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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是山口一夫最宠信的人,原以为渡边殉职,不想还活着。山口一夫要救渡边。
“有屁快放!”
一个稚嫩的声音喝喊。山口一夫定睛一看,正是被他击中坠江的娃娃兵。山口一夫不是枪法不准,他故意击伤侯小喜的大腿,想活捉他,不想却坠入江中。
又一个南京城外之战支那兵的幸存者!山口一夫心里大悔。早知今日,当初何不一枪送他归天!
“小孩子的不懂,我有话对宗涛君讲!”
侯小喜跳起来大骂:“狗日的山口一夫,放你娘的狗屁!”
宗涛微微一笑,挥退侯小喜。
“山口一夫,想玩什么把戏,快说!”
山口一夫叫道:“你把渡边君还给我,我马上撤兵!”
宗涛哈哈大笑:“山口一夫,今天这个阵势,你能攻上山寨?”
山口一夫恶狠狠地说:“我们的炮弹,能轰平你的山寨!”
宗涛一声冷笑:“那就试试吧!”
山口一夫正没辄,渡边叽哩哇啦叫起来。渡边一怔。
原来渡边用日语告诉山口一夫,黑狐还活着,在山寨,不过行动不便,不久将有大动作。并告诉山口一夫,宗涛现在的身份是大王山义勇军队长,一切号令均为他出。山口一夫兴奋不已,对三木说:“这次进攻展旗寨失利,但我们有意外的收获。”
三木有点不相信。
“黑狐上山那么久,什么消息也没传出,你还指望他?”
山口一夫说:“我相信渡边君,他说的绝不是假话。”
渡边继续喊:“山口君,寨中头领全部在此,你快开炮,,否则后悔不及!”
山口一夫脸上有不豫之色,看了三木一眼。三木点点头:“渡边君说得不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依渡边君,掷弹筒的射击!”
山口一夫大为不满:“渡边君天皇勇士,不能伤他!”
三木只好轻轻摇头,不敢再劝。
几个鬼子叽哩哇啦,山寨弟兄没一人能听懂,气得干瞪眼。侯小喜踢了渡边一脚,骂道:“狗日的,不会说人话哪?”
渡边晃了一下,没理侯小喜,又大喊起来:“山口君,为了天皇圣战,你只管开炮,搭上我这条命,值!”
山口一夫急回头,喊了声撤。一群鬼子潮水般退去。
渡边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山口一夫,你是头猪!懦夫!懦夫!”
山口一夫充耳不闻,很快退到山下,传令皇协军撤离。
罗佑福传令撤兵,却垂头丧气,忐忑不安。撤到小树林里,杨大成悄悄对罗佑福说:“师长,不好了!”
罗佑福没精打采地问:“什么事?”
杨大成急急地说:“跑了,跑了一百多兄弟!“
罗佑福顿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板直身子连声叫好。
杨大成迷糊了:“师长,跑了这么多人,还叫好?“
罗佑福点着杨大成的额头:“你笨呀!我正愁回去交不了差,现在少了一百多人,正好报个战场伤亡!“
杨大成愣怔过后,竖起大拇指:“师长高见!“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084一石二鸟()
山口一夫目睹宗涛现身展旗寨,成为大王山义勇军的首要人物,立即指令三木收集宗涛的情报。很快有了结果,宗涛就是梅河人,祖藉宗大垸,其家为当地富绅。
山口一夫大喜过望,心里顿有恶毒的计划。
山口一夫急召周用生和罗佑福。
周用生这段日了不好过,维持会名声不好,很多富商和乡绅拒绝加入,任周用生磨破嘴皮,还是距山口一夫要求甚远。幸而山口一夫迷恋鲁冰花,算是给了一点薄面。
罗佑福则不然,自上次展旗寨大战,一百多个逃兵帮了他的大忙,罗佑福不仅得到山口一夫嘉奖,还拿到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罗佑福装模作样发了一些,其余的都进了口袋。他把刘其山和杨大成请进酒馆里喝了一顿,密谋善后事宜。
这次召周用生和罗佑福,山口一夫的指挥部没有几个鬼子,佐官只有一个三木。
山口一夫心情很好,破便请二人坐下,这让二人受宠若惊。
“周君,宗大垸的你的知道?“
周用生莫名其妙,山口一夫怎么问起这个来?梅河以宗姓命名的村落多不胜数,同姓的村落也比比皆是,他如何知道?便摇摇头。
山口一夫伸出小指,连连摇动:“周的,你的县长没当好,维持会的更不称职。宗大垸大大的有名,你竟然不知!“
周用生面如泼血,慌忙站起来。山口一夫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山口一夫把目光投向罗佑福。
“罗君,宗大垸你的知道?“
罗佑福蹭的一下站起来,挺直身子大声道:“报告太君,梅河宗大垸有七八个之多,最远的离县城一百多里,最近的十几公里。”
山口一夫脸上刚现失望之色,不料罗佑福又补上一句。
“大王山义勇军匪首宗涛所在的宗大垸,离梅河城三十多里。”
“哟西,罗君大大的忠心!”
山口一夫喜出望外,伸出大拇指。
罗佑福官场混惯了,知道投其所好。风闻山口一夫派人调查宗涛,罗佑福也上了心。他很快打听出宗涛的祖籍,并牢牢记住。前面的一番话,是为周用生解围。
周用生当然明白罗佑福的意思,感激地溜他一眼。
“你们二人,马上带皇协军的开道。去宗大垸请宗老头参加维持会!”
山口一夫这着一石二鸟之计,给宗涛及其家人出了个大难题。宗老爷子如果抗不住压力,参加维持会,必乱了宗涛的分寸,日后攻打展旗寨,也是奇货可居。若宗老爷子拒绝参加维持会,山口一夫将羁押宗老爷子,逼宗涛弃寨投降。
本来三木提出他和山口一夫亲自前往,但山口一夫斟酌再三,决定先礼后兵。如周用生和罗佑福无功而返,他即派人抓捕宗老爷子。
周用生倒没什么,无非就是利诱,成与不成,听天由命;罗佑福却暗暗叫苦。这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宗老爷子如被拉过来,他宗涛面前不好交代,如拉不过来,山口一夫面前不好交代。
但是山口一夫决心已定,他无法推托。
山口一夫掏出怀表,看了看笑道:“你们快快的去,动作迅速,还能赶上宗家的午饭。老家伙如不答应,你们可以给他点颜色!”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微微变色。宗涛既是大王山首要人物,得罪宗老爷子,岂会有好果子吃!
两人心绪不宁,出了山口一夫的指挥部。周用生凑近罗佑福,小声问道:“罗老弟,如今怎么办?”
罗佑福苦笑一声:“太君差遣,还能怎么办?先去看看再说。”
罗佑福也不是傻人,被大王山义勇军敲得聪明起来。他让刘其山带着一个团的伪军,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开往宗大垸。
这场戏是做给山口一夫看的。宗涛他惹不起,山口一夫更不敢得罪。、
一个多时辰后,几百号人开进宗大垸。
宗大垸村落不小,三面环山,垸子里三十多户人家,垸中间有座高脊瓦房,气势阔大,不用问,定是宗涛家居无疑。
罗佑福向周用生使了个眼色,吩咐刘其山分兵包围整个村庄,只准进不准出,并要刘其山亲自村口督阵。
周用生和罗佑福大摇大摆往垸中间的大瓦房走去。周用生看了罗佑福一眼,不解地问:“罗老弟,你怎么做出这样的大动作?”
罗佑福诡秘一笑:“周兄,大王山义勇军无孔不入,太厉害了。”
周用生嗔怪道:“那你更不能这样兴师动众,这不是把我往水里拉吗?”
周用生和罗佑福都算不上铁杆汉jiān,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小人心性,却是贪生怕死。他们想脚踏两边船。
罗佑福轻轻一笑:“周兄这个也不懂?我把几百个兄弟全放在村外,一个不准进来,宗涛得知内情,岂有不知我的用心?”
周用生恍然大悟,瞥了罗佑福一眼:“周老弟,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聪明多了。”
罗佑福指指脑袋,淡淡地说:“吃饭的家伙要紧。”
周用生会意一笑。二人大步走进宗家大院。
院门大敞,院子里却无人影。周用生和罗佑福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进了宗家大堂。果然大堂里坐了半屋子的人。居中一个老者 五十多岁,剑眉朗目,满脸红光,衣衫整齐,脸上却罩上寒冰。
这老者正是宗涛的父亲,宗老爷子宗文礼。
看到二人进来,宗老爷子既不请座,也不斟茶,冷哼一声。
“二位大人来敝府何事?”
这势头便有逐客之意。周用生脸上一阵热辣。原来宗老爷子与他有数面之缘,只是那时周用生高高在上,并不记得宗文礼。
罗佑福抢上一步,尴尬地说:“宗老爷子,我们是奉太君……”
“满口胡言!小日本鬼子,什么狗屁太君!”
宗文礼掌击椅靠,勃然作色。
罗佑福低眉落眼应了一声,退后一步,不敢再开口。
宗文礼奇怪地瞅着二人。听家人说来了几百个穿黄狗皮的伪军,宗文礼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穿上文庙朝圣的衣服,准备殉难,不料呵斥之下,二人竟敛手低眉。
宗文礼一时莫辨玄妙。哈哈大笑:“想不到堂堂皇协军师长罗大人和大名鼎鼎的维持会长周大人,竟对老夫如此礼遇!滑天下之大稽!”
罗佑福小心道:“实不相瞒,我等久伏令公子宗队长虎威,不敢对老爷子稍有冒犯。”
“令公子?我哪个公子?”
宗文礼三个儿子,老大即是宗涛,从军后已经几年没回家,去年冬起音讯皆无,生死不知;二儿子宗海在家料理庄务;老三宗潮省城读书,如今也音讯全无。
“宗涛,宗队长。“
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