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上午的时间,苏惠然带着绿珠青素都在归整东西。
很快便到了午饭时间; 沈浮抢了丫鬟的事儿; 一回来便去了库房里找苏惠然。
“你回来了?”苏惠然将手头的活计三两下处理好,便迎了上去。
“嗯,就回侯府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事情,便回来了。”沈浮伸手就去扶她,道,“怎么醒来就开始忙活,多休息两天,别累着。”
这一提便又叫苏惠然回忆起那“累”的内容,不由转过脸去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初经人事的姑娘 ,已经有了两分风情。
“咳!”沈浮赶紧咳了一声,转了视线,“我带你在宅子里走走熟悉一下,再去吃饭。”
沈浮的这座宅子是皇帝赐下的,三进的宅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了,他现在就得了一个御前行走的职,也没什么品级,叫什么府的也不合适,便简单挂了两字——沈宅。
宅子里也没有多少人,一个管事一个嬷嬷,两个买给苏惠然的丫鬟,厨房里一个厨娘三个打下手的,再就是沈浮的小厮和护院,沈浮将人都叫出来与苏惠然见了。
沈浮又道:“昨日那些来贺喜的都是平日里与我关系不错的,改日有机会再介绍与你认识,不过他们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苏惠然点头,她立即明白那些朋友应该就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了,怪不得有胆子敢到“沈宅”来喝喜酒。
沈浮又带苏惠然去了书房,然后拿出两个匣子递了过去。
“这是?”苏惠然伸手接过,一点也不重,便有点好奇。
“给你的,打开看看便知道了。”沈浮微笑着示意她打开匣子。
匣子的锁是开的,苏惠然便依言开了。
“这……”苏惠然有些傻眼,一匣子都是银票,沈浮哪来这么多的钱!再看第二个匣子还要大些,拿起来时里面有东西晃动的感觉,应该不会是银票了吧?轻轻打开,里面确实不是银票,而是好些个红封和一些平日里装送人见面礼的小袋子。
“银票一小部分是我攒下来的,大部分是从西北蛮族的各个窝里抄出来的,太子反正不介意这些东西,便全在这里。”沈浮又指了指另一个匣子,“今早我回侯府,顺便把沈大老爷他们该给你的红封、见面礼都拿了回来,省得你没去他们就昧着良心把这也给省了。”
苏惠然:“……”她真的是嫁了个该被打断腿、好好教育的纨绔少爷!
也不知是该说他好,还是该被逗笑好,苏惠然想了一会儿都没有想出来,便默默将匣子重新盖上。
“这些东西都交在我手里似乎不太合适吧,特别是这些银票,也太多了!”
“这是我给你的,你拿着便是,无论是想置办产业也好,花掉也好,就是不要还到我手里。”
“……那好吧。”
苏惠然见他的表情太坚决,便只能收了起来,打算替他打理好了,决不能自己给昧下了,虽然她也挺想的……
两人一起用了午饭,说了会儿话,天冷没有出去逛园子,只在屋里走了几圈。
然后苏惠然便被他抱回去午睡了!
真的是抱,也真的只是睡觉,总之苏惠然的心情很一言难尽。
午睡起来,苏惠然继续去整理东西,沈浮便跟着她,偶尔给她打个下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也是才发现,沈浮对于经商也很有天份,他说出来的一些见解,和她在赵府时听到的人家世代经商总结出来的也相差无几。
不由便对沈浮更加多了两分佩服。
接下来一起吃了晚饭,同样是说话、消食、睡觉。
再下一日,雪停了,沈浮带着她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
第三日归宁,苏惠然以为他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对沈家的态度,实在是“纨绔”得很,没将沈家那几位气死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没想到一大早他便起身准备好了马车和回苏府要备的礼物,等她收拾好自己,便催着她一起出门。
其实苏惠然自己也没太将三朝回门放在心上,毕竟大家的感情就那样,她做不来违心之举,更不想白费自己的一番心意去叫人糟蹋。
只是沈浮做了,她便不好说一句不好。
一路到苏府,府上果然冷冷清清,对于自家小姐和新姑爷回门似乎并无多少欢迎之意。
不过规矩还是有的,苏明诚正在家中等她二人,客套地行礼,说了会儿话,至少面上过得去了。
苏惠然对于自己亲爹还是有了解的,能做到此地步,应该对沈浮不只是厌恶。
想来也是,沈浮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他更是与太子来往密切,他自身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有这样的女婿有什么不满意的?真当他家女儿可以嫁给皇子还是怎么的?
只是苏明诚满意了,苏惠然便心里不舒服了,她嫁的人又不是找来给她爹当牛马使用的。
说完话,苏惠然便拉了沈浮就走。
两人匆匆见完其他长辈,便窝在苏惠然出嫁前的那个小院子里说话,等用过午饭,苏惠然便拉了人与父母告别,回苏宅去了。
苏惠然那架势仿佛家中有急事一般,只是出了苏府前的那条巷子,她便又不着急了。
“去外面逛逛?”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毛』毯,沈浮半靠在那里笑看着她。
“好,好啊!”苏惠然被他看得结巴了一下,脸上微红。
明明是男子,长得这么撩人干什么!
才说着,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苏惠然立时从坐着的姿势滚了下来,被沈浮一把搂住。
等马车稳住,沈浮出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少爷话!”车夫赶紧回答,“前面巷子里突然奔出来一骑,差点与我们撞上了。”
谁竟然敢在京城的街上策马狂奔,京城这地儿随便掉根马『毛』都能砸到个官儿,这位爷是嫌命太长了才敢横冲直撞吗?
“沈浮,你出来!”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声。
来人竟不是哪位爷,而是位比“爷”更难弄的人——郡主凌蓉!
一个被沈浮撩得死心眼要跟定他的女人出现了。
苏惠然瞪了一眼祸水本人,沈浮懂了她的意思,顿时拉了她的手,表示自己完全也不知道凌蓉要来找他干嘛。
沈浮不出声,凌蓉便不让,她不让开路,沈浮他们的马车就走不过去。
对于沈浮,凌蓉有的是耐心,她静静坐在马上等着。
沈浮将自家夫人的小手『摸』得差不多了,又拿件披风将人包住,才懒懒将马车的帘子撩起。
“见过郡主,郡主找在下有何见教?”沈浮说着话,眼睛却看向苏惠然的方向,惹得苏惠然白了他一眼。
“恭喜沈少爷连理之喜。”凌蓉嘴里说着恭喜的话,实则一点喜的意味也无。
“多谢郡主,在下夫『妇』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他示意车夫驾车。
凌蓉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她道:“沈少爷婚也结了,新郎也做了,差不多就和离吧!”
和离!
苏惠然原本只想作一个安静的旁观者,没想这还当着她的面,她的夫君就要没了。
沈浮的冷脸立即更加冷了几分,道:“郡主如果得了癔症便去找个大夫看看!”
凌蓉的脸『色』难看,苏惠然却听得只想给沈少爷鼓掌。
“沈少爷也不必对我言辞刻薄,你这婚离定了!”凌蓉说得笃定,脸上是势在必得的狠厉,“想想也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当然也得由皇上下旨和离才成。”
闻言,沈浮脸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他刚成婚不过第三天,就有人来触他霉头,他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后院()
冬日寒冷; 外出的人也少。
大街上一匹骏马拦着一辆马车; 马上的人红衣似火; 容『色』倾城。
马车里的人却看不清样子; 偶尔经过的路人都是被马上女子的外表所吸引; 不时回过头偷偷打量。
眼看沈浮被凌蓉的话激得动了气; 苏惠然搭在沈浮手臂的手顿时用了点力; 将人安抚住。
“郡主慎言,皇上乃是明君,启会将婚姻这等大事视作儿戏; 今日赐婚明日和离,再者,皇上慧眼赐下这份金玉良缘; 臣女……臣『妇』与夫君情投意合; 更没有要和离的理由,就是皇上也不会平白拆散一桩婚姻。”
苏惠然淡淡地说道; 她今日回门穿的也是件红『色』的衣衫; 此时对上骑在马上气势『逼』人的凌蓉; 竟然没有一丝被压下去的感觉。
一瞬间; 凌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手中拿着的马鞭差点就挥出去。
冬日里的寒意勉强让她冷静下来; 这辆马车里的人还真都叫她心情复杂,一个是她心心念念,却得不到的心上人; 一个是她有好感; 原本以为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如今这两人却成了亲,成了一家人。
“苏小姐,初时见你便觉得有缘份,原本以为你我能成为朋友,没想到却是成为了敌人。”凌蓉的语气里带着些怅然。
苏惠然见她如此,便知她是真的将当初那一份好感放下了,完全将她当成敌人,虽然她不难过,但总归心里还是有些堵。
“郡主,两情相悦才能得到幸福,感情之事不能强求,至于郡主所说的缘份,大抵也没有郡主认为的那般重要。”
凌蓉深深看了她一眼,再不多说什么,回身策马而去。
马车继续上路,不过苏惠然与沈浮却也没有了再去逛逛的念头,便让车夫回沈宅了。
沈浮自打刚才将人搂住后便没有放开,此时手上更加紧了两分,贴在苏惠然的耳边道:“金玉良缘,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苏惠然被他一字一顿地说得脸上一红,虽然俩人早已经互相表白过心意,且已成亲,连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这么青天白日里贴在一起说这种情话,她还是很不习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