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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青司先是一脸茫然,然后急急要拉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后边叫道:“子道,子道你等等!你在说什么?不要胡来!”
然而钟子道哈哈大笑,挥手离去了。
叔青司站在书房里边,脸上的焦急之色慢慢消去,他静静地看着钟子道离开的方向,缓缓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柳斐然并不知道这一些事情,她依旧是心系着朝廷之事。江自流的信件从封州之地传回来了,这是他带回来给初玉尘的,初玉尘得信之后便把柳斐然叫进了宫来。
此时正是秦玄珂教导初玉尘琴技的时刻,东宫之中传扬着美妙的琴声,原先只是一首曲子在飘荡,而后又新加入了一把琴来,变成了二重演奏。琴声蜿蜒曲折,时而悠扬自在,时而难掩哀思,动人得很。
柳斐然紧绷的心情听着这琴音,慢慢变得放松了下来。她不禁放慢了脚步,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享受在了这难得的恬静之中。
“嗷”
狐狸低低的叫声传了过来,阿来不知从东宫的何处跑了出来。它已经成长成为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狐狸,狐狸眼里全是狡黠。它素来和柳斐然亲近,此时也是一把就扑进了柳斐然怀中。
也亏得柳斐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不然恐怕也禁不起它这样的一扑。柳斐然笑着抱住它摸着毛发,然后朝东宫里处走去。
此时曲子已经弹完了,柳斐然也恰好进来了。初玉尘见着自家姐姐,高兴地走了过来,“姐姐,你来了。”
“见过殿下,刚微臣进来之时听到了殿下与玄珂的合奏之音,殿下进步甚大,与玄珂合奏也不落下风,实在是可喜可贺。”
秦玄珂也笑道:“臣女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殿下的了,现在传授的也不过是一些经验之谈,好让殿下参考一下罢了。”
“学生学得还不够先生的十之一二,先生过谦了。”
三人说笑几句,秦玄珂告退,柳斐然便问道:“殿下,可是江自流的信件回来了?”
听到江自流的名字,秦玄珂脚步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外走。
初玉尘其实看到了秦玄珂的停顿,但是也不等她先走,而是故意接着开口说道:“嗯,是来信了,姐姐,江自流受伤了。”
秦玄珂一惊,忍不住回过头来。
初玉尘看在眼中,心中暗笑,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并不严重,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很快就能痊愈了。”
柳斐然不知自己身后情况,还在关心地问道:“可说了是怎么受伤的?”
“这尘儿就不知道了。”初玉尘摇了摇头,然后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先生,您不是要出宫了吗?”
秦玄珂回神,有种偷听被抓的感觉,便微红了脸,告退出去了。
初玉尘目送秦玄珂出去,柳斐然也反应过来了,好笑地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何必捉弄玄珂呢?”
“尘儿可没有捉弄她,明明是先生自己想要知道江自流的情况,我这不是为了满足她嘛。”
柳斐然问:“所以江自流受伤了吗?”
“没有。”
柳斐然一愣,旋即开怀地笑了起来,她放下狐狸,然后一把抱住这个小小的人儿,“真是人小鬼大,还说不是故意捉弄人呢!”
初玉尘嗅着柳斐然身上的味道,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她这才不是在捉弄人,她这是给他们创造机会哩!争取江自流早日把先生娶回家,自然也没人和自己抢姐姐了。
第一百零五章()
初玉尘不喜欢看柳斐然与别人亲近;哪怕她不懂这是为何;也阻止不了这种情绪的萌生。柳斐然也不在意;问道:“所以江自流的信件说了什么?”
说到正事;初玉尘也收起了玩笑的心;她带着柳斐然到了书房;“信上说了他们行军困难的原因。”
初玉尘把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柳斐然。柳斐然接过打开,看过之后说道:“封州兵力竟如此彪悍,也对。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们冒险走出了这一步;也只能拼尽全力了;不然也只有死一个下场。”
初玉尘点头,说道:“嗯,不过照江自流的意思;快要拿下来了。原先只是因为不想太过于伤财伤民,才走得缓和一些,希望能和封州那边言和,现在要见效了。”
“这是好事;三个月时间;也打了蛮久的了。更为困难的打下来之后的重建,不知道要耗费多久时间。”柳斐然把信件放在一旁;“他说停战之后想要留在封州;殿下怎么看?”
“他想留就让他留吧。”初玉尘撑着自己的小脑袋;“如果他能把封州的事情妥帖办好;也是大功一件,回来好提拔他。”
柳斐然含笑点了点头,又问:“他不在,那祁城里的事情,谁来管?”
初玉尘说:“不是还有小可子么?小可子能力出众,不该束缚在这皇宫之中,就让他出去管事吧。”
柳斐然见初玉尘有打算,心里也就放心了,“殿下有所安排,那便好。对了,先前江自流收的那些孩子们,如何了?”
“据下边回报,有几个苗子不错。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没有去看过。”初玉尘作为最高统帅,这些事情自然不会亲自出面,再者她年纪太小,出现了也不好服众。
“嗯,看到殿下这么有条理,微臣就放心了。”柳斐然欣慰地笑道,只是笑容慢慢就淡了下来,“只是陛下这个身体”
提起初闻昊的身体,初玉尘轻松的状态也消失了,“如今苗姐姐也暂时搬进宫来了,有她照看着父皇,我也放心一些。”
柳斐然却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殿下,近日多留意祯王动静,包括世子的动静。”
初闻昊的身体已经是瞒不住状态了,有一些事情还是趁早准备的好。初玉尘想了想,缓缓点了头。
她们的担忧并非全无道理,祯王明显对这皇位有所肖想,若不盯紧一些,恐怕他有所行动都不知道。
言锦庭确实收到了来自黑土城的信件,祯王来信问他朝廷中的事情了。言锦庭身体已经拔高了一个头,这两年的成长让他看着如同一个成了的男子那般。
白玉般的脸庞褪去了之前的稚嫩,和皇城中男子不同的是,少了分阴柔,多了两分刚毅。他穿着一身白色锦服,不说是文质彬彬,但也是风度翩翩。
“父王这是打算动手了吗?”他低低地自言自语。连声音,都往男子的低沉蜕变了。
而就在此时,下边的人过来了,“世子,皇太女来了。”
“玉尘妹妹来了?”言锦庭诧异地反问了一声,神色是禁不住变得欣喜了起来,“玉尘妹妹怎么会来?快,她在哪?”
初玉尘正在厅堂里等着,言锦庭脚步越走越快,却在厅堂前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欣喜的笑容变淡,又恢复了长身玉立,儒雅淡然的模样,这才走进了厅堂。
“玉尘妹妹。”言锦庭眼眸中是不加以掩饰的欢喜,这两年来,初玉尘也是长大了不少,当年那个圆滚滚像个仙童的样子,也长开了,多了两分女子的韵味。
“锦庭表兄。”初玉尘露出大大的笑容,灿烂得很。
“玉尘妹妹怎么到我家里来了?”言锦庭虽然高兴,可是也产生了一丝疑惑,毕竟前脚自己才看到了父王的来信,后脚初玉尘就到来了。
初玉尘原本还灿烂的笑容慢慢就变淡了下来,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语气担忧地说道:“今天父皇又晕倒了,我我很怕。”
言锦庭第一反应就是欣喜,果然,初闻昊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者,初玉尘在自己担心害怕的时候,竟然找上门来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
言锦庭一想到初玉尘大概是对自己有着依赖之情的时候,就是心头一片火热。虽然眼前这个小妮子还不满十岁,但是眉宇间明显已经看得到未来的风情了,绝对是大美人,再加上她尊贵的地位,普天下恐怕每个男人都想要得到她。
不过绝大部分的男人都不敢把这个念头说出来,甚至是想都不敢想。可是言锦庭不一样,他身份地位并不差,而且和初玉尘也算是青梅竹马,只要他成为了初玉尘的男人,那么想要掌控这个国家,也就简单得多了。
言锦庭想着这一些事情,心头火热的他不禁上前了一步,轻轻搂住了初玉尘的肩膀,想要借由这机会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踏实,语气是前所未来的温柔,“没事的,陛下乃是真命天子,受上天眷顾,定会好起来的。”
初玉尘接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忍不住挣开来,又怕对方会怀疑,于是就低下头,小脸上浮现了些许的羞涩,“表哥不要这样”
虽然还是孩子,可到底已经不是不知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言锦庭见她这个反应,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起来。不过他也怕是吓到了她,也没有再继续去抱她,而是柔声说道:“不怕,有我在呢。”
初玉尘笑了笑,只低着头很是低迷地说道:“表哥你说,我父皇会不会死啊,可我不想父皇死,我想他一直陪着我。”
“不用担心,不会的。”言锦庭对初闻昊没有任何感觉,但从立场上来说,他是希望初闻昊死的,只有这样,他才更有机会接近初玉尘,更别说只有初闻昊死了他们的大业才更好准备了。
不过见着初玉尘这样子,言锦庭到底还是起了一丝的怜悯之心。黑土城到皇城中来,途路遥远,而且谋朝篡位,名声也并不好听。如果有机会不见血就能把皇位拿下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年父王说的那一番话,言锦庭记在心中。只要自己哄得初玉尘倾心于自己,能够成为皇夫,那么这个地位就唾手可得了。
父王来信其实就是在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该准备起兵回到皇城中来,还是先按兵不动日后再动手。言锦庭年纪逐渐长大,祯王也有询问他的意思,问了他与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