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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沈擒龙说:“咱们也不至于傻成这样吧?咱们这有这么多的人,那至于让特务就这么把咱们都抓了去。
我看这样,咱们全都出去,让特务们全都看见咱们。特务们抓人,也要讲一个过程,再说,特务们现在是要查咱们的线索,把地下组织一网打尽,他们肯定不会一看见咱们就抓。
咱们三个分成三个方向走,特务们肯定会分出好几拨人,分成三个方向跟着,这样特务的人肯定分散了。到了外面,咱们再找一个地方会合,那时就看我的。”
师俊笑了起来:“要动手哇?”
高委员急忙说:“这可不行,这是保定,敌人的势力大得很,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手。”
沈擒龙和师俊都哈哈大笑起来:“不是战斗部队出来的就是不行!”
高委员说:“谁不是战斗部队出来的!可是,这不比在咱们部队,地下工作,有地下工作的规律,不能由着性子来。”
师俊拍着高委员的后背说:“你也太不了解咱们这位沈参谋了,几十个特务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沈擒龙说:“放心,如果出了事,你们只管走,掩护你们安全撤退,这个能力我还是有的。”
高委员还是说:“千万不要冒险。”
沈擒龙掏出匣子,“哗”地拉开机,看了看里边的,冷笑着说:“就保定这几个特务,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实在不行,打不了,我还走不了吗?上了房,就走了,那有什么危险。”
高委员又说了一遍,:“千万小心。”
这样,三个人就来到了门口。
高委员先打开大门,站到了大门外面。
这是要给外面的特务们一个信号,表示重要人物出来了,大伙都得注意了。
然后,沈擒龙他们两个也从里边出来了,三个人站在门外,又嘀嘀咕咕了半天。
只见从街道对面的几所房子里边都探出几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向这边看,那些人也是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怪不得连沈擒龙都没有看到街道上有特务的身影,原来特务们已经占据了对面的房子,人都躲在屋子里边。
看来,这个联络站还是暴露了。
不只如此,特务们已经把高委员他们的行踪掌握得相当清楚,而且,下了很大的本钱,布置了很大的圈套。
现在特务们一网就抄住了高委员他们系统的几个人,除了高委员,还有联络站的同志。
特务们不知道,连天津来的同志,晋察冀军区来的人,他们也全都抄到一个网里边了。
如果没有沈擒龙这个变数在里边起哄,这次特务们的收获那是相当地大。
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特务们好久没有这么巨大的收获了。
特务们也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一看高委员、沈擒龙他们三个,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路军情报人员而已。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大人物,跟下面的小虾米截然不同。
所以,特务们十分谨慎,他们内部都在互相警告,千万不要把这条线跟丢了。
沈擒龙他们三个人交谈完了,互相告别。
几个人还握手,还挥拳头,好象还要干什么大事似的。
特务们一看,果然都是路军的大干部,这个架式都特别象,就差在我们保定作报告了!
特务们心里暗暗咬牙,心想,你们这些家伙也太猖狂了!
真是不把我们保定的军警宪特人员放在眼里呀!
好,路军干部同志,几天之后,就让你们看到我们的厉害!
特务们眼看着高委员跟沈擒龙他们两个人告别之后,脚步匆匆地走了,不知道高委员是要上那儿去。
在这些人当中,特务们最看中的就是高委员这条线,因为这是他们最先跟踪到的,也是了解得最多的人物。
至于沈擒龙他们两个,这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知道沈擒龙他们两个是什么来头。
所以,特务们希望还是以高委员为主,这样可以把高委员在保定的那个系统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可是,沈擒龙他们两个人又在大门口嘀咕了半天,就是不回到院子去。
有他们两个在那儿堵着,特务们根本不敢从大门里边跳出来,出去追赶已经走了的高委员。
结果,特务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高委员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再也追不上了。
等到高委员走了,沈擒龙这才对师俊说:“成了,走了一个,下面该你上场。觉得行吗?”
师俊很油气地用北京习惯说:“什么叫行妈!你把那个妈字去了,咱们就是一个行!看看老高他们弄得那个紧张劲儿,瞧咱哥们儿的!”
沈擒龙越来越觉得跟师俊配合比较对自己的脾气,他笑着点点头,用了一个夸张的姿势对师俊一比划说:“你老先请!”
师俊也夸张地一甩脖子上的围巾,大步向街道的另外一边走去。
沈擒龙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特务们一看机会终于来了,可不能再放过了。
一个特务头子急忙从后面一推一个特务,让他赶紧从后面追上去,追赶师俊。
从房子跑出几个特务,正要从后面追上去,忽然对面的大门又打开了,沈擒龙又从里边出来,上了大街。
特务们吓了一跳,急忙又跑回房子里。
可是,沈擒龙也是行色匆匆,只顾低头急走,根本没看街道对面。
特务们象木雕泥塑一样站在原地,呆呆地发愣,就这么看着沈擒龙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这时再回头看师俊那边,师俊也已经走得很远了。
这时只有那个先出来的特务捂紧头上的毡帽,急忙跑着,远远地盯着师俊,跟着走过去。
特务头子知道,这时再要派人去追赶师俊,这样在街道上飞跑,可实在太显眼了。
这时还是在侦察阶段,如果惊动了对方,那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可就断了,那样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特务头子只好忍痛扔下师俊这条线,又派出几个人去跟踪沈擒龙。
沈擒龙显然是有急事,他在前面一溜小跑,速度很快,几个特务跟着跑了一条街,就分出前后来了。
沈擒龙其实自己还是很搂着脚步,连慢跑都不算,他平时行军时候比这个快多了,现在用这个不快不慢的速度走,反而把他憋得很不舒服。
可是,这是在城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走得太急了,引起了更多其他系统的特务的怀疑,事情就麻烦了。
可是,就是这样,身后追赶上来的特务们也只剩下了一半。
沈擒龙心里暗笑,仍然象是办急事的样子,向前疾走。
又过了几条街道,特务就剩下两个了。
沈擒龙毫不迟疑,朝一家大门直接闯进去。
特务们本来以为这肯定是路军的地下据点,以为又有了重大发现。
可是抬头一看,原来上面写着“高昌屋”的牌子,原来是一家日本饭馆。
特务们知道,这是友邦的人开的,友邦的人那是干嘛来的?
那都是侵略中国来的呀,友邦的人,怎么能通路呢?
特务们赶紧进门,继续跟踪。
他们加快脚步,进了前面的门面,这时刚刚看到沈擒龙跟一个女服务员说话。
那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弯着腰,把沈擒龙带到了后面。
特务们赶紧跟上去,特务们以为,沈擒龙肯定是要在这儿跟什么人见面。
可是等到特务们跑过去,跟着拐过几个拐角,特务们再向前一看,奇怪,怎么只有那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自己低着头向前溜达呢?
特务们急忙回去向后面看,这才发现,友邦的房子修得实在太他妈缺德了,怎么跟迷宫似的,到处都是一样的拐弯和纸门啊!
那个路的地下工作人员跑到那个门里边去了?
特务们急忙跑回来,再挨个打开那些纸门搜查。
结果,刚刚看到第二家,就被正在里边吃饭的友邦人士给臭骂了一顿,没完没了地给人家赔礼。
沈擒龙就这么在挨骂的特务们身后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了。
沈擒龙出了后门,叫了一辆三轮儿,很快到了西关小斜街。
在当时,这个斜街就是相当繁华的地方了。
就相当于现在的步行街。
当然,那个时候大伙都步行了。
斜街跟其他地方不一样,这边是老百姓经常来的地方,跟商务圈的大商场大酒店之类的不同。
所以街上的行人就比较多。
沈擒龙到了这边,下了车,打发走了三轮车,这才进了一家茶馆。
到了里边一看,师俊正在里边的一张桌子上有滋有味地品茶呢!
那个跟踪他的特务,在距离师俊不远的桌子那边坐着,也在喝着茶水。
沈擒龙退出茶馆,叫来一个在路边花生的小孩儿,给了他一毛钱,让他去给师俊送个信。
小孩儿得了钱,高高兴兴地跑进去,一边向师俊推销花生,一边小声把外面有人找他的消息告诉师俊。
师俊一笑,心想,老沈的动作还真快。
我这一壶茶还没喝完,他都回来了。
师俊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大声招呼算帐。
那个特务也急忙掏出茶钱,扔在桌子上。
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外走,师俊已经看到了蹲在地上挑花生的沈擒龙,也不跟他打招呼,自己就向街道一头走去。
特务已经跟着师俊走了几条街道了,都不知道他晃晃当当,要干什么。
但是特务生怕跟丢了,于是一步不拉地在后面走。
没一会,师俊进了一条小胡同,然后又进了一所房子。
特务大喜,终于到了地方了!
特务急忙上前,查看门牌号。
就在这时,后面一股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