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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卿在这个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她旋身再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白衬衣的脸猛地甩向一边,哼了一声就瘫软下来。
腹部中刀的黑西装倒在地上,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枪来,向左少卿瞄准。
左少卿听见身后的女人竭尽全力地嘶叫:“后面!后面!”她的嘴上勒着绳子,声音微弱而模糊。
毫疑问,这对左少卿来说,就是极其严重的警告。她瞬间伏身在地上。她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子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在她身后的墙上打出一个孔。左少卿就势翻身,猛然纵身跃起。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起桌上那把餐刀。她在空中旋转时,奋力将那把餐刀甩了出去。
餐刀如闪电一般飞过房间,直直地插在那个黑西装的左眼上。男人痛苦万分,狼似的嚎叫起来。
左少卿双脚一落地,立即向那个男人飞奔过去。她猛跨两步后再次跃起,重重的一脚踹在餐刀的刀柄上。一声怪异的脆响,那柄餐刀已深深地刺入男人的左眼。这个男人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左少卿冲到黑西装身边,拔出他胸口的匕首。她转身冲到那个昏过去的白衬衣身边,毫不留情地将那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再用力横着一划。这个男人的心脏,被她一刀划为两半!这个男人也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椅子上的梅医生惊恐万分。她眼花缭乱地看着左少卿在短短几秒钟内瞬间完成的残酷搏杀,刀进刀出,血溅空中。她把脸转向一边,接着,就开始呕吐。
左少卿剧烈地喘息着,瞪着她。然后开始用带血的匕首割断她脑后和身上的电线。她喘息着问:“你……还认识……我吗?”
文弱的梅医生扭回头,连连向她点头,“认识,我认识。”
左少卿拉起她肩上的睡裙时,看见她的乳头已经被打火机烧得红肿起来,她问:“你怎么样?”她要把文弱女人扶起来。但她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梅医生轻声说:“快走,快走!外面的人,可能已经听到枪声。”
左少卿跳起来,她跑进另一个房间,找到一条毯子,披在梅医生的身上。转身背对着她,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背起来,快速地向门外走。'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她的挎包。挎包被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拽了下来。她回头向房间里扫视一遍,却没有看见。
梅医生趴在她的背上,不断地说:“快走!快走!”
左少卿不再多想,顺着走廊快速地向外面走去。
出了诊所,外面的清新空气像水一样漫过左少卿的全身,漆黑的夜笼罩着她们。她隐身在树影之下,快速地走着。
出了街口,左少卿招手叫停一辆三轮车,说:“她生病了,快送我们回家。”
三轮车夫愣怔地看着她们,但还是跳下车,帮着左少卿把梅医生扶上了车。
左少卿替梅医生裹紧毯子,轻声问:“去哪儿?”
梅医生低声说:“去皇后街。”
左少卿扭回头,看着身后的车夫,也把周围的情况看了一遍,说:“皇后街。”
车夫点着头,用力蹬着三轮车。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商店里的灯光断断续续地照在她们的身上。左少卿心里极其紧张,谨慎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38看网海阁
二百五十五、 陷阱()
十五分钟后,三轮车在一条宁静的小街上停下。车夫问:“还要去哪里?”
左少卿说:“就是这里了。”她付了钱,重新把梅医生背在背上。
她知道,车夫会好奇,甚至会一直盯着她们的背影看。但她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些了。梅医生向一条更小的小街指了指。左少卿快速向小街里奔去。
她没想到小街很长,弯曲并且黑暗,两边的房屋如恶兽一般窥视着这两个女人。左少卿走了很远,拐了许多弯,梅医生才向她指了一个小门。她在小门前停下。梅医生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一个瘦瘦的年青人打开门,看见外面两个女人,不由吓了一跳。'
文弱女人连连说:“阿竹,阿竹,别说话,是我。”
借着灯光,左少卿看出阿竹几乎还是一个少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慌张地伸出手,扶着她们进了房间,并帮着把梅医生放在床上。
他说:“梅医生,你……你怎么了?”
梅医生向他摇着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从里屋走出来,也惊讶地看着她们。
梅医生连连向他们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左少卿看得出来,这个弱不禁风的梅医生是他们的上级,并有不容置疑的威信。
梅医生紧紧抓着左少卿的手,轻声问:“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到我那里去?”
左少卿盯着梅医生尖锐明亮的眼睛。她现在才看出来,这个文弱的女人虽然弱不禁风,其实却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她握着梅医生的手,急促地说:“你听着,我没有多少时间,你听清我说的每一句话。第一,你已经暴露,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已经知道你。第二,老黄已经牺牲。我判断,就是刚才那两个人杀害的。”
女人猛地抓紧了她的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还有什么?”
左少卿这个时候就有点犹豫,她心里的话实在太过重大。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男人。梅医生立刻明白了。她向那两个男人挥挥手。那个中年人拉着阿竹声地退进了里屋。
梅医生急促地问:“还有什么?你快说。”
左少卿盯着她的眼睛,急忙说:“你听着,我有一个胶卷,非常重要的胶卷。总统府的阮其波,你知道吗?”
梅医生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是,我知道,快说!”
左少卿不由咬紧了牙关,“我告诉你,他是被美国人暗杀的,我拍了照!”
“老天呀!”梅医生睁大了眼睛直瞪瞪看着左少卿,“老天!我一天都在查这件事。我总感到很奇怪,一天都在查。原来他是被美国人……”
“是的,是的。”左少卿严厉地瞪着她,快速地说。
“你拍下了照片?”梅医生似乎刚刚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且惊愕万分。
“是的。”左少卿压低了声音,“但是,胶卷现在不在我身上。明天,我找机会带给你,你尽快把它……”
但梅医生再次用力抓紧她的手,“不!不!不要带给我!我已经不安全了,随时可能被捕。你有本事,你有能力。你带着胶卷赶快走,赶快走!”'
左少卿看着她那张青肿的脸和嘴边的血迹,“那么,你怎么办?”
梅医生再次叫了起来,“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你带着胶卷赶快走!这个胶卷太重要了。报纸上都说是我们干的,其实不是!我们不会干那种事!你一定要把胶卷带回去。你要赶快回国!”
左少卿盯着她,心里却非常犹豫。她其实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国。
梅医生向她伸出手,“你快一点,给我一张纸,一支笔。”
左少卿转身从桌上找到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她。看着她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梅医生急促地说:“这是一个地址,在大叻山的南边,你要尽快找到他。他会带着你进山,带着你穿过边境。你只有过了边境才会安全一些。后面的事,你得自己想办法,想尽一切办法回国!”
这个时候,昏暗的房间里寂静声。梅医生的脸隐在昏暗中,显得更加苍白虚弱。左少卿目光严峻,盯着这张让人难以放心的白脸。
她再次问:“你怎么办?”
这个梅医生却焦躁起来。她抓住左少卿的胳膊,使劲拧她胳膊上的肉。左少卿感到胳膊上刀割似的疼痛起来,这大概就是如此文弱的女人最愤怒的表示。
梅医生咬着牙,小声说:“你别管我!走!快走!快走!现在,我的诊所可能已经有警察了。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你赶快走!”
左少卿默默地直起腰,看着她。她知道这个女人说的对,尽快把胶卷送回去才是大事。另外,她也确实感觉到自己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已经呆不下去了。她只能离开这里,而且必须尽快。
她小声说:“那么,我走了。你多保重。”
梅医生向她挥着手,一再说:“快走!快走!”
左少卿离开了这间可能是秘密联络点的小房子。沿着黑暗的街道飞快地走着。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快回到基地的宿舍里,拿走那个极其重要的胶卷。
她此时不知道的是,确实如梅医生所料,这个时候,一群警察已经到了梅医生的诊所里,并且进行了彻底搜查。两个死者的情况让他们非常怀疑,他们被人干脆利落地杀死。另外一点,他们似乎不是本国人。
十分钟后,麦肯中校得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梅斯。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几乎同时赶到这间刚刚发生了凶杀案的诊所里。
他们走进诊所里的时候,两具尸体已经被放在担架上。一名法医正在检查他们的死亡原因,虽然那原因一目了然。
麦肯中校和梅斯脸色严峻,他们回头打量这间小小的诊所。
麦肯中校对这里发生的事很奇怪。他问:“梅斯,你了解这里的情况吗?”
梅斯向他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一些。**在金兰湾有一个情报小组,二战期间就存在了。这个情报小组的负责人,是这个诊所的医生。”
麦肯中校有些愤怒地盯着梅斯,“你怎么早不告诉我这些情况。”'
梅斯耸耸肩,“亲爱的麦肯,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所以我不想告诉你。事实上,我现在仍想保留这个诊所,不要弄得尽人皆知。”
麦肯中校难以相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梅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