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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应该去武汉。论是第一,还是第二,她的首选,都应该是武汉。'
想到这里,左少卿认真地向柳秋月和傅怀真点点头说:“我的选择,是武汉。”
柳秋月和傅怀真都认真地向她点点头,表示赞成。
左少卿一拍桌子,“好,秋月,咱们准备一下,然后去武汉。”
柳秋月脸色红红地满是笑容。她显然为自己努力的结果而兴奋。她一转身,又在傅怀真的胳膊上扭了一下。
这个酸秀才就再次叫了起来,“哎哟妈妈,你又虐待我。”
这天夜里,是左少卿在外屋打地铺。她隐约听见傅怀真在里屋说话的声音。他喘息地说:“月儿妈妈,你扭得像条鱼一样,我可是要忍不住了呀。”之后,就是柳秋月低低的笑声和哼哼的声音。
左少卿忍不住就想起妹妹以前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妹妹嘻皮笑脸地说:“姐,我要长那么一个东西,非把你干得透透的不可。”哎呀,许多往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她的那个流氓妹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第二天,柳秋月先去学校辞了职。理由是,有亲戚在杭州给她介绍了一个差事,说是挺好。所以,她想过去看一看。然后,她就开始紧张地做着去武汉的准备。这些准备包括,她和左少卿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具。然后把红星牌收音机打进包里。这台收音机的体积小一些,比较好携带。其他的,还有测向天线和耳机等物品。毫疑问,她到了武汉,还是需要这些东西寻找线电信号的。
到了这天的晚上,胡广林和陈三虎也接到通知,都来了。
胡广林先进了门。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左少卿。看得出来,他到现在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对面前的左少卿,他怀着一种复杂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敬意和不安。
左少卿向他点点头,说:“你先坐吧,一会儿人来齐了,咱们一块说。”她又指着忙碌的柳秋月说:“她叫柳秋月,小学老师。不过,她今天辞职了。”
胡广林难以相信看着她,“老师?”他的眼神很疑惑。
左少卿笑了一下,说:“她从前,是保密局的少校军官,我的助手。”
胡广林看着正在忙碌的年轻漂亮的柳秋月,脸上的表情更惊讶了。
几分钟后,一副地痞赖样子的陈三虎也进了门。他一看见开门的柳秋月,就嘻皮笑脸地说:“哎呀,柳姐姐,咱们又见面了。姐姐真是的,越来越漂亮了。”
柳秋月向他一撇嘴,“滚一边去!”
陈三虎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千,“喳,姐姐,我这就往里滚。”
他晃着膀子进了里屋,一看见左少卿,立刻换上一副点头哈腰的流氓样子,笑着说:“主子,我来了。主子,有事你吩咐,我保证没得说。”他嘴里这么说着,却拿眼睛瞟着胡广林,脸色也阴了下来,说:“喂,兄弟,警察吧?”
左少卿说:“三虎,你坐下。我给你们介绍。广林,他叫陈三虎,现在是码头搬运工。以前,他是保密局的上士行动员。他和秋月一样,也是我的部下。”'
陈三虎摇头晃脑,看着胡广林那黑沉沉的目光,呲着牙说:“兄弟,我是主子手下的兵,只听主子的。从今往后,谁不老实,我他妈的就收拾谁!”
左少卿一瞪眼睛,“三虎,坐下!让你说对了,广林就是警察。你以后对他要尊敬一些,要不然,他可对你不客气。”
陈三虎斜着眼睛,说:“主子,成,成,没问题,我以后敬着他还不行吗?”
这时,柳秋月也进来,静静地在左少卿身边坐下。
左少卿逐一看着身边形色各异的四个人,感觉很满意。他们各有所长,各有特色。希望他们能帮助她,尽快找出那个‘水葫芦’来。
她静静地说:“秋月,广林,还有三虎,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个小组。明天,我们要一起去武汉。具体怎么走,秋月会安排。具体的任务是,我们要在武汉找一个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台湾国民党情报局安插在大陆的一个潜伏特务。我们的第一步,就是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她这么说着,平静地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胡广林动了一下,说:“左同志,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左少卿笑了一下,“广林,还是叫我少卿吧,或者,叫我左少吧。”
胡广林掂量一下这两个称呼,说:“那,我就叫你左少吧。我想问的是,我们去武汉找人,有线索吗?”
左少卿沉吟一下,轻声说:“几乎没有线索,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我现在只知道,这个人昨天晚上,还在用电台和台湾方面联络。就是这些。”
胡广林满脸的困惑,犹豫不定地看着左少卿。
陈三虎撇着嘴,斜着眼睛盯着胡广林,“兄弟,我可敬着你呢。所以我告诉你一句,这一行里的规矩,就是不要瞎问!不该问的别问,只管按主子的吩咐办,就行了。懂不懂!”
胡广林瞪着他,咬了咬牙,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左少卿一行四人,分成两组,乘火车去了武汉。
大约四天后,远在台北的叶公瑾,听到几个让他意外的好消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最近一段时间,叶公瑾和潘其武商量“左案”时,都是在深夜。他感觉,夜深人静时,更有利于他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几件好消息,都是潘其武带给他的。
第一件,济南的赵明贵小组,八个人,已经全部转移到武汉。现在已经以合适的身份在武汉居住下来。赵明贵小组的主要任务,就是寻找右少卿。
正如叶公瑾判断的那样,寻找右少卿,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后来,赵明贵在潘其武的帮助下,终于找到右少卿,却绕了一个大圈子,也使了一些歪招。
第二件,四天前,右少卿所在的魏铭水小组,竟然主动与局本部联络。昨天夜里,电讯处已经与魏铭水小组进行了第二次线电联络。
电讯处对这两次线电录音进行了技术分析。得出的结论有两点:一、报务员确实是魏铭水小组的刘溪,指法符合存样。二、电台有异。似乎不是潜伏组配备的军用电台,而是民用电台。因此,不排除刘溪,甚至魏铭水小组全体,已被共党破获,并被共党“逆用”的可能。
潘其武说:“局长,如果这个情况属实,我们就要谨慎一些了。”'
叶公瑾听潘其武介绍完这个情况,不由笑了起来,“其武兄,电讯处有些教条了。试想,如果共党要‘逆用’魏铭水小组,为什么要让他们使用民用电台?共党没有那么笨。我判断,魏铭水小组是安全的。”
潘其武想了想,说:“局长说的也对,确实是这个道理。有可能,是魏铭水用了什么办法,另搞了一部电台,也未可知。”
叶公瑾点点头,“有这个可能。那么,知道他们的具体地点吗?”
潘其武摇摇头,“我们两次询问。但魏组那边,绝口不提。”
叶公瑾说:“我判断,这是右少卿的谨慎。好吧,他们不愿意说,只好让赵明贵组多下一点功夫,好好找一找。一定要找到她。记住,是秘密找到。”
潘其武立刻点头,“我明白。”
第三件,叶公瑾为了这个第三件事,开始很生气,后来却大笑特笑起来。
这个第三件事,是潘其武接到南京潜伏组来的一封电报,内容是:据查,“伊公子”账户内资金已被动用,并改变了户主。
叶公瑾看完这个电报,心疼得仿佛被人插了一刀。
这个“伊公子”账户里的钱,可是他的私人财产呀!他为党国奋斗了这么多年,只积下这么一点财产。但当年撤离南京时,却没有来得及带出来。此时想起来,还是让他痛不可忍。现在,他手里除了存一点薪水外,没有任何财产。他想在家里养一个女人,都做不到,让他心里委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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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七、 隐瞒()
所以,叶公瑾这个人还是很有私心的。从他上任情报局局长之初,就秘密指示南京组,严密监视原敬业银行里的“伊公子”账户。他很想守住他的钱,更想把他的钱弄回来。但这个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但是,现在来看,倒仿佛是他有先见之明了,让南京组监视他的账户。居然有人动了他的账户!当他知道,新的户主竟然是柳秋月时,忍不住大笑特笑起来。毫疑问,这是左少卿在动用他的钱。这就是说,左少卿已经到了南京。
叶公瑾用手指点着潘其武,“其武兄,看出这件事的意思来了吗?”
潘其武眨着眼睛,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
叶公瑾有些得意地说:“左少卿动用这个账户里的钱,说明:第一,她缺钱。第二,她缺钱,说明她并没有和的情报机构取得联系。第三,她要用钱。她用钱干什么?我判断,她就是要去找她的妹妹右少卿。对不对?”'
潘其武听到这里,也不能不佩服叶公瑾的心思缜密。他说:“局长判断的对。我感觉,还可以得出第四个结论,至少到目前为止,左少卿都是按照您的预测行事,步步都走在您的判断之内,她一定跑不出您的手掌心。”
叶公瑾再次大笑起来。
但是,叶公瑾心里的第四个结论,却是另外一个情况,也是他不愿意说的。他存在敬业银行里的钱,头一个,杜自远是最清楚的。他只是没有想到,杜自远目前竟然是共党情报机构的高官。当年,他把杜自远关在许府巷,确实是对他有怀疑。如今冷静地回想起来,他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他当时过于在意自己的那些财产了。如果他当初下一个狠手,局面可能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这个想法,他是绝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对他的财产比较清楚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钱玉红了。左少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