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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丧气的摇摇头,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说:“我叫哈占奎,是马步芳的人。”
祥子精神顿时一振,紧追道:“共有多少人?都藏匿在那里?”
那人缓缓坐起,神情像是平静了一些。目光怪异的瞅了阿娜尔罕一眼,嘴角抿出一丝自嘲般的笑意说:“总共也就一二百人,水营只有十个人,其余都在旱营。”
祥子紧接着问道:“水营的任务是什么?旱营又在哪里?”
“水营的任务有两个,一是每月初一十五向旱营供应鱼虾;二是守着湖面,见到人来就干掉,让人不敢再到湖里打鱼。”
祥子脸上渐渐挂上了愠『色』,突然大声道:“这么说:“那五个维吾尔村民,也是被你们给害咧?”
那人神情怯弱而又紧张的垂下了头,买买提听说,举着拳头就冲了过来。祥子赶忙伸手拦住,转身冲哈占奎平声道:“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能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我保证给你留条活路。”
那人听说,失神的目光,突然像风吹死灰里的火炭般闪烁了一下,面显怯懦而又恳切的样子说:“您问吧长官,我一定实话实说,若耍滑尔套(说谎),您就毙了我。”
祥子冲他欣慰一笑,声音平和的说:“你们守在湖里只是为了给旱营拱鱼虾?还是有其他目的?”
哈占奎有些紧张的咽下一口吐沫,目光闪电般的滴溜了一下,又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说实话,打鱼是次要的,主要是不让外人到湖里打鱼。”
见哈占奎稍微顿了一下,祥子立刻追问道:“为啥不让外人打鱼?”
哈占奎目光狡黠的扫了眼众人,有意压低声音说:“湖里藏着马步芳留下的财宝,据说足可买下半个和硕城。”
祥子心里微微一动,不由低声道:“知道具体位置么?”
哈占奎自嘲般的微微冷笑道:“只有马步芳的侄子马成龙和他的五个保镖知道,其余人都是两眼一抹黑。我们天天在水里泡,也不知道东西究竟藏在哪里。”
祥子暗暗叹了口气说:“旱营藏在哪里?有没有重型武器?”
哈占奎神情沮丧的摇摇头,面显不满的说:“那货贼得很,谁都信不过。我们只是初一十五,将水货负责送到南梁坡的骆驼店,换回些钱粮肉食,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许问。”
祥子沉思般的点点头说:“看你也是个北方人,咋就会干水里的活哩?”
哈占奎自嘲般的笑了笑,一副无奈惆怅的样子说:“我们几个都是在青海湖边长大的,只因家乡土改那会,误听了小人挑唆,出手打伤了土改干部。在家呆不下去,就和几个哥们一起投奔了马成龙。知道我们会水,就安排了这档子差事。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后悔死了。”
祥子果断命令道:“虎子,立刻调来一个排的战士,包围清剿湖里的残匪。我和你妈连夜赶往南梁坡的骆驼店,买买提大哥和阿娜尔罕回家休息,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要严加保密。”
太阳已经迫不及待的躲在了远山的背后,只将一抹彩虹淡淡的染在了青蓝的天际。湖里的青蛙在争先恐后的,鸣叫出一串脆响而又饱满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几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不大功夫,一辆卡车载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战士,和五只木制小船便风驰电挚般的来到了湖边。
虎子立刻命令会水的战士上船下水,其余人沿着湖岸密切监视,若有可疑人员出现,立即鸣枪报警。
六只小船,十多名战士,在哈占奎的引领下,慢慢朝着湖岔深处划去。谈情说爱的野鸭,被这突如其来的人船惊得仓惶起飞,哀鸣的惊叫声和哗哗的水声此起彼伏的交织着,倒隐去了船桨划水的动静。
首船缓缓停在了一处死胡同里,漫天如雨的蚊子便不失时机的涌了过来。虎子刚要冲着哈占奎发作,只见他支起略显虚弱的身子,伸手指指眼前的芦苇说:“下去人将芦苇推开。”
于是,先前的水手便不约而同的纵身跃进了水中。挡在通道上的芦苇开始慢慢移动,须臾间一条幽幽延伸的水道便霍然呈现在了面前。虎子精神一振,做了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同时,目光暖暖的瞅了哈占奎一眼。
拐过几道湖岔,眼前豁然开朗,一湾清亮的湖水,被翠绿茂密的芦苇紧紧搂在怀里,宛如一个碧绿溢美的翠盆,盛了半盆甘冽清澈的溪水般,静静的躺在哪里。
暮『色』苍茫,水波无光。在‘盆’的右边,隐隐挂着一角木亭。像个待浴思春的姑娘般,羞涩在那里。
见哈占奎软软的指了指,便又摊在了船底。虎子立刻低声命令道:“后船呈品子形散开,保持距离,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六条小船渐渐被漫漫暮『色』所吞没,轻微的划桨声,在这寂静神秘的湖心显得格外的清脆。就连知趣的青蛙,也闭上了那张吞天的大嘴。
一切都显得紧张而又神秘。
船到木亭,虎子第一个纵身而上,随即隐蔽密切观察,连着亭子共有三间木架苇草房,隐约的门窗像是开着的,正黑漆漆的朝着湖面张望。
虎子一招手,滚身朝前『摸』去,几个身手敏捷的战士,已然贴在了门窗的两边。草屋里静的只有蛐蛐的鸣叫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如丝般掠过,说明里面曾经有人生火做饭。
虎子抓起一把干芦苇点着,抬手扔进了屋,火光闪处,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虎子小心进门,点亮了挂在门边的马灯,顿时,灰暗的草屋一片明亮。虎子慢慢揭开锅盖,里面的水是温的。
虎子朝四下里扫视了一眼,平静的湖面,氤氲成一片朦胧的神秘。
第三百四十六章 神秘的驼店()
祥子和淑珍娟子三人乔装成过路的客商,便直奔南梁坡的骆驼店。
店主细眯着鸡斗眼,嘴角抿出一丝行家里手的微笑,在淑珍和娟子的脸上扫了两扫,冲祥子略带诡秘的笑道:“是要一间上房吧?”
祥子微愣了一下,继而微微一笑说:“老板精明。”
趁牵马的功夫,店主嬉笑出一脸的馋像低声道:“如今都解放了,老兄咋敢睡两个呢?”
祥子嘻嘻一笑,一捋满脸的大胡子,面带神秘的说:“一明一暗,神鬼不知。”
店主会意的哈哈一笑道:“老兄高明,可惜我那黄脸婆。。。。。。嗨!”说着,店主显出一副作难不满的样子。
祥子见状,狡黠一笑说:“明娶不行可以暗养呀?一月两月的去看看草料行情总该可以吧?”
店主略微懵愣了一下,猛然嬉笑着指指祥子说:“高手!真是高手。听兄一席话,令我矛塞顿开。佩服,佩服。”说着,欣喜之情溢于表外。
几句话就和店主拉近了距离,祥子便以等待后面商队的借口,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
店里来往的客商不是很多,但住在南厢房的几个精壮且面显焦躁不安的人,引起了祥子的注意。
夜深人静,空旷的院里只有中央立柱上的那盏马灯,依然不知疲倦的散发着昏黄的亮光。一条黑影灵猫般的一闪,便没了踪迹。
淑珍抿了口娟子递来的茶水,微微有些喘息的说:“是那伙人,他们还嚷嚷说离旱营的人来还有五六天,怕解放军撵过来。眼下又没别的地方去,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慌着哩。”
祥子暖暖一笑,继而沉思般的嘟囔道:“我也担心虎子再傻乎乎的带人撵过来,可就打草惊蛇哩。”
淑珍撇嘴一笑说:“就你能,虎子别看他平时闷不作声,其实心里可贼哩。你没见他在孚远办的那些案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祥子呵呵一笑说:“那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参谋长妈妈给出谋划策哩。”
娟子放下手里的茶壶,冲祥子软软白了一眼嘟囔道:“在你眼里,虎子就永远长不大。”
祥子嘿嘿一笑,诡异的瞅了两人一眼,嘴角咧出赖赖的笑容说:“天不早咧,来快睡吧。看来,我今儿又成肉夹馍哩。”
淑珍撇嘴一笑说:“想得倒美,谁稀罕贴着你睡,臭汗腥腥的,我挨着娟子姐睡哩。”
天刚响午,店里就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说是从和硕县城来,要去矿上找活干,每人要了碗面风卷残云般的扒进肚子,就嚷嚷着要间通铺睡一觉,下午还要赶路。祥子留意一看,那里面有虎子。
中午的太阳,烤得地上的石头都像是发出轻微的响声,树上的麻雀也慵懒的一动不动。无际的旷野,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蛐蛐,发出或紧或慢的叫声。
树荫下,父子二人相视一笑。虎子简要说了清湖的情况,末了道:“没想到,人家动作这么快。”
祥子微微一笑说:“人都在这里,其实,在我们下水后,就已经惊动了他们。先派人暗中监视湖面,反正他们的宝贝在湖里,不怕它长翅膀飞咧。”
说着,暖暖瞅了虎子一眼,接着道:“这边的事还得慢慢来,一定不能打草惊蛇,这是我们『摸』清匪徒行踪的唯一机会。六天后的一早,你给弄两头『毛』驴来,再给你两个娘带些换洗的衣服。”
见虎子迟疑的瞅着自己,祥子淡然一笑说:“看来,我们还得入趟虎『穴』,见不到我的准信,不可轻举妄动。这回,我们一定得给他来个一锅端。”
五天后的清晨,店里来了辆马车。看店主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很熟。车上的东西还没卸尽,就见从厢房里窜出两人,神『色』略显慌『乱』的和来人嘀咕了几句,便一起进了厢房。
太阳刚刚红红的滚落到山的那边,就见那几个人匆匆向店主打了招呼,便急急的出院朝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去。过不多久,马车也将卸下的东西又重新装好,和店主懒懒的打过招呼怏怏而去。
此时,浓浓的暮『色』阴霾般压了过来,让大地的万物都朦胧了起来。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