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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人群的生活方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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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我又陆续听到芙蓉的消息:她的新工作干得不错……她的领导越来越信任她……她跟同事相处得挺好……她很开心,她去看女儿了……她在加班……她在回忆自己的十年,想把它写出来……单位里有同事从别处听说了她的过去……人们都在议论她……大家把她的领导议论成与一个“舞女”有前缘的人,而领导对她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她的领导跟她发火了……她很可能又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她神思恍惚出了车祸……她怎么办?……    
  这一次我郑重提醒她,写自己的故事不要再用真名了,妥协吧!投降吧!别再犟了,你怎么犟得过我们的世俗生活?几天前,我收到了芙蓉发过来的稿件,我依然看到了她的名字。我怕她,她的固执和勇敢提醒着我们的猥琐和怯懦。我尊敬她,她自己背了她那样的一群人身上的十字架。我同情她,因为她必将遭受痛苦。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我和我的同事们一直想通过我们的节目透视大时代风云里每一个个体心灵的真相,以此来见证我们的生活,我们正在做。应该高兴吗,为了职业的完成?还是应该内疚,因为在不诚实的生活中,诚实很可能被伤害?    
  或许我应该批判那些伤害她的人?他们怎么能用那些伪善得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的道德教条来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呢?天知道谁更不干净!可是我有权利批评他们吗?他们不过是些更猥琐更可怜的人呐!    
  或许我要替芙蓉或和她一样的困境中的人辩白,可她们需要吗?她们平凡地勇敢地生活,承担自己的命运,她们不需要我辩解什么。    
  那么我只能祈祷了,我不祈祷生活公平,我只祈祷被伤害的人坚强!    
  妇女节那天在网上,芙蓉问我:“你为什么还记得我?我只是你许许多多节目中的一个人。”    
  我说:“你是我们心里的伤口,你不好,我们就不能愈合。”我们听别人的故事,看别人的故事,读别人的故事难道是为了消费别人的故事?最后我想引用《天涯》杂志2002年5月号上发表的一篇名为《家国历史中沉默的女人》中的一段话:面对他人的苦难时,我们是否只能认知痛楚,而不能经验痛楚?我们怎样才不至于消费他人的痛楚,不至于把他人的痛楚挪用做自己论述的材料———这样做,痛楚脱离痛伤者,痛伤者被取消?我们是否能够沉进他人的痛楚里,让痛楚在我们的身体蔓延,消解掩盖恐惧的控制意欲和习惯,融化逃避在两难中抉择的冷漠犬儒,让痛楚化成一面关照自己的镜子,在沉淀在我们身上的意义及价值的冲溃中、在不能掌握的混沌的流动中,蕴育生的欲望和勇气?    
  
  
  
  我在深圳“二奶村”的60个日日夜夜第五章(1)
  
  原载《北京文学》(精彩阅读)2003年第1期〕 我在深圳“二奶村”的60个日日夜夜⊙涂 俏    
  “二奶”,现代汉语辞典缺席然而近十几年来却耳熟能详的名词,它已像越长越大的毒瘤存在于我们活生生的现实社会中。“二奶”让人毫无疑问地联想到男人和女人,金钱与性交易,尤其是容易让人联想到女人的命运。“二奶”们幸福吗?她们为何当“二奶”?她们没有别的道路可走吗?人们该谴责男人还是谴责女人?对此类丑恶现象,社会该如何疗救?……带着这一串串疑问,女记者出身的本文作者改名埋姓装扮成落魄女人,孤身暗访深圳河畔的“二奶村”,用长达60天的时间揭开了“二奶”们令人心悸的生活内幕和内心真相。    
  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在广州、深圳、东莞等地,“包二奶”现象日益严重。自20世纪80年代中叶始,一批往来香港与内地的香港商人、白领人士以及货柜车司机,开始在深圳等地包养“二奶”。随着这个“风流军团”的扩大,一些位于罗湖的花园住宅,如怡×花园、庐×花园等楼盘,因“二奶”相对集中而闻名。90年代中叶,随着深圳中心区的西移,福田区成为少部分港人“金屋藏娇”的首选地。由于福田区渔×村、皇×村、皇×新村、水×村等地邻近货柜车出境的皇岗口岸,便利司机的出入,日渐成为香港货柜车司机包养内地“二奶”的首选居住地。在关外,如布吉、宝安新城,由于房价较低,又无须持有“中华人民共和国边境管理通行证”,在那些地方,亦有相当的一些“二奶”居住。    
  当然,“包二奶”现象不单深圳存在,在其他地方如上海、厦门等许多地方也有,只不过随着深圳经济飞速发展,深港两地多元交流的频密,港人在深圳包养“二奶”更成为一道独特的景观,由此而在香港与内地造成严重的社会、家庭、道德等问题,早已引起广泛关注。1999年下半年,因珠江三角洲“包二奶”之风得不到有效遏制,以维护广大妇女权益为己任的广东省妇联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呼吁制定相关法律,严惩“包二奶”的丑陋现象。    
  据《亚洲周刊》2000年8月28日《百万“雄”狮陷法律重围》中报道:“中国大陆包养情妇者估计约有百万,当局酝酿修订婚姻法,严惩包二奶行为,对数以万计在中国各地包二奶的港台男人带来强烈冲击,也祸延许多女性……”    
  进入新世纪,原先有所回避、遮掩的有关“二奶”的话题开始越来越多地见诸国内媒体,但对于“二奶”的生存状态却普遍语焉不详。事实也许在云遮雾罩的某个角落。当社会对“二奶”有较理智的态度,当媒体对“二奶”有较客观的对待的时候,我一头扎进云雾中,沉进“二奶”村,努力去接近、了解、捕捉、反映“二奶”们的甜酸苦辣。    
  2001年1月13日,距农历蛇年春节还有10天,我隐姓埋名,离开报社舒适的公寓,搬进深圳河畔的某某村一个狭小的单元房居住。    
  我之所以选择某某村作为隐形采访的落脚点,是因为村里有我的朋友阿洁。早在1998年10月,我因病住院一个月,和邻床的一位四川妹结成好友。四川妹叫阿洁,嫁了一个香港货柜车司机阿南。阿南足足大阿洁18岁,但两人很相爱,连医院的护工都看得眼热。阿南的工作是在大陆验货、拉货,每晚要忙到12点才回深圳。    
  阿南不在深圳的夜晚,阿洁就躺在病床上和我聊天。她说她家安在某某村,自大陆改革开放以来,因地理之便,这个小渔村成为深圳市区的一部分,迅速致富,村民普遍盖起高达七八层的私房,供外地人租住。村中仅有200多户本地人,竟租住了近千户外来人员。村中的年轻靓女,阿洁说,也就是四川妹、湖南妹、贵州妹、江西妹等内地女子,多为港人所包养的“二奶”。阿洁家楼下,有一家云南粥店,粥店的老板娘胖得几乎走不动路,每天早晨10时左右,多数“二奶”才刚刚起床,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云集粥店吃早餐,然后便东家长西家短地扯闲天,喝完粥后,相约打麻将。在粥店中,几乎天天可以听到有关“二奶”的各类信息。那时,我就打算到这个村里去住一些日子。阿洁出院,我送她乘电梯到楼下,她请我以后无论如何到她家里去玩,阿南不在的时候,她很孤单无助,希望我就在她家附近租房而居,我答应“以后再说”。    
  这个“以后”就后到了数年之后的2001年。我化名“阿敏”前去租房,房主一定要验看身份证件,无奈中找了一个相熟的村干部说明来意请求帮忙,并请他保密。我以每月800元的租金住进一套有一厨一卫的公寓“套房”。厨房的防盗网外,两栋私房挤压过来,抬头只见“一线天”。    
  我将带来的少量行李提进屋内,跑到楼下的杂货店,买了一张席梦思床垫和一个床头柜    
  ,花4元钱买了一把扫帚,将房内打扫干净,扫帚上沾着许多长头发,我好奇地扯出一根,跟我的头发比了比,原住户的头发还长过我,一定是垂在腰际的。苦恼才让女人落秀发,前住户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又为什么人而苦恼呢?    
  阿婷“老公”比她大20多岁    
  ××村的地理形状极像英文字母中小写的“r”。顺着村口那条“r”字下部的直线往村里走,走到村中惟一的肉菜市场,整个村就仿佛被人掰成了两瓣。左边那一瓣是典型的现代住宅楼,高档、整齐而规范,共有20多栋,外称××花园。右边那一瓣却参差不齐,色泽不一,新旧混杂。这是村民们自盖的私房,少说也有140多栋。由于私房的不停扩建,栋与栋之间已是“亲密无间”,最亲密接触的楼宇之间,相隔不过半米。1月15日上午10时,我穿着低领胸衣,廉价的牛仔衣裤,脚蹬一双棕黄松糕鞋,胸前的手机晃来晃去,在村中开始企街,希望以此招摇来遇见我想认识的那类女子。“企街”15分钟后,我找了一个水泥花坛边坐下,不多久,花丛中闪进一位年轻靓女的脸。眉眼纤细得像港星林忆莲。她穿紧身黑毛衣,外罩一件孕妇裙。看得出,她肚皮那儿已经颇具规模了。    
  “预产期还有多少天?”我以异常关切的声音询问年轻的妈咪。大凡跟孕妇打交道,谨记要找准她们感兴趣的话题。“下个月20号!”    
  “你今年多大啦?这么小就生儿育女?”仗着自己是“大姐”,我涎皮赖脸地又问了一句。“23岁。”    
  “老公大你几岁?”刚一发问,我便后悔,自己像个公安在查户口。    
  “20多岁!”年轻女子并不在意,甚至还往深里说,看上去是个没心没肺的单纯女子。“我17岁来深圳打工,后来,一位同乡的老公是在那边开货柜车的,她介绍了老公的朋友给我认识,1997年8月1日,我们就结婚了。”“你老公也是货车司机吗?”我问她。“在香港当建筑工人。”    
  通过闲聊,我知道她叫阿婷。    
  “你现在是一个人?”在我问过有关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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