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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离一愣,随即说好,真的一仰脖子把酒干了。走到另一边去拿酒,却看到纪成也是低头喝闷酒,崔离把他身边的公主赶开,挨着他坐下,低声说:“大哥都没醉,你要是醉了,可是不怎么象话”
纪成抬头瞟了蓝井一眼,说:“二哥,你说大哥倒底怎么个意思,要真喜欢芊姐,只要他开口,我立马就去把她绑回来。”
崔离本来以为蓝井提议喝酒,一定是想借酒消愁,没想到他从进房到现在一杯酒都没喝完,那只水晶杯在他手里漾了又漾,艳艳的液体在灯光下象流动的红宝石。看这样子,又不象在闹情绪,他打少年时就认识蓝井,在一起得有十几年了,却仍是看不懂他,他讳莫如深,总是将自已掩饰得很好,只有这两年,因着戚芊芊才露出两分真性情。
“你可别乱来,大哥心烦也不一定是为了戚芊芊。”
崔离说着又瞟了蓝井一眼,他旁边坐的那两位公主平时最是会来事的,现在却只是干坐着,好象最守规矩的闺秀一般,羞涩又拘谨,崔离不禁好笑,今天晚上可算是委屈她们了。
秦朝和艾米在唱歌,李飞和公主们猜拳喝酒,他和纪成这里也是莺莺燕燕围绕着,热闹嘈杂,只有蓝井那边安安静静,不过是隔着一张桌子,倒象是两个世界。
这个晚上,蓝井表现得很正常,他本来就是沉静的性格,偶尔跟他们出来也是自已坐着安静的喝酒,远远看着他们玩,好象这便是他的乐趣了。几个兄弟都知道他的习惯,倒也见惯不惯。
玩到凌晨一点来钟方才散去,蓝井回到家,老董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他回来,忙迎上去:“少爷,您回来了。”
“嗯,”他点点头,却是挥了挥手:“你去睡吧。”
老董见他神色疲惫,想来他上楼也就睡了,应了一声,目送他上楼,便回自已房间去了。
蓝井扶着凉凉的木质扶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明明没喝多少酒,两条腿却沉得象拖都拖不动似的。上了楼,走廊里亮着灯,柔和的灯光倾泄在墙上的装饰画上,那是一组彩色工笔画,一共四幅,按春夏秋冬的顺序排列着。
戚芊芊最喜欢那幅春,因为喜欢,所以把一整套都买了下来,他是不喜欢的,嫌太艳丽,看得眼花。当时因为不准她把画挂在这里,戚芊芊还跟他吵了一架,说他审美有问题。
他审美有问题吗?蓝井哑笑,靠在墙上看着那幅春,真有问题又怎么会看上她?
后来倒底还是心软,半夜爬起来,自已到工具房找了钉子来挂画,敲敲打打,又把她吵醒了,跑出来一看,居然半点高兴都没有,揉着眼睛说他故意找茬吵她睡觉。
他好象没做过什么让她高兴的事,有时侯耐着性子哄一哄她,也让她觉得他是有所企图,其实他哪有什么企图,不就是图她高兴吗?
蓝井在那幅画上摸了摸,一点灰尘都没有,她的东西从来不允许蒙尘,虽然走了这么久,阿珠还是按着老规矩,上午下午各擦一次。
推门进房,屋里亮着灯,却是空寂无人,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望着对面的大床,床上铺着银白色的被子,有三边垂搭下来,平整得没有一丝皱折,好象那床不是用来睡觉的,只是一个摆设而已。蓝井不喜欢浅色的床,但戚芊芊喜欢,她特别喜欢穿着艳色的睡衣躺在白色的被子里,慵懒的舒展着身子,就象皑皑白雪中突然斜斜的伸出一支艳艳的红梅,分外妖饶每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总是忍不住要扑上去,把她折腾得更加妖饶……
多少次他深夜回来,静静的立在床头,看她睡觉,她只有在睡觉的时侯才是素颜,脸上干干净净,皮肤光洁细腻,近一年来,她总在纠结她眼角的细纹,抱怨说自已老了,其实他听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看着她在身边慢慢变老,就算她是没心的,也希望会是一辈子。到那时,便是白发鹤颜,在他心里亦是最美。
她睡觉的时侯总是蜷缩着身子,象婴儿一般,总让他忍不住去抱她,小小的她缩在他怀里,象只可怜的小猫。她时常做恶梦,多少次从梦里哭醒来,眼泪打湿了他的胸口,凉凉的泪水仿佛寒冬里最坚硬的冰,一点一点刺入他的胸膛,是椎心的疼……
醒来后,她会满脸歉意的跑到隔壁去睡,而他却是再也睡不着,靠在床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抽得满屋子烟雾缭绕,连自已都忍不住咳起来。这几年,他抽烟越来越凶,前一段住院的时侯医生说他肺部有阴影,劝他尽量少抽些,他没当一回事,不是不爱惜身体,只是,她不在,心里空荡荡的,总得找点什么东西往面里填一填。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连抽了两根烟,才走到隔壁房间去,她走了以后,他一直失眠,整宿整宿睡不着,狂燥得象头困兽在屋里走来走去,也不知怎么就走到她的房间,居然在她的床上一觉睡到大天光,从那天起,他就开始在这间房睡。
洗完澡出来,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坐在小桌旁喝着,他知道她睡觉前经常喝一小杯红酒,说是有助于睡眠,有时半夜醒来偷偷亲她,她唇上还带着红酒的芳香,让他忍不住一尝再尝,或许是因了这杯红酒,她的睡眠真的很好,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他的偷香行为。
终于还是上床睡了,拉开被子,底下露出一件艳红色的睡袍,摆放得整整齐齐,就象个人似的躺在那里,他躺下去,将那睡袍搂在怀里,慢慢的闭上眼睛,枕头上依旧留有她的味道,幽幽的一缕香,似有若无,而怀中的气味更浓一些,他把头埋下去,让那香气将他团团包围住……
给读者的话:
心酸。。。
:
215举行了婚礼再办证()
日子一天天过去,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戚芊芊原本打算过了年就去办结婚证,等到五月间再办婚礼,那个时侯不冷不热,穿婚纱最好。
但孙智涵不同意,他想赶在年前办酒,最好是元旦,一月一日,代表着一心一意,兆头好。孙家也是这个意思,娶个新媳妇过年,家里多了口人,过年才热闹。
戚芊芊觉得太仓促了些,况且双方家长还没见过面,便说那先办了结婚证再说吧,两个人约了时间跑到民政局一看,才知道办结婚证是要户口本的,戚芊芊只带了个身份证,孙智涵好话说了一箩筐,办事的大姐很讲原则,任他讲得口干,也是公事公办的手一挥:“下次带齐证件再来吧。”
孙智涵颇有些沮丧,戚芊芊安慰他说没关系,叫家里寄户口本过来,也就两三天的事。
其实没办成事,戚芊芊心里倒松了口气,她本来就觉得有些着急了,想着既然事情不顺,那就放一放,等过完年再主说,结果孙智涵每天一见面就催这个事,问她户口本寄来了没有?
戚芊芊被他催得烦了,直接说还没跟家里说,孙智涵的脸一下就变了颜色,愣愣的看了她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戚芊芊自已也烦,懒得理他,想着先让他冷静一下再说。
谁知道第三天,孙智涵打电话跟她说户口本已经到了,要她马上去民政局办手续。那天正好是上午十点钟的样子,戚芊芊还躺在床上没起来,醒是早醒了,就是赖在床上不愿起来,觉得暖烘烘的被子里很舒服。
接到电话后,她吃了一惊,一问才知道是孙智涵自已打电话给她家里,让她父母寄户口本过来。戚芊芊没想到,父母根本没跟自已通气就把东西寄过来了,还直接寄到孙智涵的手上。孙家着急娶,她家着急嫁,都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见
她本来不想去,又怕父母打电话来问,说户口本都寄到了,怎么结婚证还没办下来。只是心里有气,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突然就觉得自已是在茧自缚。对婚姻的憧憬也有些动摇起来。
倒底还是起了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民政局去。
孙智涵见她闷闷不乐,知道她在生气,只管说好听的哄她,慢慢把她哄进去,碰到的又是那位大姐,她仔细检查了戚芊芊的户口本,说她的那一页少了个章,必须补盖了才能办,又一次把他们的资料推了回来。
戚芊芊在心里偷着乐,恨不得要抱着大姐亲一口,但脸上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从民政局出来,孙智涵叹了口气,看着她说:“没办成,你高兴啦?”
戚芊芊说:“我高兴什么,又不是我不办,是资料不齐全嘛。”
孙智涵说:“不管了,反正我爸妈已经在准备婚礼的事了,举行了婚礼再办证也是一样的。”
戚芊芊说:“时间上赶得及吗?婚纱照还没拍呢”
“那个没问题,我预定了时间,到时间去照就行了。”
“赶得及吗?还要出样,选照片什么的。”
“大不了付点加急费嘛”孙智涵象是什么都安排好的样子,让戚芊芊心里更加不舒服,总觉得他象是在逼着她结婚似的。
结果去挑婚纱的前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戚芊芊着实愤怒了。
那天晚上,孙智涵要加班不能接她,戚芊芊便自已坐公交回家,顺便到超市去买了些东西,走到小区门口的时侯,正好碰到肖阳,小伙子热心惯了,顺手就接过来提着,戚芊芊跟他很熟,当自已弟弟似的,当然也不客气,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着。
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从后面一把揪住肖阳的衣领一拖,肖阳没提防,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还没因过神来,来人又一拳打在他手上,戚芊芊这时才看清打人的是孙智涵,她赶紧扑过去拉他,孙智涵把她推开,又挥拳去打,肖阳倒底还是个学生,身体又单薄些,面对比他高大的孙智涵,完全只有挨打的份。
戚芊芊尖叫着扑上去拦在肖阳前面,孙智涵打红了眼,一拳下去差点收不住手,虽然减了力,但还是在戚芊芊的额头上磕了一下,痛得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