问题。只是，后一个问题，已经被人为的无限放大。
在现实中，后一个问题，被许多人当成了办事的敲门砖来用了。
张齐远说：“今后，我们的合作还多。你不相信我？”
这话说的，让凌然很被动了。无奈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凌然不好拒绝，只得跟张齐远去了。
这是一家酒店。看现场情况，张齐远同这家酒店关系不浅。房间是张齐远已经电话预订了的。钱在他存在这里的账户上扣。
张齐远送凌然到了七楼，说：“我就不过去了。还是那句话，不要亏待自己。”
凌然进了张齐远安排好的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一个女的，不用介绍，肯定是小姐了。
同在章洪那里一样，凌然不会要小姐的服务。同样的，他在进来之前，就打开了录音笔，还有微型摄像机。
“坐下吧。我们聊聊。”
小姐用了狐疑的目光。
“你怎么就做上这行了。从面相上看，我觉得吧，你的智商应该比较高的。上过学吗？”
“高中。”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
“开始，也是抵触的。现在，习惯了。”
多么可怕的一个习惯。
凌然问：“如果，帮你联系到一份工作，你可以做吗？”
“做什么？”
“生产线上，做操作工。想做销售，也行。”
小姐摇头，说：“那个，很累，还不自由。”
凌然说：“我很好奇。你第一次到这里来，自愿吗？”
“不自愿。”
“那你怎么就做上了呢？”
这个小姐，不说话了，低头，不时的瞄凌然一眼。
“这事，不光彩的。你就没有想过。”
“想过的。又怎么样？老板，你不也不光彩吗。你也到这里来的呀。”
凌然哑口无言。是啊，他也来到了这里。怎么解释？说为了不剥东道主的面子，为了今后的合作？解释不通的。
“好了。不说了。你回吧。”
“可我，已经收钱了。”
“走吧。你已经赚了。”
小姐还在犹豫不决。
“走！是不是要我说出一个滚字？”凌然可是吹胡子瞪眼睛了。
小姐只好开门，在开门时，还回头看了凌然，然后，把门随手带上。
凌然双手叉到腰间，头上仰，向上呼出一口气。
第370章 这个早晨（）
凌然回到k市时，天快要亮了。下了火车后，他没有回住处，直接来到同力的地皮上。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刚刚开工那时、刚开工那时，这里有夜班的。不开夜班，活儿赶不出来。要是有夜班，这会，这里还应该有机器声的。
现在，这里没有夜班，白马那边也没有夜班。两块地皮上，只有中班。
生产区行走车辆的大门关着，人行通道也是关着。好在门卫值班的人尽责，没有睡觉，即时的发现了凌然。
门卫很吃惊，“凌总。你这个时候来上班？”
“出差刚回来。辛苦你了。”
现在的门卫，已经划归宝伊达。
上楼，进到同力这边的办公室。这边用于休息的铺还在。凌然可以睡一会的。刚才在火车上，是这样想的。当他进到办公室里，感觉里面已经有了些异味，赶紧推开了门窗。
可能是室内有异味的关系，凌然想在这里睡一会的想法没有了。他站到窗户前，点着了一支香烟，想着回来的第一天，要做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不少。上班后，要去颜暮雪办公室，看看离开的几天里，这里的情况怎么样？虽然在外面，有空时打了颜暮雪的电话。曾经相处的日子，凌然知道颜暮雪这个女人，不到事情很大，不会说这边有事的。有些事，只要能扛，她会自己把事扛了的。解决问题的能力，颜暮雪是具备的。
再就是，去财务那里，了解几个必须要心中清楚的数据。这个，在外地时，不会通过电话询问。但回到这块地皮上，他必须心中要有数。
再就是，去这边的几个工区巡视一遍。听取总调度长林国栋的汇报。
接下来，去白马地皮上。看那边的生产情况，听取那边总调度长荣诗远的汇报。
这一切，全要做到，一个不能拉下。这就像一个人离开家有些日子，回来后，把家中重新整理打扫一遍，一个道理。
最后，要同谷海交换一些意见。接下来，轮到谷海出差。
在窗户前抽完这一支香烟，摁灭烟头时，凌然突然有了一个感觉。很微妙的。刚才的这些事情，出差在外时，也零星的想到，断断续续的。可站在这个窗户前，也想这些事时，感觉上，可不一样。大不一样。他站在三楼这扇窗户前，竟然有站在山腰的感觉。
向上看，上行到山顶，还有好长的山路要攀登。目标虽然定下，从同力这边的破产程序停止，已经让凌然看到，兼并这个老企业的可行性。政府可能希望凌然走这一步棋。白马那边可以暂且搁置不管。就同力这边，要想做到兼并这一步，难度可想而知。
同力可是负债累累，那么多的不良资产，能不能顺利的剥离。目前，这个事，还只是他心里的一个希望。到时，不让剥离，怎么办？如果也一同接受，那，宝伊达可能在接收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死亡。
最好的打算，是接收同力所有的员工，同时接收厂房设备和用地。即使能做到这样，算是最完美的一个设想。但，就这也不容易。就像新组建一个大家庭，每天开门必须的七件事，就足以让一个管家的人不可能有闲逸的喝水吃饭的时间。
这段时间，凌然已经有了疲惫的感觉。摊子大了，真的累人啊。
凌然的脑子里，滑过一个念头，不要再往大里做？
不可以。宝伊达制造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想停下脚步，已经是明显的不可能。
做成一锅夹生饭吗？
这时，想到了做酒水直销，每天的事情虽然多，但总归就那些小事。相对来说，还是轻松的。那时，根本就没有眼下这种压力山大的感觉。
又抽了一支香烟。凌然关了办公室的门。他的肚子饿了。昨天晚上，喝了些酒，但没有吃饭。这时，饿的，某个脏器上有不舒服的感觉。
室外的天色已经放亮。
出了厂区大门，路人有了少许的行人。环卫工已经在扫马路。
信步向西。这一段的路况已经很熟悉，每天上下班都要走的。居然走到了夏艳租下房子的小区门口。虽然，这个房子是夏红和他在住。
这一片，只有一家已经开始营业的小吃店。
在路边的小桌子前坐下，要了一碗稀饭，没有要点心。这个时候，只想喝些稀饭。昨天晚上，酒还是喝了不少。因为和张齐远签约，心情还是相当好的。只是，张齐远后来的那个安排，让凌然的好心情受损，像吃饭时看到菜肴上有一个死苍蝇一样，现在想起那个场景，心里就不舒服。
要不要回到住处去看看。凌然想到了夏艳告诉的。夏红的身世，让凌然对身边的这个女生，有了一些怜悯之情。两个人住在一个房子里，之前的，现在的，相处还算是融洽。日久生情，还是有道理的。凌然有些惦记着夏红。这丫头，现在应该起来，也应该到小区门口来吃早饭了吧。
早餐，不会在家里做的。在这边住着，包括之前在那边住着，早点都是夏红出来买。晚餐基本上是夏红在做。在一块住着，有夏红在，凌然就是饭来张口。
现在，夏红给凌然的总体感觉，是可以娶进门，成为妻子的女生。
坐在路边小桌子前喝稀饭的凌然，这时，对店家免费的小菜，特别有兴趣。味觉上，特别的好。这时，凌然有了想法，喝了这碗粥，买份早点，送回去。一直吃夏红买的。自己也应该回报一回了。
想到这上面来，凌然喝稀饭的速度加快了。
结账时，要了一人份的煎饼，要了两只红豆沙包子，要了一杯豆奶。凌然提着这些，回住处去。
迎面的人多起来。大家行色匆匆。这也是每天上班的人们最忙碌处于一种近似奔忙的状态。尤其是有小孩子的家庭。
凌然自己用钥匙开门的。
听到门锁被开动的声响，里面的夏红，正在刷牙。她赶紧放下手上的牙具，用自来水抹去了嘴巴上的泡沫。
果然是凌然回来了。而且，给她买来了早餐。夏红迎上来，扑向了凌然，直接的亲了上来。
可是，可是，夏红刷牙了口腔清新的嘴巴，亲上去的，可是喝了稀饭吃了小菜的嘴巴呀。何况，直接亲嘴的这个动作，以前没有过吧？
第371章 还要上班呢（）
面对夏红的亲吻，凌然有点措手不及。
“那你赶紧去刷牙啊。”夏红接了凌然手上的早点，问：“你买的，你吃的还是给我吃的？”
“你的。”凌然还就听话的进了卫生间。早饭虽然吃了，还没刷牙呢。可能是下了火车到了办公室，没有从铺上起来的那个感觉，就把刷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