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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水榭、错落有致,郁郁葱葱、曲径通幽……
“这沈学士倒是个会生活的人!只是不知道买了我的红茶了没有,如果没买,我回头送他些,真好让他宣传,他像明星似的……还不要钱……”
随着沈士周进了书房的的门,贾环就感觉这书房的布置和自己的差不多:也是在西墙和北墙放着书架,在南窗各有一张大的书桌。有差异的地方只是这书房要比贾环的额大了两倍,靠近悲情的书架前摆了一张瑶琴。瑶琴下面是一张刻梅镂空黑檀茶桌,桌子走位摆着四把太师椅,茶桌的一角放着两个、一黑一白的围棋罐。
随后三人在太师椅上坐下,贾环这是有自知之明,知道现在没有自己坐的份,所以刚开始时,只是站着,直到沈士周让座,他才从墙角拿个杌凳坐下了,但也和三人拉开了距离,随后香云上茶,贾环也学着俞图和柳溪,起身谦让了一下。
待香云退下后,俞图性格耿直,把茶盏往茶桌上一放,直接问道:“贾贤侄,你要拜谁为师,路上你可斟酌好了,你可不要被某些人的虚名所惑……”
这挖墙脚都挖到家里来了!沈士周当然不能相让,他也把茶盏往茶桌上一放,说道:“俞老儿无礼,此子早已有心拜我为师,你还多置喙!”
说着一伸手,把书桌上的报纸拿了过来,对着俞图,继续说道:“你看,这是亲自送来的,是也不是。”
沈士周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贾环说的,贾环正要回答,柳溪已经对贾环笑呵呵的说道:“贾贤侄,他们说的而这些不重要!从古至今,我对这字词上到有些研究!”
“胡说八道!先秦之古字我研究最深!”“一派胡言!若论字意,舍我其谁!”
……
贾环见三人之间战火又要重燃,而且争吵下去于是无不,并且抱大腿,虽然越粗越好,但抱的越多也越稳当,于是他‘咳’了一声,说道:“三位前辈且听我一言……”
听了贾环的话,沈士周三人才停了下来,但几乎同时说道:“贾贤侄你可想好了?”
三人目光睽睽之下,贾环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三位前辈,这字典的编撰却非一人之力能够完成,而三位前辈又都学识渊博,不如齐心合力;而对学生我,三位前辈不论哪位只要平时抽出一些时间教导我一下就行。”
他们三个都是从翰林院出来的,俞图还没有出来。都知道这编撰的难处,收集、撰写、查缺补漏,那个都是费精费神。
所以随着贾环的话,他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这小子所言倒是有理,编撰这字典只怕凭一人之力也真难以完成。”
但听了贾环后面对话,他们三个却都是愕然一愣,随即都想到:“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竟然要拜我们三个为师……不过也不是不行,只是他真才实学怎么样啊,这之试秋闺就要开始,他要是不中,我们三张老脸那真是没地方放了?差点忘了这点……”
三人想法相同,一时间三人瞧着,都捋这胡须沉吟着,屋子里到静了下来,但三人的脑袋却没有沉静,“这拜我们三人为师,倒是分担了风险,他要是考不上,大家一块儿丢脸,但一块儿丢脸还是丢脸,还是先握握他的底,因材施教。”
如此想着,俞图性子最急,于是问道:“贾贤侄《十三经注疏》可读。”
十三经是儒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并《诗》、《易》、《礼》等十三门儒学经典的总称,而注疏是注文和疏的意思,只要是看过了这《十三经注疏》那儒学经典就学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在文章技巧上点播一下即可。
但俞图显然高估了贾环的水平,实际上贾环还第一次听说《十三经注疏》,林义荣知道他底子薄,这些东西还没传给他。所以贾环听了,老老实实的说道:“没有。”
第117章 远扬()
此刻沈士周和柳溪也明白了俞图的意思,他们也颇觉失望,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随后柳溪笑咪咪的问道:“贤侄,那你可曾读过《尚书》?”
《尚书》是冶国之典,通俗讲《尚书》一书就是历朝历代冶国经验的总结,这部书在科考中的作用,是八股文破题、论题后给出策略方法。
所以要是读完《尚书》,虽然没读《十三经注视》无法广征博引,让文章融汇贯通,圆转如意,取得高名,但点拔一下,榜上有名也未必不可能。
而贾环也明白,柳溪他们所说的读,实际是背诵和理解,虽然前世也支璃破碎的学过一些,但理解的角度也不同——前世是站在一定高度上,批判的继承;而现在却被尊为宝典,容不得一丝置疑。
所以贾环再次探了下身子,恭敬的说道:“没有。”
“哦。”“嗯。”“喔。”
沈士周、俞图、柳溪听了都用手捋了捋胡须,都感觉在意料之中,也在失望之中——毕竟贾环年龄小,学业难以达到。
“难道真要颜面无存!不收呢?这小子奸猾,一定不会把后面的字母说出来……”三人几乎同时这样想着。
但沈士周毕竟身居高位,太极打的溜,他眼晴微微一眯,接着说道:“三岁能诗,七岁能文,你虽才思敏捷,但文章之所以晚成,是因为需要积累,如此看来,你积累过于薄弱,今年秋闺定然无望,不积跬步,无以致干里,你若潜心于学,三五年后,或能小成……”
俞图和柳溪听了沈士周的话,心里都是一亮:“对呀!这祸甩的好呀!这小子要是榜上无名,只能怨他以前积累薄弱,这样一来一点就无后顾之忧了,沈士周果然狡猾!”
随后柳溪继续想到:“不过他积累薄弱应当说出去,不然只我们三个知道没什么用!嗯,他父亲倒和我二弟是同僚……”
而俞图的想法和柳溪內涵相同,不过他的传播途径是和手下翰林闲谈,故意漫不经心的说出去。
想到这里两人顿时心定如磐石,而这时就听沈士周,微笑道:“你既然要拜我们为师,那就端茶吧!我们也不要那些俗礼,只是你不要过于声张!”
真正的大儒外圆内方,言语行事暗合儒家规范,但外在却不会拘泥于那些刻板的条条框框。
这些贾环从三人言语间的嬉笑杂骂中己经知晓,因此他也不谦让,恭恭敬敬的给三人端了茶。
礼毕,俞图笑道:“这下遂了你小子的心愿,你现在可以把下面的字母说出来了吧!”
说着俞图捋着胡须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他们三个作为当代知识界的泰斗居然会被一个狡猾的小子要挟了,而且还被他成功了!
“这虚名真是害人匪浅呀!不过这个却是实名,乃是有利万古的大事!”
俞图这样自我安慰着,当然沈士周和柳溪也这样自我安慰着。
听了俞图的话,贾环道了声:“是。”,然后来到书桌便,提起了毛笔……
门缝处,朱玉初螓首抬了起来,水灵灵的凤眼依旧充满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对于沈士周会上钩,她已经预感到,但没想到贾环这一竿子下去,上钩的人居然只能这么多!
“一群钓名沽誉之辈!”
朱玉初在心里愤愤的腹诽了一下,想到自己对贾环处处使绊子,却如螳臂当车,被碾压了,贾环还不知道,朱玉初突然有一股深沉的挫败感。
但随之她的莪心里涌出了浓浓的迷茫:红茶事了后,她本该离去,只是为贾环拜师的事说吸引,又觉得贾环处处别出心裁,所以暗中使绊子,想踩踩他。但现在一切都成过去,是走是留,这个抉择却涌上了朱玉初的心头。
留吧,好像已经没有了理由,而且毕竟是郡主之身,时间长了暴漏了不好看,影响名声;走吧,还有一些不舍,以及浓浓的不甘——离去,朱玉初觉得黛玉好宝钗她们会认为自己是知难而退,不战而被屈人之兵,这让朱玉初高傲的心,无法忍受!
当然这些还不是她想留下的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她有知觉,贾环以后的岁月还会很精彩,而且跟在贾环身边可以目睹这些精彩!
至于卖身合同之类的束缚,在朱玉初眼里是空若无物的,而对于来自晴雯的冷颜冷色,也不在朱玉初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在这时,报社内宅里,晴雯听如意说朱玉初又悄悄出去了,禁不住把针线箩筐往床上一摔,怒道:“又跟三爷去了,这狐媚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三爷,一点规矩都不守!”
这些朱玉初自然不会知道。屋子里的‘嗯’‘喔’声传了出来,语调要么是里恍然大悟,要么是幡然醒悟;房外朱玉初听了更是惆怅不已。
而在这时,朱玉初突然听到沈士周‘咦’了一声,随即听他说道:“这拼音法是很妙!但是它是建立在会读的基础上,然后按照索引查字,但是如果有字不会读,这么多字寻找起来岂不麻烦?”
朱玉初听了,微微一思索,就明白了沈士周的意思,同时心底暗笑:“这拼音法原来也是有缺陷的!哼,这下丢人现眼了吧!”
而在下一刻,她就听到贾环坦然自若的声音:“回先生,学生还留了一手,叫偏旁部首法。”
……
其后三天,是走是留,朱玉初犹豫不定,而这三天内贾环拜师的事情也传了出去,只是为了避免太过于惊世骇俗和留有余地保全面子,柳溪在向他兄弟柳阳说这件事时重点强调了贾环积累的薄弱,以及贾环用拼音法的胁迫和自己为了天下学子大义凛然的屈从!
柳阳对于自己哥哥的意思自然心领神会,在传给贾政之后,贾政在欣喜贾环攀龙附凤之余,听着贾环三五年后才能有起色,本来想召贾环回府的心也就散了——毕竟他很愚孝,又想升官,当今天子又以‘孝治国’。
当然这事回府后,他也和王夫人、赵姨娘谈起过。经历这么多事,王夫人本来就对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