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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那位军官沉不住气,辩解道:“啧啧啧,这明明是野性十足的狼么,怎么会是狗?狼和狗都分不清楚,我在这草原上不是白呆了吗?”
想让对方认老乡,他却偏偏不说,如何是好?他蹙眉一笑,淡如清风的说:“你看走眼了,这明明是狗,你非说是狼。嗯嗯,再说了,我是来去匆匆的过路客,到这里来才几十天时间,怎么可能把一只野性十足的狼驯服?更何况它还是一只成年狗,不是小狗崽,我的车队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军官叹了口气,抽完了一支烟,又续上了一根,看了看他不可置否的脸色说:“哼哼,你什么时候来我怎么能不知道?再说了,你还没有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了你是谁?你的车队勇闯高原的事迹,去年我们就学习过,只是不知道你还是我乡里乡亲的老乡,让我有眼无珠大跌眼镜。咦,你你,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我是你老乡吗?”
呵呵,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总算是言归正传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他装出一副哀伤的表情,幽幽的说:“唉——我早就听出来你是我老乡了,可可,可我们两个人剑拔弩张,拳脚相加,水火不容大打出手,咋好意思相认呢?哦——你家是……”
“哈哈……”军官爽朗的笑了一声,激动地说:“我就说嘛——我当兵以来打过的架不在少数,还从来没有失过手独步天下,没有遇到过真正让我吃亏学习,另眼相看地对手,没想到今天鸿运当头,小河沟翻船着了你的道,真是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啊,让我有了进步学习的偶像。哈哈哈……不过不丢人,败在你老乡手下虽败犹荣,说明我们西凉兵从古至今都不缺乏英雄豪杰。三国时期的五虎上将马超,带领着西凉兵横扫中原,天下无敌,把曹操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奸臣用美人计,把西凉兵淹没了,当了上门女婿全军覆没了。唉……”
这是什么典故?羽队长听的一头雾水。《三国演义》他看过许多遍,也没有这一段的记载呀?就笑着说:“呵呵——老乡你吹得没变没沿了,三国演义里可没有这一处啊?”
“呵呵……”他开心的抽了一口烟,一脸玩笑地说:“就是这么传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呃——我老家是烟霞村姓闫,闫剑圣,闫王爷的阎,你家是哪里?”
“哦……烟霞?”羽队长一听浑身一颤,吃惊的说:“我是校东寨子庙的,我们是一步连近的邻居,地头挨着地头啊?呵呵——真是造化捉弄人,我这个小鬼,今天可把你这个闫王爷的胡子给拔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真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认不得一家人了,哈哈哈……怪不得旗鼓相当,旗鼓相当啊,误会啊……”
“哦——真真,真的吗?”军官闫剑圣一听,也是激动不已地说:“你你你——你你,你真的是寨子庙的——这这这——这是怎么说啊?哎呀呀——我我,我的天神爷啊?我们俩还是亲戚哩。我的一个堂姐就嫁到你们村上,叫闫月影,你知道不知道?”
“哦……”羽队长一听一个趔趄,更是吃惊的看着他一时愣住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正是无巧不成书,天底下竟有这么蹊跷的事?让他哭笑不得。
闫剑圣看他默不作声,就急急的说:“难难,难道你不认识我姐姐?怎么可能?我可没有少到你们庄子上去呀?你你,你不可能不认识我姐姐吧?”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姐姐结婚的时候我还小,都吃过喜糖哩,就在我家隔壁,是一墙之隔的邻居,怎么能不认识?”
“啊——是是,是吗?”闫剑圣哈哈大笑说:“隔壁?哪哪,哪你怎么吞吞吐吐不说话?不好说吗?”
羽队长犹犹豫豫了半天,嘴角蠕动着,似有难言之隐似的,摇了摇头说:“嗯——论辈分,说起来你姐姐,我还要叫一声奶奶呢。”
“啊——哈哈哈……嘎嘎嘎……咳咳咳……”闫剑圣一听,哈哈大笑了几声,就咳嗽着出不来气,脖子里的血管暴立,憋得脸通红,打破的嘴角又流开血了。
羽队长从急救包里撕了一点药棉递给他,看他高兴的样子,就像得到了阿里巴巴的宝库似的。
“这这这——这……不是——平地长辈吗?哈哈哈……”闫剑圣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也太巧遇了,真真,真是笑死人。哈哈哈……自古道爷爷孙子没大小,我我,我可没有占你的便宜啊——哈哈哈……”
羽队长尴尬的说不出什么来,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抱怨命运怎么会这么捉弄人?转眼间自堕威风,当了人家的孙子,老先人是怎么搞地?怎么会这样啊?
闫剑圣看到了他的局促,话锋一转说:“哈哈哈……我说哥们,别不好意思,辈分之事是在家里讲究地,出了门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嘛,狗屁都不是。咦——你们村文风鼎盛,尽出秀才,你的文化也不浅吧?”
“哦——多谢夸奖,识得几个字,”羽队长客气的说:“穷文富武,你们村轻文重武,尽出拳把式威震一方,也是赫赫有名啊。”
“呵呵,一般,一般,”闫剑圣拿起中华烟看了看说:“哼哼——你穷?言不符实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们汽车兵走南闯北,走哪吃哪,你可阔气的很呐?还还,还哭穷?”
“切——过奖了。”羽队长打了个哈哈说:“这年代又不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年代,走南闯北不假,吃苦受累倒是天天,你和我都一样是穷当兵的,能有什么呀?”
“呵呵……”闫剑圣不相信的举着中华烟说:“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这么高级的烟,不是司令员一级的就抽不起,你你,你还哭穷?我怎么能和你相比?”
“这个——你误会了,这烟是我一个兵的父亲,昨天来看我的慰问品,我怎么能抽得起这么高级的烟?”羽队长实话实说道。
“哦……这这这,这么牛、干干,干啥的?”闫剑圣吃惊的说。
“这个——可牛了。”羽队长一脸尊重的说:“嗯——是另外一个军区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集团军军长,货真价实的将军。”
“乖乖——不得了。”闫剑圣脸色神往的说:“咦——是不是昨天坐直升飞机的那个大首长?我们军分区的张司令员说,他连一口水都不喝就走了?”
“就是他。”羽队长不可否认的说。
一阵家长里短的寒暄,把两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打的你死我活的领军人物,转眼间就变成了相见恨晚的一家人。人世间变化莫测的奇人奇事层出不穷,眼花缭乱不过如此,真可谓难以预料。
做贼心虚的羽队长心里窃喜着,接下来的握手言和,也是势在必得的趋势。只不过还得费一番心思,现在才初见成效,离大功告成只差一步之遥……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烽烟又起()
第一百五十六章烽烟又起
心气不平的刘晓强态度蛮横,一脸怒气跟在军警身后吹胡子瞪眼愤愤不平,仿佛羁押战俘似的来到了羽队长和闫剑圣面前,军警向他的首长汇报了查验结果,经过核对没有查验出多余的冲锋枪,只剩下汽车还没有搜查。
不等闫剑圣说话,羽队长看着刘晓强说:“让他们去搜查汽车。”又看着军警们说:“弟兄们,搜查意味着对我们的不信任和藐视,让我和我的兵颜面无从,无地自容。不过,你们也是在执行军务,我们初次相识前世无怨,后世无仇,为了配合你们履新使命,说不得什么,也就忍了。不过,仅此一次,你们可要认认真真不留死角搜查仔细了,我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不然的话,我就没办法给我的兵交代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这话是说给谁听呢?在威胁谁?在场的人心里面明镜似的。刘晓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和军警们离去后,羽队长的目的才达到了一半,另一半还得趁热打铁,抓紧时间实施,不然的话就没时间了,军警们履行完职责后就会扬长而去,还没有释怀的棘手“恶果”不能峰回路转抹平,那可就半途而废,意味着功败垂成,等于力气白费。
他换了一副愉快的嘴脸,拍了拍雪儿的头顶,叹了口气说:“嗯——我说乡党,咱们两个人来到这人世间相距不远,生活在一块土地上,放眼望去相互之间能看得着,却活了几十年却从未谋面,无缘相见,没想到是这么个见面法?真正是命运捉弄人,让人大跌眼镜,苦笑不得,叫人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没面子得很啊?如果让家里乡亲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你和我也算是跳出农门走南闯北,屈指可数为国家做事的佼佼者妇孺皆知,家乡人引以为傲,可我们不认亲窝里斗自相伤害,可就不敢回家了?如何是好?”
“哈哈哈……”闫剑圣却不以为然地说:“老乡说什么话?这种见面法没什么不好?都是出门在外打拼的男子汉,为了各自的使命披肝沥胆,公事公办,不存在笑掉大牙的难堪。呵呵,口话说回来不打不成交,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今天狭路相逢不讲情面,相见恨晚的传奇相遇啊?即便是乡亲们知道了,也会在茶余饭后传为美谈,哈哈哈……”
“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你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真可谓高风亮节,心胸广阔,是自古以来威震华夏的西凉兵,让兄弟我佩服之至。”他一副诚惶诚恐的姿态,马屁拍地当当响,谁听了谁都受用,真正是用心良苦,言不由衷啊!
剑眉一挑接着说:“嗯嗯,不过,按我们家乡习俗,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乐趣,怎么说也得美酒佳肴喝个一醉方休,才能尽兴么,可现在我们彼此军务在身,担当着国家刻不容缓的重任各司其责,不能因小失大,没时间对酒当歌,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