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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右少卿一时没有明白。
“就是不许和他做那个事,和男人做的那个事。”她心里绞了似的疼。
右少卿明白了。她就那么坐着,把脸放在膝盖上,默默地着姐姐。
“怎么了?”左少卿问。
“其实吧,”妹妹的目光有些,“姐,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他不和我做那个事。他好正派。他最多就是拉拉我的手。我觉得吧,他喜欢我,但我好像又没有完全吸引住他。他要是真在我身上动动手,我倒放心一些。”
左少卿打她一下,“瞎想什么呢,他规矩一些,那样最好。”
右少卿在姐姐身边躺下,默默地着她。房间里一时就很安静。姐妹俩互相注视着。右少卿欠起身,轻声问:“姐,你……和男人,那个过吗?”
左少卿着妹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冒名顶替呀,妹妹有过一个情人吗?并且还做过那个事?她不敢往下想。她只是简单地摇摇头说:“没有。”
右少卿不说话了。她重新躺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怎么了?”姐姐问。
“没什么。”妹妹翻身向里,“姐,关灯吧,睡觉了。”
左少卿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了。她着妹妹的背影,却不敢问。
官们都知道,右少卿有一段惨痛的经历,从未对人说过。各位吧,她迟早有一天,要对她姐姐说的。
一百十三、 遗祸()
这一天的夜里,杜自远是在严重的恐惧度过的。【】他在黑暗睁大眼睛,细想着左少卿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最危险的,就是那个“水葫芦”呀!第一,他已经潜入华北局情报部内,并且可以接触到核心机密。杜自远心因此恐惧!第二,“水葫芦”已经向保密局密报,国防部内有一名代号“槐树”的特工。杜自远想到这里,就是一身的冷汗。第三,万幸的是,“水葫芦”不知道“鱼刺”的身份。但他把录音带的事通报给了情局特工梅斯。梅斯已经知道了左少卿的真实身份。这个“水葫芦”或者梅斯,只要一张口,就可以把左少卿的身份泄露给保密局。那样的话,左少卿必死!杜自远脸上身上都流着汗,心里更是痛不可忍!
最最糟糕的是,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只能存在心里。他不能向南京地下组织报告,也不能用电报向华北局情报部报告。任何一条途径都可能被“水葫芦”察觉。那样的话,凤英必死!凤英必死!
杜自远心里真的痛不可忍,更是恐惧难挡。
一直考虑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拿定主意。他从床上坐起来,写了一封密信,说明有关“水葫芦”的情况,最后用油纸和蜡,将密信严密地封起来。
天亮以后,他找来一名他最信任的交通员,把这个密信交给他,指定他必须当面、亲手,将这个东西交给华北局情报部的某位领导。除这位领导外,不能交给任何人。“你要以党性做保证!”他极其严肃地说,“人在,这个东西在。如果遇到危险,立刻将这个东西销毁。你要以党性做保证!”他再次重复这句话。
这是一名四十岁出头的老交通,经验丰富,谨慎细致。他郑重地向他点头。
但是,这位老交通却在路上出了事。他在河北廊坊过关卡时,受到敌人的怀疑和追捕。他在临牺牲前将这个蜡封的密信扔进火里。
杜自远等了两个月,未见交通员返回。上级在给他的电报也未提到此事。他明白,交通员出事了。他又写了第二封密信,交给另一名可靠的交通员送走。
但那时,国内的局势已经非常混乱。华北局情报部秘密离开山西。杜自远指定的那位领导工作调动,去了央。这位交通员辗转奔波,直至全国解放也未能找到那位领导。他不得不返回南京。但杜自远此时也离开了南京,不知所踪。
这位交通,是一个严守秘密工作规则的人。他为自己未能完成这项任务而自责。他将这封密信密封在一个小瓷罐里,深深地埋入地下。这一埋,就是整整七年。
在秘密战线里,有太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也有太多的秘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最可痛的,是那些秘密消失的人,谁能说出他们的名字?
只是想告诉各位官,这个“水葫芦”在很长时间里,人怀疑。
七年后,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交通,在南京码头上当缆工。他偶然见一位赴外地上任的省委书记在南京码头下船。他认出这位省委书记就是当年华北局情报部的那位领导,他埋在地下的密信才得以重见天日。
这些都是后话了。容在下慢慢叙述。
第二天夜里,左少卿再次来到“旋转门”海棠间时,她对门上的门牌了一眼。她回头走廊里人,轻轻拔下门牌下面的钉子,着门牌转向一侧。门牌的下面出现一个小小的纸条。她取下这个纸条,进入房间。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今夜送货。”她明白,军火交易终于成功,今夜就要起运了。她心里感到一丝轻松,这个任务终于告一段落了。
老天开眼。就在左少卿到密信的这天夜里,下起了淅淅淋淋的小雨。至午夜十二点时,小雨变成了雨,且持续不断。
雨夜,永远是秘密行动的好时候。
潮湿的风在南京的大街小巷里飘动着,也飘动在南京的轮船码头上。
常福穿着一身便服,站在码头边的雨篷下,着空旷人的码头,着雨水冲刷着苫布下的货堆和停靠在码头上的一艘渡轮。
廖凤山悄悄地走来,站在他的身边,轻声说:“常先生,快了吧?”
常福点点头,“快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廖凤山,“廖会长,这是你的那一份,请收好。”
廖凤山从信封里抽出一张支票,了,满意地点点头。将信封收进怀里。他问:“常先生,这个生意结束后,你怎么着?”
常福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士兵点点头,“我不知道,可能还得回去。”他眼睛里藏着忧虑,小声说:“廖先生,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你说。”
“能给我弄一支枪吗?现在。”
廖凤山注意地着他,点点头。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支小手枪,“这是我自己用的,你拿着吧。只是,兄弟,不可鲁莽呀。”
“我知道。只是为了万一。”常福把手枪插进裤子口袋里。
这时,他们都听到隆隆的汽车声。片刻,十几辆蒙着帆布的载重卡车开到码头上。有人从值班室里跑出来,向卡车挥着手。卡车一辆接着一辆开上渡轮。一些士兵从卡车上跳下来,四面察着。
从渡轮里跑出一个人,打着一把雨伞,在卡车之间穿行。他每见一个士兵,便递给他一个信封。那些士兵靠在卡车旁,打开信封,互相露出笑脸。
十几分钟后,渡轮一声长鸣,缓缓地离开码头,顺江而下。
常福和廖凤山默默地着。他们知道此后大约的过程。渡轮两个小时后会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上。按照约定,第二十军的一个连会在那个小码头上担任警戒。卡车上岸后,会停在一片小树林里。到夜里时,卡车会继续南下,直至共军游击区。共军会有一支部队在那里接货。
至此,军火交易结束。
董正明从阴影里走出来,轻轻地咳嗽一声。常福回头他一眼,知道生意已经结束,他也该走了。他转身和廖凤山握了一下手。
廖凤山轻声说:“兄弟,保重。”
常福什么也没说,转身向董正明那边走过去。董正明向他点点头,张开一把雨伞,陪着他一起向远处的汽车走过去。
常福上了车,一回头,发现两个士兵并没有过来,而是向另一边走去。他的心不由纠了起来。他把右手插进口袋里,握着那支手枪。
汽车开出去很远,最后停在一条僻静的小街里。董正明熄了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枪。常福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抽出来,手枪贴着身体,对准董正明。一声轻响,他的大拇指拨开保险。
董正明回头到他手里的枪,抬头盯着他,轻声说:“兄弟,不要这样。我这支枪是准备送给你的。”他停了一下,“你还要吗?”
常福伸出左手,把他的枪接到手里,这才把右手的枪收回到身边。
董正明笑着向他点点头,“兄弟,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可以松一口气了。这辆车也是送给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常福手里。“兄弟,多保重。”他拿起身边的雨伞,开车门下了车,向小巷里走去。
常福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小巷里。他谨慎地周围,发动汽车走了。十几分钟后,他见路边停着两辆汽车。他在后面停下车,小心地着。
前面的车门开了,一个人下了车,站在雨水里。正是蓝小雁。常福也下了车。蓝小雁见他,立刻向他跑过来,一声不响地扑进他的怀里。常福搂着蓝小雁,向前面的汽车走过去。
左少卿坐在汽车里,摇下车着他,然后把一个牛皮纸袋递出来。她默默地注视着常福,“常先生,再见了。”
两辆车声地开走了,只剩下常福和蓝小雁。他们站在雨水里,拥抱在一起,许久,才互相搀扶着进入车里。汽车启动后,渐渐隐没在雨夜里。
常福和蓝小雁,就此消失。
一百十四、 做媒()
也是这天夜里,叶公瑾得到确切消息,军火已经启运。【】共党的能量大到何种程度,就此可见一斑。另一方面,有人当着他的面刺杀王天财,又是给他的一个严重警告。这个警告,让叶公瑾憋了一肚子火。
黄枫林坐在他的对面,默默地着他,用小调羹慢慢地搅着咖啡。
“叶处长,”黄枫林小声说:“我很难办呀。过去我有一个线索,就是调查张伯为。但是,张伯为死了,我又损失了一个弟兄。”
叶公瑾听到这个话,心里又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