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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她面前停下。于志道从里面推开车门说:“左少,快上来。”
左少卿微笑着上了汽车,坐在于志道身边。她转脸看着外面的街景时,就有些惊讶,汽车并不是向潮海大厦那个方向驶去的。
她问:“于老板,不是去潮海大厦吗?这是往哪里走?”
于志道用手指向她点了点,说:“左少,我就知道你穿的衣服不合适。咱们先去永安公司,给你买一身合适的衣服。”
左少卿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这一身还不行吗?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于志道斜眼看着她,“咱们可是去参加酒会呀!并且还是‘投资’酒会。这个事你知道不知道?第一条就是斗富,你明白吗?我也觉得你这一身清爽大方,很好看。但在那些有钱人眼里,咱们要是显出一点穷酸来,倒好像我们是去骗钱的。杨志,去弥敦道永安公司。左少,今天我一定要让你光彩照人。在吸引投资这件事上,你一定可以帮到我!等着瞧吧。”
左少卿惊讶地看着他,看着他笑哈哈的样子,心里却不踏实。低声说:“于老板,参加这个投资酒会,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于志道拍着她的手,认真地说:“你现在不用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猜,到了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对你非常有信心。”他这么说着,就狡黠地笑了起来。
他们此时去的永安百货公司,差不多是香港最大的百货公司了。赫赫有名的上海永安百货,也不过是它的分店。在这种百货公司里,卖的都是最高档的商品。
左少卿到香港来,并没有好好逛一逛百货公司,因为她的兴致并不在这里。
现在,她一进永安百货,立刻被里面的富丽堂皇给惊住了。再一看柜台里服装的价格,更是惊人。她在心里猜想,于志道是非要在她身上下一点血本了。
果然,于志道挽着她的胳膊,在服装柜台前一阵巡视,就已经为她选好了衣服。
他先让店员拿出一件暗紫色的长袖缎面旗袍。旗袍上除了镶着紫红色的花边之外,左胸前还绣着一只飞舞的彩色凤凰。那长长的凤尾一直拖下来,非常艳丽而大方。于志道又选了一双红色高跟皮鞋,一起递到她的手里。
左少卿在更衣室里换上这件旗袍和高跟鞋,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果然显出她挺拔婀娜的身材。她心里忍不住就想起和妹妹在南京新街口买衣服的情景。
想到这里,她心里忍不住一沉。已经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妹妹怎么样了。
出了更衣室,于志道已经为她又挑选了一条淡粉色又宽又长的细羊绒披肩,亲自给她披在肩上。
他赞叹地上下打量着她,又撇着嘴说:“你还缺一样东西。”
他领着左少卿去了珠宝柜台,挑了一串玉色晶莹的珍珠项链,并亲手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时,左少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别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派。她想,出身名门的贵妇,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回头笑着说:“于老板,这几件衣服首饰,你可要花不少钱呀!”
于志道半低下头,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左少,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要收回成本的。我不会买错。我在你身上花再多的钱,都是值得的。”
左少卿笑着说:“你今晚的投资酒会,我可想不出怎么做才能帮到你。你要是觉得赔本了,就说一声,我就把这些衣服首饰全都还给你。”
于志道冷冷地一笑,“左少,不要低估我的眼力和智慧。真要是到了这一步,那就是我瞎了眼!你说我会瞎眼吗?等着瞧吧,你一定会帮到我!我可是一个绝不做赔本买卖的老狐狸呀!”
于志道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左少卿,点着头说:“好,真好,真是漂亮呀!到了酒会里,一定震人!”
这样,差一刻八点整时,仪态万方的左少卿挽着于志道的胳膊,进了潮海大厦二楼的“富华厅”。
“富华厅”里果然有“富华”气派,布局和装饰都十分雅致。沿着墙边摆着一些精致桌子和沙发软椅。桌上有果品糕点和饮料。
许多客人已经来了。酒会说是八点钟开始,其实客人一来,酒会也就开始了。
四百四十五、 投资酒会()
先来的客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手里端着酒杯,低声交谈着。一些穿着白制服的侍者端着摆满高脚杯的托盘,在客人们中间往来穿梭。
冯顿已经到了,此时正站在角落里和几个客人说话。他抬起头,用审慎的目光看着刚刚进来的左少卿。他心里也有一些惊讶。此时,这个让他警惕的女人竟然另有一种惊人的艳丽和高贵。
其实许多客人们都注意到这个美丽的女人。酒会里的美女,永远都是受到关注的。她们是这里不可或缺的风景。
左少卿向大厅里看了一下,就明白于志道说的有理。先来的女宾们果然个个珠光宝气,争奇斗艳。她们的笑声也不时在大厅里响起来。
于志道挽着左少卿的胳膊,一边走,一边向她介绍身边的客人。这位是某经理,那位是某巨商。偶尔停下来,和客人们攀谈几句,恭维一番。面对他身边这样一个优雅端庄的美女,每个客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阿谀的笑容。
这时,左少卿一回头,却正好看见湾仔的“新义安”老大炎哥,一身唐装,抓着陈荫堂的手腕,一边和他低语着,一边共同走进大厅里。他们也同时看见优雅端庄站在于志道身边的左少卿,并且都露出惊讶甚至有些惊艳的表情。
左少卿立刻展出笑容,款款走过去,一声娇唤:“炎哥也来了,真是太好了。”
炎哥满脸都是笑容,几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左少卿的手,说:“哎呀,好美丽的左女士。那么,你真的盼着见到我吗?为什么呢?”
左少卿脸是对着炎哥,眼睛却不时飘到陈荫堂的脸上。她知道,于志道会请陈荫堂,一定是想修复和他的关系。
所以,她就笑着说:“炎哥,那天在炎哥那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一定是昏了头,竟在炎哥那里发起了神经,好丢面子的。炎哥,今天能见到炎哥,我就不用再往炎哥那里跑一趟了。万一再影响了炎哥的生意,就更不好了。”
炎哥就哈哈地大笑起来,“左女士,你真是太会说话了。不想到我那里去,却偏偏说是怕影响了我的生意。我倒是希望左女士时不时的,去影响一下我的生意呢。”
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早已注意到左少卿注视陈荫堂的眼神,就推他一把说:“陈叔,你说呢,是不是呀?”
精明的左少卿哪容陈荫堂先开口,立刻就说:“陈先生是炎哥的尊贵客人,哪能像炎哥这样和我开玩笑呀。陈先生一定要说不是的。”
这一句话,弄得陈荫堂有些不自然。人家那么给他面子,他也不能总是沉着一张脸了。就在脸上露出笑容说:“左女士,既然我是炎哥的尊贵客人,当然不能拂了主人的好意,欢迎左女士随时光顾。”
左少卿笑吟吟的,就势把手伸给陈荫堂,和他握了一下手,笑着说:“炎哥,显见的,今天两位都是大量的君子,就我是个小女子了,一定讨厌得不得了。陈先生,请容我再说一声抱歉。可是陈先生万万不能食言,说不定哪天我真的还会去拜访炎哥的,自然也要拜访陈先生。请陈先生也像今天一样带着笑容才好。”
左少卿这几句耍乖卖荫的话,把周围的人都说得哈哈大笑起来。连心里还带着气的陈荫堂也笑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于志道也是满心喜悦。这个左少卿简单几句话,就把他的两个大麻烦都给平掉了。在她身上投资,真是太值得了。
左少卿此时真的是聪明伶俐,察言观色,借风行船。她一转身,就已经站在炎哥和陈荫堂中间,一手挽着一个,拉着他们向大厅里走,笑着说:“炎哥,陈先生,我来给你们介绍这里的客人吧,好不好?”
她这么说着,就一会儿向他们介绍这位是某经理,那位是某巨商。于志道刚才也不过向她介绍了一遍,现在她已经全都记住了。
站在远处角落里的冯顿,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他感觉,这个女人还真有一点不寻常,不是一般聪明女人可比的。这样,这个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人的疑问,就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
这时,他看见走过来的于志道,就低声向他说:“于老板,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帮手呀,是不是?我猜,这个左少卿和炎哥、陈荫堂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吧?”
于志道笑着,低头在他耳边说:“冯先生,你可能想不到。就在前些日子,她差点把那个陈荫堂给打死!一拳打在他的喉咙上,把他打翻在地!冯先生,喉咙这里,可是个要命的地方呀!”
冯顿惊讶地问:“为什么?”
于志道拍拍他的胳膊,“等有了机会再跟你说吧。告诉你,这个左少卿要是狠起来,可不是一般的狠呀!我太了解她了!”
冯顿对这个情况十分惊讶。他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判断,这个左少卿虽然是保密局的情报军官,至少和陈荫堂不是一路的。她居然敢打陈荫堂?陈荫堂可是台湾国安局的少将高官呀!
这时,于志道从桌上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冯顿,和他“当”地一碰,低声说:“冯先生,希望咱们今晚的酒会顺利。”
他们喝了酒,都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大厅里的情况。
客人们几乎都到了。女眷们挽着男人的胳膊站在一起说说笑笑。客人中间最显眼的,就是左少卿挽着的炎哥和陈荫堂。
炎哥几乎是所有人都认识的,他不时和身边的人打着招呼,再聊几句闲话。
他是“新义安”的龙头老大,自然有不一般的慑人气派。陈荫堂则是一身官气,稳重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