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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到底,到底是我和她有婚约在先,在没有解除婚约的情况下我选择了其他人,尽管有充足的原因,但一定程度上还是我负了她,不是吗?
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我真的搞不清楚。可是如今伊人哭的梨花带雨,我却是不能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我伸手拉住了华梅的右手腕,轻声叫道:“华梅!”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在我用力拉扯之下,华梅转过身,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轻轻拥住了她,华梅仿佛将心中所有的委屈都释放出来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轻声的劝慰着:“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哭了!”
华梅却哭的更加大声!不少人都贼头贼脑的望向这边,心想船长的热闹不多见,不看白不看。
我转过头对他们怒目而视,所有人立即扭过头去,仿佛在干着自己的活计,全然没有在意这边一般,只是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只从那心不在焉的动作就能看出他们在划水的事实。
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劝慰着怀里的华梅。大概是也发现不少人在看热闹,华梅渐渐不哭了,变为轻声的抽泣。
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这也到中午了,一起去吃些东西吧。”
华梅摇头道:“不想吃。”却把脑袋往我怀里钻的更深,就像一只小浣熊。
我咂咂嘴,不无诱惑的道:“最近我新招了一个厨师,做的牛排十分可口,你真的不吃吗?”
华梅的声音从我怀里传来:“我要吃两份!”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管饱管够,好吗?”
华梅的声音再次从怀里传来:“好!我要喝红酒。”
我嗤笑了一声道:“这船上啥都不多,就是红酒多,走着您哪!”
华梅在我怀里拱了拱,耍赖道:“哭了半天,妆都花了怎么吃饭?”
我无奈撇嘴道:“素颜最美!素颜最美!”
华梅方才破涕为笑,我只能无奈的撇撇嘴。
她掺着我的胳膊,说了声:“走吧!你说过管饱管够”,我只能摇摇头,与她一起向船长室走去。
我的心情说不出来的一种滋味,仿佛是失而复得,仿佛是心中有愧,总之十分复杂。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看不见的角度,华梅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小狐狸阴谋得逞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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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奇怪的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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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阶段的暴风骤雨清洗之后,天上的雨似乎一下子被下了个干净,此时想见到一些阴雨、遮遮这头顶的烈日都难。
驶出英吉利海峡,我下令舰队向西多绕行二十海里,迂回绕过伊比利亚半岛。
倒不是我害怕西班牙人,而是我着急赶回大明,不想更多的节外生枝罢了。
据说西班牙残存的船只全部返回了西海岸的港口,西班牙人正在夜以继日的维修着这些伤痕累累的战船。
有一些实在没法通过维修恢复功能的,便拆解开作为零件,装配到其他的船只上去。
据说,西班牙人虽然曾经是最强大的海军,但是他们本国人并不擅长造船——或者说他们不屑于造船这种粗活。
爷有钱!完全可以雇佣意大利人、葡萄牙人、荷兰人或者德国人来造船,自己就舒舒服服当甲方就好了。
所以这段时间的伊比利亚半岛船只来往特别频繁,各国的船只都聚集在这里,本来的伤兵满营、哀鸿遍野,此时反而显出一副十分怪异的繁荣。
今天刮得是西风,我们恰好调头向南航行,操帆手们调整了风帆的角度,我们开始全速南下,预计大约一天多时间就能通过危险区域,三、四天左右就能赶到北非附近海域。
第一天十分的安宁,我们绕行的远,摆明了一副不想招惹是非的架势。所以即使有舰队和我们同样远远绕行,看到我们舰队的规模后也会心生忌惮,彼此在射程范围之外安然擦肩而过。
可是意外总是不期而遇,第二天拂晓时分,我正在甲板上晨练,忽然听见头顶上的瞭望手大喊道:“有舰队靠近我们!他们速度很快,正在全速驶来!距离,四海里!”
船上的众人立即紧张起来——这种紧张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熟练的应对策略。
短短五分钟时间,炮手都已经全部就位,只要放下遮挡隔板,就能随时开始射击了!
这是小题大做吗?据瞭望手反馈,只有这两艘船在靠近,其他船只与这支微型舰队的航线都不一致,但并不能确保不会调转船头、改变航向。
毕竟大家相距不过半小时的海程,只要前面有队友稍微阻滞我们一下,很快后面的援军也就赶到了。
所以今天的应急预案我们之前推演练习了不下百遍!所有的水手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干什么,只要接到命令之后就立即向自己的指定位置机动。
一直到火炮准备完毕、撞角安装到位,总共用时绝对不超过五分钟!
这是我方舰队安全和战斗力的最佳保障,就像今天,在接到船只靠近的预警后,五分钟,不,四分半钟就完成了战斗准备。
登上舰桥的指挥室,我拿着单筒望远镜定定的望着不断迫近的两艘船。那是两艘中型意大利快船,这种船吃水偏浅,一般人不会拿来做远洋海船。但出人意料的耐波性不算差,加上价格相对便宜,所以有一些预算不太宽裕的舰队也会用它对付着远航。
看他们的行驶轨迹很明显目标就是我们,我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他们想干嘛?他们又能干嘛?
于是我对九鬼政孝道:“让他们不得靠近我方两海里之内,否则我们将进行炮击!”
九鬼政孝很快去了,自然有旗号手用通用旗语将我的意思发送给对方。不料对方很快回应了我们,表示他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我,有要事相谈。
我疑惑的再次用望远镜看了看,两艘船没有船旗,不知道是哪国船只,但就是有我也不放心——船旗这东西,说挂谁的就挂谁的,反正茫茫大海之上谁又去管这件事呢?
这也是海盗们的惯用手段——换上与目标船队同样的国籍旗帜,趁目标船队掉以轻心靠近他们,等他们发现不对为时已晚,又一起残局发生!
当然身后这两艘“小船”基本上不可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除非——西班牙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些小船都是小身材、大拳头,里面装满了炸*药,反过来给我使一手火船破敌!
如果真是那样,而我又没有提防,那可才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我自然不会犯这个错误,所以当两艘身份不明的船只靠近我们到三海里左右时,我便命令水手装填炮弹,做好了射击准备!
大概是看到我们降下了火炮隔板,是真的准备动手,那两艘船估计也有些慌了神,立即开始左右扭动,一看就不是常年出远海的会家子在操船。
我不由的微微一笑,就这样也学人海上追逐?趁早回去练几年再说吧。
可是很快我又微微皱起了眉头,害怕归害怕,那两艘船依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看来他们真的有很重要的目的啊!
我想了想,沉声道:“政孝,命令他们停船!升起船旗,否则直接开火,不必留情!”
九鬼政孝立即去了,信号发出之后,对面却似没看到一般,继续没头没脑的追了过来!
两海里了!这已经是我方的预警红线,当即就有船首、船腹、船尾共三门基准炮对其开火!
这样的开火一方面是阻吓阻滞,另一方面也是校准火力。
望远镜里,三发炮弹落在了距离前面那艘身份不明船只左前方二百米处,水手长立即下令调整诸元,再次开火时,便是这奇怪船队的末日了!
见到我们真的开火了,两艘船感受到极大的恐惧!后面那艘船甚至直接调头跑了!而前面这一艘离弹着点比较近的反而令人刮目相看,在海上打了个转儿,继续向着我们驶来!
我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乐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之执着!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吧!
我头也不回的对九鬼政孝道:“发出最后一次警告,停船,升起船旗,否则击沉它!”
九鬼政孝很完整的传达了我的命令,我在船长室里都听到甲板下炮位里的呼喝装填声。
再见了!奇怪的人!我心里暗道。
就在炮弹装填完毕、准备点火齐射之时,对面仅剩的一艘船上忽然升起了船旗!
两面船旗!
一面是意大利籍旗,还有一面居然是天*主*教的教旗!
这是什么鬼?
我不由的心中暗道,我和天主教可没有什么好交情在里面,之前帮助英国击败西班牙,就是对天*主*教势力的极大打击!
他们找我干什么?宣战?求和?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不过见到他们升起这两面船旗,我顿时不大担心了——尽管代表国籍的船旗可能被混用,但几乎没有人敢诈升教旗。
原因很简单,常年行走在大海之上的人都是多多少少讲究一些的——正统的天*主*教*徒更是自不待言。
谁都害怕自己的不敬会惹怒神灵,风向不利还则罢了,万一遇上暴风雨……那可就一切都悔之晚矣!
就像西班牙海军的惨败,就有不少教宗直流将之归为王室对教会不敬的天罚,于是西班牙王权遭遇了一定程度打击的同时,教会更在以往的“什一税”基础上百上加斤,提高了税率。
美其名曰:赎罪。
所以即使是海盗也不敢做这种诈升教旗的举动——他们一般会在出海前到教会募捐些小钱,祈求一路顺风、开张大吉;回来后再多多孝敬一笔,算是还愿。
当然,回不来也就一切休提,这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我立刻喝止了准备射击的火炮,让旗号手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