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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纸啊。就喜欢夸大其词,说不定就是不小心靠在一起,或者是抓拍的角度不对,看起来就很暧昧,宁宁,我们不伤心,等启政回来怎么和你解释,他要给不了你一个解释,我就让他把你接回去。”
说起来,能把沈带得那样神经大条,苏启政三年不碰她,她都没有怀疑过原因,跟沈母的乐观派教育有关。
沈母从小就教育她,凡事往好了想,比方灰姑娘的故事,她都能讲出另一层意思来。比方说灰姑娘被继母继妹虐待,她要生活得不惨,仙女肯定不会同情她,要是仙女不同情她,怎么会送她华丽的礼服、水晶鞋,还有南瓜马车,让她去参加王子选妻宴会。
她会被王子看上,也是因为她性格善良,身世崎岖,让王子由怜惜变成了爱。
因此,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很乐观,新婚之夜,苏启政不碰她,她觉得可能是他们之间太快,没有准备好。后来苏启政又说公司在上升期,很忙,没心思想这些,她也就天真的想,是不是她闲得没事做了,才成天惦记着床上那么点事。
可是当她在桐城的酒店里,看到苏启政在沈良身上奋力冲刺时,她才明白,她真的太天真太乐观,也太白痴了。
这会儿见妈妈把什么事情都往好了想,她突然就松了口气,应该这样想的,否则现在说不定一个心脏病发,一个脑溢血。
她松了口气的同时,绷紧的身体就疲软下来,她靠在门上,抹了抹眼泪,“妈妈,我是怕你们胡思乱想。”
沈母掩饰着眼底的情绪,女儿嫁给苏启政三年,每次回来都欢欢喜喜的,唯独上次回来就抱着她哭了一晚上,虽然第二天她跟没事人一样离开,其实沈母心里哪能真放心?
现在报纸上又报道了苏启政玩男人的消息,她不由得信了几分,刚才还急火攻心,结果听到楼下传来女儿和邻居说话的声音。她立即就装成没事人一样,她的女儿孝顺,就算自己的婚姻亮起了红灯,也不想让他们操心。
也幸好,她是担心女儿,才没有发现报纸上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是沈良。
沈母心疼的将女儿拉进怀里,“宁宁啊,你老实告诉妈妈,你和启政是不是”
沈母问了一半,就被沈父打住了,沈父已经藏好了报纸,刚才藏报纸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和苏启政拥抱的男人,那侧脸、那身形,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可一时又无法将他与脑子里的某个人对上号。
“老太婆,先让宁宁进来坐。”
沈母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拉着女儿进了客厅。
沈看了看父母,见他们脸上除了对她的担忧,再没有别的情绪,她稳了稳心神,道:“爸爸,妈妈,我是怕你们担心,特地回来看看你们,启政是去了塞班岛,可是你们知道现在的狗仔都喜欢捕风捉影,没有的事也会被他们写得跟世界末日一样。”
她试着让自己脸部僵硬的肌肉放松下来,但是整个表情还是很生硬,生硬得让她觉得两颊的肌肉都泛起了酸。
老俩口面面相觑,他们还想开导开导女儿,没想到女儿比他们还要看得开,沈母握着她的手,“宁宁,你看得开就好,回头还是让启政给你解释一下吧,要是他真在外面乱来,我让你哥去收拾他。”
沈嗓子里就像卡了一只苍蝇一般,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沈良已经收拾了苏启政,把他收拾到他床上去了。
可这话她不敢和父母说,说了又会是一场世界大战。
沈父虽是男人,但是观察入微,沈那一瞬间的僵硬,他还是捕捉到了,他道:“我给你哥打电话,他居然关机了,有什么事这么忙,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不管不问?”
沈没说话,这屋子里只有她的心跟明镜似的,沈母也皱起眉头,“要说最疼宁宁的,就是良良了,可是当年你要和苏启政结婚时。他反对得最厉害。”
沈抬头望着母亲,她从来不知道沈良还反对过她和苏启政结婚,“妈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沈母叹息了一声,又怕沈真的误会哥哥不疼她了,她便道:“苏启政上门求亲那晚,你送苏启政出去,他跪下来求我们,让我们不要把你嫁给苏启政,问他原因他不肯说,只说苏启政不会给你幸福。后来我们看你那么喜欢苏启政,又不好和你说,怕你记恨你哥哥,如今倒是印证了那句话。”
沈怔怔地看着母亲,她还记得几天前,她在这个家里质问沈良,当年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不阻止她,原来他阻止过,她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心里五味杂陈。
在家里陪父母吃了午饭,两老的情绪很稳定,沈母做了她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沈父不停开导她,大概是没充当过人生导师,讲出来的话有点古怪。
从古至今,引经据典,就连韩信胯下之辱。后成一代名将的事,都拿来安慰她,惹得她哭笑不得。不过看到父母这样担心她,她倒是放心了,至少他们现在的关注点是女儿受了委屈,而不是儿子成了女婿的公小三。
她不知道这件事能瞒他们多久,但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如果苏家人处理得好,这件事的事态不会再扩大化。
她在心里这样祈祷着,只是没过几日,现实再一次给了她惨重的打击,让她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怕什么来什么。
恩南集团总裁办公室,傅言深将手里的报纸重重的放回办公桌上,他站起来,莫名的心烦意乱起来,他点了根烟,嘶嘶的抽起来。
傅言深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酗酒,更不喜欢玩女人,他的生活就像七十岁的老头,规律而健康。可这会儿,看见这张照片,脑子里闪过的却是昨天下午趴在花坛边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女人。
他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他做事一向心狠手辣,是自己的绝不让出半分。对沈,他只是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不明白自己现在心烦气躁又是为了什么。
他站起来,缓步走到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他看到的是不远处傅氏集团的地标性建筑,傅氏集团之前不叫傅氏,而叫盛世集团。
每当他懈怠时,他都会站在这里看着远处的傅氏集团,只有这样,他才有继续下去的动力,迟早有一天,他会将傅锦棠从他母亲从他外公手里夺走的一切拿回来,总有一天。
可今天,他站在这里,看着那栋建筑,他只有一股想摧毁它的狠决。
他一直以为,他的人生会像他的计划一样按部就兵。却没想到桐城一夜,让他发现原来人生还能这么有趣。
想到那个女人,此刻应该是看着报纸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就心烦得想杀人。她到底是眼瞎还是眼瞎,身边有一个这么优质的他,还惦记着那个只对男人硬得起来的渣男。
抽完一只烟,那股躁郁之气还是没有消失,恰在这时,助理敲门进来,他沉声道:“进!”
助理进来,闻到空气中飘散的烟草味,再看站在落地窗前,浑身紧绷的老板时,他连忙呼吸都放得低低的。恨不得自己没有存在感。
“老板,苏氏股份开盘就大跌,现在已经跌停了,我们是否要”
傅言深转过身来,抬手阻止了他剩下的话。从他决定要将沈抢到身边来时,他就已经在安排后手,与其等他和苏家撕破脸了后,苏家与傅氏夹击他,不如主动出击,能瓦解一个敌人先瓦解一个。
“我知道怎么做。”傅言深打断助理的话,顿了顿,他接着问道:“沈在哪里?”
助理讶异地望着他,他跟在傅言深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傅言深对女人这么上心。他连忙道:“她不在云深地产,早上刚到公司就请假走了。”
沈的反应在傅言深的意料之中,但是心里到底还是不舒坦,他斜眼看了一眼助理,“我知道了,还有事?”
助理摇了摇头,心知老板心情不好,他就不留在这里继续当炮灰了。
助理离开后,傅言深就现在的形势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在出手收购苏氏的股份,还为时太早,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尤其不能让苏志国那只老狐狸知道是他在背后搞他。
其实他与苏家真没仇没怨,大概有的牵扯,就是他们没管好自己的儿媳妇,让她爬上了他的床。而恰好他睡了一次上瘾了,还想一睡再睡,光明正大的睡。
所以苏氏,也活该自己倒霉。
傅言深现在的心态很简单,他并不是爱沈爱得死去活来,30岁的男人还谈爱太虚伪,尤其是他这样凉薄的男人,他折腾出这么一大堆破事,就是想满足自己的私欲,想睡她。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也是色令智昏的男人,可他从不惧,在得到她的路上。要用多少手段,甚至也没有认真分析过,为什么自己偏偏睡了她一次,就想睡第二次,甚至想将她长久的禁锢在身边,翻来覆去的睡,睡到自己厌烦的那一天。
沈在沈家吃了午饭,见父母情绪没她想象那么糟糕,她就放心去上班了。其实看到报纸的那一刹那,她除了心痛外,更担心的就是父母。
现在父母没事,她就只剩下心痛了。
即便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但是一想到自己躺在冰冷的铁床上,双腿难堪的张开,任人将冰冷的仪器刺入身体取卵,而那个害她这么悲惨的人,却和她哥哥在塞班岛浪漫的度假,她就感到绝望与悲愤。
她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痛了,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她现在心很疼。
坐在出租车上,她开始疯了一样拨打苏启政的电话,还是关机,一直关机。可她明知道关机,她还是在不停的打,似乎下一秒就会接通,然后她大骂他一顿,这样憋在她心里的那股郁气,就会消失。
可是直到出租车停在摩天大楼前,电话都没有通。
她给了车费,拿着手机下车,心里自嘲,其实苏启政从来没有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