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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木并不确定自己现有的知识储备是否能够完美解决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未雨绸缪,他在网上买了些可能用到的书,想了想,又给数学系的老师发了个邮件,希望得到一些指点,该做哪方面努力。
——
杨茵在邓文博前来视察工作的时候,把招了个兼职数据分析师的事情告诉他。
“嗯。”邓文博端着架子,点点头。
老板突然变得高贵而矜持,杨茵也不知道他被什么驴踢了脑袋,懒得理会他。她坐在电脑前,看几个队员的过往的训练和比赛视频,看一会儿就暂停分析。
“我说。”邓文博突然叫她。
杨茵抬头看向他:“老板,还有事?”
“就这几个人,”邓文博朝门外指了指,“你真能把他们带出线?”
“他们的能力都还可以提升,团队游戏,最重要的是队伍配合。”
邓文博心里有个想法。他早就想亲自下场打比赛了,春季赛的时候也上过几次场,效果并不理想。但现在不一样了,反正外头都是些歪瓜裂枣,加他一个不算多吧?他肯定不会拖那帮人的后腿
“你说,”他问杨茵,“队里这么缺人,要不,我也顶上?”
杨茵默默地看着他。
邓文博说:“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老板,你知道什么是团灭发动机吗?”
“不知道!”
“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邓文博被噎了一下,有些气,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你有没有把我当老板?”
“老板,我这是忠言逆耳。”
邓文博斗嘴斗不过她,也不能动手,于是憋着气走了。
杨茵看完视频,关掉文档,伸了个懒腰,喝了口水。
然后她打开浏览器,进入搜索页,搜索关键词:自考、学历。
——
第二天,杨茵借着午休的时间,出了趟门,去的是一家教育机构。
一个叫邝潮生的招生老师接待了她,两人之前已经在网上预约好。
邝潮生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穿着正式,戴着个细框眼镜。他看着她的资料,有些疑惑,说道:“在我们这自考学历的——尤其对女孩子而言,考经济或者管理的比较多,因为相对来说文凭好拿。我有点不理解,你为什么选自动化呢?这个专业不好考啊。”
杨茵答道:“我觉得自动化听起来很高级。”
这个回答让邝潮生感到啼笑皆非。他合上资料,说道:“我的建议是,你最好慎重选择。”
“谢谢邝老师,我已经考虑好了,现在就可以报名。”
邝潮生只好帮她报了名,然后根据她的时间给她推荐一对一的老师。杨茵只有早上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有空,邝潮生有些奇怪她的职业,她资料上职业那栏是空白。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邝潮生问道。
“游戏教练。”
邝潮生有些意外。这职业很冷门,看她外表,还真看不出来。
报完了名,邝潮生让她加了专业课老师的微信。自考文凭是所有成人教育里含金量最高的,一个大专学历考下来,通常需要过十几门考试。大专学历拿到后可以继续考本科,本科考完了,就能考全日制的研究生了,就是沈则木即将读的那种。
考试的过程很艰难,更何况是这种专业,邝潮生不认为眼前这苍白瘦弱的女孩能坚持下去。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邝潮生说,“你现在想改,我还能给你改。”
“不用改。”
“你的基础太差了,高一都没读完。”
杨茵说:“我虽然高一没读完,但我中考数学是满分,总成绩全校第一。”
邝潮生愣了愣,他不太确定这姑娘是不是在吹牛。他问道:“那后来怎么没读下去?”
“不是玩游戏去了么。”
好嘛,原来是个迷途知返的游戏少女。
既然她心意已决,邝潮生也就不再劝了。
杨茵干净利落地办完这件事儿,偷偷摸摸地回战队,路上专业课老师给她发微信,告诉她,考试通用的教材并不好用,让去南山大学淘一套他们的本科教材。
杨茵把这个事儿拜托给向暖,一再强调不要让别人知道。向暖不辱使命,在二手书店给买了全套的二手教材,不仅如此,她还给杨茵网购了一套“学霸笔记”,学霸笔记的作者是沈则木,卖笔记的是歪歪,向暖怕身份暴露,特地披着马甲买的。
笔记是扫描版的,杨茵拿到笔记后,全部打印出来,看着沈则木苍劲瘦硬的字体,心里莫名有些甜。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守着笔记傻乐了好一会儿。
乐完立刻又清醒了:妈蛋一个字儿都看不懂啊!
沈则木杨茵(五)()
从报名自考之后;杨茵一天的生活基本是这样的:
早上七点钟起床;洗漱吃早饭后;在自己房间里读一会儿英语;然后掐着时间;骑自行车出门;去两公里之外的成教学校上辅导课。九点上完课;回来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会儿书;等着队员陆陆续续地起床吃早饭。
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是队员们主要的活动时间,做队内训练;或者跟别的战队打训练赛;互相切磋。dw虽然降级了,好歹曾经是顶级战队;比一般的次级联赛队伍稍微上点档次;也还是能约到实力不错的战队打训练赛的。
大部分职业战队的作息时间比杨茵制的时间表延后;某些战队的活跃时间在凌晨时分;一队都是夜猫子;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杨茵不提倡这样做。所以dw的时间表在一众夜猫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十足的小学生作息。
晚上十点训练结束后,还不算完;杨茵会带着队员们夜跑四十分钟左右;绕着社区跑。跑完了才解散,各自去休息。
这让不少队员想到中学时的惨痛经历,都有点接受无能。
杨茵找邓文博申请,给队员适当加了些工资,而且完成锻炼的人有奖励,每个月可以去两次娱乐场所,ktv或者酒吧。这待遇让队员们觉得好受一些,至少面对中学生是可以抬起头的。
所有这些,杨茵都和队员们一起做,以身作则。早上她永远比队员起得早,夜跑时,她永远是领跑,除非遇到下大雨,才会取消夜跑。但没有队员希望下大雨,因为下雨天他们的健身计划会更改为上楼梯,在基地别墅里噔噔噔地上上下下,比跑步还累。
有一次邓文博开车路过自家战队基地,车停在路边,正好看到他们夜跑。杨茵身后照例跟着那几个歪瓜裂枣,她穿着运动服,被身后的男生们衬得身材娇小纤细,仿佛一阵二级小风就能把她吹起来。他们跑得近一些时,邓文博借着路灯光,看到她脸上布满汗水,桃红色的运动上衣湿了一片。
就像一枝沾着雨水的蔷薇花。
他们跑得更近了,邓文博摇下车窗,看向窗外,下巴微微抬着,样子颇有些矜持,等着这帮人跟老板打招呼。
呼——
几人目不斜视,在他面前匀速跑过去了。脚步声竟然还挺整齐。
邓文博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摇上车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车里跟几个美女微信聊骚了一会儿,他颇有点“后宫佳丽三千今晚不知道该宠幸哪个”的小烦恼。然后他把车开进社区,停在基地别墅的楼下。
歪瓜裂枣们跑完了,累得不行,洗完澡很快睡觉了,他们房间的灯光一片黑暗。
只有杨茵房间的灯是亮的。
邓文博脑补了一副杨茵伏在案前拼命工作的画面,他有点感动。这女人,虽然说话不好听,不过也确实敬业,比那些欺上瞒下成天想主意坑老板的人可强得多。
邓文博给杨茵发了个信息:你不用那么拼,要是真出不了线我也不会吃了你。
杨茵回得倒快:老板,我没在工作。
邓文博:那你在干什么?
杨茵:我在学习毛…泽…东思想。
邓文博:
毛概是大学必修课,也是自考的必考科目,所以杨茵并没有撒谎,她真的在学习毛…泽…东思想。自考的科目大部分很难,就连作为公共科目的英语和数学,在她眼里都特别难,更不要说那些天书一样的专业课了。相对来说毛概就简单多了,杨茵学习毛概时有一种且学且珍惜的心态。
看了会儿书,杨茵收到沈则木的消息。
沈则木:明天有空?
杨茵:有空,什么事?
沈则木:我去找你。
杨茵:哦。
第二天,杨茵穿了裙子和高跟鞋,化了妆,喷了香水,这一套下来,惊呆了战队那帮歪瓜裂枣。要知道,杨教练虽然是他们的同龄人,却非常非常的冷酷无情,天天把他们练得要死要活,他们表现不好时被骂得可惨了,菜狗菜鸡菜鸟杨教练都骂过他们。总体上说杨教练人是不错的这点他们都承认,但他们真的没办法把她和裙子香水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打扮的杨教练还挺好看的
杨茵和沈则木约的时间是下午。上午时候,邓文博前来战队视察工作了。他一看到杨茵,也有些意外。
这女人穿着白色的休闲衬衫和浅蓝色的牛仔短裙,白色细高跟凉鞋,往那一坐,裸…露在外的小腿显得细长笔直,皮肤白得都快发光了。
她正在给队员讲事情,邓文博也不好打扰他们,在外边等了一会儿,等到杨茵出来。
“老板,什么事?”杨茵问道。
“没什么,就过来看看。”
“哦。”
杨茵的衬衫是没有领子的那种,这会儿领口随意地敞着,邓文博看了眼她平直精致的锁骨。再想往下看唔,看不到了。
杨茵正翻看一个本子,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邓文博嗅了嗅,问道:“你喷香水了?”
“嗯。”
香水的气味儿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