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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猫一听这话,更不懂了,不知老爹高腿鸡说的话是啥意思,皇军要杀他的爹?。高腿鸡见病猫还不明白,急得哇哇大叫,捶胸顿足。
还是钱庄的伙计灵敏些,钱庄的伙计解释说:“咱们好多钱庄的债主都被皇军抓去了,听说戏台上架起了机枪,债主被皇军杀死了,我们钱庄放出去的债找谁还去?”
高腿鸡哭天抢地地喊:“我的钱哪,他分明是杀我的钱哪!”
病猫一拍脑袋说:“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病猫丢下了手中的烟,就急三火四走出炮楼,一个人向菜市口小广场上赶。一个翻译官,一个汉『奸』能有多大的能量,他能阻止杀人恶魔黑田的杀人报复么?
病猫自己心中也没谱。病猫的心里也忐忐忑忑,七上八下的。病猫一路急急惶惶的,他不是为那些即将失去生命的人们着急,而是为他家钱庄放出去的钱,放出去的高利贷从此就可能打了水漂着急。
病猫赶到菜市口小广场上,围住老百姓的鬼子兵正在后撤,黑田的手已经高高擎了起来,就只差一声『射』击的命令了。
病猫上去将黑田擎起来的手捧住,让其轻轻地放了下来,动作缓慢,病猫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又快又急的,病猫的舌头都急得有些不受使,病猫说:“太君太君,息怒息怒,我有一话想说。”
黑田黑着脸,回头看过病猫一张急惶惶的脸,黑田犹豫了一下,说:“你的,有什么话,快说!”
黑田与病猫在日本时,就是老相识。病猫从小就瘦得干皮卡骨,病叽歪歪身子骨,像一颗豆芽菜,再加上手无缚鸡之力,所以老受日本学生的欺辱,那个时候病猫就认识了黑田,病猫就开始老用钱请黑田白吃白喝,黑田也在有些事情上给病猫罩着点,是酒肉朋友。因为黑田的父亲在中国被人杀死,黑田始终对中国人有成见,就是对点头哈眼老请他吃饭的病猫也这样,从没给他过好脸子,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无奈病猫现在有鸠山少佐一个好后台,鸠山少佐又是黑田的顶头上司,鸠山少佐有对病猫宠爱有加,甚至有时还有那么点言听计从的味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黑田一言不发,表情冷淡地在听病猫说。
病猫滴里咕噜对黑田说了些什么,中国人很少有人能听懂,就是被黑田打到在戏台上的张富贵,也绝不知道病猫对黑田说了些什么。
黑田微微地点着头,一双充血的牛眼定定地看着病猫的眼睛沉思了一会,手一挥,所有的鬼子兵子弹都收了枪。
病猫站在台子上讲:“乡亲们哪,别怕,东洋人没有什么恶意,东洋人到咱这地界上来,是来帮助我们消除苦日子的,东洋人有先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许多是需要我们远渡重洋去学习的,现在他们来了,把新的技术经验送到了我们家门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举双手欢迎呢?”
病猫还说:“不去日本不知日本的富裕,不去日本感受不到日本的现代技术是多么的先进,更感受不到日本那美好的幸福生活,日本人,嗷,东洋人,东洋人到我们这里来,是来帮助我们的,建立一个大东南亚共荣圈的……”
病猫讲话的当中,鬼子就开始收兵了,鬼子撤走了,病猫的话也讲完了。病猫的话刚讲完了,远处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声呼号:“求求别杀我的钱,我的钱哪……
第十三章:汉奸张富贵(1)()
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号:“嗬嗬嗬嗬,求求别杀我的钱,别杀我的钱那!”
病猫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高腿鸡老爹又赶到这里来了,病猫有些厌烦,有二鬼子急忙跑过去,将高腿鸡搀扶了过来,病猫对高腿鸡喊:“别再喊了,没事了!”
高腿鸡如梦方醒,一下不喊了,问:“没事了?”
高腿鸡又回头问钱庄的伙计,钱庄的伙计点头说:“老爷子,真没事了。”
高腿鸡还是有些不相信,不相信这么快就没事了,他抬头直勾勾地盯着还站在戏台上的病猫问:“真的没事了?”
病猫不耐烦地翻了高腿鸡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说:“真是啰嗦!”
高腿鸡听清了,听懂了。高腿鸡被儿子病猫抢白了这么一句,态度还极其恶劣,高腿鸡不高兴了。高腿鸡瞪起了浑浊昏花的老眼,高腿鸡对儿子病猫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你这个驴『操』的,嫌老子啰嗦?我打死你这个畜生,我白供了你念了那么多的书,全念进驴肚子里去了!”
高腿鸡举起手中的拐棍,气咻咻向病猫扑了上去,被几个二鬼子紧紧拉住。
张富贵趁机病猫说:“别跟老爷子一般见识!”
病猫问张富贵:“你是怎么回事?”
病猫来的时候,正碰上黑田在责打张富贵。
张富贵拍着身上的土,呲着一口大金牙说:“我看皇军要杀人,我硬是没有拦住,我也没办法。”
病猫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拦黑田杀人,有朝一日,黑田把你给杀了,我也没办法救你!”
张富贵想起黑田手中寒光闪闪的战刀,只觉脖颈后冷风阵阵,他用手急忙『摸』『摸』脖颈,想想真是觉得有些后怕,张富贵说:“多亏你及时赶来了,你要不来,说不定我这会还真叫黑田用刀给砍了。”
张富贵有些沮丧,他不清楚当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壮举的举动,是自己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还是那一刻自己的神经线搭错了,因为那不是他一贯的为人处事。
张富贵出生在一个破落家庭里,祖上传下来几十亩好地,一幢大房子,高屋大门,雕梁画栋,门口还有『插』旗杆的地方,可见其家族当年的风光程度。可到了张富贵父亲的手上,家产迅速败落,张富贵的父亲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花钱如流水,最后花柳病死在『妓』院里。
俗话说得好:什么木头砍什么钻。
吃喝嫖赌抽,张富贵在这上面很像他的父亲,只是他没有了吃喝嫖赌抽的本钱,张富贵的父亲先张富贵糟蹋完了,张富贵想和他父亲一样活,就得另辟蹊径,他先给人当保镖,惧死,被人辞了。
又给人家当过打手,可不该与人的小老婆有一腿子,被人发现要不是逃得快,定会死无全尸。虾有虾路,狗有狗道,不知怎么的,张富贵竟与县党部的陈秘书有了瓜葛,陈秘书成了张富贵九弯十八转的亲娘舅,陈秘书力保他进了县公安局,后又当了副局长,鬼子进攻的时候,县里成立保安团,张富贵又当了保安一团团副。保安一团是以县公安局为底子的,有枪有炮,是有一定战斗力的。葫芦就不明白了,成立保安团是打鬼子的队伍,保安保安是保一方平安的,是与鬼子相对立的,张富贵怎么反倒成了二鬼子呢?
葫芦想:保不保家乡,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大事。退一万步讲咱保不住家乡,起码不能为虎作伥,当二鬼子的啊,张富贵这样的朋友不可交。
鬼子撤走了,被抓来的老百姓也四下逃散,葫芦主意已定,也想转身离去,忽然张富贵又喊了起来:“李教官,李教官,李教官请留步!”
在鬼子的鼻子底下,又在这样的场合,被喊着李教官,当初抗日队伍里的教官,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送么?
葫芦又不敢声张,只能停步回身应付张富贵问:“你还有什么事?”
张富贵大声大气,葫芦非常反感。
李教官的称谓特别,本已随鬼子走远的病猫听到了这么奇怪的称呼,他回过头来,慢慢停下了脚步,葫芦莫名地恐惧起来。
张富贵笑,张富贵说:“我们同事了一场,好容易想见,怎么不吃了饭再走?”
葫芦在心里那个急,谁和你同事了,只在一起吃了几天的饭,就成同事了?笑人不笑人啊。葫芦看到病猫正向他们走来,葫芦更急了,葫芦说:“饭就不吃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吧。”
张富贵说:“李教官——”
葫芦打断张富贵的话说:“什么李教官,你说了些什么呀,我一句都听不懂。”
葫芦也不管什么礼仪了,回身就想离开,张富贵却一下就抓住了葫芦的衣服,葫芦想逃也逃不了了,张富贵笑:“你急什么呀。”
葫芦这时才发现,张富贵的笑,笑得很别有用心,张富贵抓他衣服的手,牢牢地,挣是挣不脱的……
第十四章:汉奸张富贵(2)()
葫芦发现张富贵的笑,笑得很别有用心。张富贵抓他的手,牢牢地挣都挣不脱,葫芦大惊失『色』,葫芦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富贵还是笑,但笑得很勉强,张富贵说:“我什么都不干,我就想留你与我一起吃顿便饭!”
葫芦知道张富贵吃饭是借口,看他的神『色』一定另有图谋。
葫芦紧张,葫芦用手去推张富贵的手,葫芦说:“你放手吧,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看你抓得那样的紧!”
张富贵讪笑着,并不松手,张富贵说:“跑了怎么办?跑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和谁吃饭去?”
葫芦心里一个劲地叫苦,出门没选个黄道吉日,只怨自己时运不济,进城遇了鬼子,鬼子杀人,好歹自己命大没被抢子打死,又偏偏遇上了二鬼子张富贵,看起来张富贵又没安好心。葫芦挣不脱张富贵的手,病猫正向这里走来,葫芦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话间,病猫就来到了眼前,病猫反复打量着葫芦,就老实巴交乡下一农民,怎么看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反倒有些邋邋遢遢地提不起来精神,病猫说:“哼哼,还李教官,什么教官,说出来让我听听。”
张富贵松开了一直拽葫芦衣服的手,张富贵眉飞『色』舞起来,张富贵说:“东山屯枪王黑桃你知道吧?”
枪王黑桃的故事深入人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病猫一听枪王,病猫浑身一震也来了精神,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