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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捧的话反正不要钱,而且廧咎如氏的坚城台谷,不过一日就被郑军攻破,廧咎如君被擒。
这种深入灵魂的震撼,让每一个骊戎部的大小首领,即便只是想想,都有些手脚发凉。
若是郑军移师攻骊戎,骊戎还会存在吗?
这一问题不断的拷打着在场的每一位骊戎部大小首领的内心。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既然打不过,那就跪舔呗!
在戎狄,跪舔强者从来都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井友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的吹捧,而是思考着如何近骊戎之君的身,从而将其挟持。
“井大夫请上座!”骊戎之君张开胳膊,示意井友坐在他下首左边的第一个坐席上。
“不敢,吾来此非为赴宴,谨为谢君假道之恩,大军孤悬在外,主将岂有擅离之理,吾非不愿受君之宴,而是形势非常,不便久留,望君见谅!”
井友看此时实在是没什么机会下手,便想着试试能不能把戎君引出大帐,届时他挟持戎君,郑军士卒五十人则将这帐中的所有头领给控制住。
骊戎之君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
甚至在井友说大军孤悬于外,主将擅离时,他脑子里突然有种想把井友扣押的想法。
想想郑军这么强,井氏一族又世代与他们对抗,若是郑军回陉邑后,井友再带领郑军攻打他们,他们岂有反抗之力?
不过,最终骊戎之君还是将这个想法放回了肚子里。
一来,他若是在此时将井友扣押下来,部族外面的郑国大军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他们又不是没有与诸夏民族干过仗,诸夏民族军队的秩序是他们远远不及的,而且他也不信井友在前来赴宴前没有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安排妥当。
要知道,这可是井友,他们部族在其手中吃了多少亏,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个能够小觑的人物!
二来,他只要敢将井友扣下,即便是击败了部族外面的郑国大军,他依旧要承受来自郑国与陉人连续不断的报复。
陉人先不说,郑国可是大国,公然扣押郑国使者,还偷袭郑国军队,这个仇恨可就结大了,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骊戎之君自度以自家这个小体量对上郑国这个庞然大物,绝对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所以,这个利害关系,骊戎之君拎的很清。
“井大夫客气了,既如此,为寡人送井大夫!”骊戎之君对左右吩咐道。
见骊戎之君依旧不上钩,井友心中有些焦急,这事还真有些弄巧成拙了。
脑中细胞加速分裂,心思飞转,井友突然计上心头。
面色平静的朝帐外走去,走到帐门前,井友突然转过身,面对着高坐上首的骊戎之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吾有一言竟忘与君语,死罪,死罪!”
骊戎之君看着井友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一时之间也未发现破绽,只当井友真有事忘记给他说了。
“何事?”骊戎之君机械的反问了一句。
“此事非常,君须附耳前来,吾方敢言!”
犹豫了片刻,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骊戎之君最终还是未抵挡住自己的好奇之心,起身向井友走来。
他不知道,他的这几步直接把他与他的部族带进了灭亡的边缘。
而井友仅仅是因为挟持戎君这件事,让他在其后的历史上名声大臊。
骊戎之君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到井友面前,竖起耳朵想听井友口中的非常之事,其他人很识趣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同时亦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想要偷听井友在说什么。
井友在骊戎之君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世子让吾转达对戎君的感谢之意!”
骊戎之君闻言一愣,世子,感谢,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他愣神的电花火石之间,井友一个侧身绕道他身后,袖口中滑出一把匕首直抵他的脖颈处。
骊戎之君反应过来后,这才感觉脖颈处的皮肤有种冰凉的触感。
可惜,已经毁之晚矣!
井友一击得手,未有丝毫停顿,在众人未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骊戎之君推出大帐。
一边推,一边道:“戎君亲身相送,谨谢之!”
在帐外值守的戎人,见戎君被劫,还为来得及反应,便被郑军士卒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接下来,剩余的郑卒在井友的示意下,直接突入大帐。
帐中的大小首领见情况不对,立马拔剑叫喊着,想要反抗。
但是,郑忽亲自挑选出来的五十名郑军精锐士卒可不是吃素的。
进帐之后,不消片刻,便将所有人给控制了起来。
但凡进行激烈反抗的,无一例外,都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郑军有备算无备,自然不可能出现失败的情况。
“井大夫此举何意?”骊戎之君心中有不忿,有恼怒,还有隐隐的后悔。
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没下定决心将井友给绑了,现在反为其所掳。
“世子久闻戎君大名,特命吾来请前去戎君一叙,唐突不当之处,还请戎君见谅!”井友很平静的回答道。
戎君此时真想回骂一句“郑狗欺我太甚!”
奈何小命握在别人手里,最后只能愤愤回道:“大夫诸夏贵胄,此举可是待客之礼?”
井友根本就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来了句“戎君,请!”
……
第175章 据其地而有之()
骊戎部落外的郑忽,左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在大军前来回踱着步,文绣着蝥弧和郑字的大旗在风中来回摆动。
等待,不确定性的等待,最容易让人心生焦虑。
因为人总是对未知有两种情绪。
一种是乐观,一种是悲观,乐观与悲观交织,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忐忑。
“世子,人来了!”郑忽身边的亲卫小声的对郑忽汇报道。
郑忽闻言,停下脚步,朝骊戎部的领地望去。
果然,远远的可以望见几道人影,定睛观瞧,那是身披甲胄的郑军士卒。
几个呼吸间,几人狂奔到郑忽面前。
“报,井大夫已生得戎君,特命吾等前来接引大军!”
“善!”郑忽大喜过望。
“井友不愧是井氏之后,对付戎狄果然是无往而不利!”郑忽心中感叹道。
“大军开拔!”郑忽未有片刻耽搁,当即命令道。
一刻钟后,大军已经进入骊戎部的核心领地,与之相伴的整个骊戎部的鸡飞狗跳。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借道的郑国大军,怎么会突然冲入他们的核心地域。
但没有人选择抵抗,因为但凡是拿起武器的人,无一例外都被郑军送去见了先君。
当然,也没有人敢逃跑,因为那些逃跑者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正瞪着他们。
郑军所过之处,所有的戎人要么放下武器,低头垂手的恭立在道路两旁,要么就是直接跪迎。
没有人会选择去挑衅,因为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们,只有恭顺者才能生存,挑衅者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切自然是郑忽授意的,对于骊戎,他暂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处置,所以只能靠铁与血的手段先给予震慑。
“井大夫辛苦了!”进入大帐中,郑忽率先问候道。
大帐外,郑军正在清除原本试图从井友手中将戎君解救出来的亲信卫士。
“不敢称辛苦,此臣之本分而已!”
郑忽闻言,再不多做寒暄,时间紧迫,刚刚他只是让士卒杀了一些想要反抗和逃跑的戎人,并没有将整个骊戎部控制下来。
现在不抓紧行动,必定会有骊戎部的戎人逃到草中戎部去。
届时,搞不了偷袭,反而会增加郑军自身的伤亡。
这是郑忽不愿意看到的。
“吾分留千余士卒在此,听候大夫差遣,吾即刻率军突入草中戎部,时不待我,失礼不到之处,待回陉邑后,吾亲为大夫斟酒致谢!”
“不敢,世子但去无妨,勿以友为念!”
井友也知道事情紧迫,刻不容缓,自然不会纠结于一些小细节。
“既如此,此地就拜托大夫了!”郑忽朝井友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井友回礼后,目送着郑忽离开大帐。
出帐,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在郑军上百人的围攻下,戎君寥寥百余人的亲卫,自无幸免之理。
郑忽吩咐留下千余人的士卒听候井友调遣后,马不停蹄的率领剩余大军赶往草中戎部。
……
大军一路疾驰,半个时辰未到,已经赶到二戎的交界之地。
沿途确实遇到了不少逃往草中戎部的骊戎人。
对于这些人,郑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选择直接杀光了事。
而是当做没看到,大军行进途中拖延不得。
而且,即便是偶有几个骊戎部的戎人逃过去也难翻起大的浪花,于大局无碍,所以,他实在没必要因小失大。
近三千步卒的全速行进,声动不小,但比起车马急行来,响动还是小了许多。
若是郑忽领着三千士卒,外加车马,估计还未至其领地,或许就已经被草中戎发觉。
无它,战车的隆隆之声,马蹄声,不但在旷野中可传的很远,而且车、马、人急行过程中的地动声,只要有心,很容易就会被发觉。
随着郑忽举起右手向前挥动,郑军迅速进入草中戎部。
边界地带,草中戎部的戎人并不多,但只有遇上,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也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
随着大军深入,郑忽看到集中成群的营帐。
这是戎狄特有的生活方式,很多戎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查看情况,却未料到竟是一支大军攻入了他们的领地。
进入草中戎的核心地区,郑军已经分散开来,以伍什为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