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特殊人群的生活方式-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幸福,结果成为二奶。阿洁说,大年初一上门拜年,自己结了婚,按广东的风俗,应该给阿金的女儿包一个利是。她回里屋拿出一个利是袋,在里面塞了50元钱。我问她是不是我也要如法炮制?她想了想说,不用。过了一会儿又说,她太可怜了,你也掏50元吧。阿金家房门紧闭。我们敲了半天,阿金才睡眼惺忪地跑出来开门,她的女儿倒是很高兴,马上转身回房拿来两双拖鞋递给我们。    
  阿金一晚没睡,不是守岁,用她的话来说,是在“闭门思过”。看见我们两人争着掏利是给她女儿,她的眼圈立刻就红了:“那个死鬼,不管我们,倒是朋友们一直在帮我。”    
  阿洁十分关心昨晚除夕之夜,在新旧交替各家各户打爆了电话拜年的那一刻,阿金她老公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拜年?阿金沮丧地说没有。她天天往香港打手机留言,他死活不理,一个月电话费就花了600多元。她没有钱了,女儿要吃奶粉都舍不得,所有的钱都拿来打电话,可对方不闻不问。    
  隔着一条窄窄浅浅的深圳河,自己的男人啊,你在哪扇窗前? 二奶们大都来自贫寒农村如果说,在31岁那年,阿金在经历了婚姻的破裂与打工的艰难之后,是因为不知情才被人包养,造成失足之恨的话,那么,她的胞妹阿银则是盲目地跟着感觉走,明知是二奶泥塘也要一头栽进去。如果说,姐姐的“二奶”之路充满了不确定性,充满了委屈、求乞和辛酸的话,那么,奇怪的是妹妹的路途表面看起来似乎要平顺一些,仿佛也多了一层幸福。    
  阿银,1974年生,今年27岁。皮肤白皙得让人看得见微细的浅蓝色血管,仅仅微微一笑面庞也会瞬间绯红。1月26日,正月初四下午,我拉着囡囡的手,和阿金一起去探望她时,她刚刚送走钢琴老师回来。看见我跟她姐姐很熟,也把我当朋友,邀请我去她家坐坐。    
  她家客厅不大,一架德国公主牌立式钢琴赫然而立,深褐色的琴面纤尘不染。墙角悬一把古典吉他。电视柜旁有一组半人高的音箱和一个中型功放机,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品牌。“这是谁的?”我下巴颏指向吉他问。阿金抢着说:“是阿银老公的。”    
  “是啊,他最喜欢音乐呀!他逼我去学钢琴时就说过,将来我们都失业了,你弹钢琴,我弹吉他,肯定饿不死的。”阿银的笑容是一种心满意足的证明。    
  “钢琴学了多久了?”我好奇,觉得这个家还是蛮有情调的嘛。她想了想说:“一年多吧,拜尔差不多完了,599弹到十几课。”“弹一只曲子吧!囡囡一直在家吵着要听呢!”阿金将女儿抱到沙发上,母女俩端坐着,像在等待一场音乐会。“新年新曲,来,弹一支吧!”我轻轻地拍掌。    
  阿银的脸突然红起来,她说:“弹一曲《少女的祈祷》吧!我刚学的曲子,我很喜欢。”    
  她在琴凳上坐好,打开琴盖,先试着按下一串清亮而迷人的音符。渐渐地,这个狭小而充满市井之气的村庄遽然远去,在午夜山风、竹音和薄雾的引领下,一位穿着古典英式长裙的少女迎风而立,双手合十,面对月空、大地和冥冥中主宰命运的神灵,默默地祈祷———祈祷她的未来之路,期待她的命运出现奇迹。“啪,啪!”一曲刚落,囡囡带头鼓起掌来。我和阿金也鼓掌,阿银脸上更红了。她放下琴盖说:“老师说,我最近半年的进步很快,我想去考级。可能几年之后,说不定我也能教琴呢?”“教琴?能养活自己吗?”阿金疑惑地问。    
  我笑着说:“教琴肯定能。现在的钢琴老师多俏啊,一节课就收100元。”    
  “你知道李云迪的老师但昭义吗?我本来想找人请他教课,但是太贵了,听说要500元一节课哩!”“李云迪是谁?”阿金张开茫然的眼睛。    
  “姐啦,拜托啦,你什么都不知道!”阿银无奈地笑着。这一年,钢琴王子李云迪还远没有出名。    
  两天之后的一个下午,正月初八,我约阿银去村内一家西餐厅聊天。    
  阿银是个很合适的谈话对象,素质较高,和村内其他二奶不太一样。当我迂回曲折地把话题扯到村内的二奶现状时,她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对于社会上二奶现象的产生,我觉得社会要负一定责任。像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贫穷家庭的女孩子,难道就不能通过什么一些异端来改变命运?我也奋斗过,我也打工呀,可是,代价太高了。我不是被男人骗就是自己无端地生重病。这一点,社会上的人们注意到没有?吃饱了喝足了的人们只会唾弃我们,但是,如何来改善我们这批人的生活,在我们奉献聪明才智时,也能衣食无忧呢?还有,为什么光指责“二奶”,就不讨伐、制裁男人呢?要不然,只要有男人包,“二奶”现象还要继续存在下去的。    
  你分析过没有?在这个村里,“二奶”们有不少的相同之处。家境相同:来自农村贫寒家庭;家庭背景相同:家中起码有兄弟姐妹超过4个以上;婚恋悲剧:出来之前或者是被包之前都经历过婚恋悲剧;教育背景相同:绝大多数是初中或小学文化;外出打工经历相同:被人欺负;导致的结局也是一样的:被人包养。    
  你去书摊上看一看,几乎每本地摊杂志上都有写“二奶”的东西。我敢说,那些作家、记者们都是瞎编的,写的“二奶”不是风流就是可怜可嫌,谁也没来实地考察,找个把人聊聊,认真地分析一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包“二奶”?为什么又有越来越多的女人做“二奶”?    
  我这样强调社会的责任,不是表示做“二奶”是这一类女人的惟一的出路。但至少从我来说,从我遭受的挫折来看,我不敢再去社会上打拼了,我拼不起,干脆让人养起来算了。有人让国家养,有人让企业养,升官发财,儿女出国,衣食无忧。我们那里有人五岁造名册,就有了国家工资,就是国家干部。我为什么不可以让男人包养?    
  你可能也听我姐姐说了,我们家很穷的,我姐姐14岁时帮人带孩子,一个月赚20元,我也从12岁开始帮人带孩子,和姐姐一同赚钱养家。    
  
  
  
  我在深圳“二奶村”的60个日日夜夜第五章(5)
  
  我来深圳打工,认识的那些男人,嘴上说想找我做女朋友,但一个个都像狼一样,狠不得扑上身来,和我干那个。我很难接受,觉得好多只有在小说里才能看到的事,都在我身上发生了。我姐是1991年来深圳的,我晚她4年,1995年出来打工。当时广东新会市招工,我进了新会市一家私人制衣厂,是个黑店,每天只给我们20多元工钱,没日没夜地干了一个月,人累得快断气了!偷偷写了信给姐姐。当姐姐从深圳赶来救我时,我一看到她,就哭了。那时,姐姐也很艰难,她患妇科病刚刚出院。离开新会,我和姐姐住在一起,白天出门拼命找工作。有一次,我看见一个酒楼的招工启事,按照地址找到宝安的福涌镇上。老板是个骑着摩托车的年轻仔,他带着我穿大街走小巷,走了很远。我一路上在嘀咕,酒楼那么远吗?    
  他将摩托车停在一家商店门口,告诉我,这家商店也是他的,要我进去帮他收拾一下。你要在人家手里讨碗饭吃,人家要你帮忙你能不去吗?我随他走进只有十几平方米的食杂店,他突然转身紧紧抱住我。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坏了,用脚死死地踩住他的脚,刚刚挣脱开,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他敢靠拢我,要过来,我肯定要戳过去的。四川妹子这么刚烈的性格,把他吓坏了,不得不跑出门去。    
  这以后,我又去下沙一家工厂打工。工厂的主管动不动就趁我拿料时,摸一摸我的脸和胸,一开始,我还忍着,心想他摸了几次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见我不反抗,更加肆无忌惮。我受不了这种污辱,一把将他推开,当众骂他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天哪,他是老板的亲戚啊!维护尊严的代价是我再一次滚蛋。我觉得,男人对我,都是有企图的。我不知道,现在男人怎么变得这样贼心贼胆贱骨头啊!    
  1996年下半年,我不想再去那些烂地方打工,就在一间设在皇岗口岸附近的发廊当洗头妹。在发廊里,我觉得,很少有男人的目光像剥光我衣服那样停留在我身上,因为发廊里漂亮小姐太多了,她们一个个巴不得男人的眼光停在她们身上。她们一招一式总想勾引那些来洗头的男人,其中绝大多数是港客。    
  当然,也有许多男人给我留电话,约我喝茶,我从未出去过。每次收到他们的名片,我    
  随即塞到包里去。我是不想卖肉的。1996年腊月二十九上午,我打辆摩托车准备赶到发廊上晚班。为了在年前多赚几个钱,我没打算回家过春节。不料,摩托车仔不小心,和一辆的士撞了车,我头被撞破了,流了一地的血,被路人送到医院。    
  下午我醒过来时,头上给缝了十多针。医院说要我交1000元费用。我吓死了。姐姐在年前赶回四川过年去了,我找谁要钱呢?举目无亲,谁会来救我?我翻出包里的港人名片,给他们电话,打了一大通电话,只有一个港佬来给我交钱。他已经51岁了,虽然是个货柜车司机,但穿戴时髦,整齐干净,与大部分司机不太一样,看起来像个文化人。    
  他帮我办理好了一切出院手续,然后,打了一辆的士,送我回到和姐姐租住的房子里。临走的时候,他略一停顿,将一叠人民币塞在我的手里,还叮嘱我定时去医院检查。等他走了,我数了数,他给了我1000元钱!    
  那一年除夕,孤零零的一个人,捧着他的钱,想起他对我的好处,心中除了感激,还是    
  感激。好人哪!什么时候再能看见他,我一定好好地对他说声:多谢!    
  阿银再次遇见那个救助她的香港佬时,已经是那年的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