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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一整队披红挂彩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队伍开头的人,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据说,这些人都是皇上派出来的呀!
他们吹的什么曲子大伙儿都不知道,但是也能感受出来,尤其是让周边的少女面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着自己成亲的日子,让相扶相持的金年白发夫妻回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与身边之人共结连理的情形。
百姓翘首踮足,簇拥观望着这场仅次于皇家帝后的盛大婚礼。
更让万千男子欣喜若狂的是队伍前方正中,一架十六抬大红轿子!
那就是国公爷的女儿了,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撩起了轿子旁边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情形,却不想,她这么一露面,顿时让周围两边的人疯狂了。
凤冠霞帔,展翅欲飞,片片薄金,轻若鸿羽。富丽堂皇的焕彩凤冠,两侧腾起的凤凰,翡翠雕琢的羽状叶片,翼下缀满细长的水灿滢钻金流苏,凤冠的中央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血髓宝钻。
全身的尊贵之气,耀眼到了极致。哪怕是天端刺眼的旭日,在她的光辉之下,也骤然间失了色彩。微微一笑,面容充满了幸福之色。白皙的脸庞上那一点粉唇,仿佛雪中的一朵红梅,娇艳欲滴。
白皙的耳朵上,佩戴着丝莲流光耳坠。
饶是见惯了达官显贵的京城百姓们见了,也是瞠目结舌,这顶轿子是要花多少钱啊,恐怕在上面扯块布角就足够自己吃几个月了,更不用说那四角珍珠和轿顶那半透明的红宝石了。
紧跟着轿子后面的还有护送嫁妆的家丁和保护队伍的士兵。
有恰巧碰见这场面的外乡人忍不住咋舌,一脸羡慕道:“啧啧,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娶亲啊。”
“看你这样子肯定是外来的吧?这哪里只是大户人家那么简单啊!”旁边的人见他不明所以,激动的解释道:“这可是寿王,皇上最宠爱的孙子!和国公爷的女儿成亲!”
“哦?那可真是门当户对啊,我猜那年轻的新郎官肯定是是极为刚毅俊俏,就不知道那么华丽的轿子里坐的新娘子怎么样。”外乡人咬着手里的包子,不窜眼珠的盯着迎亲队伍里,刚刚走近的凤娇。
刚刚给他解释那人低低地骂了一声土鳖,心道,还是咱们京师的人有见识。
“这女子长得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且据说这次大婚是皇上钦定的,喏,看见没?”说话的人指着不远处一长排的嫁妆队伍道:“那嫁妆,可都是皇上钦赐的,珍贵着呢。”
“哇!”外乡人吃惊额张开嘴巴,露出满口残碎的包子馅,接着又恢复正常,白了身边人一眼,不屑道:“说那么多,你亲眼见过啊”
“我倒是没那福气。。。。。。”说话这人方才的气焰灭了不少。“不过,若说能配得上天子直系孙的女子,也就非她莫属了。”
一阵风吹来,轿窗方帘微微卷起,方才的话飘进轿中女子的耳朵里,女子明媚的俏唇弯起笑靥,嘴角边的脸上荡出一层涟漪。
没错,配得上寿王的人,只能是我周溪棠。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过了半天,这才从熙熙攘攘的大街脱离,到了披红挂彩的府前。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清晰的传到陌桑园。
“王爷,到了。”
朱正纲目睹着浩大的送亲队伍,不禁心情澎湃,心潮起伏,然后道:“接。”
不过,事情却没有像朱正纲想的那样发展,送亲队伍到了王府跟前时,朱正纲正准备上前,结果有人上来拦住了朱正纲。
朱正纲定睛一看居然是礼部的几个老学究和宗禄府的几个老头儿,朱正纲不解,道:“几位大人,这是何意?”
几个老学究笑而不语,林沐白苦笑一声,寿王还真是单纯呀,看来又要自己解围了。
为什么要拦住朱正纲?其实,这就是俗称的“敲竹杠”了。
敲竹杠是民间习俗,但是拿到今天的这个场合,于王府大婚有失体统,礼部的几个老学究和宗禄府商量之后决定,摆根竹竿就算了;由我们几个拦在寿王面前,这样,也不失皇室威严。
要不,摆根竹竿多不像话?
大商以礼闻天下,这可不行。
林沐白上前,扯了扯朱正纲的袍子,凑到朱正纲耳旁轻声道:“这个别管,先别急,之前我咋说的?照我说的做。”
说罢,林沐白就走开了。
敲竹杠这个习俗大多数地方都有,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让新郎知道他的媳妇儿在娘家有多受重视,能娶到这个媳妇儿有多不容易。
第326章客从何来()
第326章客从何来
这是女方必行的“礼”,否则就太随意了。
迎亲的队伍看到这阵仗,就不得不停下来。
那礼部老学究上前问道:“客从何来啊?”
语气相当傲慢。
嗯,意思是咱们女方可金贵得很。
按规矩,这会儿新郎官得下马,亲自去回话。
这些规矩林沐白和老管家早就教过了,但是由于朱正纲的身份,他是不用去迎亲的,只需要在王府等候。
下马?
马都没骑,怎么下。
只能是免了,于是朱正纲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施礼,冲那礼部官员作揖道:“小生姓朱名正纲,承雨宫人士,特来迎娶周家已媒定之女周溪棠,还请老先生应允则个。”
按理说,介绍完姓氏之后,就该说是何人士,而朱正纲的养母董贵妃身居承雨宫,故而,林沐白和朱正纲商量了一下。
要问是何人士,就以承雨宫,以答“客从何处来?”
朱正纲施礼回话后,礼部老学究问道:“你可是来迎娶结发正室的?”
这是要朱正纲亲口承认春花儿的地位,也是礼数之一。
朱正纲忙点头,“是的,是的。”
礼部老学究又问,“媒人可来了?”
话音刚落,六个须发皆白、身着官服的老头就冲了上来。
林沐白一瞅,却是之前来给朱正纲催婚下旨的那几个宗禄府官员。
这桩婚事能成,当然是靠这几个老头,他们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媒人。
“来也!我就是媒人,这个媒是我等六人保的。我等六人保这对王妃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日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说完,其他五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所言极是。
林沐白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差点儿没忍住,险些笑出了声。
礼部和宗禄府的官倒真是多才多艺呀,又能做官,又能做媒婆保媒。
宗禄府几个官员证实了媒人身份,答话后,礼部官员呵呵一笑,然后说道:“好,既然是迎娶结发正室,那寿王府想必是有诚意奉上了,大伙儿可以查查他们诚意究竟如何。”
说罢,礼部官员退到一边,剩下的就是辅国公府的人们“敲竹杠”的时间了。
朱正纲这时也退到一边,因为于礼而言,他一个新郎官跟人讲价是不对的,要讲价也得伴郎团来讲不是?
要说伴郎团,那可不简单,朱正纲和那些皇室兄弟也没什么感情;要说感情好的,就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几个侍卫兄弟,还有几个交好的禁军兄弟。
朱正纲亲自挑选的大汉将军,这几个大汉将军此时从禁卫变成了伴郎,几个伴郎的弟兄正要上去说,忽然就见林沐白、寿王府侍卫统领两人冲了上来,说道:“新郎官的诚意,就让咱们来说了。”
于是辅国公一家妇就道:“那好!咱们要的不多,两百斤黄金、两百匹绸缎、两百斤好酒、两百斤好肉外加两百两银子就好!”
这价是随口开的,因为接下来就是新郎官这边还价的环节。
谁知道林沐白大喊,道:“这怎么够?怎么也得六百两黄金、六百匹绸缎、六百斤好酒、六百斤好肉外加六百两银子!”
辅国公的随行家丁们一下子就傻了,这怎么不按照套路来呢?
不还价就算了,怎么还带自己涨价的?
朱正纲无语的站在一边尬笑,明知道这是林沐白他们故意的,但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他跑上去说他不同意。
还好他现在有的是钱,这点钱还不至于心疼到哪去。
但是辅国公的家丁们就震惊了,要知道光六百两黄金就抵得上辅国公府一年的收成了。
毕竟,咱家国公爷现在就一名誉职称,就靠府中的几百亩地和一些生意糊口呢!
辅国公的家妇愣了半天,问道:“对面的,那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林沐白点头道,“如假包换,折合白银两万两如何?”
侍卫统领马上凑到赖三儿身边,坏笑道:“新郎官,赶紧拿出来吧。”
朱正纲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身上只带了五百两银票。
也是,他原本想的是,发票子也得进去再说吧,再说了,五百两当见面礼都已经很豪气了不是?
虽然自己现在不缺钱,可是银子都在王府里了,难不成你还说,诶,等会儿,本王进去拿银子?
于是赶紧将目光投向大财主林沐白。
林沐白无奈地摇摇头,对侍卫统领笑道:“瞧见没有,我就不该来。”
侍卫统领哈哈大笑,打趣道:“不给他也成,谈不拢的话,王爷可要被女方打屁股。”
林沐白笑道:“得了吧,丢了这把脸回头他肯定会上我那哭去,踹都踹不走。”
于是掏出一叠银票让人送了过去。
辅国公的家丁接过两万两银票手都在发抖,天哪,两百张银票!
不折不扣地说可能整个府里的人都没见过这么大一笔巨款。
新郎官朱正纲这回总算有面儿了,走上前去问道:“敢问几位,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