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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回吧。”
瘸腿的红眼睛翻了斜眼一眼,瘸腿说:“二营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那么吞吞吐吐的,废话连篇。”
斜眼说:“那我就说了,我真说了。大家知道我是一个直『性』人,心里不藏话从来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话也不会转弯抹角。我说我的意思干脆就投奔日本人算了,我们没有必要去得罪日本人,得罪了日本人,日本人来打我们,我们划不来。”
瘸腿不愿听了,瘸腿说:“日本人是你爹啊,投靠日本人会有什么好处,他能把你当儿子养啊。得罪日本人怕啥,他来了我们就和他打啊,我们修的工事碉堡不是好看的,老子打仗怕过谁啊。”
扁篓头说:“要我说,我们谁都不用投奔,我们就在这占山为王算了,投靠日本人中国人都会骂我们是汉『奸』,如果老这样和日本人和平共处多好,谁也不用打谁,谁也不用怕谁,舒舒服服过日子多好?”
瘸腿说:“关键现在你说了不算,你想占山为王就占山为王?你想和日本人和平共处就和平共处?想得倒美。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我们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们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日本人凭什么说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就三天的时间,他好大的口气,我们不去主动进攻他们就已经对他们够客气的了,想攻击我们?老子的枪炮也不是用来玩的。”
斜眼说:“我的还还没说完呐。”
刁大钧刁参谋长急忙主持说:“你说你说,大家都静一静,我们就让二营长把话说完,好不好?”
扁篓头和瘸腿都不言语了,斜眼清清了嗓门说:“我说投靠日本人,我是为大家着想,我们弄不过日本人,和日本人作对有什么好处?别说我们才一团人马,蒋委员长那是多少万人马,百万军队还不照样被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撵着到处跑?说实话,就我们这一团人马与日本人作对,我们最多能坚持多久,我相信谁的心里都有个数,现在,我们又处在日本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刁参谋长缓缓地拍着巴掌,连说几个:“好,好,好,有见解,我当初在西方讲学的时候,我就很赞同西方人的一个观点,在胜利无望,只能是无谓的牺牲的时候,投降放下武器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人的生命毕竟是只有一次,一次啊。”
瘸腿营长很不满,翻着发红的眼睛,很鄙夷刁参谋长的观点,他不同意刁参谋长的说法,瘸腿营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做亡国奴的滋味好受么?现成的例子就在眼前,小鬼子占领的北城每天都在杀人,老百姓的生活朝不保夕,死活都在小鬼子手里捏着哪,人早晚怎么都是一个死,我就不信你投降了就能活一千年?我就是不投降就能立马就死?别看我腿有些瘸,可我宁愿站着死,也决不跪着生,那种苟且偷生对我来说还真不如去死了痛快。”
刁参谋长说:“人各有志,不强求嘛。”
瘸腿营长冷笑,说:“那也叫志?卖国求荣!”
瘸腿营长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有几个连长笑了起来。刁参谋长脸红脖子粗,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愤怒的凶光。
扁篓头出来打圆场了,扁篓头说:“大家都别吵了,我们大家都吵来吵去有什么用?我听团长的,团长说啥就是啥,团长叫我投降我就投降,团长叫打小日本子我就打小日本子,我没二话,绝不含糊。”
大多数的军官都说:听团长的。
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所有参加军事会议军官的眼睛都看向了王耀宗,王耀宗一言不发从三个营长的争吵中看了个明白,二营长斜眼是病入膏肓了,不可救『药』,刁参谋长与自己压根就不是一路上的人,刁参谋长是手,斜眼二营长不过是枪而已。
王耀宗又去看斜眼二营长手下的三个连长,三个连长始终神情紧张,不敢看王耀宗的眼睛,更不敢和王耀宗的目光相碰,他们的目光只游离在斜眼二营长和刁参谋长的脸上,像在寻找着等待着什么。
现在,军官们把眼睛都集中在王耀宗王团长的身上,王耀宗又把目光瞅向二营三位连长身上,王耀宗忽然大喝一声:“四连长,把枪缴过来!”
二营三位连长的手,几乎是同时『摸』到了枪盒子上,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七十三章:假戏真做(3)()
王耀宗忽然大喝一声:“四连长,把枪给我缴过来!”
刁大钧刁参谋长,斜眼二营长都大吃一惊,二营三位连长的手,几乎是同时都『摸』到手枪上,这一切,王耀宗看得非常清楚,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四连长看王耀宗的眼睛正瞪着自己,四连长的脸立刻就有大滴的汗珠流了下来,怕是鸿门宴,果真就是鸿门宴?。四连长用眼睛去瞅刁参谋长,刁大钧也被王耀宗的一声断喝,搞得手脚无措。
四连长看刁大钧也一脸茫然,也没有做出任何事先约定好的动手暗示。
四连长再瞅二营长斜眼,二营长斜眼甚至有些慌『乱』不堪,这让四连长很失望,四连长忽然发现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四连长轻叹一口气,没有敢擅自采取行动,因为他没从刁参谋长斜眼二营长那里看到事先约定的动手暗号,四连长就站了起来,慢慢向外掏枪。
四连长是斜眼二营的当家连长,四连是二营最具战斗力的主力连,是二营的顶梁柱,其他的两个连长几乎都是看四连长的眼目行事。四连长站了起来,他还有些犹豫,因此,掏枪的动作就有些慢殆。
这一切也都没逃过王耀宗的眼睛,王耀宗脑子里的某些猜测正被一点点地证实。王耀宗的心很疼,其实这都是他的兵啊。自己的兵自己现在却很陌生,这就是王耀宗的痛。
王耀宗一扬手,从内室走出一个参谋来,参谋手中捧着一套崭新的尉官的军服,还有一支叫不出名字的美国手枪。
王耀宗又说话了,王耀宗说:“四连长历次作战有功,我一直都想奖励他,终是太忙,没有倒出时间来做这事,今天当着全体军官的面,我宣布:四连长从今天起,提升为大尉副营长,大家鼓掌欢迎。”
原来是这样,四连长、刁参谋长、斜眼二营长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王耀宗首先带头鼓起掌来,接下来掌声一片。刚才的紧张气氛瞬间被一扫而光,会场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接下来,四连长换装,挎枪,又返回了座位。
王耀宗暗暗地也松了一口气。
王耀宗从二营三位连长不自觉的动作,刁参谋长的表情,斜眼的紧张神『色』,王耀宗的心里什么都清楚了,王耀宗的眼睛不瞎。
军事会议从上午的八点开始,一直到了中午的十二点钟,一营长瘸子为主战派,不妥协,一直主张不当亡国奴,更不能投降鬼子,为虎作伥,帮助鬼子杀我们的中国人,至死不当汉『奸』走狗;代表着投降派的二营长斜眼,口口声声是为了大家着想,当兵就是为了吃粮,吃不上粮,没有粮吃,谁还当哪门子兵,什么亡国奴,什么汉『奸』走狗那都是虚的,我们现实一点,实惠一点,好不好。刁参谋长刁大钧还一直在斜眼二营长的说话当中,旁敲侧击,观点很明确地支持斜眼二营长。
主战派投降派争来吵去,互不相让,最后都要王耀宗表态。王耀宗一直都不表明态度,他强调大家的事,大家一起讨论决定,他是最讲究民主的。事实上,王耀宗是故意地让他们各自尽情地表演,自己好把它们看清楚更一些,人命关天,免得自己错杀以后后悔不已。
上午的会议没有结果,下午还是接着开,军事会议开成了马拉松,所有开会的军官都有些疲惫起来,原有的紧张对立的两部人,最后甚至都有了麻木。王耀宗故意不让这次军事会议有什么结果,就根本不会有结果,王耀宗牢牢掌握着会议进程的主动权。
终究是一个团的弟兄,主张战降双方谁都不想输给对方,但会后的氛围明显没有了刚开始的剑拔弓张的紧张气氛。彼此都还相安无事。
第一天的时间也就那么过去了,这么大的事不能没有结果,会议明天还得接着开下去,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出个结果,毕竟日本人给出的时间只有三天。
晚上,在王耀宗的屋里,王耀宗和石头共同研究了白天发生的情况,斜眼二营已经全部投敌,石头肯定了王耀宗的判断,下一步就该采取行动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上午开会期间副官刘二勇匆匆地走进会议室,悄悄对着王耀宗的耳朵耳语了一阵,说了什么谁也没有听到,就是刁参谋长近在咫尺都没有听清一句,他只听到了国军投靠这样几个简单的词句。王耀宗一直都在频频地点头,脸上春风满面。
刘二勇转身走了,王耀宗一脸高兴,王耀宗说:“兄弟们,我告诉大家一个特大的好消息,让大家都高兴一下。”
特大的好消息,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好消息,军官们看王耀宗高兴的样子,不得不信这真得就是一个好消息。
王耀宗说:“告诉大伙一个好消息,山下有国军的一骑兵队来投靠我们来了,为首的还是一位少校。
军官们不相信,都什么时候了,国军南撤了都有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还会有国军的骑兵队,不可能的事,因此都不太相信。
王耀宗说:“我已派副官刘二勇,下山迎接去了。”
一营长瘸子红着眼珠子,说:“会不会是鬼子的伪军伪装的,搞诈降来了,故意在我们的内部安钉子,搞里应外合的勾当?”
王耀宗装出没想到的样子,王耀宗犹豫着去问刁参谋长:“你看呢?”
刁参谋长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有瘸子一样的想法,但他没说出来,他的内心又惊又喜,惊的是天上掉下了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