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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头戴耳机的柳秋月仿佛被定住一般,双眼蒙眬,一动不动,全部精神都贯注到她的耳机里。她极其轻微地移动着测向天线。
她的眼睛慢慢转向左少卿,轻声说:“姐,我听到信号了。”但是,她的一根手指缓缓地竖了起来,示意左少卿不要说话。
左少卿和傅怀真,这个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她。
柳秋月盯着左少卿,“姐,这是一组电码,不断重复,不断重复,可能是呼叫信号。我判断这是呼叫,有人正在用电台呼叫。”
她仔细看了看测向天线下面的刻度盘,对傅怀真说:“度,你记下这个数字,就是圆盘上的这个刻度。”
傅怀真用手点着脑袋,“月儿,我记着呢,度。”
柳秋月向左少卿说:“姐,我相信,有人呼叫,就应该有人回呼。”
她跳了起来,冲到另一张桌子上的红星型收音机跟前,并将测向天线和耳机都接过去。她给亚美型收音机接上从房顶拉下来的固定天线。这样,亚美收音机里继续传出滴滴的信号声。她调整音量,尽量不让声音传到屋外。之后,她开始慢慢地旋转红星牌收音机的旋钮,慢慢调整测向天线。
这时,亚美收音机里的信号声突然消失,只剩下轻微的电流声。左少卿和傅怀真都很惊讶,看着柳秋月。她继续调整红星收音机的旋钮,并且不时调整测向天线的角度。'
房间里这个时候就极其安静,亚美收音机里只有轻微的电流声。再有,就是柳秋月耳机里轻微的嘀嘀声和啸叫声。
大约几分钟之后,柳秋月突然转向左少卿,惊喜地说:“姐,有人回应了,你们听,你们听。”她掀开头上的耳机让他们听。
接下来的信号声,连左少卿这样的外行也听出来了。当亚美收音机的信号声响起时,红星收音机的信号声就中止。同样,当红星收音机的信号响起时,亚美收音机的信号也会中止。它们就好像是两个人,正通过线电在一问一答。
这样的线电通讯持续了大约十分钟。
柳秋月说:“姐,他们的通讯要结束了。他们现在发的是结束码。”
果然,片刻之后,两台收音机里的滴滴声都停止了,消失了。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只有嘶嘶的电流声。
这时,柳秋月摘下耳机,有些兴奋地看着左少卿。她说:“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第一天,我就找到了信号,太棒了。姐,现在就看你的了。”
左少卿看着柳秋月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线电信号也许确实接收到了,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她完全不知道。
柳秋月看着她,两眼闪着晶莹的光,兴奋得脸都红了。她跳起来说:“姐,你等着。”她经过傅怀真身边时,还在他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
这个酸秀才傅怀真,就快乐地叫起来,“妈妈,你虐待我呀。”
柳秋月跑到书柜前,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全国地图,展开来,铺在左少卿面前。又拿出分角器、长尺和铅笔,也放在地图上。她仔细看了看连接红星收音机测向天线下面的刻度,然后用铅笔点着地图,开始向左少卿解释。
“姐,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南京,就是这里,对不对?”她用铅笔点在南京上,“刚才,这台红星收音机收到的信号是回应的信号,来自南方,偏东一点。按照测向天线测出来的角度,是4度,就是这个方向。”她用铅笔、分角器和长尺,以南京为起点,向南偏东一点的方向画了一条直线。“姐,你看见没有,在这个方向上,只有两个大城市。我只能选择大城市。一个是杭州,还有一个,是台北。”
左少卿看着地图,又抬头看看柳秋月。她立刻就明白其中的意义,“我相信,回应信号的方向应该是台北,回应的信号一定来自于台北!”
柳秋月笑了,“姐,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再看另一个信号,”她瞪着傅怀真说:“亚美的角度,是多少?”
傅怀真伸出一个手指说:“是度,没有错的。”
柳秋月用分角器在地图上测出角度,抬头说:“姐,这个信号,也就是刚开始发出呼叫的信号,来自南京的西面,又偏南一点,是度。”她用尺子在地图上向西偏南方向画了一条直线。“姐,你看见没有,这个方向上有三个大城市,分别是合肥、武汉和重庆。这个呼叫信号可能来自这三个城市中的一个。究竟是哪一个城市,得由你来选。姐,你现在选一个吧。”
其实,左少卿在听到她提到这三个城市时,心里已经触电似的一跳。“武汉”这个名字,和“武汉第五潜伏组”这个名字,都在瞬间跳进她的记忆。
看官们看到这里,一定已经猜到了,柳秋月接收到的,来自湖北武汉的线电信号,一定是右少卿从汉口邮电局窃取的那部线电台发出的。看官们一定会觉得,这件事未免太巧了。
其实,巧虽巧,却并不太巧。这是有原因的。
柳秋月能够捕捉到右少卿的线电信号,主要有以下原因:
第一,其实,右少卿用窃取来的电台呼叫台湾的情报局,已经不止一天,是许多天了。因为武汉这个小组的线电联络中断后,台湾情报局的电台连续呼叫一个月后,没有接到反馈的信号,就已经停止对这个组的线电监听了。所以,右少卿的电台并不能一呼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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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二、集 结()
第二,左少卿想寻找的,就是潜伏特务所发的线电信号。夜里监听,就极有可能监听到。唯一的一点巧合,就是恰好监听到右少卿所发的信号。
第三,时至一九五七年,台湾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实在已经不多了。国民党撤离大陆时,留下十几万潜伏特务。但到潘其武向叶公瑾提供潜伏特务的简要资料时,也只剩下十几个小组。因此,左少卿接收到右少卿线电信号的概率,大大提高。
第四,潜伏特务与台湾情报局的线电联络,大都是约定好联络时间的。像右少卿这样连续多日呼叫的,只能是在夜里十二点。而柳秋月又是报务员出身,知道保密局线电联络的一些习惯,这个成功率自然就更高了。
但是,左少卿并不知道柳秋月捕捉到的线电信号就是她妹妹发出的。她只是知道,在武汉确实有一个潜伏小组。
但是,在她的记忆里,武汉那个第五潜伏组,只活动到一九五四年的年底。因为在此之前,她一直能看到武汉第五潜伏组发来的情报。后来,就再也没有收到武汉第五潜伏组的情报。
左少卿确信,这个第五潜伏组的负责人,或者其中的主要成员,一定是一些思维深邃、目光敏锐、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在那几年里,她一直对武汉这个组,心存难以言明的敬意。
左少卿不能不想到,自从两年前,她再也没有收到武汉方面发来的情报。对她来说,武汉这个独一二的情报来源,已经中断了。
左少卿今天回想起来,当时她在台北,独自一人时,心里会丝丝缕缕地怀念武汉这个组。不仅是因为他们为她提供了许多带着家乡气息的情报,还出于她对那些有着深邃目光和杰出智慧的情报人员的敬意。
她猜测,武汉组失去消息,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大陆公安部门破获,这个可能性相当大。二是他们因为某个人知道的原因停止了活动。'
但是,现在柳秋月竟然从武汉方向收到了电台信号,这又说明什么呢?
左少卿点了一支烟,坐在前静静地思考。柳秋月和傅怀真则一点声音也不敢出,都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做出选择。
左少卿心里判断,第一,如果武汉那个组真的被当地公安部门破获,她或许可以通过张雅兰的关系,从武汉公安部门了解有关破获特务组织的情况。再进一步说,或许,她还可以利用那些被捕的特务,引诱‘水葫芦’现身。第二,如果武汉潜伏小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停止工作,而现在又开始工作,那么她当然应该去武汉。论是第一,还是第二,她的首选,都应该是武汉。
想到这里,左少卿认真地向柳秋月和傅怀真点点头说:“我的选择,是武汉。”
柳秋月和傅怀真都认真地向她点点头,表示赞成。
左少卿一拍桌子,“好,秋月,咱们准备一下,然后去武汉。”
柳秋月脸色红红地满是笑容。她显然为自己努力的结果而兴奋。她一转身,又在傅怀真的胳膊上扭了一下。
这个酸秀才就再次叫了起来,“哎哟妈妈,你又虐待我。”
这天夜里,是左少卿在外屋打地铺。她隐约听见傅怀真在里屋说话的声音。
傅怀真此时已经上了床,对蹲在床边正在洗屁股的柳秋月说:“月儿,洗洗就好了吧,你不知道我好着急呀。”
柳秋月竖起手指叫他小一点声音,又向外屋指了指,示意他少主在外面呢。之后,她很快就跳了起来,三下两下脱掉衣服,然后像鱼一样滑进傅怀真的怀里。
傅怀真抱着她,好一阵抚摸。又凑到她耳边说:“好月儿,我上来好吧。我好想好想上来,我要忍不住了呀。”
柳秋月笑嘻嘻地伸手到下面一捞,果然捞到一个大家伙,已经硬硬的了,就说:“哥,快上来。今天让你爽一爽好了,”她嘻嘻地笑,“我也爽一爽。”
这个酸秀才傅怀真,人虽然有些迂腐,但做起这件事来却是很麻利的。他立刻翻身跃上,手持那个大家伙,对准了花心,一下子就送了进去,随后就大动起来。
小小的柳秋月,缩在他的身体下,就扭了起来,去迎合她的哥哥。'
几分钟后,傅怀真就喘息地说:“月儿妈妈,你扭得像条鱼一样,我可是要忍不住了呀。我射了好吧。我真忍不住了。”
柳秋月就在他的耳边说:“哥,打你的机关枪吧,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