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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君没提名,程落菱也知道说的是她。其实,她来柏园的次数并不多,算上今天,再有就是柏老太太生辰那天,总共也就两次。
平时她都待在清雅苑,如果柏震衡找她,也会直接把她带到“念词巢”。
老实说,她不喜欢这里。不是不喜欢这幢房子,而是不喜欢这里的女主人。以柏震衡给她的现有身份,和曹丽君见面只有被她羞辱讽刺这一种可能。所以能不见最好不见。
倒不是她怕,她是觉得没那个必要。自己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上杆子找上去让人骂。
能躲尽量躲,实在躲不过了,那她只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还之。
程落菱好脾气的没恼,把嘴里的肉嚼烂咽下去,这才扬头看着曹丽君,摇着头说:
“曹女士此言差矣。”她顺着柏亦北意思也称曹丽君为曹女士。她又说:“怎么能说是鸠占鹊巢呢,顶多是凤占鸡窝。”
柏震衡想忍没忍住,很没风度的把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一边擦着嘴一边冲着程落菱直翻白眼。
柏震衡敲着桌子,问程落菱:“这是我的地方,你说这是鸡窝,那我是什么?”
程落菱不以为意的看着很是不悦的柏老头,她撇着嘴说:“老公鸡呗,还能是什么?”
刚把酒杯送到唇边的柏亦北,瞬间又撤了回来。幸好他反应快,否则他也非喷不可。
老公鸡?
老头子要是只老公鸡,那他又是什么?他们一家子都成了一窝鸡?
他头微微一斜,下一刻那双美目就清凉凉的瞟向了程落菱。
是太有默契?还是心电感应?
他的目光飘过来的那一刹那,程落菱的目光正好也调了过来,没有悬念,四目相对。
她看着他,一张俊脸有点黑,从黑黑的颜色里她读出一个信息——他不开心。
又生气了?
这次又为什么呢?
她嘟着嘴,望着他,黑溜溜的眼睛不听使唤一般不停的眨巴眨巴,好像在问他,因何生气啊?
两人瞅了会儿,柏亦北把头瞥向了别处,她也收回了目光。
曹丽君的火更大了,听这女人贬损丈夫是只老公鸡,本以为丈夫会雷霆大怒,毕竟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丈夫的面儿这样折损他。
结果呢,丈夫别说雷霆大怒了,居然连声斥责都没有。
呵!她还真小瞧了这女人的狐/媚功夫。
现在她可以暂忍着让柏亦北嚣张几日,但这个女人,她一分一秒都不容忍这个女人在她面前撒野。
曹丽君竖起眉毛,瞪大了眼睛,大呵一声:“呵!凤占鸡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你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也好意思比成凤凰。如今的小/三都没羞没臊到这种地步了吗?”
程落菱正想怼回去,没想到这时柏亦北却开了口。
“不要脸的小/三!曹女士这话说的真是好。”柏亦北冷飕飕的说:“只是想问问曹女士,你现在这么理直气壮的指着别人骂这句话的时候,是否也想起你曾经也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呢?你这柏太太的位置来的也不干净吧?”
程落菱怔了,她只知道相公的母亲早早去世,曹丽君是柏老头的续弦。还真没想到曹丽君的柏太太也是不择手段得来的。
旧事重提,曹丽君颜面顿失,一时怒极,冲着丈夫大喊:
“柏震衡!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晚辈对我如此不敬?”
柏震衡放下碗,蹙着眉说:“谁都不许说了,吃饭。”说着又把碗端了起来。
程落菱这会儿也乖了,夹起肉,继续吃。柏亦北也不再说话,拿起酒杯接着自斟自饮。
曹丽君愕然的看着丈夫,这就完了?轻轻地一句话就算了事?
她噌的站起来,恶狠狠的扫了三人一眼:“那你们就好好的吃吧!”
说完,向门外冲去。
六十六总是恼人时()
曹丽君进来的时候,柏亦东和吴洪力正在用餐。这个时候正是晚餐点,大多数人也都在吃饭。
这间酒楼是“凌雲”旗下的产业,曹丽君这样没人通报直闯进来,柏亦东和吴洪力一点都不惊讶。
见母亲进来,柏亦东赶紧起身迎上来:“妈,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吃了吗?”
曹丽君气森森的走过去,用力拽开椅子,咚得坐下去,扯开了嗓门叫嚷着:
“吃吃吃,一个个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们?”
柏亦东不禁的横眉紧蹙。
母亲虽然自小张狂跋扈,但也绝对是个有心计的。遇事虽然说不上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吧,但也绝对能做到临危不惧,从容自若。
可是最近呢,情绪总是激剧化,像刚才这种撒泼谩骂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来上一场,长此下去,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
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到达更年期顶峰了?还是真被那个程落菱刺激大发了。
柏亦东忍耐着让母亲发泄完。
老狐狸吴洪力一看曹丽君那样儿,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儿。刚好也吃的差不多了,他看着曹丽君的情绪稍稍平静后,立刻站起来,温和的说:
“柏太太这时候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儿,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曹丽君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刚才失了风度。她叹了口气对吴洪力说:
“洪力啊,我是被气疯了,所以刚才失了态,你别往心里去,我发火也不是冲着你来的。你没要紧的事儿就别忙着走,没吃好你接着吃,等你吃好了接下来的事儿还需要你帮着小东一起拿拿主意。”曹丽君也知道吴洪力早就投靠了儿子,这几年的表现也让她满意,所以对吴洪力也比较信任。
柏太太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再有天大的事儿吴洪力也不能走啊。他又坐回去,笑着说:“吃好了,吃好了。您呢?”
曹丽君摆摆手:“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母亲既然这么说了,柏亦东也不再劝了,他坐下来问母亲:“什么事儿啊?”
就这样,曹丽君把柏园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等曹丽君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十几分钟后,吴洪力先开了口,他摸索着下巴思索着说:
“时间太凑巧了,柏亦北去柏园的目的绝不单纯。”
柏亦东看着吴洪力,猜测着顺着他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说柏亦北是为了明天的慈善拍卖会?他想说服父亲出席,他好跟去插上一脚?”柏亦东转念一想,摇着头不太相信的说:“我觉得悬,你也知道这都将近十年了,我父亲没出席过任何宴会,就凭他柏亦北想三言两语说服我父亲,他还没那么大的能力。”
吴洪力笑了笑:“柏亦北或许没那个能力,但是”吴洪力顿住没往下说。
可曹丽君一下子就明白吴洪力后面话的意思,她阴恻冷笑:
“柏亦北没能力,可柏亦北给你父亲介绍的那个小/妖/精却有那个能力。”
吴洪力默笑着,他就是这个意思。
柏亦东也认同了,那个女人还真不能小瞧。
见儿子不说话了,曹丽君有点急,她忙问:“那该怎么办?要是明天柏亦北真的去了呢?”
柏亦东思忖片刻,笃定的说:“真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们和他持平。就算他给父亲献了个女人,就算他献的那个女人很得父亲的宠。我想父亲还不至于为了那个女人一下子就倒戈到柏亦北那边。不说别的,就说那股份。父亲确实很宠那女人,给了那女人那么多,可一股都没给柏亦北啊。所以,就算明天柏亦北真的去了,也没什么,说不定只会让自己难堪。毕竟,石市还是咱们的混的熟。”
吴洪力点着头:“你说的没错。”
柏亦东又说:“柏亦北这次回来肯定会有些动作,我们不能闻风而动。柏亦北或许不好对付,但我们也不能见他动一动我们就自乱阵脚慌了神儿。所以,我们必须要冷静。”
吴洪力说:“没错没错。其实要我说,他这样上蹿下跳的更好,这就能让我们看清他的方向。如果他真的是纹丝不动,对我们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三人又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才散。
临走时,柏亦东问母亲:“妈,我送你回去吧?”
曹丽君一想到那个让她气恼的地方,冷冰冰的说:“我不回。回去干什么?看你爸跟那个小/三/儿秀恩爱啊?”
柏亦东想,就算父亲再宠那个女人,也还不至于让那个女人明目张胆的住到柏园去吧。
于是,柏亦东说:“说不定,他们早走了。”
“走了我也不回,就冲你爸那会儿那样儿,我现在也不想回去看他那张死人脸。”曹丽君气愤之极。
柏亦东没了办法,最后只能说:“要不,你今晚就去我那里吧?回头我给爸打个电话说一声。”
曹丽君抬脚就走:“你随便。”
这边刚平静下来,柏震坤那边又有了动静。
柏震坤柏亦海父子俩正在书房里商量事儿,柏亦海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是一个没有注名的号发的短息。他无可不可的滑开看了看,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笑。
柏震坤注意到了儿子的变化,正想问,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接了。期间他没怎么说话,只是说了几个“嗯”“啊”“知道了”。
三五分钟后,柏震坤挂了电话说:“你小姨打电话说,柏亦北和那个女人今晚去了柏园,还在柏园吃了饭,你小姨气不过和他们发生了点小冲突。小东和你小姨刚刚碰了面,认为柏亦北去柏园的目的是为了明天的慈善会。小海,你看呢?”
柏亦海看着手里的手机,手机没关还能看到刚才那条短息。看着短息他似有似无的冷哼了一下。
片刻,柏亦海关了手机,扬起头看着父亲说:“爸,我还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