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母亲病房的窗外。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母亲病床边的曹丽君,窗户关着,病床离窗户很远,只知道母亲和曹丽君在说着什么,但就是听不到声音。
不知母亲说了什么,曹丽君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左手掐住母亲的脖子,右手一下又一下的扇在母亲的脸上。他愤怒的想打开窗户进去,岂料脚一滑摔了下去。还好只是二楼,虽然摔得满身是伤,万幸没有性命之忧。
他躲在角落里,等曹丽君和那两个大汉都离开了,他才跑回母亲的病房。扑到母亲的怀里哭着说:“妈妈,我会给你报仇的,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母亲却说:“小北,你记住,不要去招惹曹丽君,不要去招惹柏亦东,离他们远远地。”
“不,我把他们都打死,让他们再也欺负不了我们。”他大喊。
母亲大咳起来,咳的都快缓不过起来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息。母亲长出一口气,然后看着他严厉的说:“小北,你跪下。”
“妈?”
“跪下!”
他跪到母亲的面前,看着母亲。
母亲说:“小北,你发誓,不招惹曹丽君,不招惹柏亦东。”
他倔强的抿着嘴。
母亲气恼了些,又说:“小北,如果,你不想我现在死在你面前,你就发誓。”
他能怎样?
母亲知道他心有不甘,拉着他的手说:“小北,你现在还小,说多了你也不懂,慢慢的,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妈妈的用意。小北,有些人不去跟他们斗,不是怕,而是不值得。如果你为了不值得的人付出了精力,你只要活得比他们好,就是打败他们的最好武器。妈妈相信你,你是最棒的,你一定能创造出第二个‘凌雲’的。”
母亲的用意很简单,曹丽君和柏亦东母子一贯喜欢暗用阴招下黑手,他那时和柏亦西都还尚小,如果与他们硬碰硬吃亏的还是他柏亦北。母亲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自保。
因为答应了母亲,所以这些年明知柏亦东狠狠打压,他也是能避则避;明知道曹丽君在他和柏亦西面前耀武扬威他也是能躲则躲。
不过现在,他们安安生生的还则罢了,如果故意找茬,那就别怪他了。
八十七俏声阻酒醉()
清晨,太阳缓缓升起,阳光从敞开着的玻璃窗里斜射进来,在屋里缓缓移动,移到了墙上,移到了床上,移到了柏亦北的脸上,这并不炙烈的光亮还是刺激了他,他闭着眼下意识的把头扭了下,再睁开眼,这才意识到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整整站了一夜。
一夜未眠,不累的,那是铁人。他把头来回晃了晃,活动了活动僵化了的脖子,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一转身,看到柜子上那半瓶酒,他微微一怔。
母亲,柏亦北心里深处的一个不可碰触的愧疚和涩痛。虽然坚定的承诺了母亲,心里到底终是不甘吧。
所以,每次提到与母亲有关的话题他都会觉得身心都像是疲劳到极致,和平日里的精神相比,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般。
然后就是萎靡、暴躁、酗酒不喝个一醉方休绝不算完。
昨晚也不例外,回到房间,他连灯都没开,直接靠到床尾席地而坐,然后一杯、两杯、三杯、四杯,当他把第五杯送到嘴边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接着是她的声音:
“我买了药,放在门口了,你自己擦擦吧。”
她敲得是书房的门,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去买药的时候,他已经回了卧室。
音量不重,偏偏直往他心里钻。
明明听得真真的,他就是故意不搭腔,选择无视。
可惜啊,他控制住了嘴巴,脑海里却突然跳出晚饭时程落菱说过的两句话:
“你不会是去嫖/娼,让人给抓了吧?”
“我不是不敢,我是舍不得。多好看的一张脸啊,我每天看着即开心又舒心。现在划了三道口子,破坏了美感,真把我心疼死了。到底是谁干的?我跟她撕逼去。”
她不瞎,看出了他的坏心情;他也不瞎,看得出她在变着法儿的驱赶他的坏心情。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儿,呵,还真有点傻,傻的,傻的,傻的让他的嘴角都忍不住向上翘起。
突然间,就没了继续灌酒的欲望。酒杯从唇边撤回,放在弓着的膝盖上,偏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今晚的月亮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可他看着却和平日里的不一样,就像有的人
最后,那酒杯最终被他抛到了一边。
抽烟,喝酒,最先遭罪的是嗓子,又干又涩,站起来去厨房喝水,一开门就看到她趴在书房门上,耳朵紧贴着门板。
她那样,不用多问,傻子也能看得出她在窥听。
他不动声色,然后两手环胸,斜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回房时,房门没有关紧,留着一条小缝儿隙,所以他开门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一点声音,自然也就没有惊动她。
而走廊里也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壁灯,光线十分的昏暗,他又站在暗处,她当然也不易发现他。
她“表演”了多久,他就欣赏了多久。光线暗淡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低声自言自语中也不难听出,那是她对他的担忧。
她折腾累了,终于回房睡了,而他扬着唇角下楼喝水。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完,把杯子放到餐桌上,往回收手的时候不小心把餐桌上的餐巾盒推到了地上。他弯腰捡起放好,关灯准备上楼,就听到了她焦急关切的喊叫。
柏亦北!你怎么了?
柏亦北!你说话啊?
柏亦北!你怎么了?
柏亦北!你说话啊?
柏亦北
柏亦北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名字,嗯,很好听。
坐到沙发上,他故意踢了下茶几,她就像一股狂烈的龙卷风,瞬间就“刮”到了他的面前。
深度酒精,会让人烂醉,浅度酒精,只会让人亢奋。
他亢奋了。
就在他处到亢奋的顶峰,失控的边缘的时候,她冷静制止了。在她推开他的那一刹那,他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感谢。
他走过去,把酒塞塞好,然后进了卫生间。
而楼下同样一夜未眠的程落菱徐徐转头,望着渐渐升起的旭阳,直到天光亮白。她慢慢起身,仰头,对着楼上,缓缓吐了口气。
在楼下公共洗漱间洗漱好,她进了厨房,和每天早上一样,做着早餐。
外面,天气不错,碧空万里,艳阳高挂,但房间里,却沉淀着沉重的灰色气息。
早餐做好,柏亦北还没有下来。程落菱犹豫了下,还是上去敲了门。
“柏亦北,吃早饭了。”
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有动静,刚扬起手再敲,门忽的从里面开开。他跨步出来,她赶紧退后给他让路。
她急速的躲避让他眼睛快速眯了一下,他嘴角一扯,冷笑一下,说话的时候,肌肉都没有动过:“你放心,糊涂的事我不会再犯第二次。”说完便下了楼,只是下楼的脚步有点重。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程落菱愣了愣神儿,来不及多想跟着跑下去,眼看着他径直向门口走的时候,赶紧提醒他:“柏亦北,你还没吃早饭呢。”
听了她的声音,他这才止步看她,说:“程代董,我还有几份文件急着要看,就行走一步了,您慢用。”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就干脆利索的出了门。
餐桌前,她独自矗立,孓然,落寞
程代董?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规规矩矩的称呼她的职务,那淡漠疏离的眼神,恭敬有礼的口吻,那样子完全就是典型的、单纯的下属对上级的态度。
两人的关系刚刚有了点小甜美,这一下又回到了原初。
这边,程落菱和柏亦北的关系僵了;那边,柏亦东和吴洪力也裂开了。
柏亦北下手不轻,但也只是让柏亦东的腿骨错了位。所以,他在医院里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就办了出院,然后直奔公司。
总裁办公室里,吴洪力刚坐到柏亦东的对面,柏亦东就抓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摔到吴洪力的脸上,大喝着讽刺到:“吴洪力,枉我对你那么的信任,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是经你的手办理的,我都是深信不疑,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文件摔在脸上,除了疼,更多的是屈辱。吴洪力的眼睛怒了怒,还是忍了下去,他整理好那些文件,只翻了一页,眼睛一紧,随后又翻了翻后面几份,心里即惊诧又有些慌乱。
这几件事儿哪一件都是他背后操纵的,而不管哪一件也都够他在牢里待上个几十年的。
做之前他就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但金钱的诱惑太大,大的让他舍不得放手。又想赚钱,又不想坐牢,所以他暗暗的做了手脚,钱他来赚,等东窗事发的时候罪柏亦东来顶。
这些年柏亦东之所以没事,是他一直暗地里压着。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如果捅出去,就算柏亦东替自己背了黑锅坐了牢,自己也干净不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比谁都希望这些事最好永不曝光。
到底是飘荡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吴洪力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慌乱,他慢条斯理的把那些文件整理好,放到柏亦东的办公桌上。
做完这一切,吴洪力往后一靠,看着气急败坏的柏亦东,不慌不忙的问:“柏总,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柏亦东怒对:“怎么来的重要吗?不管怎么来的,都改变不了你要陷害我的事实。”
吴洪力没有理会柏亦东的怨怼,而是紧紧盯着柏亦东的脸,反问了一句:“是柏亦北吧?”
柏亦东一怔,虽然他很快掩饰了自己怔然的神情,但还是让吴洪力捕捉到了。
于是,吴洪力冷冷一笑,开口说:“想想除了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